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过来。
“在你叔叔家?”
“恩。”兮蕾压制住胸口不断往外翻涌的怒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走进自己的卧室后,关上门她问,“你呢?”
“在我......家,晚饭吃了没?”
“还没。”
“那出来一块吃,我在香草居订好了位子。”
“我今天就在舅舅吃吧。”她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气都气饱了。
孟兆勋好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依旧问她,“用我去接你不用?”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泄气地挂了电话,兮蕾拿起自己的东西下楼和叔叔说同事找她有事,今天就不在这吃晚饭了,她
看得出来叔叔有心事,也没多问她就点头答应了。
元旦街上人满为患,到处堵车,最后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兮蕾干脆下车步行过去。
今天香草居也是满满的一屋子人,一楼大厅几乎连站脚的地方都不剩,前面柜台处的曹筱禾正抱着儿子学认字,看到刚进门的兮蕾后立刻放下儿子带她上楼。
“一会别害羞,都是从小玩大的兄弟。”曹筱禾一边上楼一边给兮蕾吃定心丸。
“还有其他人?”她以为就他们两个。
“孟二没给你说?”曹筱禾笑了笑,“估计是怕说了你就不来了,没事。”
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玩得正高兴,几乎都是不认识的,除了杨睿和方霖雾。
坐定后,孟兆勋拉着她说了一句”这是我媳妇“后就开始指着一圈人一一给她介绍。
“这是余颂,锦丰矿业集团的老总,目前这里最有钱的一个,没钱记得找他借就行。”孟兆勋指着边上的那个说。
原来是个矿业大亨,兮蕾看那人敛眉星目,举止投足间都彰显出成熟稳重的深沉,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很累。
“这是张明华大律师,父亲是法院的院长,这个是冯墨钟,初中时因为他父亲的工作搬到G城了,正职是建设厅的副厅长,副业开了一家连锁婚纱影楼。”
“什么时候结婚通知一声,全免费给你们最好的。”冯墨钟向他们举杯说。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兮蕾一时之间羞红了脸,孟兆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冯墨钟的父亲和你叔叔一样都是土地局的局长。”
兮蕾扫视一圈,今天在座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这大概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圈子,高朋满座、鲜衣怒马,看着孟兆勋游刃有余地和每个人周旋,兮蕾突然觉得那样的他离自己好远,即使仰起头也看不清他的脸。
酒过三巡,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席上有人提起当年孟兆勋和方霖雾两个一怒冲冠为红颜而打架的事情,打架对那时候的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那次闹得特别大,而且事因和结果都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从此被扔进了部队,一个就此多了一个妹妹。
被扔进部队的少不了一番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折腾。而多了一个妹妹的头几年也是身心受双重煎熬,还好两个结局都是好的,但始终被圈子里的人用来揶揄两个人。
兮蕾听了大概,心里冷笑,果然是风流人物,高中时期就是“英雄”人物了。
孟兆勋看她脸色不对,暗骂一声那些还在高谈阔论的醉鬼,立刻带着她偷偷遛了,出来后说了许多好话,又发了N多毒誓表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才让她脸色缓和下来。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兮蕾就带着他坐公车,于是孟二少爷生平第一次坐上了公车。
车子平滑地行驶在公路上,路两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小孩子们不怕冷地大口往嘴里填冰激凌,一切都在宣示这过年的喜庆。
孟兆勋伸出两只胳膊为她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她的脸贴的他炙热的胸膛,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头顶上方沉稳的呼吸顺着她的发丝窜入后颈。
兮蕾的心也犹如那后颈上软软的绒毛偷偷的摇曳荡漾,她安心地享受这一时的宁静。
等孟兆勋说“到了”,兮蕾才抬起头来跟着他下车,下了车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陇溪小区。
她环顾四周有一点熟悉,却始终说不上来这是何处。
“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下章要发生点什么,哼哼。。
30、第30章 ...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结尾修改了一下,加了点内容,麻烦回顾一下哈
另外就是这周日更,姑娘们开心不。。。
兮蕾记得她曾跟媛媛说过,她的家不需要很大,但一定要温馨,有大大的落地窗,上面挂着漂亮的窗帘,有朝南的书房,里面收藏着她看过的每一本书,有看星星的阳台,上面摆满各种盆栽,有洁净无任何渲染的墙壁,上面贴上一张张生活中不经意的那一瞬美好时刻。
她推门而入那一刻,以为自己掉入了自己经常做的梦里。
地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羊绒地毯,兮蕾来不及穿上拖鞋就赤着脚开始四处游走打量他们所谓的“家”。
因为这里安装有地暖,孟兆勋也就由着她了,兮蕾先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了一会外面,只是楼层太低看的并不远。
她问,“你在花溪的房子那么高,这次怎么选的才三层高。”
“楼越高就离人群越远,就越冷清,我以为这样会显得更温馨一点。”
所以当初选择宿舍时,她选择二楼。
离开落地窗后兮蕾每到一处,心里就涌出一股热流,她并没有详细地跟他说过她梦想中的房子是什么样,可是置身于这里时,她不得不承认她理想的屋子就是这样的。
孟兆勋一直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直到兮蕾走进卧室时,他脸上难得地染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喜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兮蕾愣了三秒钟后,最后死忍着想笑的冲动点了点头,她走进床头看那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照片。
有她吃饭时的糗样,有她睡觉时的静谧,还有她上课时的认真,最令她惊讶的是中间她外婆的那一张。
“你哪来的?”她指着她外婆的照片问。
孟兆勋此时倒是又恢复了原本的厚脸皮,看着她手指下的照片说:“从你卧室墙上偷摘的。”
兮蕾捂着嘴笑,“难怪找不到了,我还以为是老鼠拉走了。”
孟兆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这么帅的老鼠吗!
兮蕾无视掉他发黑的面容继续看那些照片,孟兆勋离开了一会,再回来时手上是一束大大的玫瑰花。
“送给你,新年快乐。”他把话递至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送女人花,难免有些不自然,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深情。
“虽然很俗——”兮蕾说着瞟了一眼脸色霎时耷拉下去的某人,“但是我很喜欢。”
然后某人很傻地咧嘴笑了。
“孟兆勋。”
“恩?”
“你是不是偷窥过我的梦境,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屋子呢?”
这里有她梦中的书房、阳台、碎花布艺窗帘,就连爱在床头贴照片,他都没放过。
“我不是偷窥过你的梦,我是偷窥了你的心。”
兮蕾璀璨一笑,眼里却浮起一层水雾,“油嘴滑舌,当兵的现在都这样吗。”
他欺身挨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只有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才会经常说一些自己平时都觉得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现在我的分数够一百了吧。”
她想说还早呢,可是尽数被他吞咽到了肚子里。
在她内心感动满满的这一刻,她竟是期待着这样一个怀抱,一个吻。
而他不知道是因她的感动而感动,还是因为酒精熏染了大脑,这一刻他只想吃了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兮蕾已经躺在身后的那张床上,长长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洒了一床,发丝凌乱地萦绕在身体周围,更衬得她一身莹白如玉泛着亮光,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潮红一片。
孟兆勋的唇沿着那优美的弧线一点点向下,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温热湿滑的舌尖滑过每一寸肌肤,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毛孔的战栗与瑟缩。
他握着她的手掌与之交叉,嘴唇返回来到她的耳边,一边低语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吸允。
“兮蕾,亲我。”
他低声诱哄,手指沿着腰际滑进衣物里,所到之处无一不被点燃。
当沁凉的被褥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兮蕾从嘴里溢出两个字。
“不要。”
孟兆勋听了坏心一笑,手指捏上玉峰的顶端轻揉慢捻,直到那一处悄然挺立在手掌下,他才扯下手指,随之而来的是他期待已久的嘴唇。
兮蕾惊得弓腰而起,却把自己送的更深,伸出手想要遮掩住这羞人的一刻,却抵不过身体里那蚀骨的旖旎。
没有衣物的阻隔,孟兆勋尽情地啃咬那殷红的小.樱桃,随着她低碎的呻吟溢出,一只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她尴尬地紧咬双唇,双手似是推拒地攀着他硬如磐石的肩臂。
他粗粝的手指探寻着,直到手指触上那片软热湿滑的花核时,他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手指开始狎戏挑弄起来。
“停下......”她开始低低的哭泣,说不清是快了还是痛苦,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头,体内一波波热浪继续寻找出口,就连脚趾头都不可抑制地蜷缩起来。
他背脊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液,当顶端慢慢推进那黏腻潮湿窄小的柔软里时,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跳如雷的鼓鸣声,脑海里却告诉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当他终于埋进她的美妙绝伦的身体里时,她整个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五官皱到一块,原本的一起感受全都如潮水一样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疼。
可是她却说,“不要,外婆在看着。”
“迟了。”他将自己深深抵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似是满足地把脸埋到她的泛红的胸脯里粗喘,声音嗡里嗡气传来,“乖,外婆不会怪你的。”
话落他就挺起腰开始缓缓浅送,却引起她一阵吸气声。
“疼。”她不满地控诉,眼里泛着水光,脸颊上沾着她的发丝,显得楚楚可怜。
孟兆勋也倒吸一口气,他快要爆炸了,这个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