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或不爱没关系

分卷阅读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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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当杨宪奕遇上戴若

    叮

    沙漏的门铃响了一下,几个学生样子的女孩鱼贯而入。

    咖啡座还是老样子,三五桌客人,切割空间的书架三层摆着每月新书,都是老板娘洛洛推荐的,这次是《耶路撒冷之鸽》。

    戴若抖抖肩上的雨滴,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张望吧台里没见到骆驼,只有个戴白围裙的陌生服务生在磨咖啡豆。

    “座吧,傻站着干吗?”

    睿慈把雨伞放进伞架,率先跑过去占位,眼镜上也是水滴,看不清她的眼睛。

    她们习惯的老座位还空着,两排对着的沙发,可以挤下六个女孩。钟静和筱萸已经脱了大衣,随便从杂志架上取了几本杂志,剩下戴若和苗苗,阿璀,顺着另一边的沙发依次落座。

    “喝什么?”钟静把酒水单推过来,苗苗拿起看了一下,递给阿璀。

    “老样子吧。”阿璀又去问戴若,她正盯着书架上那本《耶路撒冷之鸽》,含含糊糊说了句好。

    咖啡很快上来了,新来的服务生是小男孩,很害羞,放下托盘都不敢抬眼看她们。六个女孩是老客,谈笑风生,只有戴若格外沉默,取了个窗台上的沙漏放在腿上,翻过来倒过去。

    “算了,就当没这个人,别强求了。”

    闷了一夜,戴若没睡好,眼睛是浮肿的,回身拿了书架三层最喜欢的一本银饰画册,假装打开看,别人劝的话,她其实都听见了。

    大家继续说,扯得远了,就不再是中文系那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没一会儿,不知谁起头,从考研就说到将来上头。

    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似乎在想着五年后,甚至更远。

    戴若把沙漏倒过来放在咖啡桌上,抱着自己的香草摩卡,眼前是一片暖暖的哈气。

    “五年后,冯伦研究生毕业了吧,我想……”

    “不想他,说别人好了。”阿璀岔开话题,把紫色的小沙漏放回到窗台上。

    于是换成别人说将来,戴若听,无心翻着手里的画册,对一对苗饰耳环又发起呆来。

    叮

    沙漏的门铃又撞了一声,雨打在玻璃窗上,流着长长的泪痕,水渍一直拖到沙漏掩盖的地方,消失在一团颜色背后。

    三个长衣的男人,几把黑伞,伞架上放不下了,只好随便立在进门的墙边。

    靠窗的沙发上座了人,唯一空出的一桌,在书架后面,原木的桌椅板凳,看起来并不舒服。

    落座时,年轻的小服务生已经跑过去,毕恭毕敬的拿着小本子等着点餐,年纪稍长些面色最暗淡憔悴的一个,抬头问:“有酒吗?”

    “有。”服务生答完,把酒水单从后面翻开一页。洋酒的价格都是三位四位数,名目繁多。男人看也不看一眼,“scotch,加冰。”

    另两个男人只是随便点了**尾酒,酒水单撤走了,服务生还站在桌边,怯生生的说:“先生,这里不能戏言。”

    点酒的男人本已拿出打火机,烟卷就夹在手指缝隙里,听到服务生的话,皱皱眉把烟放回去,挥挥手打发他走了。

    酒上得慢了些,陈年的scotch,是服务生爬到后厨的架子上小心翼翼捧下来的。冰块,懂得结实,杯壁上也结了几滴水,慢慢往托盘里流。

    男人喝得很慢,很多时候,就是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靠在原木的硬椅背里,想着事情。

    “宪奕,以后怎么打算?”有人问他,他没急着回答,对着空出来的缝隙出神。

    从他的角度,能从那个缝隙里看到书架另一边一条乌黑的马尾辫,不长的辫子,别着几个彩色的卡子,还扎了粉色小熊的头绳,晃来晃去。

    “我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要不……反正冯伦……”

    说什么,他不是每句都听清了,听懂了,只是听到那清脆的女孩声音一直在讲,越讲越激动。

    毫无防备,缝隙里突然多出一张脸,也只是一瞬间,与架子的格缝里,有件淡粉色的毛衣,刚才的辫子和小熊却看不见了。

    “宪奕,少喝点!”

    朋友在劝,他嗯了一声,却是举着杯子一饮而尽,听到书架另一边刚才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不结婚怎么了!”

    是啊,不结婚怎么了?

    结了,再离,还不如不结。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得多,那个晃辫子的女孩看得比他透。

    倒上酒,杯里的冰块化的只剩下一小点,托在手里,杯壁上满满的都是冰凉。

    结婚,离婚,五年,十年,感情不是越来越牢固,反而像暖热里的冰,禁不起呵护,化成水了。

    “家棋……”

    “今天不说她,喝酒!”他打断同伴的话,起身,随便从三层下来。

    那条马尾辫子又出现了,那只粉色的头绳,还有清脆的声音,细听,又是哽咽的,似乎从来没有斩钉截铁过。

    傍晚的时候,骆驼才带着洛洛回来,似乎是吵架了,一进门,一个去吧台,一个先走到书架旁,取走了每周推荐的《耶路撒冷之鸽》,扔在一堆过期的报纸上面。

    喝过太多咖啡,几个女孩点了一桌差点,歪歪的依在沙发里,只有戴若还在说,说她喜欢的,恨的,爱的,不爱的。

    洛洛靠在一旁听,把窗台上的沙漏逐个翻过去,时间又随着流砂静静的消逝,窗外的雨小了很多。

    书架后面的一桌似乎要结账了,几个男人都在穿外衣,个子最高的一个,拿着本架近前放。

    “我等他……一直等……”

    臂上的大衣擦过书架落了灰的底部,他提了起来,低头想去掸掸,却见到粉色小熊也站了起来,走到书架前。

    她个子不高,还是一脸学生气,眉间带着郁郁的不快,似乎和他一样,在找什么。

    目光没有相遇,因为她的已经有些涣散了,停在他脸上,恍若未见的又继续索下去,最后停在一本书上。

    付了钱夹在账单里,和朋友往外面走,走出书架隔出的空间,空气里多了外面冷的湿气,最高的男人,慢慢穿上了大衣。

    并非刻意,回头的瞬间,看到沙发旁的几个女孩,一桌没有吃完的点心,只有粉色那个,手里始终抱着书,晃着面子,托着腮帮,望着窗台的沙漏。

    “洛洛!”

    老板走过来了,男人只是礼貌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举步继续往门口走,在伞架旁取伞,回头看见粉色毛衣那个,又扒到书架前找,除了背影,只有头上的小熊依稀还能看清。

    不知为什么,多看了一眼。

    “别开车了,我送你!”

    朋友拉开门,雨声进入到听觉里,然后是扑面的冷空气。

    男人摇摇头,撑起伞,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步走进了雨里……

    ………………………送给喜欢老杨的某些同志………………………

    写7788不顺利,又惦记老杨了,刚离婚时什么样子呢?所以随便写了点,当成作文练笔了。

    人嘛,不能求全,又有私心,初衷,倒不是有恶意,希望某同志能理解。

    某同志说喜欢若若和老杨,我倒想,要是若若没碰到老杨怎么办?要是某同志看不到怎么办?

    只能尽分心意,不管之前经历怎么多,之后如何。

    善良如若若,总有一天会碰到个老杨似的好结局,这就是我故事的简单逻辑和憧憬,哪怕,老杨并没那么好,至少也是个老杨啊,对吧?!

    番外——若若折腾

    若若光着脚丫子,手在腰上站在客庭到卧室的走廊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猛一看,脸色可不怎么好,揉皱的睡衣贴在前,似乎还丢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白嫩嫩的口。

    愣了一会儿神,大大的眼睛才勉强迷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毫无预警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神立马清醒了几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小布谷摇头晃脑的,时不时从钟表上的木头小屋子里探出脑袋,刚才是怎么醒的,梦见什么了,若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她和杨宪奕吵架来的,也都是芝麻大点的事情,算不上原则,可是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但凡不顺心的地方都要找他发泄出来,不管算不算是无理取闹。

    十二点以前,是九月十号,现在是十一号了,她那点怨气也该过去了,可想到杨宪奕说的那两句话,她还是觉得心里来气,光跑到隔壁来跟他分房睡俨然还不够。

    客厅里空旷,没一会儿若若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皮疙瘩,几个脚趾踩在凉飕飕的地面上,都冻麻了。抹了抹眼睛,一咬牙,若若跑回空卧室里拉了床被子披在身上,像凯旋的英雄似的,一路带着小风,拧开了锁死的大门。

    喀嚓,锁刚开,楼道的一丝光进来,大半夜,似乎一把冰凉凉的小刀,刀刃就搁在她露出的一片白嫩口上,引起一阵寒意。若若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没想清楚要干什么,就感觉眼前伸过来一只大胳膊,猛地一捞,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她肩上的被子也被揪掉,横竖歪斜的就被拉进了暖烘烘的怀抱里。

    一沾他,身上受了的凉气更觉得甚了,若若想跑,奈何杨宪奕力气大,块头足,火力又壮,硬是一动没动了,被连锅端了起来。

    杨宪奕踹上房门,反身往自己屋里走。本来说好要留给小老虎的房子,现在成了她撒脾气闹“分居”的好武器,动不动就要挟他,又踢被子又踩枕头的,他因为情况特殊,也一直忍气吞声下来,可今天闹出圈了,骑在身上打了一顿,说教了好一会儿,临睡觉竟然不上床,抱着枕头就往外跑,等他反应过来追过去,早就锁死了隔壁的门,任他怎么敲都不搭理。

    要是看户口本,也是二十七八的大人了,可跟他闹起脾气,她就是个七八岁狗脾气的臭孩子。

    进了屋,杨宪奕一步不停的往屋里赶,怀里的若若不是放弃抵抗任他抱,而是接二连三的埋在他肩上打了十几个大喷嚏。眼看着是冻着了,抬起头鼻子尖都是红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像是泪光,杨宪奕把她放到床上刚拉被子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波劈天盖地的喷嚏,眼泪鼻水都飞了出来,乱蓬蓬的头发散在面颊上,坐在床铺里怎么看都像个在垃圾堆前走失方向的可怜孩子。

    本来杨宪奕气她不懂事,一看要感冒了,脾气立马都下去了,赶紧按着她躺下,想把被子给盖严了。

    若若可不吃这一套,捂着鼻子,忍着酸酸软软又要打喷嚏的难受劲,一把推开杨宪奕,从被子里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鄙夷的指着他,蓄势待发地狠狠逼问:“你别在这儿讨厌!你说,学校对不对!你……阿嚏……阿嚏……阿嚏……你……”

    “别说了,我错了,学校不对,我也不对,不应该光给讲师发一盒月饼,学校太不对了!”杨宪奕看她感冒症状上来了,一边求饶的哄着,一边上了床,不顾若若愿意不愿意,给她逮了下来,连拉带扯的重新按在被子里。

    “杨……阿嚏……宪奕!”若若的难受劲和委屈劲可上来了,在被子里负隅顽抗不说,还趁机给了杨宪奕两下重的。就听咚的一下,杨宪奕没防备,在床边没待好,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砰的撞在床头柜边缘。

    本来蒙在被子里有了劲头撒呓症的若若,因为听到这么大动静,突然安静下来,胳膊腿也不摆了,被子也不踢了,跟个缩头小乌似的,好半天趴在被子里原地一动不动。

    这不算是她第一次对杨宪奕用暴力,是大半夜第二天还要上班,杨宪奕虽然口一起一伏的,可扶着床边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平息下去,一生不吭的出了卧室,往外间走去。

    等脚步声远了,若若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鼻子又开始流鼻水,都快蹭到睡衣上了,眼睛也酸酸的,坐在床上披起被子,想下去看看他是不是摔疼了生气了,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晚上回家,把学校里不公正的待遇跟他说了一遍,他不但没有帮她说话,还批评她思想不端正,气得她一口月饼也没吃下去,哭丧着脸,推开饭碗就跑回屋里闹脾气。

    若若最近脾气可大了,经常间歇火山爆发。她对讲师级别以上教工按工龄发月饼,年头越长发的越多,讲师以下级就是一律一盒的中秋慰问政策颇有微词,六块小月饼,拼起来不如块面膜大,气得她提着月饼盒一路回家都跳脚。可偏偏杨宪奕觉得学校规定挺合情合理,还拿出压岁钱一样的红包逗她,说是打牙祭给她买最好的双黄鸭蛋解馋用。这当然把若若那点希瑞自尊给惹恼了,零花钱也不要,从晚饭闹到看电视,又延续到铺床睡觉。她不否认偶尔拿他给的零花钱,但是在发月饼这样严肃重大议题上,若若带有鲜明的自我观点,她追求的就是人人平等,世界共产和平,别管是教授还是打扫教室的阿姨,人人都该发一样的。

    正恨恨地回想着学校的不公待遇,杨宪奕的脚步又回来,若若还来不及蒙回被子里,又是一连串惊涛骇浪的喷嚏,眼泪下来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只见着面前杨宪奕手里端着玻璃杯,杯里冒着热气,往她手里一送,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她身边。

    “喝了!”

    别的不行,折腾行。不过若若知道看脸色,把杨老虎惹毛之前,她总是趴在虎爪子旁边不扑腾了,妄图粉饰太平。

    闷头喝了热水出了点汗,若若本想拉过被子赶紧翻身躺到床上,可身边突然一沉,杨宪奕大狗熊一样就压了过来,他口的体恤带着屋外的凉气,一离近了,又引得她要打喷嚏。

    嘴还没张开,热辣辣的就被衔住了,鼻尖抵着鼻尖,灯一灭,就感觉另一个呼气吹在脸上,嘴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口的睡衣一拉扯又绷了颗扣子,没一会儿,她就恢复到婴儿出生的原始状态。

    “杨……阿嚏……”

    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若若紧接着喷嚏连天,连喘息都来不及,另一个人忙着在她身边为非作歹,弄得她水深火热,云里雾里,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脑门汗,唉唉啊啊的叫着说好话求饶。

    她也没想到他会遛遛在门外站了两个钟头,跟傻子似的等她出来,她以为他都睡了呢,明早起来可能气就下去了,可他脾气就这样急躁,都容不得有隔夜仇。

    现在是没仇可恨了,若若呼哧带喘的像只游累的八爪鱼一样贴在杨宪奕前,叽叽歪歪了好一阵子,明明她就是八百米不及格,杨宪奕非扯着她跑了一万五,一路还都得跟着他的速度,这倒好,等躺平了,身上的汗落了,若若早散架了。被子盖严密,杨宪奕把沉甸甸的口蹭得又暖又软,若若心里委屈着,可一挨到枕头上就闭起眼睛睡沉了。

    其实她很想杨宪奕跟她表示点什么,好歹是个小节日,他都给忘了,多少让她有些失望,还不如陈赓那些人想的周到呢。

    杨宪奕等她睡沉了都一直醒着,她鼻子不怎么堵了,平稳的呼着气,不是急促的那样闷闷的,怕她感冒,怕她累,怕这怕那,要紧的都怕自己神经质了,这段日子苦死他了。刚刚捞回来一些,不过也仅属于望梅止渴的阶段,真正亏欠的还等着来日方长她慢慢还回来。

    刚刚过去的是教师节,也算是她第一个名正言顺的教师节,职称评定下来,他早给她准备了小礼物想一早给。可她出门急急慌慌就给错过了,着手下平滑柔软的肌肤,怕那小火炉温度升高,杨宪奕又搂实成了,不让凉风钻了空子。等终于撑不住,才合上了眼睛。

    凌晨四点半,老杨正睡得沉,突然感觉口热呼呼的,蹭来蹭去的翻腾,神志还没清醒,手已经伸过去盖在若若额头上试温度,怕是做梦了。

    一,心下一惊,人就彻底清醒过来。

    不好,发烧了!

    番外——小叶子折腾

    “小叶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只给爸爸开!”

    “小叶子乖乖,是妈妈回来。”

    “坏妈妈她不回来,叶叶爸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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