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一片的花液,微甜的味道钻入简白珂鼻翼,她稍稍清醒了一些,知道他期待的就是征服和享受,于是侧过脸避开他的手,哽住呜咽,只求他快些结束才好。
“不要?轮不到你来说要不要!”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逐渐迷失的表情,范墨存满心都是一种男性的骄傲感,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在奔涌,呐喊着要疯狂要释放。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简白珂体内的变化,尽管她咬唇不出声,但是身体的反应无法欺骗,他更加愉悦,死命地抓着她随着自己的频率,猛烈地侵入。
终于,简白珂尖叫出声,犹如一只幼兽一样痛苦地发出声音,洁白的小腹隐隐凸显出他的形状,微微颤动,强烈的收缩令范墨存也无法再忍,一声嘶吼之后,他猛地抱紧了她,扭过她的脸来死命地咬住了她还在流血的嘴唇!
死亡般的战栗,两个人半天都缓不过来神,似乎过了很久,直到从腰际传来的种种过电般的酥麻全都褪去,范墨存才站直了身体,去审视怀里的女人——
散乱的长发遮盖住她的脸,几乎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态,范墨存情不自禁地伸手撩开她的发丝,只见她的泪不停地涌出来,一张脸白得吓人,但双颊仍有高/潮后特有的红晕。
简白珂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浑身绵软,靠在他怀里,身体光/裸,满是狼藉。将浴室的另一盏大灯按亮,范墨存细细看向她,顿时脑中有些清明,不禁被她的可怜样子弄得心惊,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居然如此狠虐。简白珂锁骨脖子上都是他的牙印和吻痕,有些已经呈现出紫红色,胸前也有道道指印,粉嫩的臀上两个掌印更为明显,而被手铐锁过的手腕就更不用说了,皮都磨破了,红肿得粗了一圈。
范墨存眼中滑过一丝内疚,他弯身去放洗澡水,特意将水温调得适中些,这才抱起她,与她一起洗去一身黏腻。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温柔,尽量避开她的伤口,抚摸着一片片白腻的肌肤,甚至连吻她时也是极轻的。但当他的唇游弋到她肿胀的唇上时,他还是听见了她细不可闻的抽气声。
范墨存没有再继续强迫,专心地清洗她的长发,涂上洗发水细细揉搓,掌中是她的三千烦恼丝,他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何古人说这发丝全是烦恼,如今他颇有感触,这一丝一丝缠着他的心,叫他烦闷令他难舍,自然是不尽烦恼。
“我知道你在听,那我就慢慢说给你听。”
见简白珂一直闭着眼,全身僵硬着,不发一言,范墨存揉着她柔软的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徐徐开口:“其实,我知道你有问题,打一开始就知道。那一晚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我当时就想,这女人心机很重,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就算卖,也是待价而沽,我不觉得几个戏几个广告就能令你满足。”
他停顿了一下,偷眼看她,她仍旧闭着眼,但显然正在认真听自己讲话,微微颤动的眼皮泄露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但是知道你和墨元之间的心思,却是过了很久。我和他一起长大,从小到现在,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他必定要夺过去才开心。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18岁那年,父母把我俩一起叫到书房,跟我们说了实情,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和墨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他当时脸色一下就变了,母亲只好哭着不停安抚他,却没人跟我说半句话,该哭的人是我才对,但我没哭,为了离开家,我果断地选择进部队。”
说到这里,范墨存刚好将简白珂的长发冲洗干净,帮她将发绾起来,继续帮她擦洗身体,将手心里的沐浴露全都替她抹好,白色香甜的泡沫聚满她全身,他的手在她细滑的身体上游走,揉出更丰富的泡泡。
“部队很苦,我又一再请求我的父亲,哦,我的养父,求他不要和老战友说我是他的孩子,我不想沾他的光,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走。一开始我是在兰州军区,大西北条件特别恶劣,我又是个新兵蛋子,部队里的事情很难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后来隶属于21集团军,俗称‘老虎团’的特种大队来我们部队招人,五天四夜的山地单兵作战考核,我挺了过来。再后来,我跟大队一起参加过国际比赛,也执行过边境任务,你那次看到的我身上的旧伤,就是那几年留下的。”
简白珂在听,还听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一个字,她很清楚,范墨存这样的人,不管是过去现在,都很少说自己的事情,也许这些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说了。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屏息,似乎身上的酸痛,也不那么明显难忍了。
就在她静心等待他继续说的时候,范墨存却不开口了,手掌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摩挲,修长火热的指尖滑入她紧闭的腿间,借着那湿滑小心地挤入。
简白珂回过神来,身体开始挣扎,不许他碰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隐秘处,浴缸里满满的水扑腾出一地。
“别乱动,进去水就不好了,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他按住她不停动的手臂和腿,侧身搂住她,用唇含着她的耳垂,不住地低声安慰,简白珂果然不动了,只是紧抿着的唇微微显露了此刻的心绪。
他的手指徐徐探入,随着勾弄,里面两个人的液体逐渐流出来,他洗得很认真,取下莲蓬头细细冲着,撕裂的小伤口像是婴儿的唇一样粉红,简白珂觉得有些疼,却不出声。
“那次你问起孟丹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
范墨存将两个人都冲洗干净了,又帮她擦干,一把抱起简白珂往卧室走,她挣了挣,听他边走边又开口,索性放弃徒劳的反抗,听他继续。
“墨元是真的喜欢她,那时她刚毕业,很有天赋,打小学舞蹈,功底很好。墨元毕业后接手了华星,所以给她了个好机会,她也算是出名了,不过丹婷对他的态度却很朦胧,直到有一次我探亲假回家看我母亲,正好墨元带她回家,她应该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简白珂抓着被子,靠着床头,不发一言,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范墨元说完,叹了一口气,转身给她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自然不肯伸手去接,他的手在空中等了好一会儿,才语调阴沉道:“喝水。不喝我就用我的法子喂你。”
这是威胁,简白珂听出来了,握住杯子,暖融融的感觉自指尖传递全身,倒也舒服,她低头喝了一口,才沙哑道:“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大抵是范墨存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的事情了,他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声道:“当时中缅边境毒枭非常猖狂,不仅贩毒数量巨大,还购置了大量武器,那边的缉毒警察殉职了不少,无奈之下当地政府向我们部队打了申请,我和几个战友就前去执行任务。这次代号“毒蛇”的抓捕行动很成功,缴获了大量冰毒,也把整个贩毒网给破坏了,但是他们的头子跑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摸到他的消息。没想到,他到了中国境内,又从云南到了广东。当时孟丹婷已经和墨元摊牌,在深圳那边拍戏,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是墨元的孩子,可她舍不得打掉,想自己养。我为了说服她,那阵子两人的联系比较频繁,因为我当时刚好也在广东参加一个缉毒成果展示,主要就是汇报这次任务的收获和心得。结果……”
范墨存竟哽咽了,一时间说不下去,闭上眼,翻过身来摸索着简白珂的手,让她的手按着自己的脸,整个人瑟瑟发抖。
“结果,那个毒枭头子以为她是你的女人,找人弄死了她来报复你。”
简白珂猜到了,这样的故事是真的惨烈,她的手指动了动,摸到他眼眶涌出的泪,很烫。
“丹婷死的太惨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后来有大半年的时间,我都没法合眼,只要闭上眼,眼前就全是血色,哗哗的血。当时我赶到的时候,墨元也到了,要不是他,我都不敢确认那个是不是丹婷,她身上几乎没一块好地方了。我……我知道,他恨我,这是我造的孽……”
范墨存哆嗦着伸手抓住简白珂的手,握得极紧,捏得她骨节都发痛了,可她犹豫再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原来这就是他和范墨元多年的心结,确实,不是一个父亲这种事并不会造成滔天的仇恨。怪不得范墨元一遇到孟丹婷的事情就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怕说了会令自己再崩溃一次。
贩毒集团的首脑会怎么样折磨一个怀孕的弱女子,简白珂甚至不敢去想,连让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的范墨存都合不上眼的凄惨景象,想必一定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我亲手抓到了他,用了快两年的时间,然后我就退了下来,不管我的上级如何挽留,我也再不在部队了。我怕有一天,我身边的人,全都因我而死,而我只能看着他们离开,哪怕事后为他们报仇,可那又能如何。”
范墨存闭着眼,继续交代自己为何到地方任职的原因,赵晓然一直心疼他,得知他有心离开部队,和范善罡商量之后,为他谋了个江南省份的副部官职,官虽不大,但锻炼两年后调回北京的可能性很大。范善罡的一个多年老友是广电总局的一把手,对方早就留了个好位给范墨存,只等他在地方累积些工作经验便好晋升。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确定我和范墨元有问题的?”
简白珂微微阖眼,她还是想不透,自己究竟哪里不对了,她一向自诩入戏,不想早就被他看出端倪,她不甘心。
他收住了泪,飞快地抹了一下眼,低咳了几声重归平静。
“不得不承认,你在某些时候给人的那种感觉和丹婷很像,也许墨元是抓住了我对她有愧疚的心理,所以选定了你来接近我。但他没算计到的一点是,我是个对自己感情很有数的人,我分得清什么是愧疚什么是爱。我确实心疼丹婷,但我不爱她。而他错得离谱的一点就是,我怀疑他把对丹婷的感情,一部分转移到了你身上,如果你们私下没有交集,我想他一定会疯了一样从我手里夺走你,可他并没有,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我猜测,他一定是有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比如,你是他手里的棋子。一个下棋的人,怎么能爱上自己手里的棋子呢?”
范墨存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想的分毫不差,连猜测都是那样精准。
“我知道,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他跟我说话时,你听见了。我当时故意那样说,试图打消你的怀疑,可你还是没信。”
简白珂叹了一口气,杯里的水早已凉了,喝一口遍体生寒,她的小聪明,一言难尽。
“是,我全都听见了,你试图激怒他,让他做出过激举动,你好趁机撇清和他的关系,叫我不认为你们有问题。但恰好是这一点,叫我看清他对你的感情,不正常。”
范墨存眯眼,眼角隐约可见几条细纹,他已不再年轻,洞察人心的能力,远胜于简白珂,尽管她已经比同龄的女人成熟太多。
“可是你要知道,他对你的喜欢是畸形的,那标签是孟丹婷,不是你简白珂。”
他又补了一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简白珂听完一怔,继而冷冷笑出声来。
“呵,你以为我会稀罕他的喜欢!范墨存,我不妨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范墨元,我真的巴不得你们全都消失。你想得做的都做了,现在,要么让我走,要么你走,二选一。”
简白珂抓起身下的床单,用力一扯,遮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衣服都在浴室,早就被仍得到处都是没法穿了,可她就算这样光着走出会所,也不想和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