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必宁酸酸地说:“你多了个爸爸粉。”
池早关上门,拉着他回客厅,道:“你嫉妒啊?”
尚必宁说:“我不嫉妒,我骄傲。”
这话有些出人意料,池早问:“为什么?”
尚必宁说:“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好,但我知道。叶臻有眼光,他也知道了。”
他说得好真诚,眼睛凝视池早,专注得让人心跳。他看他的样子就像看一颗世界上最珍贵、最惊艳的明珠,眼皮也不舍得眨一下,目光夸张肉麻但充满说服力。
池早舔了舔唇尖:“你真的觉得,我那么好?”
尚必宁的视线移到他的嘴唇,回答:“好,特别好。”
池早说:“现在好,那以前呢?”
尚必宁说:“以前……我不记得了,和你在一起我都神志不清。”
池早:“……”
男人一旦有所企图,什么狗屁都说得出来,这是真的。
尚必宁的眼神已经发了烫,再聊什么正经话题都白搭。池早伸出手臂搭上他的肩,单手搂住他的脖子,迎上去。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一会儿,阳台和客厅之间的落地玻璃门还没关好,夜里的风吹经来,无端刺激人,身体不知不觉紧贴在一起。
沙发不够宽敞,但客厅的地毯又厚又软,满满地铺着,足够胡作非为。
池早有些担忧尚必宁的腿,摸了摸他的膝盖,问:“你行吗?”
尚必宁本来还撑着手臂在上面,听了这话,立刻翻了歌身躺在地上,目光灼灼地仰望池早:“那你自己上来。”
池早:“你怎么这么会顺杆爬?”
尚必宁理直气壮:“你惯出来的——快点吧,换个位置又没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
池早不语,嘟了嘟嘴,半情不愿地起身,扒掉尚必宁的衣服。做到情浓处,池早还在脑子放空的某一瞬间想,这件事情的根本,不是什么换不换位置好吧?!根本是——真的不能随便对这个狮崽子心软,心疼都不行!
六年了,可长长记性吧!
停工最终截止于又三天之后。
新的一周开始了,忙碌运转的世界永远不缺新鲜事,也没人能一直停滞不前。沈悦专注经纪人职能之后,就一门心思忙着给他们这一劫找解法。尚必宁也跟改过自新似的,几乎完全对她放权,不过问她的安排和进度,高高挂起地在家等。
周一,沈悦抱着笔记本电脑,用备用钥匙打开他们的家门,直闯进来。
她随便揪了一个已经起床的人,说:“你们不能在家闲呆着了,再这么下去,全都得长霉,我给你们找到事情做了。”
同时来的,还有尚必宁和池早的助理们,整一个要开工了的架势。
电脑打开,他们就地开会。
沈悦道:“这次情况还挺严重的,搞得乱七八糟,目前业内有两部待上映的同性题材电影撤档了,网剧要么是按兵不动,要么开始魔鬼剪辑。你们俩现在参加什么公开活动都不合适,我和何总、星火都讨论过,认为做公益最合适。”
池早一听,兴致盎然:“什么公益?”
沈悦看了一眼尚必宁,说:“有个环保公益不错,关于垃圾分类的。主办方想拍一部小纪录片,你们得从北京出发,一路自驾途经多个城市和乡镇,关注每个地方的垃圾分类问题。没有剧本,大致上,你们要去收集数据状况,发现问题,还要想办法与当地卫生、环保部门沟通,改善这些问题……具体的,还是看情况。”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尚必宁的腿上:“行吗?”
尚必宁看向池早:“行吗?”
问我干什么?青天白日耍流氓是一个爱豆该干的?
池早瞪起眼睛,耳朵有些红,强作面无表情,说:“看你这几天的运动情况,应该行。”
尚必宁说:“那就行,要拍多久?”
沈悦说:“挺长时间的,保守估计,一个月。”
尚必宁道:“韩国和日本的场次,沟通得怎么样?”
沈悦道:“延迟到下个乐季。”
尚必宁点点头,拍了板:“好,这个公益项目接吧,尽早出发。”
沈悦收回视线,“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纽约那件事,我查清楚了,你要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