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满庭堆落花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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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贫僧不确定你是否就是五公子,也不便及时告知和二公子,所以没有给你明说。”

    “我与二哥已经见过,相互确定安好。二哥说让我来找心正师傅,商议寻一位先生指点我读书作文,以备明年乡试。”

    心正道:“这么说你是为找先生而来。这个贫僧定会好好思量。”

    “不不,”和襄忙说道:“找不找先生都不要紧,我只是……我只是想和师傅……”后面说不下去,只是为说说话,浪费时间和心力。

    “和襄是又遇到迷津了吗?”

    “不是……”和襄低声道:“我只是思念二哥,想和师傅说说话。”

    心正了然,少顷问道:“和襄在柳家过的如何?与那位柳公子相处如何?”

    和襄几欲开口,最终缓缓说道:“柳家待我很好,隽修待我也很好。”

    “和襄与柳公子有多好?”

    和襄看着心正,眼睛里是说不出的迷茫和呆滞。

    心正唱了个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便不再说话。

    临近晚课时间,心正邀和襄同去佛堂。

    到时,一众僧人已经陆陆续续坐好。柳源儿跟着在最末处的蒲团上坐着,见和襄来了,便起身过去。

    和襄低声问:“午饭可用了?”

    柳源儿点头,道:“我怕饭菜凉了少爷吃了也不舒服,所以就端回来了。少爷若是饿了,我去拿点心。”

    和襄摇头道:“不必。不要吵着他们,我们坐下吧。”

    心正在前方坐着。很快晚课开始。众僧目不斜视,个个坐得端直。

    先是煞板,众僧顶礼三拜后,维那起腔,大众唱忏悔偈:“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今对佛前求忏悔。”

    每唱一遍,礼佛一拜,总共三次。随后有诵戒者进入大殿,拈香后礼佛三拜。唱完忏悔偈后,大众合掌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和襄主仆听不懂僧人念的是什么,只是静静聆听着。

    此时夕阳映照着佛堂内的僧人,明的明暗的暗,明暗交替让人恍惚。心正闭着眼睛,嘴唇一张一合,若不仔细看,犹如一尊雕像。其他僧人也都是一副虔诚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耳边佛音袅袅,暮鼓声声。

    和襄痴痴地看着佛堂里的一切。“僧人们闻钟而起,闻鼓而眠,闻板上殿,闻梆过堂,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依旧。佛曰众生平等,又曰众生万象。佛曰万事皆虚幻,然却事事断人肠。”抬手摸了摸柳源儿的后脑勺,道:“我出去走走,你就在这呆着。”

    院子里被余阳笼罩,眼前的一切都有种恬静朦胧的美好。身后便是佛堂,佛偈声声入耳。

    和襄慢慢往前走去,走下台阶,走出园门,看到远处出现在院门口的熟悉的身影,顿时泪水夺眶而出。

    柳隽修面色发白,嘴角噙笑。摸着和襄的脸,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你怎么来了?”到哪都能被他找到。

    “和襄,你又瞒着我偷偷地跑这么远,我要罚你。”

    拉着和襄的手,走出寺门回到茅舍。见和襄迎着夕阳出神,柳隽修也站住了,随他一起看向远方。

    此处地势高,夕阳景致一览无余,那远远的天际把世间万物都变小了。寺里佛堂的诵经声隐约传过来,配着这景,仿若置身与世无争的世外仙境,让人的心也越发平稳。

    柳隽修看着和襄的侧脸,度上金辉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见和襄一动不动,干脆弯腰将他打横抱起,直接进入茅舍。

    已经有十几日不曾相见,一见只想压住他,狠狠进入,完全占有,听他在自己的身下□□啜泣,因为这是只属于柳隽修的和襄……

    把和襄放在床上,柳隽修迫不及待地吻上去,像得到最珍贵的宝贝,怎么亲都不够。舌头伸进和襄嘴里,舔过他的齿根上颚,卷住他的舌头要他和自己缠作一团。察觉和襄就快喘不过气来,柳隽修稍稍放开,转而去亲他的脸颊和脖颈。

    “和襄,想我吗和襄?”

    “嗯,隽修。”

    手放在和襄腰下捏了捏,然后撩起衣摆就去扯他的裤带。当手心摸到那滑嫩的肌肤,柳隽修的心猛跳不止。

    “那日在马车里,和襄不让我碰,是吃醋了吗?”突然,柳隽修贴着脸颊问道。

    和襄想起从赤阳峰回来的路上,在马车里和柳隽修发生的争执,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当时还为此事失落,致使两人多日不见,如今竟忘得一干二净,又在柳隽修身下承欢。想到这,脸色渐渐发白,□□也跟着冷却。

    “和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薄情寡义,以为我抛下你去寻欢作乐?要快活我只跟你,别的人我怎会碰。和襄,你信不信我?”

    “隽修……隽修哥哥……”和襄终于难受地哭出来。

    仿佛惹了恶魔回来,和襄在欲生欲死的边缘被柳隽修来回拉扯,永远也看不到被放开的希望。也不知捱了多久,直至体内灌满柳隽修的热液,和襄被迫跟着又泄了,巨物才彻底退了出去。

    和襄身子轻抖,即便上衣还穿着又出了一身汗,可是被柳隽修折腾过后,总是忍不住颤抖。

    闻着萦绕不去的浓浓的麝香气味,看着和襄余韵未消的脸,柳隽修忍不住抱住他,低头要亲。谁知和襄左右闪避,嘴里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是妖孽。”

    “不是妖孽……”柳隽修想起这是刚才自己情急时说的话,没想到和襄如此在意,便好整以暇地逗弄着手里的猎物。“那是什么?”

    “我也是男人!”

    柳隽修□□着和襄的耳畔,狞笑道:“嘴巴上说说就算了,要是敢用这里证明,我就亲手拿刀切了。”

    抱着和襄静静地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他的面颊。

    又过了好一会儿,和襄用手掌抵着使劲推柳隽修的胸膛。柳隽修感觉到似乎有只手在故意乱摸,于是邪笑道:“和襄还想要?”

    和襄抓住柳隽修胸口处一块方形物,问:“藏了什么这么硬?”

    柳隽修握住那手,反问:“比刚才在你身子里的那个还硬?”

    和襄又羞又恨,道:“说正经事。”

    柳隽修不逗他,乖乖从怀里掏出黑色玉牌来。

    和襄翻动正反面,除了镂空雕刻着一个伐字,便再看不出别的来。

    柳隽修抓着拿玉牌的手亲了一下,把玉牌放回怀内,道:“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斋饭。”

    作者有话要说:

    妖孽。。

    第41章 第 41 章

    柳隽修抓着拿玉牌的手亲了一下,把玉牌放回怀内,道:“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斋饭。”

    打开门,外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僧人,背对着茅舍,面对着天际几近落尽的如血残阳。

    关上门走上前去。“心正师傅!”

    那僧人转过身来,面色平和,竖掌道:“阿弥陀佛!好久不见,柳公子。”

    “师傅在这站了多久了?”

    心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扭头去看残阳,反问:“日落西山到残阳垂寂,柳公子觉得有多久呢?”

    柳隽修笑道:“师傅此言大有深意。”

    “话有深意,景有深悟,推己及人,却不知人是否有深情。因柳公子之故,才使和襄身处今日之状,贫僧旁观,此事本无是非对错,却不受世俗教化所容。若为和襄考量,贫僧想问问柳公子是如何打算的?”

    柳隽修道:“师傅是怕我对和襄始乱终弃,还是怕力所不及不能护他周全?我若现在就保证,莫说师傅不信,就是我自己也觉得可笑。我既不愿对和襄放手,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手抓得牢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多谢师傅体谅。”

    “贫僧多嘴。昨日贫僧问起和襄在柳家的情况,看得出和襄内心并不舒怀。柳公子对和襄执着,不知如何解其一时之忧?”

    柳隽修默然片刻,低声道:“如师傅所言,我不能解。”又道:“眼下我不能让和襄舒怀,我只知道我对他永不放手。”

    “柳公子不觉得这么做太自私了吗?”

    “我不自私,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若自私,便是地狱也要拉着和襄一同走这一遭!”

    “阿弥陀佛!”

    “若来日柳隽修陷入困境一时无助,心正师傅愿否施以援手?”

    “佛祖慈悲,悯众生象,贫僧自当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