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男主黑化中

男主黑化中_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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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些小喽啰逼迫着,薛寒觉得浑身上下都很憋屈。见炎夜直视着自己走过来,薛寒站在原地道:“炎夜?”

    “是我。”炎夜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转瞬即逝。

    “你的目的是什么?”薛寒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小事情。

    而炎夜看着远处的雪山,打起了哑谜:“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师兄。”烬明此时半跪在地面上,见炎夜要走,低低叫了一声。

    炎夜没有回头,半晌才轻声道:“你走吧。”

    烬明咳了几声,指缝间渗出鲜血,他随意的在雪地上抹了一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师兄,我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害死了你,一直活在悔恨之中,可是我查到了,当初你的死亡完全是你一手策划的,若不是无意间发现师兄留下的法阵残本,我真的以为是自己失了手,师兄你在躲谁?”

    原来欧阳辉所画的阵法竟是炎夜留下的吗?原来那根本不是残缺的禁咒。

    薛寒默默地想,欧阳辉,你看看自己干出了什么好事。不过,转念一想,把炎夜带在身边的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烬明继续说道:“师兄,你说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不是慕彬。”

    慕彬两字一出,薛寒的视线就落在了烬明手中的琉璃剑上。

    慕彬,夜莞辰,炎夜。

    薛寒看着面无表情的炎夜,突然发现这人的容貌和自称夜莞辰的某魂一模一样,只是,炎夜的面庞上有黑色诡异的纹路,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硬要说的话,苍华更加年轻稚嫩一些,而眼前的炎夜,棱角更加分明,完全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自称也完成的苍华和炎夜长得一模一样,梓桐是夜莞辰的师兄,见到自称苍华君的某魂就喊打喊杀,完全没有好脸色,一个人的魂魄是无法伪装的,而炎夜也没有实体,那么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薛寒回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小说,被自己的机智深深折服了,这样就解释的通了不是吗?为什么自称苍华君的某魂没有一部分的记忆,他只是过于悔恨将自己误当成了自己的爱人,而炎夜心中则满是恨意。

    炎夜长久的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与你无关。”

    他突然看向那片巍峨的雪山群,那里一片安静,有一道人影迅疾的赶了过来。

    是顾辞!

    薛寒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不觉得惊喜,反而越发担忧起来。

    顾辞此时看起来很是狼狈,他从戮魂剑上下来,剑尾还串着两个人,一个是梁右,一个也是熟人,尚武。

    薛寒的心情很是复杂,顾辞的视线落在薛寒胸前的血迹上,面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薛寒注意到他的目光,忙指着烬明道:“不用担心,这是他的血。”

    梁右的头发此时乱成了一团,他胡乱的扒拉了一下头发从雪地上站了起来,揪着昏迷不醒的尚武狠狠的打了几拳,边打边骂道:“混小子,敢耍本大爷,一个破阵法就想把爷困在里面,揍死你丫的。”薛寒深深觉得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

    梁右出够了气,就要将尚武丢出去,但是见到站在人群中的薛寒的时候,忙勒着尚武的脖子对炎夜道:“你快放了他否则我宰了这家伙。”尚武悠悠转醒,见自己被当做要挟主上的筹码,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圣君,属下无能,你不要管我。”

    “呵,这时候就不要逞英雄了吧?”梁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在尚武的颈间,锋利的剑刃划伤了尚武的脖颈。

    炎夜闲闲的抬了抬眼皮,薛寒喝道:“小心!”

    顾辞一脚将梁右踹飞出去,戮魂与断生击,掀起的狂风与雪沫迷了众人的眼睛。薛寒时刻注意着两人的动静,却不想一个身影摸到了自己的身旁,拉起自己冲上天际。

    是烬明。

    正在交手的顾辞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面色微变,炎夜眸光一闪,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薛寒的身边。见他扬起手中的断魂剑朝薛寒挥斩而下,顾辞瞳孔骤缩,失声道:“不——”

    ☆、山重水复(三)

    痛。

    这是薛寒唯一的感觉,身体好像被劈成了两半,耳边不时传来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伴随着水滴滴落的滴答声,薛寒竭尽全力想要醒过来,奈何眼皮沉重,意识朦胧,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昏昏沉沉了几日,这一日,薛寒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感觉到那人起身准备离开,薛寒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袖子。

    “阿辞。”

    “我可不是你徒弟。”那人暴躁的甩开他的手说道。

    这声音是……薛寒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果然就见眼前站着臭着一张脸的烬明。

    “终于醒了啊。”烬明大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瞪着薛寒,“感觉怎么样?”

    薛寒闭上眼睛又睁开,终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洞里。虽然洞内家具摆设齐全,但还是不能摆脱这里是一个山洞的事实。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薛寒尝试着坐起来,伸手在后背摸了摸,光滑一片,但是那里传来的疼痛感却是据实存在的。

    “断生剑,十死无生,你运气好小命保住了。”烬明见他的动作突然出声。

    薛寒收回了手,道:“那为何没有伤口?”他明明记得,他差点被炎夜那混蛋一剑劈成两半,但他刚刚触摸的时候后背光滑一片,并没有想象中的狰狞的伤口。

    烬明臭着一张脸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堆满了草药。

    “你睡了三年,这么多灵药还去不掉你的疤?”

    薛寒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你说什么?三、三年?”

    烬明面色更臭,他起身一脚踹向薛寒,薛寒忙躲了开去,才发现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锁链不见了。

    “醒了就快点起来,就等你了。”

    薛寒龇牙咧嘴的从床上爬起来,不放心的问:“我徒弟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你徒弟怎么样了?各人管自己的人,你都醒了,不会自己去找他吗?”

    薛寒心道我若是去找他你会让我走吗?既然不会就闭嘴别说废话。他正在心里骂的欢,就见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面若寒霜,将手中的木盆嘭的一声搁在石桌上,发出好大的声响,看都不看房内的众人,转身就走。

    “这人是谁?”薛寒疑惑,脾气这么大?

    【是我们的战友。】系统君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薛寒很是惊悚,他道:“不会也跟我一样,是……”

    系统君深沉的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原委唧唧哇哇说了一遍。

    “这人就是病毒携带体?”薛寒一惊,飞快的洗了把脸,“那还等什么,我去把她抓起来。”

    【冷静冷静,其实……】系统君欲言又止,【其实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随后他又将自己与对方的系统沟通的结果跟薛寒唧唧哇哇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那哥们的宿主有些高冷,不爱说话,得知这个世界很操蛋之后,把这世界逛了一圈之后就开始隐居了,其实这属性不错哎。】

    “当初你不是说病毒携带体会对我们有威胁吗?”

    【这个世界的剧情乱七八糟,充满了变数,我们都是受害者啊,他就算杀了男主不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的吗?而且关键问题是他原身是哥男人!】

    噗,薛寒想笑,但是烬明此时正坐在一旁,所以他差点憋出内伤来了。

    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薛寒瞬间认同了这个说法。想来当初这倒霉的哥们可能在什么地方遇见过雁寒,要不然系统在离珠宫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异样呢。薛寒想通了这点,越发的想要见一见那个穿成女人的哥们了。

    见薛寒久久的不说话,烬明越发不耐烦起来:“你是女人嘛?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薛寒看了他一眼,心里道:“小爷脱身之前一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

    薛寒踏出山洞,满目萧瑟,草地一片枯黄。

    刚刚那名女子正将洗好的衣物挂在树枝上晾晒,见他们走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走吧。”那女子冷冷道。

    见薛寒不时的揉着肩膀,烬明道:“你的伤早就好了 ,感觉疼只是心理作用,你不要去想。”

    几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停在了山洞的出口,那名女子站在出口的位置,双手 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

    烬明解释道道:“这位碧荷姑娘是术法大师,她布的结界没有人能够探寻到我们的位置。”薛寒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姑娘一眼原来是依靠这姑娘的阵法躲避炎夜的追踪吗?不过炎夜估计也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薛寒开始担心起来,他清楚的记得炎夜那一剑朝自己劈斩而来是,顾辞的表情。恐惧、害怕、绝望。炎夜的目标从来都是顾辞,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炎夜没有实体,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他需要身体,顾辞的身体。

    “你说顾辞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崩塌,如果他被夺舍了呢?”人的情绪出现极大的波动心绪不宁极有可能会被夺舍成功。薛寒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再次相见,顾辞身体里的魂魄不是他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顶着顾辞壳子的炎夜?

    【这,我艹,还有这种可能性!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系统君大叫起来。

    果然,薛寒心里越发不安,见系统吼了一声不在说话,薛寒语调阴冷道:“你不会是在想顾辞不再是顾辞也不要紧,只要他那具身体走上成神之路就好了吧?”

    【你说什么?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男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的孩子一模一样,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系统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声音尖利的差点把薛寒吼聋了。

    “没有最好,我提醒你哦,炎夜那么阴郁的人,他就算用了阿辞的壳子,也成不了神,顶多是成为大魔头.”

    系统哼哼唧唧。

    薛寒正神游天外,突然发现那名女子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在自己身上,见他看过来,那女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去不再看他。

    这么傲娇!

    薛寒有些无奈,这么高冷的人,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搭讪,冷场怎么办?而且一个男人穿成了女人这么多年,会不会内分泌失调?薛寒想了一下自己若是顶着女人的壳子过了这么多年,大概,自己应该疯了吧。

    一辆车夫赶着一辆马车正等在山洞的出口处,见到那名女子恭敬的叫了一大小姐,那女子点了点头,明显不欲多谈,率先掀开车帘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