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病了?和个蔫茄子一样。”陶然说。
“没事。”说完,陶然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等陶然再见到臭臭时,臭臭带着棒球帽和一副黑色的口罩,在人群中甚是扎眼,臭臭朝陶然跑过来的时候,陶然真想扭头就走。
“干嘛啊,神经了。”陶然一把栽掉了臭臭的帽子。
“我怕赵星雨看我。”
“我看你是想让他看你吧,看你多二逼,口罩摘了,去看球。”陶然说道。
“你咋带了个手链。”臭臭指着陶然的手腕说。
“因为老子长得帅。”陶然说完扭头就走了。
激动啥啊,不就问问么。臭臭在心里嘟囔了一声。
这一场正是2班和3班的对决,各班同学坐在各自的场地,韩老师也来了,正在和准备上场的李荣久说着话。
“操,什么时候李荣久和我舅舅这么熟了。”兰子期说道。
“行了,你快去吧。”陶然说。
“好。”兰子期笑着说。
比赛开始,2班进一个球,整个2班都站起来欢呼,就臭臭皱个眉头。
等3班一进球,臭臭就下意识的站起来。
“好!”臭臭鼓着掌,一扭头看见整个班都在瞪着他。
“好,,,,吧,2班加油!”臭臭继续说道,然后尴尬的坐下了。
最后,2班以微弱的优势胜过3班,取得最后的胜利,在3班欢呼2班失落的时候,臭臭看见赵星雨竟然有那么一会儿朝着3班自己这边的位置笑了,让臭臭以为是错觉。
下了球场,兰子期带着陶然骑车走了,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可谁也没说要走。只能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真没错。兰子期聪明的地方就在这里。爷爷奶奶都是饭店的厨师,导致兰子期幼年都沉浸在五色飘香的饭香里。
如今,陶然怕是要掉进他支的一口大锅里了。
第8章 恶魔
“我作业写完了,我把家里收拾收拾吧。”兰子期说道。
“好啊,你收拾吧。”陶然坐在床上看书。
过了一会儿,兰子期收拾到陶然左手边的床头柜,刚准备打开最底下一层。
“等等!”抽屉打开的瞬间被陶然关上,兰子期看到陶然脸上十分惊恐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兰子期疯狂道歉,他显然被陶然下了一跳。
“出去。”
“陶然。。。我”
“出去。”
兰子期离开后,顺便把卧室的门也关上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拉开抽屉的瞬间自己看到的东西。
陶然一只手仍然捂着抽屉,身体逐渐从床上滑跌到地板上。陶然缓缓打开抽屉,抽屉的左边是一个旧的笔记本,剩下的空间摆满了情趣用品,甚至有皮鞭和套装。
陶然看着这些东西,他不是收藏者,这些都是曾经在他身上真真切切用过的东西,这是他人生里挥不去阴霾。
“陶然,这是你叔叔,是爸爸的表弟,在美国呢,你要向他学习,以后也去美国。”这是陶然第一次见到陶远城,是小学五年级。
“来,然然,你爸爸妈妈不在,叔叔帮你辅导功课怎么样啊?”陶远城接过陶然的课本,把陶然抱到自己腿上,一边跟陶然聊着,一边用手摸陶然的身体。一开始隔着衣服,再到后来开始探进衣服里。
“叔叔,您干嘛,很不舒服。”陶然挣扎了两下。
“叔叔在帮然然检查身体呢,不许动。”
陶然听了,也就听话的任由陶远城摸遍全身。
“叔叔,好硬,硌到我了。”陶然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陶远城的束缚。
“哎呀,然然把叔叔弄饿了,怎么办呢?叔叔想吃然然。”陶然扭过头,这个表情陶然一辈子都不会忘。
“疼,,,疼,,,”陶然撕心裂肺的叫声依然无法减缓下面的疼痛。
“我的然然真嫩,又紧,这都第三次了还这么紧。”
“妈妈,我要妈妈。”陶然叫着。
陶然刚说完,陶远城就俯下身,说道:“你若是和别人说,叔叔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叔叔在美国可是个杀人魔。”说着猛的一用力,陶然就晕倒在了床上。
陶然再见到爸爸妈妈是三天后了,这几天陶然仿佛是在地狱度过的,但事后陶远城都会给陶然上药,还做了很多好吃的。让陶然反而胖了一些。
“爸爸妈妈,叔叔是杀人魔,你们快抓他,叔叔很可怕。”
这是陶然见到父母说的第一句话,然而却被爸爸狠狠训斥了,妈妈差点动手打了他,说他不知感恩。
陶然哭着扭过头,看到陶远城对着父母笑的很开心,但扭过来看陶然时却是异常可怕的表情。
之后陶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不说话,不哭不闹,甚至在他父亲说要出远门也没有吭声,在他偷看到父母的离婚协议书,也没有哭闹,只是不说话,时常发呆,初中两年,陶然见到陶远城的次数比父亲都多。
陶远城每次回来会带些“小玩意儿”,就这样过去三年,陶远城告诉他,他会很长时间再回来,叫他把东西留着,一个也不许丢,也不许偷偷用。
陶然真的没丢。但是在陶远城不在的初三,陶然变了,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再一次用小刀划开自己的左腕时,陶然强烈的生存欲望被唤醒。
他还不想死,他想好好活着。
陶然开始变了,一年时间,主动和人交谈,主动交朋友,经历了不少困难,他变得开朗,有自己的想法,有朋友,甚至像是已经忘记曾经的事。
第9章 玻璃心
可他知道,那些事情不是真的被忘记,而是像是被钥匙锁起来的箱子,像是沉睡的猛兽,一旦被触发又是再一次覆水难收。
他害怕的东西太多了,他怕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他怕那个人还会再一次回到他的生活,他怕这段时间自己小心经营的美好再次落入深渊。
陶然止不住的想,他不断压抑自己悲观的情绪,可脑袋里仿佛有个恶魔在说:“没有用,你已经不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你和别人不一样。”
陶然侧卧在床边的地板上,脑袋里像是幻灯片一样回放着曾经的事。
“看看你,然然,还在用那种眼神看我,有什么用呢?一会儿还是要求我轻点,倒不如现在就向我示好。”
陶然的脑海里这个人的声音回荡在耳旁,陶然突然起来,拿出抽屉里的安眠药,吃到了嘴里。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