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爱(高干)

逆爱(高干)_分节阅读_19

    个人被牢牢锁住,“唔唔……”冯景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掌压着她的后脑,狠狠压上她的唇。

    吻了足足有两分钟,他才满足的舔舔嘴唇,痞痞笑道:“给你一根烟的时间,我抽完一根烟你要是还不回来,哼哼……”他顿了顿,威胁道:“就不是一个吻能够打发的了!”

    何禾无语,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动不动就对她呼来喝去,动手动脚不说,还霸道的要命。

    冯景年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烟来,“还不走!一根烟很快就没的!”他嘴里叼着一支烟,说话含糊不清。

    何禾赶紧转身朝楚律跑去,竟然真的争分夺秒起来。冯景年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火车站旁边的一间茶餐厅内。

    透过落地的玻璃窗,何禾刚好能看到冯景年斜靠在廊柱上的侧影。

    他曲着一条腿,懒懒散散的站姿,嘴里叼着那根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狠狠抽了一口,他回头朝餐茶厅看了过来,触到何禾看向他的目光,他歪了歪嘴角,两指捏着香烟朝她比划了一下,示意她抓紧时间。

    何禾收回目光,发现楚律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她垂了垂眼睑,问道:“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楚律伸手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刚刚碰到她的指尖,何禾就蓦地缩回了手。他讪讪笑了下,问道:“是不是恨我?”

    何禾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道:“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这件事,其实远远早于他亲口承认的那天晚上。早在遇见冯景年的时候——不,还要更早一些,或许是在他开始若即若离的时候,或者是他给她很多很多钱,尽量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却总是避而不见的时候。

    总之,她很早就意识到他在慢慢疏离自己。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怕,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仅凭感觉就能够准确洞悉。

    但她始终没有去确认,因为没有勇气。她宁可自欺欺人,只要他不承认,她就愿意假装相信他还爱着她。

    直到那天,她接到了恒远的面试电话。她想试着走进他的生活,以此来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想到,恰恰是那个电话粉碎了她的幻想。

    楚律的另外一个女朋友,正是他们公司的董事长千金,现任恒远集团行政人事总监。

    面试结束后,她跟着两个女秘书从电梯里下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们聊起了公司的一些小道八卦,而恰恰这八卦里就有她认识的人——她的男朋友兼哥哥,楚律。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她假装不知道,或许他也不会瞒着自己这么久,他给过自己或多或少的暗示,她都视而不见,一味的活在自己虚构的完美初恋里。

    所以,那晚痛哭一场之后,她已经决定要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而冯景年的纠缠,恰到好处的给了她这个时机。

    楚律摩挲着白瓷茶杯,沉默许久才说道:“禾禾,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这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要为了气我去招惹冯景年,那是在玩火自焚……”

    何禾打断他,说道:“如果说,我不是为了气你呢?我真的喜欢他,不可以吗?”

    楚律缓缓提起了嘴角,说道:“我了解你!”他看着她,目光极其笃定。

    何禾是个感情慢热的人,一般人很难取得她的信任,冯景年和她认识的时间不可能太长,他能够如此亲密的出现在她身边,他已经非常吃惊,如果说她对他动了感情,那几乎没什么可能。

    何禾被他轻而易举的看破,脸上有一丝慌乱闪过。的确是这样,她之所以纵容冯景年以她的男友自居,一方面是因为想让母亲安心,另一方面也不乏想要利用冯景年,达到帮助她转移注意力的目的。

    至于气楚律,她没有这么想过,如果无意中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只能说这是个意外收获。只是,这个作用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你不是说,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吗?而且,我妈对他也满意的很。我想,你并没有立场来管我们的事情。何况,有些东西你给不了我的,并不代表别人就给不了。”何禾直视他,语气咄咄逼人。

    楚律有一瞬的愣神,他没想到何禾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从来,她都是一副乖巧听话,柔软温顺的模样,凡事他说的话,无论对错,她都会遵照去做。尽管他知道,其实她并不是一头温顺可爱的小绵羊,她看似无力的手掌里,藏着锋利无比的爪子,惹怒了她,她也会伸出锐爪狠狠挠人一把。

    过去的何禾,或许真的太过卑微,卑微到不敢把自己的本性坦露出来,在他面前永远温良贤淑,维持着最为的小女人一面。可她不知道,她引人怜爱的,又何止是沉静淡然的一面。

    她的美好,她的每一面,都值得一个男人用一生去反复体会。

    楚律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还想劝她几句,却见何禾倏地站了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冯景年抽完一根烟,走到近旁的垃圾桶前捻灭了烟蒂掷了进去。很好!一根烟的时间已经用完了,是时候进去逮人了!

    他转身朝茶餐厅方向走去,刚回身,却见到几个民工打扮的人,每个人手里颠着一根铁棍,缓缓朝他逼近。

    斜刺里,跑过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吼道:“就是他抢走了小孩!”

    领头模样的男人阴狠地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敢砸老子的场!今天就叫你尝尝厉害!”

    冯景年憋了一肚子火,有人往枪口上撞正是求之不得,当即扭了扭手关节,说道:“来得好!小爷我正手痒呢,刚好拿你们几个孙子练练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虐他吧?我是亲妈,要表扬~~

    和大家说个事,就是近期可能会入V,具体哪一天我也说不准,要看编辑安排。如果不入V的话,这个文恐怕不会再有榜单了,T T

    你们不要抛弃我啊~~25字以上会有积分赠送的。长评优先,一个长评好像有20个积分,可以看好几章文啦。话说,我还没有长评呢,扭啊扭的~~~O(∩_∩)O~

    ☆、第二十一章 被遗忘的冯少

    何禾冲出茶餐厅的时候,冯景年已经和几个人打成了一片,对方人多,又持有棍器,气势上自是略胜一筹。

    好在冯景年自小跟着大院里的几个兄弟摸爬滚打,拳脚功夫算不得专业,但对付几个混混还是绰绰有余。

    他一手抓住一根铁棍,长腿借力踹出,那企图砸他脑袋的混混就摔出去两米多远。周围停足观看的路人吓得纷纷后退一步,避免战火波及到自己。

    这块地方在火车站的东北角,已经偏离了繁华的露天广场,来往的也都是一些赶路或者吃饭住宿的旅客,各自都保着明哲保身的想法,对这场斗殴视而不见,偶尔有几个喜欢凑热闹的,也只敢远远看着,甚至没有人愿意顺手拨个报警电话。

    何禾拨开人群,大喊了一声:“冯景年!”

    冯景年刚一回头,一根钢管就呼啸着朝他劈头迎来。何禾吓得大叫:“小心后面!”

    冯景年一矮身,躲开攻击,顺势一把把那人拦腰撂倒。他回头朝何禾喊道:“你站远一点!”她那一声喊,差点没把他给害死。对方的不锈钢钢管足足有一个女人手臂粗,那一棍要是当头砸下来,恐怕不死也得半残了。

    何禾站在包围圈外面干着急,眼睛扫到楚律正在不远处打报警电话,可远水解不了近渴,110出警的速度让人不敢恭维。而同样站在一旁焦虑观战的,还有那个在候车厅里与他们争夺小孩的青年妇女。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几个大男人打得如火如荼,谁也不会想到要去伤害一个弱质女流。但偏偏这妇女注意到了何禾,朝他们同伙大喊道:“这个女的和他是一伙的!”说着,不待别人动手,自己就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何禾的头发。

    冯景年听到何禾的大叫声,心头一震,顾不得身边还围着几个壮汉,回头就朝她跑去。围攻他的几个男人本就在拳脚上吃了亏,眼见他分心,互看一眼后,捡起滚落在地上的棍子,一把挥了过去。

    冯景年腰上吃了一棍,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单腿跪倒在地上。他撑着膝盖咬牙站起来,那边楚律已经及时赶到把那泼妇给扯开了。

    “楚律!你TM保护好她!”冯景年站起身,朝他大喊一了声。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身后的人已经包抄上来,冯景年迅速躲避攻击,反手夺下一根钢管。

    “我操|你姥姥的!”他手握钢管朝他们劈去。

    何禾的头发被那女人抓得凌乱无比,她单手捂住头皮,表情有些痛苦。楚律伸手揉着她的脑袋,急切的问道:“没事吧?”

    何禾摇了摇头,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警察什么时候来?”楚律道:“快了!别急!”

    何禾把目光再次转到打斗中心,眼见冯景年似乎体力不支,背上、肩头又被铁棍砸了好几下。她紧紧攥住拳头,焦虑却又不知所措。

    只听见棍棒敲击在一起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每一下都响得人心惊胆战。一根钢管被脱手挥了出来,咚的一声砸到了水泥地上,打着滚落到了何禾脚边。

    楚律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生怕砸伤她的脚。何禾低头看着棍子,犹豫了几秒钟,不待楚律反应过来,她弯腰捡起那钢管就跑了上去。

    楚律大惊失色,“禾禾!”他大喊一声,追着她跑了过去。

    冯景年后腰被抡了一棍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每走动一步都好似钻心蚀骨。那帮人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可以速战速决,没想到惹了个手脚厉害的,反应快不说,出手也狠,几个人都吃了亏,不肯就此罢手,见他行动受阻,更是卯足了劲的展开攻势。

    何禾从后边突然窜出来,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她一棍子敲下去,直接就把那领头的壮汉敲得头破血流,当场倒地不省人事了。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个抓何禾头发的泼辣女人。倒地的男人似乎是她的丈夫,她尖叫了一声,迅速跑到他身边,蹲到地上抱着他的身子大哭了起来。

    一场恶战就这样被何禾一棍子结束了,等全部的人反应过来,警车已经呼啸着开了过来。几个混混立刻丢下武器,推开路人狂奔而去,只留下那女人抱着丈夫在地上嚎啕大哭。

    何禾握着钢管的手臂不停发颤,看着地上鲜血直流的男人,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活了二十四年,这是她第一次出手伤人。

    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传入耳中,后怕感和愧疚感同时侵入了脑中,她手掌蓦地一松,“噹”的一声,棍子跌落到了地上。

    而与何禾惨白的脸色截然相反的,冯景年一手撑在腰间,一手拄着一根钢管充当拐杖,虽然伤势让他痛得倒吸冷气,却不妨碍他露出肆无忌怠的灿烂笑容。

    刚才何禾拎着棍子朝他们冲过来时,气势汹汹的模样,简直耀眼的一塌糊涂,那手气棍落的姿势堪比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英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掏出手机给她拍张照片。

    只是下一秒,他就笑不起来了。

    民警同志整了整帽子,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回头对同事喊道:“叫救护车,除了伤员,统统带走!”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走向冯景年。

    “别碰我!”冯景年朝那民警摆了个止步的动作。

    民警一愣,而后毫不犹豫的出手,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机械锁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臂。

    “你……”冯景年气得咬牙切齿,民警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无论你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局里再说!”

    冯景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脸喊道:“何禾!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