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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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过刻走到桌柜前,从腰间拽下一块软玉,欲递过去,忽瞧见桌柜上又块极美的玉。

    老先生是个眼尖的,瞧那上好丝线编织成的衣,依他多年经验,此人非富即贵,当下道:“小公子可对此玉有兴趣?”

    墨过刻敲了敲桌子:“那玉竟比我这玉还要美,哪个落魄姑娘当的?”

    老先生摇了摇头:“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凡是主人之事从不过问,也从不将主人给人说嘴。”

    墨过刻拿出手上的玉,在灯火下看了看:“色泽清透,手感润滑……”

    老先生瞧墨过刻手上的玉,激动的欲垂泪:“小公子也是来当东西的?”

    墨过刻拿走了桌柜上的那块玉,将自己的玉丢给了老先生:“我是来换东西的。”

    “玉不可换……”

    话未落,人已远,老先生看着因风吹晃的木门,哑了音。

    来到万劫庙,三个好友在庙前架着火,烤着鸭,公然挑衅万劫庙的权威。

    寺庙的和尚催了又催,实在气不过,派出武僧驱赶三人。

    武僧手持一棍棒,三人吓得一鼠窜。

    万劫庙香客居多,其中捣乱的也居多。

    今日放灯花,庙内热闹不清静。

    若是沿着走廊走,会有许多风景。若是不沿走廊走,会有许多路程。

    偌大的万劫庙包罗着青山绿水,庙内有峰有湖,有林有人。是个风水宝地。

    今日的香客喜去庙内的一座湖,湖在走廊的下方,湖中开满了荷花,荷叶布满了湖面,湖面上还时有锦鲤鱼跃出水面。

    湖上的走廊,挤满了游客,湖的尽头,有几位武僧在练武。

    有些游客捧着花灯,有些游客撒着鱼食,有些游客吃着米糕……其中,就有一位满嘴米糕香的女孩儿,舔着手上的残糕屑。

    “须草,我……我还要!”穿着僧衣的女孩儿,添净了手中的糕屑,一把抱住了身前提着食盒的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眼正看着他们的武僧,试着推了推抱着他的女孩儿:“男……男女授受不亲,小僧既已出家,还望姑娘自重。”

    “今日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我最喜欢你做的米糕了!”

    女孩儿抱的紧紧的。

    “姑娘若要米糕,小僧给你便是,还望姑娘能放了小僧。”小和尚有点汗。要知道此事若被僧人瞧见了,佛经门规又得抄个上百遍。

    女孩儿惊喜道:“‘小僧给你便是’?须草要把自己交给我?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是?一定是!”

    “不……不是啊,小僧说的是米糕,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装不得大人的小和尚彻底败下阵来,连摇头。

    “出家人不打诳语,有哥哥作证,你休要……唉?哥哥呢?”女孩儿回过头,看了又看,不见人影。

    不知何时,雨已停,此时,庙内的一棵枯树下。

    残风卷起花香,枯叶纷纷落下。

    一位身着素衣的少年郎仰望着树上的人:“那个……树上的公子,我想请问一下荷鲤湖是在哪个方向?”

    树枝上,拎着酒壶喝着茶的墨过刻折下一朵残花,任由风吹了下去。

    风儿把花吹向少年郎的头上,少年郎呆了一下,那朵残花又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运气好的真是卡哇伊,手滑把存稿发了出来,地球怕就我这么个粗心球了。

    ☆、第二章  老子曰

    残花落去,枯枝又折断,凄凉茶苦却不如人苦,奈何桥上的佳人都已相守白老,可叹世间还有人在寻觅良人。

    还活成了一副鬼样子,空无躯壳。

    墨过刻看着树下稚气满满的十四少年,笑了笑,他不想给少年指路。

    若离去,是否在难以见到?看着就好,好看的要多看一眼。

    少年郎以为树上的人没听到,在问了一声:“那个……树上的那位公子可以告诉我荷鲤湖在哪儿吗?”

    墨过刻放下酒壶,折下一枝花,靠着树干翘着腿:“你叫什么?”

    十四少年:“我?我嘛,我叫白客顷,那个……你可以为我指路么?”

    “指路……我不知荷鲤湖在何处,要不你跟我一起来树上看看?或许,你上来就知道了。”

    树纹印刻在树干上,树干粗大的足以遮天。往上一瞧,就算是透过稀疏的枯叶也难以瞧见天上有几颗星星。

    白客顷看了看身前的千年老树,摸着纹理分明的树皮:“可我不会爬树。”

    墨过刻有点无奈:“可我也不能下去,我若下去了,庙里的武僧定将我逐之。”

    逐之?为何?白客顷摇了摇头,既是他人之事,贸然询问许是不好。

    白客顷:“哦……这样啊……那我去问别人。”

    说罢,转身欲走,墨过刻忙喊住:“唉?白小公子,这庙有点大,你若去了,你能见到人吗?不如你留在原地等人吧?”

    白客顷回过头:“在原地……我倒是觉得走了更好,其实就算是迷路也会有出口。”

    再次开口,人已离去。

    墨过刻想了又想,有点疑惑,白客顷,白家人?东灵白家?

    打开酒壶盖,闻着茶香,浅尝一口,低声道:“白、客、顷……”

    待花枝落下之时,白客顷又来到了树下。

    他……他,迷路了?

    当墨过刻再次看到白客顷时,心中的那点开心根本掩藏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

    白客顷仰头看着墨过刻,有点不明白:“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墨过刻靠在树上,又翘着腿:“是啊,你的到来使我开心,如果这是心跳到窒息的感觉……”

    白客顷:“那还真是要命的开心。”

    白客顷又走了……花枝落地之时,又绕了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离不开。除了这棵树,其他地方都是云雾。

    墨过刻瞧着树下稚气满满的少年,笑的愈发单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今夜你是我的……”

    说这句话时,墨过刻莫名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羞耻,然而……

    “是么?那你带我出去吧?”白客顷看着天上的星星,在看了眼远处的白雾。

    墨过刻此时有点想找一副面具来充当自己的脸,太太太太太羞耻了!

    他怎会说这些话?

    “你可以带我出去么?”白客顷再次问道。

    “我若出的去,我也不至于在树上仰望星辰,寻觅方向,不过,”墨过刻瞥了眼白客顷,笑道,“你也知,有风,雾才散,等等也是好的。”

    白客顷想了会儿,觉得墨过刻说的不无道理:“哦……那便等着吧……”

    白客顷走到树下,树根很大,落叶很多,风儿拂过,残花的余香散发空气中,很舒服。

    墨过刻感受着白客顷感受的暖风,嗅着手中花枝,笑了笑。

    “今日是庙中祈愿的日子,你是来祈愿的?”

    白若说:“嗯……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带着熙儿来此地吃米糕,找须草……”

    墨过刻:“哦……你们来找须草小和尚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午时三刻的旧逢。”

    “什么意思?”

    “……”

    白客顷听着树叶沙沙响,靠在树上,感受着风儿吹入衣服中的凉爽。

    心知对方不愿多言,墨过刻闭上了嘴。墨过刻翻身趴在树枝上,往下瞧了瞧,将手中的一枝花丢了下去。

    风吹而过,一场花雨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