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中校来兮(高干)

中校来兮(高干)_分节阅读_56

    了哪个角落里羞涩地躲避开。

    兮蕾被他狂暴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还没喊出来,就被他堵了回去。

    只是现在他并不太热衷亲她的嘴,轻轻地咬了一下,便沿着下颚骨一点点往下。

    轻巧的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大力翕动,脖颈上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尽力向后仰着头似是想要逃离。

    而她奋力向后仰着的动作,正好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孟兆勋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啃噬着,一路留下了不少齿痕。

    体内被异物骤然入侵,兮蕾猛地睁开眼睛忍不住低呼,浮沉沉间兮蕾只觉得下面被另一股温热潮湿的液体给包围住,她心跳几乎被遏止,脚背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别,孟兆勋,求你别……”她急促喘息,让原本就因羞涩而说不出口的话变得更加零散,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的入了魔,可是体内却愈发的空虚起来,只能用手指深深扣紧他的肩胛。

    眼神不知到什么时候开始涣散,从最开始的轻微抽搐到最后的眼前一片白光,被推到了最高处,然后又急促的下降,这一刻,兮蕾忘记了曾经所有的种种苦难,只剩下无尽令人炫目的灿烂烟花。

    当她的意识回笼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孟兆勋那饱含真挚、深情的眼神,像一潭深幽的清泉,却又因沾染了滔天欲望,而变得炙烈幽冥,让人无所遁形,几乎溺毙其中。

    “可以吗?”他巨大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细心地问她,如果她还不可以,他不会强迫她。

    他要的不是违心的肉欲和快感,而是心灵与肉体一切接纳他的她。

    兮蕾没有说话,却抬起了已经毫无力气的双手慢慢圈上孟兆勋的脖颈,她默许的动作让孟兆勋心里一阵激荡,心头狂喜的瞬间便挺身而入,期待已久的时刻,身体的契合最终让两个人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嗯……”兮蕾身体晃动起来,像是海上的一叶扁舟,飘忽不定的沉浮。

    她最后终是承受不住这样非人的折磨,伸出手挠他,身体也像麻花一样来回扭动。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身体明明被撞得几乎要散了架,体内却更加的兴奋愉悦。

    极致的□爆发的前一刻,兮蕾眼里迷蒙一片,似乎有泪涌出,孟兆勋紧紧拥着她,将自己释放在她体内。

    眩晕持续了很久才慢慢退去,两个人却依然紧搂着对方,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

    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只有无尽的风还在不远处徘徊,带动中树桠在空中来回摇曳,诉说着不知名的情愫。

    经过几番爱欲的兮蕾再也坚持不住地在孟兆勋的怀里沉沉睡去,孟兆勋看着她睡着时的恬静模样,心里依然激荡难平。

    今晚的她太让他惊喜了,惊喜到他都怀疑又是自己做的梦,如若真的是做梦,他只希望这梦能做一辈子才好。

    早上兮蕾是被操场上士兵们嘹亮的训练口号吵醒的,挣开惺忪的眼睛,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她动了动身体,身边的孟兆勋已经不在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一向睡觉很轻的她也能睡这么沉!

    懊恼间门被推开,兮蕾立刻将自己光裸的手和脚缩回被子里,刚才看了一眼,身上到处是红痕,没有几天看来是消不下去了。

    “醒了。”孟兆勋把洗漱用品放在床头一边的矮柜子上,然后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接着又亲了亲她的嘴角,最后实在是没忍住直接朝嘴唇亲了下去。

    找到她的丁香小舌后便含着不放。

    “还没、没刷牙。”兮蕾稍微推开他,话语便从嘴缝里溢出。

    他也撤离片许,“我刷了。”然后又亲了上去。

    去洗漱的时候兮蕾看着镜中双唇红肿的自己,心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甜蜜的发涨,还是巨大满足后遗留下来的虚妄。

    洗漱完,孟兆勋带着她去吃早餐,一路上碰到不少手底下的兵蛋子,那些一步三回头的士兵让兮蕾的脸臊得一直都没抬起来过。

    孟兆勋忍不住打趣她,“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很热情啊!”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兮蕾的脸腮更加酡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吃完早餐,兮蕾对孟兆勋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会自己走就行。”

    “不急,我最近都很闲,多的是时间。”孟兆勋漫不经心答道。

    之后孟兆勋带着她参观了他们团的各项体能操练,兮蕾原本不愿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又耐不住心里的那份好奇,她也想看看他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朝阳慢慢从东方破云而出,在每个人的脸上平添一份奇异的光彩,孟兆勋看着身边这个女人,心里的满足感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兮蕾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只是很快就又转开了眼。

    虽是轻飘飘的一瞥,却让孟兆勋大为受用。

    他突然停下来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话落不容兮蕾反驳就大步流星地朝着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兮蕾不明所以,只好在操练场旁边的一棵树荫下等他,眼睛眺望到不远处的正挥汗如雨的训练队伍中。

    一对士兵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边走边交谈着什么,直到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兮蕾才听清他们的谈话。

    “我们团的军事演习资格听说被取消了。”

    “真的假的,练了这么长时间不是白练了,你从哪听到的,胡捋的吧。”

    “小刘说的,他亲眼在孟团办公室看到了上面下达的文件。”

    “哎,孟团最近可够惨的,刚被暂停一切职位,又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好歹也亲父子,怎么就搞的水火不容的样子呢。”

    “还不是上次出行任务孟团中途就离开大概惹恼了我们的终极大BOSS。”

    “那也不能没完没了吧,怎么说孟团也是功大于过,没有表彰就算了,还能整出这么多事……”

    两个士兵渐行渐远,树荫下的兮蕾只觉得太阳光逐渐炙热的让她睁不开眼,她苦笑一声,难怪他最近都比较闲。

    孟兆勋去而复返的时候,整个操练场早已没了兮蕾的身影,他找寻了好几遍,最后问了几个士兵才得知她已经离开了。

    狂喜过后陡然的失落感再次浮上心头,眼底晦暗难明,手中原本小心翼翼拿着的纸张渐渐地被攥的变了形,隐约只能看到开头一行几个大字:结婚报告。

    回去的时候兮蕾一步步走到有公交车的站牌停靠处,她坐在长椅凳上等着迟迟不来的公车,眼睛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头,青烟雾绕的翠绿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在朝阳的挥洒下变得朝气蓬勃,郁郁葱葱点亮了天地间,明明让人涌满希望的这一刻,她却只是无奈绝望。

    不希望自己的苦难被延伸到她在乎的人身上,所以爱你就要放手,她这样想。

    公交车上兮蕾接到了邱媛的电话,说她终于从鸟不拉屎的地方活着回来了,邀她狂欢庆祝,她心思转了几转,说了声“好”。

    沿途风景算不上漂亮,兮蕾却贪恋地看着每一处,像是要刻在脑海里一样,因为不知道下一次再看到是什么时候了。

    又黑又瘦的邱媛猛一见到兮蕾,高兴的直扑过去,经过一夜折腾的兮蕾哪里经得住这样大的冲撞,身体一个趔趄,整个身体差点仰躺过去,幸好邱媛眼疾手快,才让她避免了与大地亲吻。

    “身体这么弱不禁风,怎么搞得像你被流放了半个多月一样。”邱媛忍不住讨伐她。

    “怎么样,出差有意思吗?”

    “意思没有,震撼不少。”说起这次出差邱媛立刻严肃起来,再没了刚才的嘻嘻哈哈,“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些没衣服穿,没学上的孩子,以前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总觉得经过媒体的修饰加工,事实都被夸大其词了,其实媒体曝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邱媛此刻忆起自己在那里度过的每一天,心还是禁不住的收紧,她这样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从不知道没有饱饭吃是怎样一种困苦,见到她和同事们,他们纯真、质朴的面容上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邱媛刚开始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后来经过一个经验老到的同事说,孩子们眼里那莫名的光亮是希望,那一刻她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

    “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他们真可怜,看到他们我都觉得我活了二十几年全是活在一种罪过里,真的,你没亲眼看到,没办法体会到那种心灵上的震撼,完全是无以表达,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里的孩子们缺老师吗?”过了许久兮蕾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问道。

    “最缺的就是老师了,文化程度差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几乎没有老师愿意去,即使有也撑不过三个月便收拾包袱走人了。”

    “媛媛,你帮我个忙吧。”

    邱媛面色诡异地看着兮蕾,“干嘛?”

    “帮我养一段时间努努。”

    “不要,我不喜欢养宠物,脏兮兮的,我连我自己都懒得收拾,哪有时间收拾它。”

    “给你做独家瓦罐汤。”

    邱媛开始犹豫。

    “再加秘制烤翅。”

    “好……好吧。”

    之后邱媛不止一次地痛骂自己忒没出息,为了吃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她,她要是知道后果是怎样,给她做一千次一万次好吃的她也绝不会帮她养什么宠物!

    可是世上从没有卖后悔药的。

    58、第58章 ...

    <月色渐稀,露水尚未干透,在梦中,行至凤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听不知名的鸟儿浅吟低唱,听冬眠的种子崩裂开出春之花,待风起时,采下一株风信子,浮光掠影,旧时光入梦,那时我尚年少,你未老。 ——木头人>

    孟兆勋放下手中的一本名为《青春物语》的杂志,目光飘向窗外,眼里多了一份寂寥。

    又一个春天了,明明是阳光正好,春色无边,他却只觉得空气里满是冬季遗留下来的冷空气,吸进肺腑,只剩寒凉。

    两年,不算长,却足够铭刻。

    门外敲门声响起,得到应准后,勤务兵张朝阳推门而入,“报告孟团,上面打电话过来请你过去开会。”

    孟兆勋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知道了。

    张朝阳是新调来的勤务员,原来的勤务兵小刘复员到现在转眼也快一年了,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当初她一声不响就走掉的残酷事实,在他费尽人力物力找到她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找到又怎样,他能让她忘了那些惨痛的记忆吗,即使今日今时的他能确保护她周全免遭困苦,他也抹不掉那些旧伤疤。

    驻足在车前,他仰头看向远方无尽头的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