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之上。远处隐隐传来江水的浩瀚流转声,又有晚风袭来,树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人欣赏。韩军在江北肆虐的消息传到江南,临江的渔家、农夫都已经逃亡更南方,以求一夕之安。没有灯火,除了草丛里的虫鸣,这方天地也再无一丝声响,辽阔的天地反而显得倍加清冷。越是靠近江水,空气越是潮湿,尤其是到了下半夜,温度低到了极限,江上就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楚军的斥候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悄悄出发的,除了船入水溅起的一丝水花,再无发出任何的声响。
虽然江北岸静悄悄的,也无一丝灯火,但楚军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操舟的楚军在斥候们上岸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退走,斥候们则是三步一停,五步一顿地向前摸索着前进。
“什长,这附近应该没有韩军!”一名斥候用极其细道。
虽然天上挂着一弯明月,但在这毫无人烟没有一丝灯火的江北,也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深夜,想要大规模发动夜袭完全不可能。如果非要夜袭的话,也许尚未见到敌军,自身先折损了一半士卒。在荒山野岭夜行过的人最有体会!除非是能见度极好,否则,夜路难行。
“没有韩军也不能大意,这蕲县说不定已经被韩军攻占了!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什长不满地说道。
什长自己倒是希望蕲县已经失守,这样,自己就可以在约定的时间赶回江南,然后跟着大部队守卫江水防线就好了!如果蕲县没有失守,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次侦查任务要落在斥候身上呢!
哪一次立功,大功不是被道。
“算了,还是我去吧!”韩军司马又改了主意。
一个时辰后,身在中军帐的王翦接到了楚军集结的消息,王翦望着韩军司马笑了,问道:“对岸楚军大约有多少?”
“卑职不敢妄言!天色太黑,距离太远,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具体的数量,卑职实在不知!不过,以卑职的经验来看,至少也有七八十艘战船,以每艘船载百人来算,也有七八千人!”
“七八千人啊!项奉还真是小气!”王翦笑着摇了摇头。
一旁的副将屏退了韩军司马后,才向王翦说道:“将军!项奉也是知兵之人,防着我们的半渡而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渡,让他的先锋渡过来就是!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王翦笑着下了决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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