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铮一脸嘲讽地看他:“你他妈勾搭我老婆,我不打你就算客气,难不成你还想让拿人民币甩你脸上羞辱你啊?”
薛延超:“行,那咱直接微信转账吧。哥,你扫我我扫你啊?”
季子铮:“……”
“哎,开个玩笑,其实我就是想说,这相遇即是缘,咱俩就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呗,”薛延超从颜控角度真诚地说,“我看您第一眼就觉得您特帅,长得特爷们。我本来觉得小穆哥的身材比例挺好,模特里都数一数二啊,见了您,嚯,那些都没法看了,您才是活体大卫啊。您是不是有点混血啊,可真有明星相,不拍电影都可惜了。”
季子铮皱了皱眉,按道理来说他和穆宇青在国内知名度不高,不至于走在街上就被人认出来,但听他口气好像是认出自己和穆宇青,还暗示有点拿这件事做威胁的意思,心说先跟这傻逼客气两句,把他拐到个小角落揍一顿,不怕他不把录音笔摄像机拿出来,于是换了一脸宠溺微笑,跟着脱下风衣披到薛延超身上:“对不起,误伤,你冷要不先穿着吧?”
薛延超穿着一身湿衣服,夜风一吹确实有点冷,心想没多久前才果奔了一次,别给搞感冒了,就没跟他客气,结果刚接过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西普香水味,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季子铮:“你他妈什么毛病啊,还越披越冷了。”
“我就是有过敏性鼻炎这毛病啊,”薛延超一脸委屈,“……哥,那个,我问一下,你是不是有辆红色的超跑,就阿斯顿马丁那个?”
“你怎么知道,”季子铮仔细地端详他,觉得有点眼熟,“……你就是那个……大半夜果奔的傻逼?”
薛延超:“……”
薛延超:“呃……那个钱……我微信还你吧。”
“我不加微商,”季子铮确认这傻逼的智商应该不足以干出偷拍的事情,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疾手快地把刚刚穆宇青丢过来的那块表塞进了薛延超嘴里,和颜悦色地说,“含着,别咬,小心玻璃碎了。再见。”
薛延超心想:“放屁,百达翡丽的表盘质量哪有这么差?就扔了那么一下,玻璃还能碎?”
他牙齿刚动了一下,想把这破玩意吐出来。
然后薛延超就跟武侠剧里中了剧毒的大侠一样,嘴角渗出了鲜血。
……
薛延超看着扬长而去的季子铮,心想:“这他妈是高仿的吧?”
第4章 性感小季,在线翻车
自从薛延超上次在天蝎莫名其妙地绿了季子铮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老是在酒吧遇到季子铮。
开始他还怀疑这家伙是想来砸场子的,后面发现人季子铮可能单纯就是恢复单身后重新找回了纸醉金迷的快乐,过来透支一下青春的小尾巴,所以这一两个月里两个人各嗨各的,虽然偶尔会有点小学生段位的互掐,但总体来说相安无事。
不过薛延超左看右看,觉得他认识的帅哥里就属季子铮,拽得很有范儿,虽然经常一副冷脸骂人又刻薄,但是特别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对着他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能YY出三个G的调/教类钙片,于是薛延超偶尔会把无处发泄的荷尔蒙寄托给季子铮,虽然说不太愿意找他当对象,但内心深处还是挺愿意和他来一炮的,不过碍于第一印象不太好,发展个友谊都没什么潜力,所以也就是偶尔YY一下,实际上并没有去纠缠人家讨嫌。
再说薛延超平时也是有心脱处,没精力谈恋爱更没精力瞎搞,白天工作累成狗,回家躺床上秒睡,小处男的躁动基本都累没了,很少有孤枕难眠的时候。该骚的在酒吧也骚完了,生理问题手动解决掉,绿色环保节能省水费纸,过单身狗的生活绝对不是因为穷:)
这天晚上,薛延超从酒吧下班回家,正戴着耳机,一边走过去取小电驴一边跟他弟用赣中方言讲电话:“好哩好哩,我晓得哩,你快嘛叽困觉。”
“就困觉哩,”薛延胜说,“我刷牙嘛。”
薛延超又催了他几句:“锅嘛晚哩,不困觉等着挨你娘的骂哇?”
薛延胜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周末嘛,还早。”
薛延超训他弟:“周末莫要出去浪,少哇吗四,老哒老实自正事!”
“晓得哩,”薛延胜问他,“哥你过年肥来莫?今天恰饭,妈还跟婆婆哇你嘞。”
“不肥切哩,”薛延超说,“过年噶班。”
薛延胜又问:“哥你跟你们公司解约哩?你们公司官博还哇要同你打官司哩,冒四吧?”
“错他婆婆,律师函个屁,不就是哄我莫把介里过鸟事哇出切,”想到澄观传媒那堆破事,薛延超忍不住又骂了几句,又说,“老子现在好得很,早跳槽了,比那破窑子强得多。”
薛延胜将信将疑地“噢”了一声。
“薛璐刚跟我打电话哇你两个又吵嘴哩,”薛延超说,“老跟妹责吵嘴,你羞不羞。莫吵嘞,消停嘛叽,求你两个了,天天找我告状我烦死哩!”
薛延胜委屈得都改讲普通话了:“我哪欺负她了,她天天奴役我,还恶人先告状!”
薛延超笑了起来,刚想说话,结果季子铮那辆红得很骚的阿斯顿马丁从他面前飞驰而过,跟着溅了他一身水。
“我靠,”薛延超朝着红色的超跑比了个中指,“这孙子。”
薛延胜奇怪地问:“哥,你骂谁?”
“一开跑车的孙子,飙车溅我一身水,”薛延超说,“刚喝了两瓶酒还出来飙车,早晚得被自己作死。”
……
三十秒过后,薛延胜从电话里听到了跟爆炸样的“碰碰”几声巨响,还有车轮在沥青路上刺耳的摩擦声。
“哥?”薛延胜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薛延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然后才开口:“我没事儿,就是刚刚那开超跑的孙子出车祸了。”
薛延胜:“……”
薛延胜:“哥,你手里是不是有本死亡笔记?”
“切蔑,”薛延超骂了句土话,“先挂了,我报个警。”
薛延超把小电驴靠边挺好,走前面去拍了张照片,然后打110,他顺溜地讲完,赶紧冲到隔离带上,去看季子铮的情况。
警察问:“车牌多少?”
薛延超报了。
警察说:“以后记得先打120,先救伤员。”
薛延超连连应声,又赶紧拨120。
红色超跑向左侧翻,驾驶位车门打不开,只露出了副驾驶位一侧的车门,玻璃已经碎了。薛延超把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吼道:“季子铮?你他妈没事儿吧?救护车马上就到,坚持一下!”
季子铮没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薛延超只好待在原地等,心里莫名有点心虚,于是默默给他念个南无阿弥陀佛保佑一下。
过了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把前挡风玻璃撬开,才把季子铮从驾驶座里用担架抬了出来。
薛延超本来在路边跟调查取证的交警讲事故过程,一看季子铮给抬出来了,忍不住凑过去干巴巴地问了嘴:“没事吧?”
好在季子铮的车还算扛撞,里面又有安全气囊,季子铮没受什么大伤,大概也就是骨裂骨折脑震荡之类的,看见薛延超还很有劲能拽住他的手,特别坚强地对边上医生说:“他是我弟。”
薛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