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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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场纳男妾的婚礼并不隆重,因为时间急促,可以说有点寒碜,只有把大堂和婚房布置了一下。

    宴请的人,也不是很多,韩卿甚至没把婚情,告诉自己的好友慕容白。除去北寒陌夫妇,北寒婧兄妹,二十余个朝廷重臣,以及丫鬟侍卫们就没宴请别人了。

    婚礼太仓促,红袖生病在外,就算听闻消息也赶不及回来,更何况韩卿故意压着消息,不让外人知道。

    韩卿刚被人们送入洞房,脸上的假笑立刻褪下,一脚把白扁踹翻在地上,不爽地踩压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臭骂道“你几个意思?全程哭丧着脸?”

    “你既然看不上我,为何要与我成亲。”白扁白日里被他当着众人面说性能力不好,一直堵着气。

    “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你就是我拿来泄浴火的,你是我的污点,在这府里面什么也不是,等过段时间,我迟早把你休了。”

    韩卿桀骜不训地冷笑道。白扁听得他的话,肚子里更加生气,脸色越发臭了。

    “你就是一只披着美丽外皮的下三滥臭虫”白扁听得他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厌恶地骂道。

    韩卿丽脸越发的阴冷,拳头漫不经心地握起来,揍向了少年倔强的脸庞。

    “你竟然敢咬我”韩卿刚伸出手就被白扁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深可见骨头。

    “松嘴”韩卿痛的一声不吭,见他不肯松嘴猛的挥拳揍向他肚子。

    “哼我知道你想打死我,想去找壮汉。”白扁没有还手被韩卿追打得满地打滚,愤恨地说道。

    “你错了!我根本不喜欢男人,我只是看你不爽,想揍你而已。”韩卿觉得他的话好笑,认真地纠正道,并且他朝眼睛补上了一记拳头。

    “那你同我结合算什么?”白扁顶着淤青的眼睛,有些不甘心地质问道。

    “你难道还真想我当你的夫不成?”韩卿停下揍人,悠悠地撕下衣角的白布缠住受伤的手腕,靠近他呵气,邪魅地问道。

    白扁道行浅薄,哪里经得起韩卿的调戏,脸色刷的通红,口是心非地否认,说道“谁要同你白头到老,少自恋。”

    “啧啧,挺有骨气,那你今早趁我昏迷,爬上石室对我做了什么?”韩卿挑起白扁的下颚,漫不经心地笑道。

    白扁打开韩卿的手,羞愧地辩解说道“是你强迫我的”

    “哦?是吗?我可感觉到有人在做狗舔我。”韩卿语调轻扬,喜怒难猜,暧昧地揭露道。

    “你才是小狗”白扁死鸭子嘴硬,死也不肯承认,韩卿见他年纪小,懒得再跟他多算账。

    韩卿走到床前,把喜被丢了一铺在地上,命令说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上我的床,若是越了规矩,少怪我无情无意。”

    “谁稀罕跟你睡。”白扁小声嘀咕道,韩卿耳朵精,听见了心里不是滋味,当面怨恨说道“我武功高强,长得又美,身居高位,你却无名之辈。要不是中了淫羊丸,你以为能碰的到我。

    在外面,别人坑蒙拐骗偷,抢着要跟我睡都来不及,哪里有你这机遇成为我的男妾,你若不愿意,自有大把人排队。”

    韩卿说完就心情复杂地灭灯躺下了,白扁听他这么一说,少年脾气上来,不悦地翻起旧账说道

    “我难道就喜欢男人。我好端端地替师傅老人家守孝送终,你不明就里的派人强闯阵地,烧了我的房屋,绑我入宫替人治病。

    我未找你报仇,想用银针让你少受点痛苦,你点穴强迫我干了那等事情,还嫌弃我能力不行。

    既然,如此那你找其他人解毒就是,何苦埋怨我。”

    “我何时说你能力不行,少造谣扯淡。”韩卿见他无缘无故地把帽子扣在他头上,不认同道。

    “你白日里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白扁幽幽地望着韩卿修长的背影。

    韩卿这才始知,原来不止北寒陌一人误会了,但是他心情不好懒得解释,存心让这小子也难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山倾倒

    韩卿高烧在身,迟迟未退,醒来后密令却先人一步,行走在不利地战局前。

    一支十五人密使队伍,以宋简明为首,奉命秘密跨越过三十几万古金大军驻扎地,抵达百里溪被围困的目的地。

    “他娘的,韩卿就给我们带了这屁玩意当饭吃,我们哪里拿得动刀枪对敌?简明,你还傻不愣登地替他跑腿,唉!”

    百里溪手下的将军们,看见自己人宋简明带着秘使驮着三十袋白糖,翻山越岭应援饥饿的他们,怒其不争地叹气。

    百里溪明白宋简明,能把这些白糖运送过来已实属不易,制止住情绪暴躁的手下们后,把他叫到一边,神情严肃地秘密问话道:

    “简明告诉我,韩卿那边出了何事,为何耶律征没有被毒死在路上。为何你们迟迟没有前来救援?”

    宋简明左右相看,确认无人后,叹了一个口气,为难地说道:“百里,并不是我们不来相救,韩卿那边出了些状况,计划失败反被耶律征下毒,现在卧病在床,无法出征。”

    “我也料想到,计划可能出了纰漏,他中了何毒,是否有性命危险?”百里溪紧张地抓住宋简明的肩膀问道。

    “韩卿暂无生命危险你可放心。他让我带话带话,古金粮草不足,难以支撑他们长线作战,无需惧怕。

    目前,古金大兵被北寒的大军缠住,正是我们大好突围机会,不宜在这边继续坐以待毙坐吃山空。

    只要能我们敢出兵,威势唬住古金大军,让他们军心溃散。让韩卿能接应我们,这战就打赢了。

    我觉得他的方案可行,他让我前来告知消息,也是为了稳定军心。”

    宋简明故意避重就轻的说道,百里溪却哪里那么好糊弄问:“我想听韩卿具体到底出了何事,中了何毒。”

    “这个你还是不知为好。”宋简明想到韩卿的遭遇,眼里闪现出同情。

    “我本打算这两天,未收到韩卿的消息,就带兵突破重围。若是你对我再遮瞒着,我们就朋友恩断意决。”百里溪交着双臂,漫不经心地威胁道。

    宋简明也知他迟早会发现真相,无法继续隐瞒,老实交代道:“韩卿那天送离古金皇子时,酒中被下一种名为淫羊丸的媚毒,必须每天同男子交配,若超过四个时辰不交配,便寒毒攻身而亡。

    他送行完毕便毒发,被耶和华皇子只身带走。三天三夜后,侍卫找到他时,发现他被禁锢在河边树上,发高烧差点奄奄一息。

    耶合华犯下大罪,已被驱逐出境。北寒陌为了解韩卿身上的媚毒,给他配了一个小药师当男妾。

    我知晓你心里不好受,因此怕打击你,瞒着不说。”宋简明拍拍地面如土色的百里溪,对怔愣的好友,劝慰说道。

    “天意弄人,没想到他竟肯接受男人替他解毒,呵呵!”百里溪踉跄着身子,涩然地转动眼珠,想到他苦苦等待,到头来竟然便宜了一个外人,不禁凄笑。

    宋简明从小与百里溪长大,深知他疯病藏身,对情爱早已看淡,唯独放不下韩卿。

    “我不会怨他,我没事!谁欺负他,就从我尸体上踏过,耶律征是吗?我要叫他,跪在花郎儿面前,磕头认错,为犯下的罪过买单。”

    百里溪眨了眨泪光,背过身沉痛地说道。

    宋简明还想说话,百里溪红着眼睛,拔起身边军旗,大步走进大军里,舀了一碗糖水,举旗号令手下七军,哑嗓怒道:

    “七军听令,喝完糖水即可启程攻打古金大军,往后死路一条,往前尚有存活机会,众将士可敢跟我背水一战,誓死不还?”

    “誓死,追随将军!”底下人纷纷响应。

    全部人喝完糖水,摔碗响应,一时低迷的军队气氛,变得雄心勃勃,举军向古金大兵主动进攻。

    耶律征军队尾巴被北寒大军咬住,恼恨粮草藏匿的位置被韩卿猜到,昨夜被他派来的人成功给烧了。一时进退不得,心知肚明在这么下去,粮草耗尽将是他们走向坟墓之时。

    当手下人报道,韩卿出现战场扬言直取他狗头,百里溪率军气势如虹地突破重围,直击的他的大军时,耶律征本就打退堂鼓的心,立刻慌了。

    耶律征以为误中了韩卿奸计,认为他们联合演戏,百里溪故意示弱想引他掉以轻心之际,从两边夹击一举拿下他。

    耶律征想透这一点,暗骂韩卿绝情,放弃继续攻打北寒的野心,立刻下令,率领大部队撤兵逃回古金。

    木宛兵正刚开始与古金兵开厮,没想到他们个个看起来人高马壮,很厉害的样子,打起来却是非常的虚。

    古金兵半途就丢盔弃甲逃跑了,赢得不费吹灰之力,不禁后悔没早点突出重围。

    北金首战,以耶律征的落荒而逃,暂时落下帷幕。

    “哈哈哈,韩卿你当真是是料事如神,你怎知耶律征藏粮草之地?”

    宋简明一行人回来后,听说促使耶律征主要退兵的原因,是粮草藏匿地被韩卿派去的人给烧了,不禁拍手称快。

    “耶律征正敢有恃无恐跟我们打仗,前来北寒时定然暗地里带了大量粮草,藏匿在外头。

    以我跟他的接触,他对重要的东西,藏匿的地方必然在方圆五十米内,我就随便瞎猜,粮草在他床底下,没想到中了。”韩卿略微调皮的眨眼说道。

    “你这瞎猜,妙!妙!妙!”宋简明夸赞不已。

    “同一个枕头睡过的,能猜出来算什么。”百里溪手下的将军,瞧着轻纱掩面的韩卿,阴阳怪气,喝着小酒,当着众人面满脸鄙夷地嘀咕道。

    韩卿耳朵精,认出来这个将军就是当日百里溪投诚时,故意当众给他难堪的将军,暗笑不语。

    “城,你此言差矣,韩卿猜中粮草位置,我们才能早日突出重围,你怎能菲薄人家。”宋简明了解韩卿实力,听见他的话侮辱人的话,不认同道。

    “也不知谁应援不及时,导致我们被围困山谷里差点饿死。一个个都被鬼迷了心窍,得了,哪凉快,我哪待着去。”百里城在桌上砸下酒碗,摇头摆脑地悻悻而去。

    韩卿知晓这个人,带着些木宛皇家远房血缘关系,在百里溪的军队里位置和号召力比较重要,因此不跟他一般计较。

    正在各人看着百里城远去时,北寒陌身边的亲信太监,来请众人说道:“各位,庆功宴会已经开始请入堂。”

    众人笑颜带面,和心步入殿堂。韩卿长发微微系带,身着宽松的黑裟外衫,疲懒地插着双袖,跟着众人悠悠地步入朝堂,不复以往的矫健。

    “累不累?”北寒婧看见他进来,摸了摸他还有些滚烫的额头,捂着他有些冰凉的双手,贴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