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耍赖吗?”甄璀璨的心隐隐泛痛,又搬给他一坛酒。
华宗平周身的血液沸腾,挥手扫开酒坛,热切的望着她,趁着仅存的理智还在,声音粗哑的道:“我们回屋。”
“臣妾还没有喝尽兴呢。”甄璀璨不敢去看他。
华宗平急促的喘着粗气,没想到药劲极烈,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见她漠然的视若无睹,他的神情中尽是痛苦之色。
甄太后发现药效已起到了作用,道:“太子殿下不盛酒力,安禾,扶太子殿下回屋。”
“是。”安禾为他挑选好了几位姿色很佳的少女,尽管他这样子已经不在乎姿色。
甄璀璨坐着不动,任由安禾把华宗平扶走,置身事外的清声道:“还是臣妾海量。”
☆、第九二章
如坐针毡,时间挪移的极慢极慢,甄璀璨几乎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
“你做的很好。”甄太后夸赞道:“你一直做的都很好。”
甄璀璨微微一笑,为了掩饰内心的狂乱,她想喝点酒,发现酒杯已空,便随手去拿酒坛,当她的手指刚碰到酒坛时,手腕突然被握住,紧接着有一股力量猛得把她拉起,一阵眩晕,她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华宗平猛得把她抱起,朝着浓浓的夜色里跑去。
“太子殿下!”安禾惊骇住,他方才分明已没有意志,竟是突然折身回去带走了甄璀璨。
华宗平强有力的臂弯紧抱着她,以免她被抢走似的。他脚下生风,疾步穿行在花草丛中,带着猛兽般强悍的气息,谁若是敢拦他,必会被他撕碎。
“宗平。”甄璀璨温柔的唤着,踏实的偎着他的胸膛,她的眼眶湿了。
他一路沉默不语,只是在带着她远离,不顾一切的。
顺坡而下,沿着狭窄的小径进了大山深处,万籁俱寂。
在一片隐密地,华宗平再也控制不住,把她丢在了地上,迫不及待的扑过去,撕褪着她的衣裳。
他的眼眸渐渐发红,体内躁动的不止是喷涌的*,还是愤怒。
“宗平……”
他堵住了她的嘴,那不算是吻,是发狠的啃咬,情-欲破笼而出,他不能自制的攻入。
她倒吸了口凉气,毫无准备的身子有些僵住。
“疼?”他的声音沙哑而魅惑。
她将头一偏,用力的咬着手背。
他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托着她纤柔的腰肢,闷哼道:“疼也受着。”
她咬住唇,很清醒的感受着他暴涨的*,他的动作几近可怖,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温柔,似要把她穿透。
“看着我。”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压沉着两道幽潭锐光,用唇齿把她的唇从她的齿间吮走。
她颤抖的去吻他的唇,想要与他唇舌相缠。
他的唇却退开,半抬起了脸,隔着朦胧月光,努力的去看她的神色。
粗犷的呼吸急促的喘在她的脸颊,那是最能使她沦陷的气息,她为之颤栗,试探挣脱出手去拥住他。
他不放手,握得更紧。一想到她让他喝下那杯酒后,也是要把她的手抽离不让他抓,他心中一紧,加剧了动作。
“宗平……”
他语声幽怨的问:“你就真的任凭我去碰别的女人,对我不管不问?”
“……”她该怎么说呢,有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可她的心热乎乎的,便沉默着挺身迎合着他,让他尽兴的发泄,使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们正在一起。
“你省点力气,”他将身子压下,不许她再动弹,“我还要折腾你很久。”
他的身体灼热的发烫,像是烙铁一样紧紧的熨贴着她。
她承受着,只要是他给的,她都能承受。
“你若一句也不解释,我今晚定一丝也不怜爱你。”他眉头紧锁,双眸中迸出幽深野蛮的光。欲-火和怒火都在他体内积炽,她一定不知道这药劲有多强,已过半晌,她早已绵软无力,于他而言,才不过是稍稍的有所缓解。
“对不起。”
“嗯?”
她解释道:“太后想让你跟董晴晴共度一夜,寄托于药力,盼得子嗣。安禾把药给了我,让我今晚务必使你服下。”
“她们是怎样逼的你?”
“没人逼我,是我自愿。”权衡过后,她必须那样做。
他哑声道:“你明知她们的用意,还自愿?”
“你在喝下了药的酒之前,不也是有所察觉,怎还喝下?”
“是你给我的,就算是有毒酒,我也会喝。”
她的眼波朦胧而迷离,心莫名的被扯得很痛,柔声说道:“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害得你这么难受。”
“有你当解药,我一点也不难受,”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难受的是你,要被迫长时间的承欢,如何能受得了。”
“我能受得了,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就行。”
“怕是到时你也就是只有一口气了。”
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柔柔弱弱的说道:“求怜爱。”
他的胸腔中忽然涌进一波一波的暖潮,心被浸抚得温软,毕竟是他深爱的妻子,面对她的柔情,他无法不为所动。低着瞧着她只对他才流露出的娇态,他大掌探入她的软发中,把她的小脑袋固定在他胸前。
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烫,这么烫,何时才能褪去?
“璀璨。”
她嗯了一声。
他忍不住问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没有回来带走你,你会怎么做?”
她轻声道:“我没想那么多。”
“只想喝得烂醉?”
“宗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在给你下药时,只有一个念头:你要带我走。”她发自肺腑的说道:“当你被安禾扶走时,我也不知道何来的信心,我坚信你会回来带我走的。我等得很难熬,每一寸时光都无比的煎熬。”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什么我都相信,”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收拢双臂将怀里的人揽得紧了些,动作也随之温柔了很多,“但你不觉得太过冒险?”
“觉得。”
“当我走远了你还无动于衷,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你……”他隐隐一叹,“以为你不在乎。”
“我当然在乎。”她几乎是喊的,“我明知你不该只属于我一人,身边是要围绕着一圈佳丽嫔妃,可我还是把你当作我独有之物,从头到脚都只属于我,谁也不得指染,我承认我是太过贪心。”
“我喜欢这样贪心的你。”他低低笑了,下一刻,他托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唇压向了他的唇,舌如灵蛇,卷起她的柔软,缠绵、肆虐,热情而绵长拥吻。
浑身的气血更为骚动,热得他如炭在烤,他迅速的褪去衣裳,急急的铺在一旁,将她抱起轻放上去,娴熟的剥去她的衣物。
两人只着里衣,急不可耐的再合二为一。
以天为被,以地为榻,皎洁的月光下,这对相爱的男女纵情的爱着对方。都知天地浩大世事难料,在这一刻,他们忘我的沉醉在他们的天地里,没有阴谋,没有担忧,万事万物都不复存在,只有他们。
“璀璨。”
“嗯?”
“像今日这种你贸然行动不先与我透露的情况,以后不许再有。”
“好。”
今日太过冒险,倘若他们没有默契,后果不堪设想。可她真的相信他会带走她,不知为何如此笃定,想必就因为他是华宗平,他有着常人难及的判断力和能力,也是令她心动迷恋之处。
“璀璨。”
“嗯?”
“我就应该只属于你一人,从头到脚都只属于你。”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可思议,却透着十足的坚定。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