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计数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那你……”郭连长皱着眉，直直盯着叶臻，男人的眉角带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格外凶悍。
叶臻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看来，你的手比大脑有价值了。”连长大人得出结论。
“啊？……喔，喔，是的！”兵叔愣，赶紧附和他。
“好了，直打枪很伤神的，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帮忙去空军营那儿抄燃油表吧。”
“燃油表？”
“听上去很高端吗，别担心，就是过去抄抄战斗机的油耗量，看就会的，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也不涉及机密，不过做事的时候给我放仔细点儿，小数点可别抄错了。”
“是！”叶臻连忙敬了个军礼，接受了任务。
之后他穿越半个基地来到了空军营，陆地上停放着百余架战斗机，事实上这只是军队空军兵力的半不到，其余的飞机都在距离基地35公里之外，两艘停靠在海上的核动力航母上待命。
验证了身份后，他走进停机坪，名面容清秀的年轻军人正巧手夹着册子，手揉着腰从架飞机上爬下来，看见叶臻，向他招招手：“你就是郭连长调到这里来抄燃油表的吧，叫什么？”
“是，我叫叶臻。”兵叔连忙对他敬了礼。
那军人点点头：“我是机修兵张乔。知道燃油表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
“会观测数据吗？”
“会。”
“好，”那人把手中的册子和笔交给叶臻：“按这上面的编号顺序架架抄去，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
“……哦，好。”他接过记录册，翻到今天的数据，接着那军人的进度找到下架飞机，沿着放下的梯子爬了上去，在驾驶位上熟门熟路地调出燃油监控器，拿起笔刷刷地抄下数据，很快就搞定，接着下架。
兵叔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样，穿梭在架架战斗机之间，重复着看似枯燥乏味的工作，精神却感到很放松，直到个声音叫住了他。
“唉，那边那个，停停，过来。”名陌生的空军在远处，朝他招招手，脸焦急地喊道。
叶臻胳膊下夹着记录册，跑到来者面前定：“有什么事吗？”
寒冬季节，那空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你是谁？张乔去了哪里？”
“他去上厕所了，我是被派来帮他抄……”
“你是机修兵？”那人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不等他回答，又不耐烦地挥手：“不管了，我就问你，你会修飞机吗？”
“呃，会点。”
“跟我走！”
叶臻无奈地被他拉着往停机坪后方跑去：“要不还是等张乔回来吧……”
“哪来这么废话！”那军人拖着他跑了几步，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跑回去提了个工具箱，本来作势要甩给叶臻，却在看到他小身板的时候，手上动作顿，最后手提着箱子，手拉着叶臻飞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嬷嬷：少将大人，您觉得最近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最英明？
顾二：买防晒霜赛高。
嬷嬷：兵叔兵叔，顾少风的军营在你眼中囧么样？
兵叔：好大座游乐场。
第二章
叶臻被带到架战斗机前,那名空军爬上飞机，回头对他说：“它的发动机好像出了问题,声音很奇怪，没办法正常起飞，我现在启动下,你好好看看,赶紧找出问题帮我修好。”
“好。”兵叔向后退到安全范围内,仔细地观察起来。
阵涡轮喷气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飞机上的人操作了会儿，觉得差不了，就关闭了它,从飞机上下来：“如何？”
“……有救。”
“有救就好，我的小飞就交给你了,我下午还得用它参加飞行训练，要是修不好可就出大事了，”那军人抬腕看了看专用的战斗表，拍拍叶臻的肩：“哥们儿，我去吃午饭，你好好帮我修，我会跟食堂打申请给你带饭来的，你可别在我的飞机上吃东西……定要抓紧时间修好它啊！吃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之后我马上就要用他训练了，你帮我修好，我宋之天定当重谢！”
“清淡点儿。”兵叔叫住他，脸认真。
“啊？”宋之天愣，随即反应过来：“嘿，小子还提要求了，行，只要你帮我修好，这些都是小意思。”
“嗯，放心吧。”听到对方的保证，兵叔深感满意，提起旁的工具箱，跳上去起开了发动机盖。
军事化管理的用餐时间很短，二十分钟后，空军先生提着饭盒回到他的战斗机前，四下里张望了下，却没有看到叶臻的身影。
“那位给我修飞机的哥们，你还在不在？”他喊道。
叶臻叼着手电筒趴在机身里，隐约间听到声音，赶紧摘下手电筒应了声，整个密闭的机舱里响起了他说话的回音，反反复复好几遍才渐渐消失下去。
“人到哪里去了？飞机修好了吗？”空军先生焦急地连连喊道：“我给你带午饭来啦！”
“我在机身里！”兵叔大声地回复，但似乎外面的人点都没能听见，他略思索，当即不再留恋，收拾好手中的工具，重新叼起手电筒向外爬去。
“啧，难道已经修好，心急跑去吃饭了？”宋之天摇摇头。正在这时，集合开始训练的哨声也响了起来，军令难违，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饭盒，烦躁地跺脚，咬牙爬上他的飞机，坐进了驾驶位，把饭盒随手往旁边放，尝试着开启了引擎。
发动机正常运作的声音响起，空军先生的心里跟着松了口气，心想那名机修兵应该已经走了吧。正向外爬去的兵叔感到自己身周陡然震动起来，同时间发动机盖也因为飞机的启动而自动关闭，阻断了外界照进来的唯丝光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兵叔瞪大了眼睛，嘴里的手电筒都差点掉了下来，他将整个人竭力压低，不让自己被甩飞出去。
飞机在轨道上起跑了段距离，随着阵超重感，兵叔痛苦地面对着他正在急速远离地面的事实。
上百架对空优势轻型战机飞上云天，整齐地变化着各种队形，在对讲机的指挥下完成了次三百六十度翻转的动作，沿着规定的路径疾速飞行，在天空这片广褒无垠的画布上留下美丽绚烂的轨迹，展现着华国今非昔比的凛凛军姿。
宋之天操纵着战斗机斜翻过个角度，系着安全带的他被紧紧地箍在驾驶座上，而这时对讲机中传来的指令却让他愣，随即脸上表情立即变得严肃非常。
“正在进行飞行训练的空军第三连听令，保持战斗状态立即整队前往基地西南八点钟方向七十公里处，将敌军空军部队拦截在谢菲尔德西部溪谷地区！”
“啧，又要打仗了。”宋之天眼中闪过丝悲哀，但随即就被坚毅取代：“以战止战，军人的天职。”他喃喃着，牢牢握住控制杆，将它向前推去。同时间，股饭菜的香味钻入了宋之天的鼻子——唔，这是他从食堂打来的茄汁虾球。
……
顾少风和他的部下们部署着作战方案，眼皮也连带着直跳个不停，等他安排完毕走出指挥部，忍不住伸手烦躁地按揉着眼睛，问走在身边的王副官：“叶臻现在还好吧。”
王副官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郭连长带的那个连正在大后方老老实实蹲着呢。”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少将大人嘀咕着，决定滥用私权：“去，看看他的情况。”
“都说了没事，而且我还特别关照过郭连长……”副官先生犯起懒来。
“叫你去你就去，就是他没事，瞄眼我也能安心打仗去，给我快去快回。”
王副官被脚踹到屁股上，委委屈屈地跑着给自家上司偷窥小情人去了。
……
宋之天打开红外捕捉器，电子小地图上立即呈现出周围分布着的数个小光点，这里面包括他的战友也包括敌人，经过专业训练的空军们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敌友，他控制轻型战斗机腾挪避让，锁定了架敌机，瞄准目标打开了制导。
远程高速导弹在空中划过道弧光射向敌机，敌军的战斗机接收到危险信号，立即向远处飞速避让开来，但不幸的是依然被击中了侧机翼，飞机立即失去平衡，冒着浓烟向下坠去。
宋之天微微吁出口气，他双眼盯着电子地图，刚刚要寻找下个目标，却发现正有两架敌机向他飞速驶来。他赶紧提速向旁闪去，两架敌机却穷追不舍，从两翼包抄过来，宋之天在实战训练时也遇到过这类情况，赶紧个侧翻，这时候红外仪却陡然绽现出点亮光，他心下惊，暗呼“糟糕”。
——敌人的制导系统锁定自己了！空-空导弹从身后敌机的弹道口疾射而出，而另架敌机则在侧前方开启了发射口，又枚导弹正被缓缓推出来，如同守株待兔般虎视眈眈地等着他撞上去。
年轻的空军额头冒出汗来，流到眼睛里都顾不得擦，他咬着牙把制动手柄用力向前推到底，转动方向盘就要强制飞行器向右手边的空缺冲去，即使生的希望无比渺茫，他也不准备过早放弃。
不料这时候突然从旁伸出只手，搭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狠狠向左旋去，同时控制上下的摇杆也被人握住，宋之天感到阵剧烈的失重感传来，他的视线就随着整架飞机向左前方的敌机极速冲去，对方来不及避让开来，两架飞机几乎就要迎面撞上，瞬间双方驾驶员几乎能看到彼此惊骇欲绝的脸！
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战斗机又陡然向下俯冲过去，险险绕过面前的敌机，又提速向上斜冲上去，在半空中闪电般划过个勾形，身后陡然暴起声爆炸巨响，他从红外探测仪上看到之前紧咬着自己不放的那颗象征着导弹的光点，就这么撞上了被他错身而过的敌机，那架战斗机在半空中燃起熊熊的火焰，带着激烈的噼啪声响坠落到了下方的峡谷中。
做完这系列操作，那双手却丝毫没有停顿，战斗机在空中翻过百八十度迎面对准了身后剩下的那架敌机，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装配上下发导弹之前，提速再次直面冲去，在操作台上快速按下三个指令键，战斗机武器架上原本的弹道口就变成了机关炮。
密集的炮声就像暴雨般响起，剩下的那架敌机掉头就跑，却依然被射成了筛子，哀鸣着坠落下去。
宋之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手背上的压力消失不见，他张大嘴，直愣愣地就像忘了涂上润、滑油的机器人样，缓缓把头转向旁边，正看到某人盘腿坐在旁边，端起次性饭盒，用筷子夹了只虾球吃进嘴里。
“……”宋之天呆，抖着嘴唇问：“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兵叔嚼着q弹的虾球，抬头没好气道：“我直都在！”觉得味道咸了点，他又低头吃了口白饭，补充说：“我刚才正在机箱里给你修飞机呢，你就把它开到天上去了。”
“啊？”年轻的空军先生目瞪口呆，愧疚地道歉：“我以为你已经修好走掉了……”
“算了，”兵叔摇摇头，突然说：“小心，向左避开！”
宋之天下意识地听言照做，串机关炮就这么擦着他的右侧机翼飞掠过去，落到远处的溪谷之中。
他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颤声道：“谢，谢谢你救了我命……”
“不客气，要是不帮你，我也会没命。”兵叔把饭盒盖上，走到宋之天身旁，拿眼看了他会儿，手伸，只听安全带的卡扣“咔”的声，宋之天直接被从座位上扯了下来：“你休息会儿吧，我来开。”
宋之天身不由己地跌坐在旁边：“你会驾驶战斗机？”
“嗯，会点。”
“可，可是……还是我来吧！这是我的岗位……”
“你才刚从死里逃生，状态不行，继续让你开的话，只有死路条……系好安全带。”兵叔头也不回，手指按键，熟练地调出声呐：“要开始了。”
宋之天只觉得阵天旋地转，赶紧手忙脚乱地抱紧旁驾驶座的椅背，才没让自己栽过去。
……
顾少风手脚冰凉地坐在指挥部里，前线的战报以百七十五秒次的新速度不断刷新，他看着条条新增的伤亡记录，修得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到手心里，划出血珠滴落到地上，而他却恍若未觉。
王副官在旁，张了几次口都没能成功，最后干涩道：“司令，接下来的战术需要您布置。”
顾少风微微震，像是惊醒过来样，狠狠揉了把脸，打开了立体投影，谢菲尔德以西方圆四十公里的地形散布在面前，代表敌我双方的红蓝小点分布在各自的位置，年轻的少将微微皱起眉，指尖敲击着桌面，在番思索后点上地图上某处：“步兵二连派往这里……”
在座的众军官对视眼，连忙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参谋们调出二连的资料，对比双方情况，快速讨论着他们的司令提出的决策，旦半数通过，指令就会被立即下达。
顾少风收回手，滴血随着他的动作从掌心落到了投影幕布上晕散开来，王副官怔，连忙握住他的手给他包扎起来，安慰道：“航母上的空军连已经接到命令，正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支援，司令大人，您安心些，事情可能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糟糕，毕竟叶臻是军神叶荒明的后人，照道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知道他有身手，可他从没说过，也没表现出他会操纵战斗机，”顾少风哑着嗓子：“何况他受伤了……”叶臻本来肩上就负了伤，再加上他昨晚硬是逼他就范，顾少风简直不敢想象心上人是拖着怎样破！碎！的！身躯，以怎样种状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扔上战场！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的冲动任性悔恨欲死。
如果叶臻因为他的疏忽和任性而出了什么事，不说另外那几个人会找他算账，他顾少风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旦战争结束，自己卸去肩上的责任，或许他就该去陪他了……
“叶臻十有□是在三连的某架战斗机上……”顾少风刷得起来，拿定了主意：“张参谋去三连后勤部调取报修记录，我要亲自去第线。”
……
“轰——”远在几十公里外的某人对基地里上演的撕心裂肺毫无所觉，细白的小手指动动，又将架敌机打了下来，轰隆隆落到下方的绿色溪谷中。
兵叔伸出舌头舔舔嘴角，趁着空隙把手向旁边伸：“纸巾有吗？”
“呃，呃……”宋之天呆呆地应着，在战斗机狭小的驾驶舱内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总算在角落里找到包未拆封的，赶紧撕开，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了上去。
兵叔接过手，叠了两下擦干净嘴，把沾着番茄汁的纸巾反手放回了空军先生的手中，锁定了下架敌机，制动档再次被推到最前面。
宋之天瞪大眼睛看着那架敌机被追赶得慌不择路撞上自己人，在声巨响中，两架敌机相拥在起坠落下去，副得到圆满解脱的样子，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加速的频率太太太，太高啦……教官说这样做不好控制，事故率会很高……”
叶臻“啊”了声，手上动作却丝毫未减：“这种事情是相对而言的，”他温声解释说：“造成事故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成熟的能力。如果你的大脑、眼神、听力和手速完全可以胜任这样的速度，那么再高的提速也不会造成危险，尤其是战场，这是个充满随机性的地方，不要被条条框框套住了。”
“还有，导弹这玩意儿，可以这么用……”
宋之天紧紧盯着坐在驾驶座上那人的每个动作，好像要把他的每次手指弹动深深烙印在脑海里，而他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狂热，近乎虔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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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生】给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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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日模式！~~咩叽！！~~
第三章
2021年元月二十四日夜,约灵公爵派遣两名异能者精锐潜入顾少风驻扎在赫尔河畔的基地内执行下毒任务，被叶臻擒获。顾少风将计就计,向公爵的间谍漏出军队食物中毒的假消息，引起南方的公爵发起对华国基地的大规模军事攻击。顾少风根据间谍获得的消息，在公爵军队进攻的必经之路——距离基地约七十公里的谢菲尔德西部大溪谷设下伏击,意为将公爵的精锐步兵团以及协同作战的支空军连拦截在溪谷中。
现代军事讲究机械化协同作战,体现在地面战争上,就是步坦协同。坦克主力部队在地面开进,同时会为其配备空中战机和机械化炮兵团、防空团，从而大大加强全方位的打击力度，以及辅助防卫能力（反空、反地雷等）。
顾少风除去原本计划内派遣的各兵团,在叶臻可能身陷战场的消息传来后，当机立断又抽调了两支高射炮防空连和支炮兵连,并且由这位年轻司令带队，以最快的速度拉到了战场上，声令下：
“集中火力，先压制敌人的对空力量……”
他发布完命令，头也不回地吐出个字：“念。”
王副官赶紧打开刚到手的资料，快速念到：“从时间上来说，叶臻最有可能是在空军三连七排十六班的宋之天的轻型对空优势战机，编号f15b-09030716上。”
“该战机飞行员宋之天，十八岁考入中央航空军校的养成生，服役七年，级飞行员，驾驶技术a-，作战能力b+，驾驶风格稳健流，意识保守派……”
“伤亡名单中有他的战机吗？”顾少风打断他的话，声音几不可见地发抖。
“到目前为止，没有！”
“那就叫他现在给我滚回……”
“司令，快看！”
“看什么？”
“灰机！”
“飞机有什么好看……”顾少风不耐烦地抬起头，王副官从旁边捞起个望远镜就按到自家长官的眼睛前：“看那架的编号！”
“f15b-09030716……”顾少风眨眨眼，劈手夺过副官手中的资料，按着上面的数字又念了遍：“稳健流？”他又抬头看去，这时候天空中那架战斗机身后正被四五架敌机追赶着，f15b凭空翻转了半个圈儿，回头向敌机加速冲去，波机关炮下去，直接把其中两架打成了筛子，之后全面加速，从剩下的三架飞机间穿过，两颗导弹擦着机翼飞过，在远处爆炸开来，而战斗机则向反方向扬长而去。
“……保守派？”少将大人瞪大了眼睛，喃喃地念完纸上的文字。
“司令大人！”王副官拿手在顾少风面前死命地挥：“您还好吧？”
顾少风恍然回神，痛苦地捂住胸口，面无人色：“我要得心脏病了嘤……”
“不，不是吧！司令你别吓我啊！啊啊啊啊！快醒醒啊司令！”王副官扶住顾少风倒下来的身体，急得满头是汗：“您不能倒下啊！广大观众，哦不，群众都需要你……”
……
支援部队赶来后，正在作战的华国军人们感到身上压力骤然轻，到了夜半时分，胜负已经毫无悬念，叶臻和宋之天驾驶着战斗机回到基地降落下来，放下梯子，两人就被守在下面的干军官吓了跳。
顾少风没好气地甩开架着自己不放的副官的手，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几步跨上前来就把叶臻抱到了怀里，不住地重复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想吓死我啊！”
兵叔感到抱着自己的手微微的发抖，心下不由软，回抱住对方：“……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宋之天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候参谋长走到他面前，对他冷冷地扬下巴：“我们的战斗英雄，在表彰你之前，先跟我去接受处分吧。”
“战斗英雄？”宋之天愣，连忙喊道：“等等，我有话要说！”
参谋长皱眉：“虽然你在这场战役中以人之力击落了三十三架敌机，但按照我们华国的军法，你也必须先接受失职的处分，别指望以功盖过。”
“不，不是这样的！”宋之天神色焦急：“我只在战斗最初击落了两架敌机，之后所有的敌人都是由这位叶臻同志操纵我的战斗机击落的！”
“嗯？”在场的人都愣，参谋长略思索，道：“你先跟我走趟，把当时的具体情况和我说清楚。”
“是！”
“咔擦”、“咔擦”旁突然传来阵快门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群记者正对着这里顿狂拍，王副官脸色担忧道：“顾司令，叶先生，我们先别在这里呆着了，这里是对记者开放的区域。”他说着，快走几步上前扶住顾少风：“司令你之前晕倒了，才刚醒来就跑到这里，我们赶紧回到司令部休息去。”
“什么，顾少风你怎么了？”叶臻惊问。
“我没……”顾少风刚要安抚，却被旁边插、入的个声音打断了。
“顾少将近来过得倒是很忙碌。”来者意味深长道：“熬夜爆肝，纵欲亏肾。”
“赵嘉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同句话，兵叔表现出的是惊喜，而顾少风则咬牙切齿。
突然出现的人物让记者群掀起片哗然，新闻摄像机的快门声响成片，有些人甚至想要越过军人的警戒线闯入进来，但最终还是被军人们拦在了外面。
“我要是再不来，某人的发情期恐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