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奉子命完婚(高干)

奉子命完婚(高干)_分节阅读_44

    两秒又坚持不懈地响起来。陆信诚拿起来一看是向霆轩,犹豫一会,决定还是让梁意珂本人接听。

    “谁啊?”梁意珂头转向走过来的陆信诚,伸出手准备接下手机。

    陆信诚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向霆轩。”

    听到他的回答,梁意珂条件反射地收回手,心里烦乱,在接听与拒绝之间挣扎。在向霆轩告白后,他们就没办法像从前一样自在地谈笑风生。答应他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拒绝现在的她真的没信心做好这件事。向霆轩跟师兄不同。隔着一层尴尬,友情还能继续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就是如此脆弱。最后,梁意珂做出决定,“你来接吧。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在休息。”暂时还是拖着,等这阵事情过去再说。

    陆信诚一眼就了悟,他们之间有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陆信诚心中也猜得八九分。曾经以为他可能会输给向霆轩,但目前的情况说明梁意珂根本没打算接受他。一份让对方感到困扰,产生躲避心态的表白是失败的。虽然他自己也是,但他有着向霆轩所没有的优势。陆信诚走回书房,接听电话,“喂。”

    那头向霆轩听出陆信诚的声音,怔了半晌,哑然问,“梁意珂跟你在一起?”

    “她在休息。”

    向霆轩默了会,说道,“那请你等她醒来告诉她我来过电话。”

    陆信诚回道,“我会的。”

    合上电话,陆信诚站在书房待了会,再走到客厅。梁意珂已经倒在沙发睡着了。陆信诚失笑,藏着那么心思,竟然还这么快入眠。从房间内拿出一张薄毯盖在她的身上。他走进厨房整理购买的食材。分类归好,陆信诚发愣,大厨睡着了。他也只会一道菜。外面的又是孕妇,显然不适合做试验他手艺的小白鼠。陆信诚看看时间,五点快半分钟,决定剩下的全部去叫饭店的外卖。

    鼻息闻到食物的香气,梁意珂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过来,听到油炸肉的滋滋声,缓缓坐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掀开身上的毯子,穿上拖鞋慢吞吞地踱步到厨房。看到陆信诚专注地盯着锅,小心翼翼地翻动铲子,生怕一不留神毁掉自己的杰作。

    “大厨,”梁意珂突然说话,“我错了。我该相信你的。”他的架势生疏但动作一点也不慌乱,说明他确实练过一手。

    陆信诚回头朝她一笑,指着冰箱,“给你洗了葡萄,先垫垫肚子。”

    梁意珂惊得眼睛快脱窗,陆信诚最近很体贴,但按照目前的程度,赶超训练有素的专业贴身管家指日可待。梁意珂从冰箱内端出果盘,擦去额头的冷汗,“那个,你要是压力太大,想找人倾诉。我随时恭候。”

    前言不搭后语。陆信诚懵,“你在说什么?”

    “额,没什么。”梁意珂意识到她刚刚的提议有点逾越,太过亲昵主动。赶紧逃回客厅,吃葡萄,看电视。

    在梁意珂看完漫长的一期综艺节目后,陆信诚终于走出厨房,“洗手,吃晚饭了。”

    “这里面有什么?”梁意珂盯着成品,然后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牛肉,腰花,洋葱,酥皮等。”陆信诚边回答边观察她的表情,像接受审判似地,忐忑地问,“味道怎么样?”

    梁意珂眼睛一亮,“很好吃啊。”从未尝试过的食物,味道鲜美特别,却意外得合她的胃口。

    听到她的褒扬,陆信诚放下心来,“那就好。”没白费他一番辛苦。

    梁意珂望着桌上其他的菜,鱼香肉丝、山药炖鸡、蒜黄鸡蛋等,“这些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陆信诚笑道,“谢谢你信赖我的能力。不过这么全是饭店的外卖。”他顿了会,“等会我要出门一趟。你就在家早点休息。”

    作为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梁意珂有权利有义务关心他的行踪,“见谁?”

    在梁意珂醒来前半小时,林宛雪来了电话说是相见他。他思忖会,见她一面说不定能让事情尽快出现转机。陆信诚盯着梁意珂的眼睛,说出三个字,“林宛雪。”

    第45章 爱意——sandman。 ...

    梁意珂看着陆信诚,认真地语气,“我要也去。”

    陆信诚愣住。他以为梁意珂巴不得躲开林宛雪,离得远远的。

    “我有话想对林宛雪讲,”梁意珂顿了下,继续道,“有些事情,女人之间更懂。”她跟林宛雪有过三次仓促的交集,却足够她了解到对方的心情。换位思考,设身处地从林宛雪的角度过滤发生的一切,便能理解。如果这次的事件是上次见面的结出的恶果,那么梁意珂认为她有义务去见林宛雪一面。

    陆信诚思考会,点头同意。

    市中心人民路商厦旁边的咖啡店,林宛雪先到,坐在座位上等待二人。梁意珂远远就看到她面容淡淡,眼神幽然盯着咖啡杯发怔。心下便笃定她这趟是来对了。林宛雪必定有苦衷。

    两人三五步上前,林宛雪感应到他们的到来,抬头看着他俩,迅速收起那抹脆弱。眼神落在梁意珂的身上,不冷不淡的声音问陆信诚,“怎么还多了一位?”

    梁意珂不以为意,问好道,“你好。”

    林宛雪故意无视她,望着陆信诚,笑得卷狂,“原来你也有这么一天,被女人困住,安心做个无趣的模范良家妇男。”突然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站起身对视陆信诚,忿恨地说,“既然你过得这么舒惬意,我又何必担心你。告诉你,我林宛雪也没那么下贱,老是拽着个早已有心所属的男人——”

    梁意珂断开她的狠话,开口解释,“是我想见你,我有话对你说。”

    林宛雪吃惊,盯着梁意珂,没好气地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嘴上这么说,却又缓缓入座。

    梁意珂看着陆信诚,有意玩笑,故作轻松道,“闺房密话时间。男士速速退散。”

    “我在外面等你。”陆信诚知道梁意珂会这么说,必定有她的用意。即便有些担心,还是放手让她去独自面对林宛雪。

    林宛雪目送陆信诚的背影消失在过道,才望向梁意珂,“怎么,想来宣示陆信诚的专属权吗?”

    梁意珂朝她笑笑,对经过身旁的服务生说道,“给我一杯芒果茶屋冰乐,谢谢。”再对林宛雪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向陆信诚解释的。”

    林宛雪被她的话定住,没想到心思竟然被她洞察。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梁意珂缓缓说道,“你早知道事实的真相。要是你想这么做的话,早就行动了,不是吗?而且真要是你所为的话,你现在应该得意才对。可惜你不是。”

    林宛雪默然,暗声道,“可陆信诚却不这么想。转了一圈,没料到最后关头却是你相信我。实在是太讽刺了”莫名有点被感动,在被满天下人冤枉的时刻,还有这个女孩无条件理解她。

    “对不起。”梁意珂道歉。从零散的消息来源得知,林宛雪对陆信诚倾心多年,她也是陆母认定的媳妇。

    “情场如战场,输了便是输了。”林宛雪苦涩地说,“何况他是真的爱你,从没见他对谁言听计从。”抱有的那丝希望实际上早已被掐断,所有念想终归成空。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林宛雪停顿会,“但这件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小叔是因为我才会把整件事曝光出来。我阻止不了他。这次之所以想见陆信诚一面,就是想要提醒他小心小叔。”林宛雪叹口气,“算了,告诉你也没差别。”

    梁意珂真诚地说,“谢谢。”

    林宛雪看着她,“你爱陆信诚吗?”

    梁意珂讶异她会提出这个问题,无声寂静一会,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想陆信诚和干妈受到伤害,”林宛雪定定地盯着她,请求道,“就算信诚有千万的过失,你也别报复。干妈是真心拿你当陆家媳妇。不然,”林宛雪的口吻转为哀伤,“她又怎么会故意瞒住我,有关你怀孕的事情其实那天跟干妈发脾气大部分的原因是生气连她都偏袒你。我真的很羡慕你,毫不费力就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越看你越生气。”腔调一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林宛雪已拿起包,利落站起身,强势地命令道,“记得带话给陆信诚。”说完便大步流星般地离开。

    留得梁意珂独自发愣,不可否认刚才林宛雪的问题像一盆凉水,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一件件突发状况接踵而至。她被搅得心神不宁,都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只是暂时被淹没,而不是消失。

    她与陆信诚到底该怎么办?两人关系在陆信诚表白之后已变得不同。目前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结婚或者离开。思量再三这两个选择她都不想要。

    陆信诚正跟某位新签客户通话时,梁意珂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座,坐在位置上,表情闷闷不乐。陆信诚赶紧三言两语地结束电话,关切地问,“是不是她说了什么?”

    梁意珂摇头,解释道,“她是提醒你小心她小叔。”

    “那你是怎么了?”陆信诚更关心的是梁意珂为何不开。来的路上还是好好的。

    “没啊,”不想陆信诚继续在这问题上打转,强打起精神,梁意珂把袋子里的星冰乐递给他,“很好喝,也给你带了份。”

    陆信诚又确认遍,“真的没事?”

    “比珍珠还真。”梁意珂倚靠在座位上,躲开他怀疑的眼神,说道,“我有点累,先睡会。到家再叫我。”

    她已转开头留给他后脑勺。陆信诚只得说,“好。”他心底通透,梁意珂有事瞒着他。

    夜的城属于人造霓虹。车停在楼下,路灯灯光透过玻璃照亮梁意珂的睡颜,恬淡的睡容,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鼻息悠长均匀,她睡得很沉很香。陆信诚舍不得叫醒她,犹豫挣扎许久之后,轻轻推推梁意珂的肩膀,柔声道,“醒醒,到家了”

    静悄悄,梁意珂半点回应都没有。

    陆信诚稍稍加点力气再推推她,得到一声不满的呓语。她却依旧熟睡。陆信诚无奈,只好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前,打开车门,盯着梁意珂再度观察会,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伸出手臂小心地打横抱起她走上楼。

    七层楼、十二段楼梯、二百二七十六级台阶。陆信诚稳步地向上,怀里的梁意珂比想象中要来得轻。最近一段时间明明每天都吃那么多,却还是轻的不像话。不合格的孕妇。她的头靠在他的左肩,乖乖得就像婴儿。手臂上承受的重量让陆信诚说不出的心安。虽然过往坏到不能再坏,但她此刻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已足够,已足够

    陆信诚慢慢把梁意珂放到床上,调好空调温度,体贴地留盏夜灯,轻手轻脚带门走出去。

    听到门把上锁的声音,梁意珂便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神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朦胧。其实在陆信诚走到二楼时,她已醒转过来。亲密无间的拥抱,强壮的臂弯,还有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暧昧的气氛让她面红耳赤,尴尬到不行。梁意珂侧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被夜灯渲染成暖色的墙面。手背贴上发烫的脸颊,只能维持短暂的清凉,手背也火热起来。

    陆信诚的温柔像细雨,温润无声。他越如此不经意间散发满满的关心,她越下不定决心再次选择离开。梁意珂一点都不怀疑,陆信诚一定会成为个好父亲。但是她还无法跨越出一步。

    迷迷糊糊地又睡着。再度醒来,时针表示零点十六分。梁意珂从床上爬起来,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房外的动静。悄然无声的安静。她放下心来,暂时不想跟陆信诚碰面,拿出睡衣走到浴室。洗完澡后,睡意全无,百万无聊,只得坐在客厅看电视。午夜电视台,好看的节目屈指可数。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农经台,看人家养蝎子致富。

    “睡不着?”陆信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梁意珂吓了一大跳,差点甩掉手上的遥控器,连忙关掉电视,“没,这就去睡了。对不起,吵醒你了。”她快速穿上拖鞋,匆匆地起身,想回到房间去。经过陆信诚身侧时,突然被他伸手拉住。

    陆信诚了悟地说,“你白天睡得太多了。过来我陪你一起看会电影。”

    他的手掌很热像火,胳膊快要被热度灼伤,火辣的疼痛。莫名又忆起昨晚的事情,梁意珂紧张不已,话语磕磕绊绊地说出口,慌忙挣脱他的手,“那个你,你去睡吧。我,我没关系的。”

    “呵呵,”陆信诚的喉结颤动,笑声仿佛从那里冒出来,“今晚我当定sandman了,所以你就别指望能挣脱我。”

    “啊?”梁意珂懵。

    陆信诚解释道,“西方神话传说中的睡仙。他在夜晚往人类的眼睛里洒沙子直到他们入睡,并把他们带入梦乡。”

    “听起来像中国的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