傅妈以为他两在亲热,说着:“你明天还要上班,不要疯太晚。”
“知道了,妈,夜里凉你快回去休息吧。”
早上九点,务川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昨天喝了太多酒,此刻宿醉着,屋外已经大亮,他看了下手表,接通电话问:“谁?”
“我是傅子恒,陆棋的丈夫,我想找你聊一聊。”
务川到了他说的地点,子恒叫了两杯咖啡,此刻正好送过来,务川说了句:“谢谢。”
他望着子恒,面前的男人不像陆棋那样漂亮的让人心痒,他是个长的俊秀的,但不是务川感兴趣的那类,他颇感意外的是:“陆棋结婚了?我还以为他不喜欢男人。”
“一个月前领的证,那时候你应该刚和星辉签合同。”傅子恒抿了口咖啡,“陆棋心理上有点问题,你应该知道,你这么逼着他不感觉太过分吗?”
“商场如战场,有什么过分的。”
“可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他,这是你对待喜欢人的手段?”
“但他不喜欢我。”
“我和你做个交易,我手上有一批订单,利润很可观,我可以低价给早濑,你把手上的单子给云腾。”
务川呵呵笑了,他把手架在一起,目光偏执的看着子恒,半晌后悠悠说着:“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心脏碰碰直跳的感觉了,像一个毛头小子,我一定要得到他。”
他说完夹了两张英镑抵在桌上,“只要他愿意,这种单子他想要多少我要多少,钱,我不缺。”
务川起身离开咖啡厅,他望着务川背影,咖啡馆外面是阴雨沉沉的天气,子恒取出塞在袖子里的录音笔,重复播放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
“我和你做个交易,我手上有一批订单,利润很可观,我可以低价给早濑,你把手上的单子给云腾。”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心脏碰碰直跳的感觉了,像一个毛头小子,我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愿意,这种单子他想要多少我要多少,钱,我不缺。”
务川的声音清晰无比,子恒满意的饮了口咖啡,把面前的两张英镑垫在他的咖啡杯底下,悠悠说着:“钱我也不缺。”
子恒回去以后陆棋还在睡着,他睡觉是不设防的姿态,两条修长的腿大咧咧的开着,双手抱在一边,跟个袋鼠似的,子恒给他盖上被子,他嘟囔起来:“热。”
说着扯开两粒扣子,露出了一截钩子似的锁骨,不由勾住了子恒视线,他望着陆棋神色,看他睡的死沉的,就缓缓地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没有醒,子恒就不客气了,又解开了两粒碍事的扣子,揉捏起他肩头一小块皮肤。
慢慢俯身,沿着陆棋的脖子轻轻的吻,像羽毛沾了水似的蹭着他。
他看着陆棋的脸,生怕他下一刻醒过来,所以动作格外轻柔,他捏起陆棋的领子挪了两分,把整片漂亮的胸膛露了出来。
他的腰身劲瘦,为了勾搭女人,一有空闲就去健身,虽然瘦但是手感极佳,弹性十足。子恒特别想知道,搂着这把腰狠狠的干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
陆棋挪了一下,不安的睁了下眼睛,看见一旁子恒端端坐着,他敲了下头,昨天喝的大了,也不知道几点了。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陆棋起身去洗漱。
“陪你啊,你喝成那样,怎么让人放心。”
“哟,谢谢啊。”
陆棋刷完牙回过头就看见子恒愣愣看着他发呆,“你干嘛?”
“昨天晚上你……”
“我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陆棋扭过头看着子恒:“我不会……那个…你……”
傅子恒望着被子,一脸小媳妇的样子,使劲掐了下手,挤出两滴眼泪来,“我没想怎么样……你又不是有心的。”
陆棋含着牙刷,眼睛瞪得活像个兔子,此兔子满嘴白沫,飞快跪到子恒面前,先甩了自己两嘴巴子:“我不是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那啥…要不要去医院?还疼不疼了?”
子恒摇了摇头,卧倒在床,头埋进被子里肩膀耸个不停,陆棋以为他在哭,扑到他身上心疼的直掉眼泪:“对不起……子恒,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别这样…”
☆、第 4 章
他们俩哭哭闹闹的半天,陆棋的婆婆又过来敲门了:“大白天的你们两还藏在屋子里干嘛,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步啊。”
陆棋出门把情况委婉说明了,傅妈惊讶的嘴巴闭不拢,她儿子居然是被压的?她叹了口气,这世界太疯狂了,越来越让她晕头转向。
傅妈和陆棋好吃好喝给子恒养着,陆棋一会儿问他一句还疼不疼,傅子恒掩着被子活像被迫害的那个,泪眼汪汪的不说话,把陆棋看的自己就像个禽兽。
酒后乱性啊,把最好的朋友给上了,简直不是人。他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一边给子恒端茶递水,子恒很是受用。
第二天子恒要去上班陆棋死活不让他去,子恒无奈又歇了一天,他把自己装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陆棋一碰他,他就吓得一缩,神经质一样颤着手。。。╭(╯^╰)╮
陆棋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就差没把心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子恒就在家里待了五天,期间陆棋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给他熬的汤怕烫着他嘴都拿勺子吹了好几遍才送到他嘴边,切个苹果都拿牙签一片片扎好了端给他,怕他累着手还给他捧着。夜里子恒要上厕所,他差点要抱着他去,生怕他一口气死在里面。
子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坐月子,翻开电脑没看一会儿陆棋就让他休息,他夜里才睡够,早上又睡了四个小时,到了下午还让他睡,他大睁眼珠子死活睡不着,陆棋看他双眼直瞪着,分明是个生无可恋的模样,一个扑上去又要忏悔,子恒总算尝到了苦头,他快被陆棋的内疚折磨死了。
陆棋衣不解带的照顾子恒把傅妈感动的一塌糊涂,傅妈临走那天握着陆棋和子恒的手啥话都说不出来,就一个劲儿抹眼泪,哽咽着说:“你们要好好的……看见好的就领养一个,老来才不孤单。”
陆棋含了两泡热泪把人送走了,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他胳膊撞了下子恒,“嘿,今天晚上我要出去浪一浪,你去不去?”
“我下午要飞日本,你自己去吧。”
陆棋得意看他一眼,揉了下他的屁股,“伤都好了?”
子恒歪头看他,“什么伤?”
“你不是说我把你那啥了?”
“那啥是啥?”
“把你干了。”
“……”子恒看着他阴雨密布的脸,欲言又止,“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
陆棋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不畏恶势力的威胁,梗着脖子说:“你可能弄错了一个字,不是‘干’,是‘吐’,你吐我一身,在我最喜欢的衣服上面,我还伺候了你一夜,腰酸背痛外加睡眠不足脑袋疼。”
“老子像老妈子似的伺候你,你也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你生病的时候我不也伺候你来着。”
“你哪儿病了?”
“我也没说我病了,是你巴巴给我端茶递水,怨我?”子恒看他面色不善,承认错误,“怨我。”
这两天务川陷进了绯闻里,一宗职场性…骚扰录音爆料让媒体把他围得焦头烂额,他在日本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陆棋和老大送他上飞机回国,他看着陆棋的脸,淡淡的说:“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陆棋笑得心花怒放,朝他一个劲儿点头,就是不说话。
务川回国以后早濑先生换人来接替他的招标,这几天陆棋和项目部的人就差睡在公司里,一番奋力厮杀过后总算和早濑集团签了合同。
他志得意满,就泡在酒吧好几天,天天捡尸一样捡了几个美女回家过夜,子恒出差回来以后,刚进家门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从浴室里出来,单手围上浴巾,看见他进来给他打了个招呼,他面带微笑,表示友好的拎着行李进了自己卧室,不一会隔壁传来一阵阵喘息声,听的子恒不觉中也硬…了,他翻开床铺,找到一条被陆棋踢在床角缝隙里的衬衫,那上面沾着陆棋的气息,他凑在鼻尖闻,就闻见自从傅妈回国以后他换了的骚包香水味儿。
就着喘息撸动了两下,子恒光是闻着他的味儿就硬…的发烫,他皱了下眉,打开电话拨陆棋手机。
他在家里的时候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语音提示里是陆棋完全跑了调的两只老虎,他唱完了才是滴声后请留言。
他就一遍遍重复拨,来回听着他早烂熟于心的懒洋洋的调子,射…的满手都是。
那边陆棋也完了事,把美女送出门以后站到子恒门口“哒哒哒”直叩门,“子恒,晚上公司聚会我不回来了。”
其实他不用跟他讲,只是傅妈在的时候养成了习惯,居然例行公事一样跟他报告了下。
子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把手里的衬衫藏起来了,刚想出门跟他聊两句就听见他关门带锁的声音。子恒颓然倒进被子里,很是无奈的捂住眼睛。
他喜欢陆棋很多年了,他十□□岁刚进大学,就是这骚包来给他接待,拎着他行李箱带他往宿舍楼跑。因为他是学生会企划部干事,子恒就去学生会面试,进了企划部给他打下手,他后来追大一的学妹,干瞅着就是没机会下手表白,他就帮陆棋表白了,看他们成双成对的,他还为陆棋高兴过一阵。
慢慢的就不高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一快结束的那段时间他一闭上眼就想着陆棋的脸,日思夜想的,把自己都快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