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心思过重,虽然还不是病症的爆发期,但还是要注意。不能让他情绪激动。”
“叔父,我知道。”
“你也多看顾着些,毕竟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师弟呢。”
说到诺北诚,郑大夫不由眉头紧锁。
“我从未想到,恩师他在这世上还有血脉,甚至,也有着这样的病症。”
“哎,命不命的不好说,可是我已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
“他们的命真有些苦呀。”
“人活着,本就不易。算啦,我走了。”
郑医生先回医馆去了,他还有其他的病人。而郑大夫,依旧留在了新城街的小洋楼。
“他们俩,都是难得的临床经验。于情于理,你都得留下来。”
郑大夫继续留在了小洋楼里,这两天,屋里一直气氛沉重的很。甚至一向性子活络的小陆管家,一直低着头。
郑大夫冲着在院子里晃的小陆管家,招了招手。
“哎,郑大夫,您请吩咐!”
郑大夫不由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后的楼梯。
“不是我这个做外人的多心,那个花家小少爷还会来的。”
“啊,他怎么那么坏。”
“有些人,自己过不好,是不会让别人如意的。”
小陆管家安排了小五守在门里,院门紧闭,不认识的人不能放进来。
小五立即答应,坐在院门里的凳子上,屁股还没捂热呢,就有人来了。
可是,这个来人有些特殊,让小五子有些为难。
“知道,你等着。”
“啪”一声,小五立即关上了院门,跑回去屋里找小陆管家去。
“管家,杜太太来了。”
文二姐文零霊如今得意的很,杜家差不多都被她捏在了手上,也得了杜家老祖宗的认可。
“是有听说这么个事,你去回她吧,二位少爷出城去了。”
“真不见?”
“见什么见,这是一条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母狼。”
文零霊并未被请进到小洋楼里去,借口居然是主人都不在家。
文零霊是从文家过来的,也未听到母亲说起文诺出城的事。用力在原地跺了两下脚,冷哼一声,上了自己的小汽车。
走时候,想着被小洋楼里的人拂了面子,恨恨地又瞪了一眼。
“看到没,这个女人以后不能进门。”
“哎!”
小五用袖子擦了下袖子,从小洋楼的门缝里头,所眼前的事看得真切。
小陆管家如今也不便常外出,到了小客厅那边,就让接线员接通了“百乐宫”。
“大伯。”
“怎么了?”
“杜家太太来了,没让她进门。”
“哎,真是个蛀虫。”
“大伯,那件事是真的?”
“当然,否则你以为她明知道花家使坏,还把文诺的底泄漏了出去?”
“她可是个女人。”
“嗯,想得透彻的女人。钱,比人更重要。”
小陆管家放下了电话,转过身,忽然看到个人影,不由地被吓得叫出了声。
“啊!”
“鬼叫什么,你和老陆偷摸着讲什么呢?”
小陆太专注于和自家大伯通风报信,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
“四爷,您怎么下楼来了,得去休息才行。”
“别糊弄我。”
沈言下楼来活动下身子,就看到小陆管家鬼鬼祟祟地。
“哎,四爷,还不就是文家二小姐的事。”
“哦。”
“外面都在传,这个女人,把杜家的金矿弄到手了。”
沈言没说话,靠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很疲累。而旁边站着的小陆管家,偷眼望了望沈言。
“四爷,我给您沏壶茶去。”
“去吧。”
只一会,小陆管家端着个托盘走了来,并不是一只茶壶,而是一个小锅子。
“四爷,彭嫂早上就煨上了,海鲜粥,有干贝和鲍鱼呢。”
“放这吧。”
小陆管家放好了锅,又去厨房拿了只小碗,为沈言盛好了粥。
“彭嫂做了两锅,还有一锅正煨着,文少爷想什么时候吃都行的。”
沈言吹了两下,吃了两勺粥。
“那个女人说什么了吗?”
小陆管家转了下眼珠子,随即拧了下身子,跺了下脚,把杜太太文零霊的那一股子贵太太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哼,等着瞧。”
沈言也被小陆管家的样子逗乐了,呵呵笑了两下。
“她啊,是想走沈亚亨的关系呢。”
“说的也是,看来杜家老祖宗也是个厉害的角。”
“都不是好东西。”
“哎,小五守着门呢,凡是您同文少爷不喜欢的都不让进来。”
郑大夫敲了下敞开的小客厅的门,对着沈言说,
“文诺精神好了些。”
“嗯。”
沈言三两口把粥吃完,就准备起身上楼去。
“四爷,就这么点粥,还有大半锅呢。”
“端到楼上吧。”
“哎。”
郑大夫看着沈言急匆匆上楼的身影,不由地说了句,
“最苦是痴人。”
文诺的精神确实好一些,能觉得饿了,正好小陆管家端了粥上来。
“文少爷的粥更加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