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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联谊会如期到来,储梦忱的裙子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无数男同胞对他趋之若鹜,甘之如饴。
当然,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
我简单的挑了一件去年和我爸参加晚会礼宴的礼服,看着也不是很过时,再说花了我一万大洋我怎么舍得说扔就扔!代允嫌弃的拉了拉有些皱的地方。“你穿这件衣服的目地是想告诉我你的脂肪已经完全让这件衣服撑不住你了吗。”
我白了她一眼。“我把这事给忘了。”
代允倒也没仔细打扮,但最起码比我能拿的出手,她看起来永远都是精致的。这也归功于她良好的身材比例。
等到吕瀚辰来,他们三个集体用一种鄙视里透着同情,同情里又带些许嘲笑的眼神瞬间把我秒杀。好像我顶着一个西瓜皮,手里拿着大铁铲就来了。
“诶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啊,一个个都嫌贫爱富是吗!”
梦忱撇撇嘴没说话。
吕瀚辰哈哈的笑的跟狗似的。
代允咪起小嘴憋着不笑把眼睛四处眺望,气氛这样融洽怎么能被这样的人的到来打扰。代允突然收回眼神,转过头故意引导我向别的放向看,可是该看见的没法假装看不到。
他领着一个精致的——胖洋娃娃,那件gucci的小短裙与代允的撞的一塌糊涂,可是我总觉得她穿那件衣服都要把他撑爆了。
“噗嗤。”储梦忱没憋住,竟笑得那样酣畅淋漓。
代允盯着她用一种五味杂陈的表情,然后对着我,哑然失笑。
“代允,你觉没觉得地都在颤。”代允点点头看着储梦忱,两个人就这样你侬我侬完全把他们置身事外。
他过来打了个招呼,就牵着她走了。完全没有看到我的存在。
“程寒茵估计是气的脸都绿了吧。”代允拍了拍储梦忱,“一语惊激怒胖乌龟啊真是。”
但愿我们所想念的怀念的不能割舍的,是那段不能忘记的过去。
大家都分散开去寻找自己的目标了,只有我,专心的守在食物旁边,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那真是傻的可以。
我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不少小时候和我爸参加聚会的时候见过的,但是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了。
唯独这个胖子!我清楚的记得。
就是他!“胡多!”
明明自己踩到门框摔倒,还要拉着我一起出丑。我当时那么瘦弱,可不像现在膀大腰圆的。哪禁得起他这尊大佛这么劲折腾。我现在还能想起当时他爸的脸,红一块紫一块的。
当然,作为代价。胡多的耳朵都快被他爸掐下来了。
他哎哟哎哟的跟他老爸说下回再也不敢了,就好像真是他做错什么了一样,表情狰狞的像头熊。
直到我看到他熊一样的身体滕在半空的时候笑出来他才算是解放了。
然后他爸频频低头向我和我爸陪不是。
我爸才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况且……
况且他也不是不知道他闺女是啥样!
“瘦了啊。胡多。”我拍拍他厚实的肥肉。说实话我就是想逗逗他。
他低下头,红着脸。“姐姐你又开玩笑,我最近一直在减肥呢。”
“是吗,有效果。”我嘿嘿一笑,和他说了两句话便闪人了。我打算去门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快被这里的空气闷死了。摇摇晃晃找到门的时候才发现我找不到焦距了!手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可是就是摸不着门把手。一双手的突然出现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谢谢啊。”我一边回头一边用已经开始打结的舌头道谢。当回头时对准那双似乎很熟悉的眼睛时,便开始有了焦距,然后我就下意识的让自己不再晃晃悠悠站定在那里。
“外面凉快,我出去吹吹风。”然后跳出门外。
他也跟了出来。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我找了一个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做了下来。
天有些擦黑,屋里被一层玻璃门隔成一个孤独的空间。似乎是一群灵魂在上演着一出木偶戏。看着他们张嘴,闭嘴,张嘴在闭嘴。脸上的表情与灵魂有那么大的差别。
孤独是一群人。
孤独是一种病。
孤独就是你明明很不喜欢热闹,却还要迎合别人的笑脸。
因为你害怕孤独,所以你才是孤独的。
“明年你就该去实习了吧。”他说话的时候没看我。
“嗯。但是还没想好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的人生一直都这样,没有目标没有梦想。什么时候混到老也就算结束啦。”
他莞尔一笑。不做声。拿起手机接了一个电话。
他接电话的时候月光打在他的皮肤上我觉得让他变得更耐看。大概是没法用美的词来形容。我又不是作家,怎么描写。
看的太入神,哈喇子都要留出来了。以至于他放了电话我还没察觉。
他放下电话,朝我走过来。头发被他像个小狗一样摸来摸去。“我有些事,你别乱跑。”然后拿过我手里的手机。点了两下又还了回来。意外的被披上了他的外套。
一连串暧昧的动作让我心都要跳到耳朵里来了。可能太久没有这么近和除了简宁以外的男生接触了,我竟然才想起来心跳…
我也随着他进了屋里,口渴的想要揍人。没成想程寒茵没事找事非要再我眼前晃。踩着15cm高的鞋子,像个鬼似的晃来晃去。让人没了食欲。
看她,我就想起哥伦比亚大猩猩锤头顿足。
别笑,真有这种气质。
我没打算理她,不是怕她。是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讲什么道理。她却得寸进尺,拦住我的去路。“夏夏,我听说最近伯父仕途不太顺啊。”她扭着她的水桶腰。“有些人正准备给伯父加点猛药,拉他下马。”
我都不想正眼去瞧她。
恶心。
我才没功夫听她在这放屁。酝酿好情绪,学着她的样子。你还别说这么贱的动静,还真不好学。“哟,是吗,多谢关心啦。那些小人里面没有你爸就是最好的了。”
她大概万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哼,我爸说,反正你爸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那也轮不到你爸这只丧家犬随便乱叫。别以为你爸做的那些勾当谁都不知道。”
她用有些恐惧,又有些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撕成碎片。本来我想说要这些就算了,当给她个警告,没成想她就是块狗皮膏药,步步紧逼。叫嚣着说我是她的手下败将。
我有些恼,“程寒茵,你别得寸进尺。你爸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多。你如果还要脸,就不要在我面前嚣张。和我斗不是两败俱伤。伤的只会是你。”
她准备无声无息的在我脸上留个印,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胳膊伦的太远,收手的时候被我抓住了。
我扔下她的手。“你别试图和我比力气。”回身拿起一杯酒泼在她脸上。红酒顺着她的脸留在她的黑色裙子上,她早该庆幸今天穿的是黑色。
我知道我所有的动作都被简宁尽收眼底,我也没打算去解释什么。看着他匆忙跑过来手忙脚乱的用纸巾给她稀释身上的酒渍我有一种想干呕的冲动。
眼不见心为净。
我转过身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开口了。
“林夏。你真的很过分。”
是啊。我知道我很过分。不过也不及你千万分之一。
失望攒够了就放手吧。
我回过身对他轻轻一笑。那笑不是轻蔑不是委屈不是在乎,是一种不知道用什么立场用什么方式以什么姿态去修饰的尴尬。“看好你的女朋友,不要叫他总是到处乱咬人。”我觉得完全没必要非要和他解释什么,或是扯着脖子红着脸和他怒吼,告诉他他误会我了。即使我解释了千万遍他不会信,只会拿我的话当做废话。
就像是风要走,云就算甘愿吹散自己。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多希望爱落到最低的尘埃,再也找不到残骸。
继续用沉默对抗着。像漩涡,沉溺其中的并非回忆。一层一层激起的水花晕开的血渍,以及我们丢失的灵魂。正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我转过身走到离她更近的位置,这次他没有挡在她身前。附在他耳边。“程寒茵,小三的滋味我想我这辈子也学不来,还请以后多指教呢。”然后对着简宁,就像第一次我们见面时一样。像那个单纯天真的夏夏一样。这是真心的微笑。我还是希望他记忆里的夏夏一直还是那个简单的模样。
“简宁,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是命的羁绊,我不管结局怎么样。”
“夏夏,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很痛苦。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么折磨着他。
“嘘……”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是什么结果我们都需要等。”
程寒茵使劲推开我,我向后冽榷了几步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我以为会是瀚辰。
回头才发现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像是一个令牌,让你心安理得的抬起头,不再害怕。
他像简宁护着程寒茵一样把我拉到身后。
我以为他的拳头是要在程寒茵脸上,可是我把他想的太龌龊了。
竟然是简宁。
他打了简宁一拳。
程寒茵吓得抱住简宁。
周围开始骚动。瀚辰似乎是听见动静,跑过来时表情木然。
我没料到贺子舒会这样火爆,赶忙上前拉住他胳膊,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充满血丝,就像是刚杀完人的恶魔。
我摇摇头,含着的眼泪不敢掉。
就在这个当儿,简宁挥起的拳头在我挡再子舒前面时停下。如果他没来得及停下,那打到的一定就是我。
“你们别闹了。”一场闹剧在我的怒吼下停止。
瀚辰抓起我的手打算带我离开。却被贺子舒一把抓住。把我甩到身后。“她就不麻烦你了。”拉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厅。就这么跟他走在前面,我不知道身后所有人的表情。是悲伤是诧异是气氛是嫉妒。
他告诉我什么都不要想。
我知道今天的脸是丢大了。
我分明看到贺子舒爆起的青筋。站在他身边都要被他的眼神冻死。
他突然停下,转过身面对着我。“让你别乱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开始还是委屈的掉几滴。
看他是有点手忙脚乱,现在那里又是拍背又是擦眼泪。表情开始有了温度。我哭的更厉害。
不知道他是不是嫌我哭的太大声了,环过我的腰紧紧的抱住我。
当时我才没想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我就觉得我委屈什么都不记得。
就这么被他抱着,这个男人,看了我太多眼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我哭的两眼发昏,天和地都要倒过来了。我开始轻声啜泣。他放开我。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多大了还哭鼻子。”
“手疼,你看你们给我捏的,都红了。”
广场上的喷泉池里偶尔会因风而起涟漪,擎起的水花又在下一秒回复平静。
就像这漫天星河无数相遇相逢都像是再雾里无法追寻。
即使面对面的距离。
若不相知,何为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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