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没有人能够及时阻止我的话,就说出口了#
树谊因为刚才自己被翻来覆去的动静而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巧听见身旁传来一声低低的三个字母的咒骂声。他听的头脑有些懵,没立即反应过来,只会睁着眼。
“……你醒来。”
林逋神色复杂地望着他,陷入内心“信否”的激励挣扎中。
“嗯……”树谊点头时,无意间瞥见现在的姿势,震惊的大惊失色,没来的急深入思考,下意识地就慌忙扯过一旁的被褥挡在自己的身前,“啊!刚刚、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
见树谊下意识的这种激烈反应,林逋以为他是恶心自己被男性触碰身体,这也代表他不是强吻怪可能性提高,脸色的神情不禁变得稍微好些。不过——这吖混蛋嫌弃谁呢!?
还不知道自己正侥幸脱光一道劫难的树谊,此时仍陷入在被男神看光身子的羞怯与其他好与坏混乱的复杂情绪中。
不过此种思维仅维持几分钟,他就从对方手中的毛巾以及一侧床柜上装着热水的脸盆中约摸察觉出刚发生的事情。
“林逋,你……在帮我擦身子?”
听见树谊略显迟疑的问话,林逋没犹豫地点头。
树谊眨巴着眼,已经变成一朵水润通红的蘑菇了。
自己,不但被其看光光了,而且看这架势似乎也被摸光了——可以顺势要求对方负责吗?还是等多被摸几下再说?
莫名陷入跑偏思维的蘑菇已不再是不开车的蘑菇了。
林逋从树谊呆滞的表情中“探索”出自己想要的情绪。
果然,树谊是讨厌被自己——不对,是被男性触碰的!不然一向口舌灵巧的他怎么会陷入惊愕中久久无法回神?而且看上去也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他不是那个更衣室痴汉!
因为树谊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同性恋!
自以为意识到这点的林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失望。本以为已经逮住犯罪嫌疑人树某,而且也已经握有了充足的证据——牙印,现在这证据却是被冒充的,结合种种情况现实,这个牙印很有可能不是被自己咬出的。
——那么是被谁?磕的?碰的?还是他蠢到极致自己咬?
林逋的思维跑偏了一秒,又重新回复到现实来。
既然问题得到解决,那么就应该做完自己已经定好要做的事。树谊的上身基本上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接下来……
“你、你干嘛!?”
回过神来的树谊有些懵地看着手持毛巾的林逋。
“帮你擦擦汗啊”
林逋带着一点恶趣味,很顺畅地就把话说完了。
“帮我擦!?”
树谊今天已经数不清自己结巴多少回了。
明明还没确定关系,一下子就来这么刺激的真的好吗?
林逋觉得树谊惊惧的眼神明显在自己的面容上刻着“变态”俩字,为了挽回自己的清白,他解释道:“没买伞前淋了些雨,衣服都被打湿了,要是不把身子擦干很容易生病。”
原来是这样——
树谊心中顿时涌现起说不清的失落。
他的目光转向林逋手中的白色毛巾,正待顺势要对方不要停继续帮自己身体时,神色凝滞了,“那毛巾你哪拿的?”
林逋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厕所里啊。”
除了厕所难道其他地方也有?
“是第一排挂钩的第一个?”
林逋诚实地点点头,因为它离自己最近就顺手拿了。
“那可不是用来擦身体的……”
“那是用来干嘛的?”
看着林逋疑惑的神情,树谊指尖微微蜷缩,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