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奉子命完婚(高干)

奉子命完婚(高干)_分节阅读_43

    来办。林政齐也好,林宛雪也罢,事情都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解决。”

    陆父没说话,盯着陆信诚半晌,似乎在判定他是否够格,处理这摊事情。最后陆父摆摆手,说道,“去吧。”

    出了家门,陆信诚看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三分。他坐在车内沉思会,去电话跟唐初奕与周越联系,询问下最新进展。不想回事务所,也不想回公司。开车去市郊兜兜风,半途烟瘾犯了,烦心事的数目与对烟的渴望成正比。他停下车,点燃一根烟,思索接下来的安排。

    梁意珂的手机响起。陆信诚拿起来一看是郭芷蔷。她对梁意珂真的很上心。陆信诚摁下接听键,“喂。”

    “陆信诚?”郭芷蔷疑惑地问,“她手机怎么会在你这?”

    陆信诚直奔主题,“我不想她烦心,事情我会处理。”

    她沉默会。“这样自然最好。”郭芷蔷烦躁地说,“我现在抽不开身,明后天才能回去。好歹是做公众公关这行,给你个中肯的建议。”

    “但说无妨?”

    “低调,少言,静待。忙死累活地删除文章反而会越炒越热。”郭芷蔷说,“最近一周,你跟意珂尽量离开公众视野。新闻具有很强的时效性,热度过了就没价值了。就算有人再抄隔夜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气候。”

    老道的意见。陆信诚真心地说,“谢谢。”

    “欸,等会,我可不是为你。”郭芷蔷叹息声,“听说这件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意珂她一定会维护你。这孩子心软得很。你要照顾好她。要是孩子有个长短,她这辈子肯定不会原谅你。你我都清楚,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陆信诚回道,“我很清楚。”

    “那就这样说吧。我这边还有些事等着处理。”郭芷蔷不忘加句话,“等会记得把梁意珂的新号码发给我。”

    陆信诚合上手机,郭芷蔷的话给他打开新的思路。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确实是最佳方案。战场上两队人马狭路相逢,先慌了阵脚的那方是输家。

    四点的钟声刚敲完,陆信诚就回来了。坐在客厅看书的梁意珂惊讶地望着他,“这么早?”

    陆信诚挥挥手机,“郭芷蔷给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等。”陆信诚说,“乔装一下,我们出门购物去。”

    梁意珂茫然,“乔装?”

    陆信诚把路过饰品店,购买的鸭舌帽与平光眼镜全部拿出来,自己戴上再给梁意珂戴上。

    梁意珂透过新眼镜看物体,“还真一点度数都没有。”她摘下来,还给陆信诚,“我是近视眼,有自己的眼镜。”

    陆信诚吃惊,“从来没见你带过?”

    “度数很浅,平常不戴也可以应付。”梁意珂从包里果然拿出个眼镜盒,戴上眼镜,“OK,世界清楚多了。你额头有个小红痘痘。发觉你皮肤真的不错,男生中算是上等的肤质了。”

    止住她的言语调戏。陆信诚无奈地说,“快点出发吧。”

    接受姑娘的建议。

    第44章 爱意——管家。 ...

    每一座城市只有两种人,本地人与外地人。衡量标准不是依赖户口簿等公文证件,而是有心而生的归属感。有些人虽置身于热闹人群却感到更加寂寞。心在流浪,随处都是天涯。

    快速认识新城市最好的方法莫过是用脚步丈量,用眼睛记忆,一点点再一点点地刻在脑海里。旅行路途中,哪怕只是个微小的美好记忆都会让你爱上这座温暖的城池。

    至于融入一座城市最快捷的方式便是学会它的地方语言。

    梁意珂来到S城已快三年,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地人。一点都不会本地方言。学校附近多是讲普通话,没有影响。可跨出那片区域,便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用方言向梁意珂问路,梁意珂满脑子浆糊,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听不懂,只能明白零零碎碎的字眼。想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幸好,去买饮料折返的陆信诚适时走过来,解决这个情况。这是梁意珂第一次听陆信诚讲地道的方言,总有那么些别扭,感觉不伦不类。“果然还是本地人啊!平时不说,也还是会讲的。”想起个疑点,梁意珂纳闷地问,“那为什么你们家全讲普通话?”

    陆信诚把拧开瓶盖的茉莉花茶递给梁意珂,说道,“我爸二十岁之前一直在待在内陆X省。因为我爷爷在那边搞基层建设,直到快五十才调到S城的。我爸自然不会讲S城的方言。”

    梁意珂想起远在一方的爷爷奶奶,不禁问陆信诚,“那你爷爷奶奶他们——”

    “他们都不在了。”陆信诚饮一口罐装的摩卡咖啡,缓缓道,“奶奶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爷爷是我在念四年级时离世的,胃癌晚期。动了两次手术,还是没保住性命。”

    梁意珂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冒失问这些。”

    陆信诚看着前方的悠长人行道,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迟早知道。我爷爷很严厉,不苟言笑。外公外婆早年移民澳洲,跟我家并不亲近,因而来往也不多。所以在桃溪的两天,我觉得很开心。”

    梁意珂是个见不得旁人难过的人,无端惹得陆信诚想起伤心事,内心不安抱歉,又不知该用何言辞去宽慰。挣扎一会,只能笨拙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去哪?”

    陆信诚转脸望着她,揶揄道,“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你转移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

    “喂,你这人,”被奚落,梁意珂不满地嘟哝,“好心没好报。”

    陆信诚笑,“我说错了。作为惩罚,晚上坐正宗的英国料理给你。”

    梁意珂质疑,“你会做饭?”

    陆信诚冷汗,伸出一根手指,“一道而已。”

    梁意珂好奇,“是什么?”

    “牛肉腰子派,”陆信诚解释,“算是国民饮食,类似我们的酸辣土豆丝。英国人算较富有拿来主义精神的国度,平时所见多是法式意式菜肴。有个笑话说如果要上天堂,就得由法国人来烹饪,如果要下地狱,就得要英国大厨。事实上偶尔品尝一回,倒也不是那么差。”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梁意珂话锋一转,吐槽道,“不过对你的厨艺,我还是持保留意见。”想想他公寓内连齐全的厨具都没有,实在不敢指望他的手艺。厨房之事讲求的是实战练习。

    明摆着是不信任他的技术,陆信诚也不在意,自信地说,“我会用事实让你改变想法。”

    口气倒蛮像是那么回事。梁意珂微笑,“好啊。拭目以待。”

    虽是军属大院,位置却不偏僻,处于S城综合环境最适宜居住的滨湖区。二十年前却是另一番光景,满是各类机械工厂或者服饰玩偶等加工作坊,水源空气污染严重,俨然成为个巨大的毒源。市政推出绿色家园污染整治计划,滨湖区拔得头筹,成为首要的试点区。头五年年主攻净化空气环境迁厂,后十五年将滨湖区逐步改造成适宜人居的住户型区域。近两年的发展更是迅猛,成为S城新兴的商业中心。

    梁意珂与陆信诚现在前往的地方就是号称S城最大的超市,繁华十字路口的西南拐角,独立一幢正方形建筑的。梁意珂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面。谁会为省几块钱,愿意倒车两个小时,也许有,但坚决不是她。站在超市外面,仰望之,感慨道,“超市,supermarket。用英语来理解更名副其实。”

    闻言,陆信诚乐不可支,“别再说奇奇怪怪的话,别人都盯着你了。走,进去吧。”

    “有吗?”梁意珂四顾,果然有位舔着棒棒糖的小朋友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囧。赶紧闪进超市内部。一楼遵循国际惯例全部是卖场。金银玉器、衣饰店、茶点店等。直接乘手扶电梯上二楼,匀速向上。梁意珂突然想起躺在行李箱内的戒指,好奇心发作,问陆信诚,“你买那个戒指花了多少钱?”

    “问那个做什么?”陆信诚跟不上她的跳跃式的思维。

    “万一以后穷了,也可以当掉应急啊。”梁意珂随口胡诌。

    陆信诚认真地说,“以你的水准,应该是不小的数字。差一些近三十万。”

    梁意珂楞,尔后问,“又不是鸽子蛋,才那么点大也要这样贵吗?”

    “贵在设计,”陆信诚说,“全球唯一的定制款。”

    梁意珂瞥了陆信诚一眼,“我越来越不能认同你随意花钱的作风。”

    陆信诚无奈,“那你有什么高见?”

    “花在这种噱头,还不如卖颗大点的钻石实在。”梁意珂教诲道,“虽然黄金才有储存价值,但钻石总归不会比金价便宜的。挣钱多,但也不应该随意挥霍。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优良品德。”

    “挺有道理,我以后会注意。”陆信诚虚心接受意见。认真为他着想的梁意珂不止是一般的可爱。管他意见到底实用与否,一律不假思索地赞同。

    梁意珂见他态度不错,心情大好,满是成就感。有点像成功拉回误入歧途的学生的灵魂工程师。

    二楼到,陆信诚自动拉过一辆推车,问她,“你要买些什么?”

    “零食啊,水果,嗯,还有一些日用品。哦,对了,那里有没有油盐酱醋啊?”如此关键的问题,差点被忽略。厨具倒是有见到。

    陆信诚说,“我们还是重新都买一份。就算有也不能吃了。”

    梁意珂顿时毛躁了,“那得买多少啊?”全买齐的话,这小小的推车估计够呛。

    “差什么就买什么!”相反,陆信诚淡定得很。

    于是堪称壮观的超市扫荡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整整行走一个小时后,梁意珂累得半步都走不动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陆信诚,“我好想坐在地上歇会。”

    见她真的疲累了,来时的精神气全都透支。陆信诚心疼地说,“那我们去结账吧。还差的那些,我明天再来买。”

    一排收银台全都列着一对长长的队伍。梁意珂望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疑惑,“我产生一种超市东西不要钱的错觉。”

    陆信诚小心地把她护在身前,挡去一位冒失地横穿队伍的男人,建议道,“那你先到对面的休息区坐会。”

    “我一步都不想移动。”梁意珂懒洋洋地说。

    收银员的办事效率很高,队伍移动得很快。差不多一刻钟就轮到他们。结完帐下楼,梁意珂执意坚持要在肯德基爷爷那吃份草莓圣代,顺便休息。

    陆信诚纵然有抵触情绪,紧缩眉头,但还是乖乖跟着去,帮梁意珂买份圣代,自己则要了杯冰咖啡。

    梁意珂问,“你为什么讨厌这里?”

    “等你试试一年中有超过三百天是靠汉堡度日,你就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了。”陆信诚喝了口咖啡,“连锁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味道到哪都差不多。”

    梁意珂挖一大勺冰激凌放入口中,吞咽下,笑道,“原来你也有这么悲惨的过往?心里平衡多了。”

    “幸灾乐祸,”陆信诚假意指责,“你好歹也该表示同情一下。”

    “花钱用万单位来计算的人,我干嘛同情?”梁意珂又问,“说起这个,你那辆兰博基尼呢?”

    “已经在车行了。由代理上车牌办车险之类的事情。”陆信诚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还以为你没有兴趣。”

    梁意珂如实交代道,“其实你以为错了。老在街上看见豪车,虽然嘴上不屑,但心底还是很向往的。嗯~~算是贫苦大众共有的傲娇心理。”

    陆信诚无语,“”真的还是假的啊?

    乘坐出租车回去,刚好是面对西落的夕阳。梁意珂看着路边快速后退的路边法国梧桐,问陆信诚,“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陆信诚思考会,“目前看来需要起码一周。”现在关于他俩的消息如同井喷,源源不断地冒出,充斥网路与报刊。幸好他俩都不是高调的人,除却这则新闻,可供挖掘的地方十分稀少。怕波及到梁意珂父母那边,陆信诚已找关系打通疏离那边的媒体。

    梁意珂又问,“那我能不能见我的朋友?”

    “当然可以。只是你要注意别让记者拍到,不然他们也跟着受累。”陆信诚说,“特殊时期,小心是完全之策。”

    梁意珂明白其中的厉害轻重,“我知道。”

    到家刚打开门就听见梁意珂手机的响声。出门前被陆信诚随手放在书房内。梁意珂显然不想走过去,走进客厅直接坐在沙发上,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陆信诚。意图再明显不过。她累,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收到指令,陆信诚放下手上的袋子,走向书房。手机声音突然断了,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