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完全被对方掌控,他只能晕晕乎乎的被动接受对方狂热炙乱的吻,热情紊乱了呼吸,身体被男人圈在了树干和身体之间,只能本能的攀住对方宽阔的肩才不至于脚软的摔下去。
长舌缓慢而煽情的游走在唇畔,腰身被人温柔而霸道的禁锢,齐宁觉得脑子被填满了浆糊,此刻什么都无法思考。
四周是静谧的空气,安静的流动在每一个角落,夜晚的风轻抚着树叶,偶尔能听见树叶间的窃窃私语,齐宁一张脸憋得绯红,呼吸已经快要就此断掉,无奈对方似乎很有兴致,长舌仍在嘴里不知疲倦的流走,齐宁郁闷的唔了几声,才唤回男人明显疯狂的理智。
欧阳睿犹地放开他,两人嘴角的涎丝随着距离的拉开而拉长,齐宁看着两人之间那道透明的丝线无法言语,欧阳睿突然勾起唇,修长的手指抹了抹他的唇边,然后放进嘴里吸吮,那动作让齐宁脑子轰的一下又变成了空白,感觉全身都在发热,虽然身体只有十七岁,可是,欲wang这种事却是与生俱来的,欧阳睿就着路灯看见他脸上如红苹果的颜色,愉悦的伸手摸摸他的脸,“真是笨蛋,连接吻都不会。”
齐宁一愣,回过神来看他一眼,微微笑道:“看不出来市长竟然这么有经验。”
欧阳睿的呼吸一窒,脸上的笑容褪去被认真的神情取代:“我第一次接吻。”
这倒让齐宁有些惊讶,看刚刚他明显要将自己吃下去的样子完全不是新手该有的啊,还没理清头绪便听欧阳睿的声音继续响起:“因为,这个场景我已经在脑子里温习过很多遍。”
饶是灵魂有着二十七岁的齐宁也被这完全不加掩饰的甜言蜜语打得晕头转向,只能呆呆的站着,任男人将他拥进怀里。
夜晚的时间很漫长,却在两人的耳鬓厮磨间迅速的流走,当大批手里拿着面具的学生走出来时,齐宁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现在已经零晨一点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欧阳睿,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烈的深情,嘴巴便不由自主的问:“今晚你住哪里?”
“酒店。”
“我也去。”连思考都不用直接蹦出来的三个字让欧阳睿脸上的笑意更浓,却仍是温柔的拒绝:“你今晚回宿舍,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齐宁眯起眼睛看他,突然想起机票的事,“为什么要让莫棋送来?”言语间多了几分亲腻的责备,欧阳睿亲亲他的唇角,柔声道:“因为怕忍不住。”
闻言,齐宁微微一笑,很满意他的答案,却仍是坚持今晚的住宿问题:“你住哪个酒店?我跟你一起。”
欧阳睿幽暗的眼眸犹地深了几分,却依然耐着声音说:“不行。”
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清秀的脸上一脸不虞之色,欧阳睿知他心思,低下头来抵着他的额头,戏谑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响起:“齐宁,今晚的你太主动,会让我忍不住,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伤了你,听话。”
齐宁退后一步,别开视线,自己是自动了一点,可是那完全是本能使然,被欧阳睿这么一说才发现有多难为情,果然不该太过沉迷,否则就会像吸食大麻一样戒不掉又无法制止自己做傻事。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做个好梦。”欧阳睿重新将他拉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番,这才道别离去,齐宁站在原地见他修长的身影渐渐走远,嘴角不由自主的爬上了笑容。
确定关系的余温还未褪下,后颈突然被钝物重击,齐宁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身后的黑衣男人伸手将快倒下去的齐宁抱住,随即借着黑暗的掩饰朝另一个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的校园一侧正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那里,看见他抱着昏迷的少年走近,车上又下来几个同著黑色衣裤的男子,几人俐索的将人放好,开着车子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待面包车走远了,刚刚的树林边才走出几个黑衣打扮的男子,其中一个人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没过多久听见他恭敬的说道:“少爷,他们将齐先生带走了。”
那头交代了几句,黑衣男子便挂断了电话,朝几个同伙沉声说道:“跟着那辆车,确保齐先生的安全。”
几个人答应着离去,夜色下的林荫路又恢复了平静。
宁静的小四合院,正屋里还亮着灯,谢东将齐夏安顿好出来,正好看见萧言挂了电话,“谁的电话?”
萧言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写着犹豫,谢东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抓住萧言的手袖紧张的问:“是不是阿宁?他怎么了?”
他的语气太焦急,连带着脸色都瞬间苍白了下来,萧言心疼的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他们开始行动了,刚刚齐宁被人打晕抓走了。”
谢东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们不是有派人跟着他的吗?为什么还会被抓?萧言,你跟我保证过阿宁不会有事的,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对方会不会杀了他?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北京!”谢东说着便要起身朝外走,被萧言适时的拦住,萧言一脸平静的说:“机票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这是最早的一班。”
谢东看着他,愤怒的吼道:“你一早就料到事情会发生了?所以,阿宁会被对方抓走是你授意的?!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变态?阿宁长得那么好看,他一定会折磨他的!”
萧言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轻吼:“你想吵醒齐夏吗?告诉她她哥被人绑了?”
听了这话,谢东再不敢大声说话,拉了萧言进了齐宁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才继续说:“我们明天才会去北京,那这几个小时里阿宁怎么办?”
“那边有我们的人,齐宁不会有任何危险。”萧言将激动的人按在椅子上坐下,声音低沉。
谢东一颗心七上八下,萧言的安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一心想着齐宁的处境,他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萧言,“为什么要把阿宁扯进去?这本是你们自家的事,阿宁他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说欧阳睿不会让他有事吗?那现在欧阳睿在哪里?是不是还在被窝里睡大觉?”
萧言无奈抚额,他怎么没料到这人遇到齐宁的事会这么失控,到底谁才是他男人啊?
心里虽不满,嘴上却仍是坚决的保证:“他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和白羽的主意,连方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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