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雅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对林迁南恶毒诅咒的赵欢颜,终是“啊”地尖叫出声,一把推开她。
赵欢颜虚晃着站稳,“妹妹,你害怕了?”
“不……”赵欢雅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姐姐,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的。”
她拿着匕首的手抖得厉害,眼里却是坚定的。
“骗你?”赵欢颜没有惧怕地迎上她的刀刃,“没有,若我刚才所言有一字是假的,那我便不得好死。”
阿城和忠德领了命守卫凤鸾宫,他们听到了宫殿内的尖叫声,当机立断的闯进去,看清里面的局势,不免惊乱。
“娘娘!”阿城冲进去,蹲下查看赵欢颜的伤势。
忠德看着跌落在地的赵欢雅将自己抱成一团,手里拿着的刀正折射着红光,她自言自语道:“不许伤害迁南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末,明天适合双更
第37章 第 37 章
“快传太医!皇后娘娘遇刺了!”阿城抱起皇后,大声传令道。
赵欢雅一动不动地呈现保护状态,忠德把匕首从她手上剥离,然后轻声劝慰道:“郡主,若有隐情,只要向陛下如实禀报就好。”
太医和韩歧在同一时间赶来。林迁南与韩歧的对峙还未结束,收到这边的消息,跟着赶来。
“迁南哥哥!”赵欢雅如同找到了救赎,扑进林迁南的怀里。
林迁南抱住她低声安慰。韩歧坐上主位听着阿城添油加醋的汇报,眼睛始终看着相拥的二人。
“雅儿,怎么回事?”林迁南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欢雅什么都不说,只在他怀里默默流泪,但她手中的鲜血染红了林迁南的月色衣衫。
“没事,我们明天就回南国好不好?”赵欢雅冷静了不少,声音仍抖得厉害。
“好。”林迁南道。
太医院里的首席太医聚集在凤鸾宫,不一会儿便诊断完毕,韦陶退出来向韩歧汇报道:“陛下,皇后娘娘的手臂被刀刃划过,所幸伤口不深并无大碍,现在皇后娘娘已经转醒了。”
林迁南搂住赵欢雅的手放松了两分,怀中人亦僵住了,缓缓露出一只畏惧的眼看向不明情况的内殿。
“只是……”
果然,话未言尽,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韦陶。
“只是皇后娘娘身中剧毒,恐有性命之忧!”韦陶连忙跪下道,“毒素入体时间不长,老臣定竭力救治!”
“皇后三餐都有专人照料,怎会中毒?!给朕去查!”韩歧怒而视众,严声下令。
忠德领命,带着同样愤懑的阿城退出凤鸾殿。
韦陶站起来,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核桃酥嗅了嗅,又取出一根银针试毒。韩歧看过来时,银针正一点点变黑。
“这盘糕点有毒?”韩歧走过去道。
韦陶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刚才醒来向臣说她只吃了这盘糕点,看来这盘糕点便是剧毒的源头。”
“你们可有话说?”韩歧转身对向跪地的众人。
凤鸾宫的宫人站成两排,齐齐跪下,负责膳食的宫人更是慌不择言,你推我我推你,推出个年龄不大的宫女回话。
宫女道:“这盘糕点其实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因为皇后娘娘知道郡主喜爱核桃酥,特命奴婢们准备材料,糕点是皇后娘娘全程打点,所以奴婢们绝不可能在糕点里下毒啊!”
“皇后做的……”韩歧沉吟道,“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是!绝无他人碰过,除了……”宫女的看了眼赵欢雅,随即低下头。
林迁南按住赵欢雅的头,不让她去看这一切,他道:“你想说什么?想说是郡主下的毒?”
“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与郡主的感情绝不是奴婢敢染指的!”
赵欢颜醒了后不配合太医们的医治,吵着要见韩歧,韩歧只能进内殿见她。
“陛下……我们的孩子……”赵欢颜脸色虚弱,伸出手牵住韩歧的衣摆。
韩歧握住她的手,眸光柔和了些,“孩子没事,你要养好身体。”
“太医说臣妾中毒了,可每日都有太医为臣妾诊脉,臣妾怎么会中毒?”赵欢颜不可置信道。
“朕会查明真相。”韩歧用余光瞟到林迁南带着赵欢雅走了进来。
赵欢颜看向韩歧的身后,她温柔地道:“妹妹,你不要怕,姐姐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究竟发生了何事?”韩歧拧眉道。
殿内的人像哑了一般,因为赵欢颜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说话,之前那个回话的宫女像是鼓足了勇气,站出来道:“陛下,奴婢们在外听到郡主……”
“说。”韩歧对她们的隐瞒感到不耐烦。
宫女叩头道:“郡主说……她恨皇后娘娘,因为记恨皇后娘娘的地位,而郡主她只能漂泊在外,归家还有受流言蜚语的迫害。”
赵欢雅恼了,不顾一切地吼道:“我没有!”
“是郡主刺伤了皇后娘娘!”宫女道。
韩歧的半信半疑落入林迁南的眼里,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切似乎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赵欢雅没有再次辩驳,她堵住了嘴,看向林迁南。
“雅儿,是真的?”韩歧揉了揉额间,冷眼看着赵欢雅。
“我是刺伤了姐姐。”赵欢雅承认。
林迁南怔了怔,道:“想来是有什么隐情,雅儿定不会伤害皇后娘娘。”
“闭嘴,”韩歧喝道,“朕没有问你,不要急着为她狡辩。”
殿内的气氛陷入死寂,每个人的大气也不敢多出,只有赵欢颜在不停地摇头,她打破寂静道:“雅儿绝不是有意的,她只是顽皮罢了。”
赵欢雅有些绝望地笑了笑,看着她:“姐姐,你为何在他面前和在我面前说出的话不同?”
赵欢颜咳嗽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韩歧扶着她,递给她一张干净的丝巾擦拭嘴角。
“本宫向来对说出的话负责,敢说敢做,”赵欢颜眸中变了变,只为做给赵欢雅看,“雅儿定是疯魔了,她本意肯定不是要伤害本宫。”
前半句话中有话,只有赵欢雅明白意思;她在告诫赵欢雅,她既然敢说出要杀林迁南的话,自然有办法做到。
赵欢雅的脸色不比赵欢颜的好看,她将手从林迁南手中抽开,弯膝跪下。
“臣女的确刺伤了皇后娘娘,是有意为之。”赵欢雅道。
“不是的,陛下!”赵欢颜还在惺惺作态,抓住韩歧的手道,“妹妹她不会伤害臣妾。”
“韦陶,你如何看?”韩歧问向最不相干的那个人。
韦陶左右环顾,回道:“先为皇后娘娘解毒最要紧,但皇后娘娘说这个核桃酥只有郡主与皇后娘娘食过。”
林迁南知道干着急无用,但他与此事无关,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地由事态发展。
赵欢雅道:“臣女吃了核桃酥没有中毒!”
“但皇后娘娘中毒了。”韦陶适时提醒道。
林迁南不明所以地看着韦陶,双手渐渐收拢。
“搜身。”韩歧起身下令,“韦陶继续为皇后诊治。”
赵欢雅挣扎着反抗,林迁南站在她身前护住她,搜身老嬷嬷难以下手,只好道:“请群主配合,才好还郡主公道。”
赵欢雅只好顺她意,对林迁南道:“迁南哥哥,让她搜,我没有对皇后下毒,谁也污蔑不了我。”
林迁南无奈地回到正殿,韩歧面前放着两盏茶,他抬起头,叫林迁南过来坐下。
“雅儿不可能向皇后下毒。”林迁南笃定道。
“我知道,但雅儿的确刺伤了皇后。”韩歧在林迁南面前收起了对向外人的威严。
林迁南不能反驳,照刚才的情形来看,赵欢雅的的确确是伤害了赵欢颜,但中间发生了何事,他们不得而知。
“我会查明真相,信我。”韩歧道。
林迁南不确定地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