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战(高干)

情战(高干)_分节阅读_4

    “当真?”

    “当真。”

    “果然?”

    “反正我也没有别人可请。”周良善笑的好似没心没肺,斜眼去看沈树的反应。

    与此同时,沈树也在探究着她。视线相交,沈树敛住了笑,问周良善:“你不怕我了?”

    “开始怕,怕和像你这种人绞缠不清。现在我都自个儿送上门和你绞缠不清了,还怕个什么。”

    她倒是坦白。沈树点了点头,与这样的女人相处很自然很舒服,也不用绕圈,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一万还是五万其实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开心。”

    周良善皱了皱眉,“我没准备跟你上床。我……只是想勾引你而已。”

    “勾引我?”沈树很诧异,笑出了声。

    “对,只要勾上你了,你还不得什么都听我的。”周良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沈树有点儿迷惑,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图。这女人不光请人吃饭的方式很特别,连求人的方式也这么特别。

    沈树即想用天真烂漫来形容她的笑容,又想用老奸巨猾。从一开始,她所表现的自己时而聪明,时而糊涂,时而通透,时而简单,甚至连阅人无数的他,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属于哪一种女人。

    人还真是下|贱哎,他还真的真的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意思。

    当然这不能表现出来,就好似谈生意,他不想让她看清他的底牌。

    于是,沈树没有接她的话。

    周良善开始絮絮叨叨:“我,周良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二十整岁,哪天生日不知道,没谈过恋爱没跟男人上过床,长相算一般吧,身材也还凑合,胸不大34C,个也不高一米六七,就是有一条大长腿,有挺多男人好这口的。你喜欢吗?”

    看着周良善还特意掀了掀裙子露了露腿,沈树啼笑皆非。

    谁知这时,周良善特地很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哦,我没用过黄瓜。”

    可怜的沈树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他拿眼睛瞪她。

    周良善又说:“也没用过胡萝卜、香肠什么的。”

    “死丫头。”沈树憋紫了脸,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说的话。

    周良善扭头看看沈树有些发窘的表情,微微笑笑,终于肯闭嘴了。人就得这样,碰见贱|人了,你比他还|贱,他也就只能变身纯良了。

    沈树当然不知道周良善心中所想,见她安静地瞧着车窗外,一脸的恬静模样,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心又痒痒,便逗她道:“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周良善问:“哪种?高富帅?是女人都喜欢啊!”

    “我问的是你。”

    “我不是女人吗?”

    “那你喜欢我哪点?”

    周良善不加思考地说:“废话,肯定是高,富,帅呗。”

    沈树见她答的没有诚意,又问:“除了这个。”

    周良善想了想说:“男的,会动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

    或许碰上周良善就是沈树这辈子最大的劫难,几句简单的对话,活活憋出了内伤。人家周良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练就了很多年的泰山压顶不弯腰的镇定自若,彻底被攻破。

    这是一种不好的现象。

    沈树忽然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就像周良善第一次见他那般,摆出一副凌驾于一切的模样,不声不响,机械地操控着方向盘。

    就这样默默地开过了好几条街,这才想起吃饭的事情来,便问她:“你准备请我去哪儿吃饭?”

    还别说,此时的周良善正为这事儿发愁。像那种少则千字垫底,多则万字开头的洋餐厅,她是请不起,小馆子又不合适。

    思了一圈又一圈,周良善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去必胜客?”好歹也算洋餐厅不是!

    沈树抽了抽嘴角,既然都来了,别说必胜客了,就是麦当劳也得去啊!

    没想到这时,周良善Hll的又来了一句:“小孩子都喜欢去那儿。不过,像你这种大龄青年吧,孩子要的晚,别人当爷的时候你们才当爹,权当提前感受一下里头的欢乐气氛。”

    沈树的脸彻底绿了。尼玛的欢乐气氛啊,尼玛的大龄青年啊,他才二十八的好不好,还正值壮年的好不好,才刚立业的好不好!

    这一瞬间,沈树好想掰开周良善的脑壳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爹可忍叔不可忍,说出来的话就明显带了些报复意味,“周小姐,我看饭就不用吃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你到底值不值两百万的保障金,我还要考虑考虑。”

    原以为这样的羞辱至少可以让周良善也动动气,没想到她忽然一笑,很肯定地说:“当然不值了。”

    “什么?”沈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肯定不值两百万,整的零的都不值啊。”

    沈树无语了,抬手摸了摸周良善的脸。

    周良善下意识往边上躲了一下,紧接着又凑了上来。她想摸吧摸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沈树边摸边叨叨:“脸皮可真厚啊!”

    必胜客到底还是去了,事情仿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实际的就是周良善的钱包少了两百三十块。

    其实吧吃的多的还是她。

    沈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在他面前大哚快哚只顾吃的女人,然后他就光顾着看她吃自己忘了吃,再然后披萨就没了……

    他很郁闷,想想又觉得特别好笑。女人的一些特质,比如矜持、优雅,周良善是一点儿都不俱备。不俱备就不俱备吧,好歹也装装啊。人家倒好,原汁原味。居然还异想天开想要勾引他,是不自量力吗?

    顿了一下,沈树忽然笑不出来了,从两人分别到现在,自己竟然满脑子都是她。她说了什么,是怎么笑的,怎么吃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一一无不深印脑海。

    沈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一巴掌拍向脑门。

    不好,这是魔障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19:00

    06、情人协议

    连续好几天了,周良善都没能成功约到沈树。

    每次打电话他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搪塞,就像今天他连接都没有接她的电话,便直接转到了语音留言。

    是对她没有兴趣,还是在故意躲她?

    周良善没有气馁,准备再接再励。毕竟勾引人这活,是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等待的。所谓女追男的上等境界,不以追为目的,有事没事的以最好的姿态不要脸不要皮的时刻在男人面前晃悠着,冰块也有暖化的那么一天。她琢磨了半晌,重新拟定了战略方针。

    周良善用一个小时做好了四道菜,酸炒鸡珍,糖醋里脊,凉拌苦瓜,青椒肉丝和着香喷喷的五谷饭,酸甜苦辣是应有尽有。准备妥当,又将菜一一装进了保温盒里。一瞧时间离十二点还有四十分钟,就赶紧下楼打了辆车往沈树公司奔去。

    咳咳…战略方针二:想要勾引男人的心,先要勾引男人的胃。

    尼玛,这是有多老土啊。想当年她追着刘先养的达理也没这么上心过。达理是谁?一条纯种的狼狗,据说还有警犬血统,狗高马大,特威风。她连续两天用两个大肉包子成功收买了它,从此她便翻身做了主人。

    出租车上的周良善呵呵傻笑着,一旁的司机瞄了瞄她手里的保温盒,说:“给男朋友送饭吧!可不能这样,没听过这句话吧姑娘,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周良善想想沈树的脸,恶作剧般说:“不是男朋友,是我叔。”

    沈树的公司位于苹安市新开发的临江大街,街两旁是新栽的大叶枫树。一阵舒适的凉风吹过,风打树叶沙沙作响,周良善忽然间心情大好。

    前台接待处,前台小姐对周良善进行例行询问。“请问小姐您找谁?”

    周良善憨笑说:“我婶婶让我来给叔叔送饭。”

    “请问您叔叔是?”

    “我叔叔叫沈树。”

    噗,我们沈总到底多大呀,看着挺年轻呀,原来已经结婚了,侄女都这么大了。

    前台小姐看着周良善的眼神有点复杂,带了些小怨念。本来嘛,好好的一个钻石王老五,被她一句话便祸害成了人夫,玻璃心碎了一地。

    紧接着,总经理秘书的电话响了起来。秘书小姐又连线总经理办公室。“沈总,您侄女来给您送午饭,是让她直接到您办公室,还是去会议室?”

    对于沈树来说,听见这句话的惊讶不亚于有人告诉他看见了UFO。他好一阵迷惘,自己打哪冒出来个侄女啊。他下意识问:“谁?”

    秘书小姐甚是听话地重复一遍:“哦,是您侄女,前台已经让她上来了。”

    直到周良善推门走了进来。我去,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侄女啊!

    沈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搁下了手中的派克笔。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想知道她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良善也没言语,放下保温盒,动手将沈树办公桌上的文件挪到了一边,清理出一小片空地,然后将保温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拿了出来,很轻快地说:“吃吧。”

    饭菜看似很可口。

    对于忙碌了一上午饥肠辘辘的沈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沈树琢磨着得好好教训教训周良善。怎么说好呢?正颜厉色地说她这样做已经干扰到了他的正常工作?还是叫她滚蛋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舍不得。前者舍不得这顿饭,后者又有些舍不得她这个人。

    看着沈树愣怔了许久,似乎没有动筷子的想法,周良善问:“不吃?”说着便想动手将饭菜收拾起来。

    沈树气乐了,问她:“你干嘛来了?”明明是她来给他送饭,可怎么感觉她是带着饭菜来逗他玩的。

    “送饭呐。”周良善敲了敲保温盒,用鄙视的目光审视着沈树。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傻,还是觉得她傻。

    “那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周良善有点儿不耐烦了,理所当然地说:“你又不吃,就收起来呗。”

    沈树:“我……”

    他有说过他不吃吗?似乎每次与周良善对话,不管说的什么,结局都是他憋到内伤,她总是能轻易而举地让他无言以对。

    沈树点了点桌子示意周良善将菜放下,拿了筷子小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然后又尝一口,再一口。饭还没吃呢,菜没了。敢□罢不能就是这滋味。

    沈树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