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每天都想破脑袋玩刺激的,玩新鲜的,可大半夜的在小黑屋里自/慰的,不免太“另辟蹊径”了一些。难道,他有什么隐疾,或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致?!
她正想着,忽然他的手又伸了过来,上面还沾着一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腥膻的气味传来,她下意识地要躲,被他一伸手将还燃着的烟夺了过去,放到唇间,又吸了一口。
简白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范总裁只是需要一个能放烟的地方,他不需要女人。这个认知,令她松了一口气,毕竟,对陌生人投怀送抱这种事,就算再熟稔,再有心理建设,对于一个自尊心尚未完全泯灭的女人来说,那滋味儿也不好受。
“王浩勋和简繁的女儿?”
范墨元脸上半明半昧,将手中的烟掐灭,最后一口烟全都喷到简白珂脸上,借着那白色烟雾,眯了眼,伸手挑起她下颌,送到眼前仔细审视。
简白珂被呛得低咳几声,下巴上一热,被他捏住,只好看向他,想到他手上还有些属于他的体/液,她立即蹙了眉,却强忍着没躲。
“这张脸还不错,别的呢?”
他松开手,向后靠去,神态倨傲,毫无喜色,冷声道:“衣服脱了,我看看腰条儿。”
简白珂顺从地低下头,慢慢脱着衣服,到目前为止,她的裸/体还只有两个男人看过,沈天明和沈澈父子,她为了报仇,敢豁出去一条命,哪里怕脱衣服,哪里怕再多一个男人。
衣衫落地,她抬起头,站得笔直,尽量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瑟瑟发抖。这是她的财富她的资本,她应该骄傲,而不是该因为羞耻默默垂泪,那不是她简白珂的一贯作风。
“还不错,用来勾/引那个在部队里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是够用了,对我吗,差了不止一个两个档次。你还没成精,不够气候,记得多多修炼。”
范墨元笑得有些自得,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你怎么知道,他会按照你的计划来找我?”
简白珂弯腰,捡起衣服,重新穿回去。
“我的哥哥,我太了解了,别的不用你操心,一环扣一环,我都会帮你铺垫好。”
他定睛看着她,忽然再次皱眉,摇头道:“简白珂,你眼里有仇恨,有杀气,这不好,不好,一看就叫人心生防备,这怎么能行呢?!”
她的动作停住,似乎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反问道:“那该怎么样?”
范墨元抚掌大笑,一把将自己腿上挂着的裤子扯了下来,站起身,光着下/身走近她,循循善诱道:“你要笑,笑得甜美,笑得妩媚,笑得妖娆,对喜欢的人要笑,对讨厌的人要笑,对恨的人,更要笑。这样,不出一年,我包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记住了?”
简白珂与他对视几秒,忽然绽出来一个可算是颠倒众生的笑容来,娇滴滴应道:“记住了,范总说的是。”
他一愣,随之露出满意赞许的表情,眼里闪过一抹激赏。
“对了,下次再见面,无论隔了多久,无论在哪里,周围有什么人,都要记得表现出,是与我第一次见面。”
范墨元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简白珂听后笑得更加明媚,光彩照人,轻点头道:“这个您放心,我们做演员的,一向专业守信。”
一向不爱吃甜食,只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的糖果,最后牙齿痛,痛得半夜醒来,一身冷汗。母亲父亲自然是不在家的,只有保姆,打着哈欠推门进来,颇不耐烦地问一句“我的大小姐呀,又怎么了”,而她只能捧着镜子,照着那几枚残缺的龋齿,嘤嘤哭泣。
那种痛苦又无助的感觉,简白珂不喜欢,因此换牙之后,她便抗拒太甜的食物,直到现在,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是怕发胖,保持身材。
点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碟全麦面包,简白珂安静地等待着范墨元,在这里她并不担心被人认出来,横店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见到几个也不会叫人惊奇。
不多时,范墨元推门进来,一路奔波,他脸上有隐忍的怒气和疲惫。
“简白珂,别要我提醒你,我觉得你很没有效率!”
他压低声音,上身倾近,话语中已经多了几分不满。
简白珂撕了一小片面包,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待全部咽下去,才拍拍手,不急不慌道:“范总,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他哼了一声,也回应道:“还有句话叫夜长梦多!你不觉得,他言行间已经有了些怀疑?”
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道:“怪不得你要故意说那样的话,你是故意要叫他以为我们有男女私情,好将注意力放在提防我是否红杏出墙上。”
范墨元不说话了,坐回原位,双眼死盯着她。
“不要以为,有王唯山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忘了我们是同伙。”
陆明找到简白珂的事情,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得知了,不禁有些沉不住气,若是王家老爷子人之将死,良心大发地承认了简白珂的身份,再给予一笔遗产,难保她不会金盆洗手,更甚至供出自己,以此取得范墨存的原谅,人财两得。
那时,恐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他抿紧了唇,眼色阴郁,看着面前的女人姿态优雅地端起杯。
“我原本以为你忘了我们是同伙。范墨元,这些年来,你和我真的是平等的么?我的事情,你哪一样不是摸得清清楚楚,比我自己还门儿清。可你究竟为什么要找到我对付自己的亲生哥哥,我却是半点儿不知。”
简白珂放下杯,擦擦嘴,脸上仍保持着浅笑。
她记性不赖,自然记得初见面时,他的教诲,并学以致用,发扬光大。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范墨元有些心浮气躁,之前点的那杯沁凉蜜柚茶刚好送上来,他一口气喝了半杯,才压下心头火。
“怎么会不需要呢,难道这不算是禁区?你最好跟我说说,不然,我得罪了范墨存,被他一脚踹开,你可是少了个同伙,短时间内再找一个,可是劳心劳力。”
简白珂将手臂支在桌上,“好心”地劝着,直觉里,她认定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范墨元闭眼沉思了片刻,终于以一种缓慢低沉的语气,向简白珂讲述了一段过往。
35、别艳羡他人,谁都有苦痛;别看低自己,总有片天为你蓝(2) ...
不等范墨元开口,简白珂似笑非笑,晃晃手指,摇头道:“可别跟我说,兄弟俩爱上同一个女人哦,那太俗气,简直成了粗制滥造的都市剧,叫人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范墨元被她呛得一怔,跟着也摇头,苦笑开口:“虽然同样俗气,但不得不说,我这个比你猜想的还要狗血一点儿。不是我们都爱她,是我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你听懂了?”
这一大串人称代词,听得简白珂一翻眼睛,无奈道:“这不就是我天天演的电影电视剧嘛?”
他也点头,手指捏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被她这么一调侃,反倒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了,只好低咳一声。
“你应该对她也有印象,当年演过一个很有名的古装戏。”
范墨元低声报出一个女人名字,简白珂倒是真的惊愕住,愣愣道:“她、她不是出车祸死的吗?难道……”
他点头,一脸烦躁,本想掏出烟来抽,又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只得将烟盒悻悻放回去。
“其实我大哥和我是同母异父,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时,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不过别人都不知道。我母亲的恋人是我父亲的战友,执行任务时殉职了,我父亲就娶了我母亲,想着算是叫战友能够安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你看,是不是一点儿看不出来不是亲的?”
简白珂倒是很是吃惊,没想到范墨存竟不是范善罡的亲生儿子,不过范墨元说的确实是实话,范善罡对待范墨存还是极好的,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
“那你们两个,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一提起这件事,范墨元有些激动,他按住简白珂的手,哑声质问道:“她走的时候,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也是两个多月!凭什么他就能那么好命,遇上我爸,我的孩子就得死?”
她被他捏得生疼,又抽不回手,只得小声劝道:“范墨元,你冷静点儿,这是在外头!”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压下情绪,坐正身体,有些尴尬地冲她笑笑,再也顾不得太多,抽出烟来点上。
“我当年在学校看见你,心里就一哆嗦,其实你俩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像,也说不好,我说不明白,就那眼神儿……”
他说不下去,哽咽着吸了一口烟,大概是呛住,颇为狼狈地俯身咳嗽起来,手捂着嘴,眼中隐隐有水光。
简白珂看着他,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安慰的话,终究说不出来。
关于爱人的死因,范墨元再不多说,直说她死得很惨,他赶到医院的停尸间看了一眼,几乎都要认不出来那是她。
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竟然死得如此凄惨,任谁也要感叹一句,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
“所以,你的意思是,叫他也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儿?不过,我们一直说好的,我可以不道德,但是我不能违法。”
简白珂蓦地有些烦躁,想要端起杯子,发现咖啡已经凉了,复又放下,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得不偿失了,无意中搅进一个复杂的家族恩仇中,这大大超出了她的本意,她只想出名赚钱,赶快攒够本,好带着母亲去一个小城市安静生活。
“我心里有数儿,你自己端着点儿,记着平常多亲昵点儿,叫他没你不行。”
临走前,范墨元不忘叮嘱简白珂,戴上眼镜转身就走。她忍不住叫住他,“你……你这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他没回头,低低念了一句:“今年她走了第十年了,以前总希望我陪她到西湖的断桥走走。明天她生日,我想去西湖边上瞧瞧,就当是随了她的愿。”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情深,简白珂在他身后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叹口气与他告别。
“好,那有事再联系。”
回到宾馆房间,简白珂洗了澡,坐在桌子前,想了想仍是开了电脑,犹豫着敲下那个名字。
网上的信息果然丰富,大部分都是该女星车祸的消息,她随意点开一条,滚动鼠标往下看。这女演员比范墨元还大了几岁,舞蹈演员出身,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舞蹈功底和表演功底都很扎实,是个很优秀的演员。十年前她刚刚凭借一部古装戏红透大江南北,不过简白珂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