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简看着手里那个像棒槌似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神、马、东、西啊!”
他一字一顿,模仿着现在流行的网络用语。
“你个文盲,这是笙,是一种乐器,我妈妈的故乡,云南那里好多人都会吹呢。”
原来是去云南了啊……汪简看着手拿笙的女孩儿,心里一松,他真怕路透是和谁私奔去了。
“我是文盲你识字不就好了,人家都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路透心一晃,真有那一天该多好!
下.身突然一股涌出。糟了,路透顾不上汪简,抬脚就往卫生间赶。
“怎么了?”看她这么急,汪简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
“亲戚来了……”
亲戚?
汪简愣了五秒中,总算回过味来,大男孩儿脸蹭的就红了。
他走到床边,百无聊赖的拿起路透手机玩。
屏幕亮起是时候,上面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刚刚那条短信。他看看洗手间方向,路透还没出来。
“from:严九
别说。”
发送时间就是五分钟前,就是刚刚。他又打开电话记录,同一个号码,依旧是严九。
好奇能害死猫,好奇同样害死了汪简。
刚刚还笑得一派和气的汪简,脸黑了下来。
路透,你又瞒着我和他做了什么!
汪简正阴着脸,路透走了出来,“阿简,东西没了,我出去买点,你在家等我,我捎点东西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路透说完,踮起脚在汪简脸上亲了一口。
“去吧,我在家等你。”
路透没注意到,汪简的笑没有到达眼底。
走在楼梯上,路透觉得人整个都轻松了许多,能爱真好!
讲句心里话,今天看到汪简胡子拉碴在机场等她的时候,她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汪简站在阳台,看着楼下,“赵毅,去给我查下,元旦那天,路透后来去了哪……”
放下手机,他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路透,突然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本田,那车他认得。
是严九的……
赵毅的电话回的很快,听完他说的,汪简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赵毅说,那天,严九在路透他们庆功的酒店里住宿的;赵毅说,第二天严九的手下莫北请了位医生到酒店,被严九打出来了;赵毅说,那天有人看到路透进了严九的房间两次,第二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汪简第一次觉得赵毅这小子他妈的话真多。
手中的电话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路透,我是那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间的感情的!
啪一下,电话被他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甩我一次的人,我绝不会给你第二次背叛我的机会!
路透拿着卫生巾回来时,汪简早就不在了,她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床上,而他的,则破败的趴在地上。
手机里那条标记着已阅读的短信让路透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任何真相是可以隐瞒的。
任何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顶绿帽盖头。
分手原来从是最好的结局。
接到路透和汪简分手消息的瞬间,严九脑子停摆了好一会儿。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他想到的是路透。
平静的爱没了,她受得了吗?
他只想她好!车子在第一时间停在了周小鱼家楼下。
等到了周小鱼回来,等过了两个日落日出,路透一直没下过楼。
严九最终沉不住气了,他站在路透家门前,敲响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的过渡是必须的,只有牺牲了汪简一个人,才能成全路透和严九。
对手指,之后的肉肉还是很多的呢,羞涩飘走
附送小番外——《小学篇》
我叫路透,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坐在我旁边的,是大我两岁的严九,那个笨痞,虽然大我两岁,却连蹲了两级,直接和我一般高了。
“小透,五加七等于多少?我指头不够用了……”严九一会儿看看左手,一会儿又看看右手,最后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手指头不够用,就用脚趾头,脚趾头不够用,就揪头发下来数。”
“可是上次练习题里出了一道二十五减十五的题,我怎么把揪下来的头发种回去啊?”
噗,我晕倒,严九你怎么就那么笨啊,我说什么你都信!
刚好经过一旁的班主任听到这话,绝倒,“路透,严九,到办公室来。”
我觉得,大人们都是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人,不就是严九头发被揪秃了一小块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头发掉了不是还会长的吗?我这是在帮助他新陈代谢。”看着被老师叫来的妈妈,我依然一副理直气壮。
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因为班上其他小朋友都不知道新陈代谢这个词。
严妈妈白天要打两份工,没时间过来,电话里,还在拼命替我开脱,小孩子闹着玩,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我心里第一次有点惭愧,也许是该对严小九好点了。
我是严九,今年九岁。
全班数我个头长的最高。不是因为我长的快,也不是因为我吃的好。
我吃的不好,最多也就是在路妈妈家里蹭饭的时候能多吃两碗饭。
我个子高,是因为我比班上的小朋友大了整整两岁半。
路小透说她是班上最聪明的小孩,就因为她能装模做样的说出一些其他小朋友说不出来的词汇。
其实,她不知道,她是最笨的小孩,因为我不光知道五加七等于十二,二十五减十五等于十,我甚至能说出一千以外加减乘除四则运算。
考试考零分,只不过是为了能等路小透两年。
22
22、教导 ...
教导
周小鱼不知道那天在门口,严九到底和路透说了什么,总之,在家窝了两整天的路透,突然十分发神经的决定去严宽给她的实习单位报到,而时间则十分尴尬的选在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个礼拜的时候。
站在凌云大厦70层的巨型建筑面前,路透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许久。
有句话说的很对,没了爱情,还有事业。
虽然这话常常是出自大龄失婚男青年之口,但路透觉得此时把它剽窃到自己身上也未尝不可。
情爱什么的,都浮云似的滚蛋吧!
凌云大厦,作为T市地产巨头凌云集团的根据地,被无数业内年轻人士所向往,可以到这里来实习,是路透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渺小的她站在巨大的建筑前,心里突然蹦出一股豪情万丈。
路透,加油,你行的!
她拿着严宽临来前给她的烫金名片到了前台。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她礼貌的对前台小姐说。
那人头抬也没抬,随口问她,“哪个部门的?”
路透囧,她还真不知道老师到底是要自己到哪个部门实习的。
“我也不知道,推荐人要我和这个人报到。”路透说完,恭恭敬敬的把名片抵到桌上。
前台小姐依旧没抬头,伸手将名片沿着大理石台面滑到了桌子下面。
变脸这门艺术,路透以前只在春节晚会上看过,刷一下包公,刷一下曹操。黑白红,各色脸谱变化之间,透着无限的欢乐。
当这门艺术被活生生搬到路透面前上演时,那感觉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凌云的前台小姐,变脸技术绝对不比四川人民差。
只见她在一秒之间迅速完成了起立、鞠躬、微笑,请等一系列动作后,路透就发现自己站在电梯里,而电梯边上,前台小姐刚刚按好楼层按钮,朝她微微一笑,“59层,总裁办公室,你走好。”
小姐的身影极具敬业精神直到被彻底挤死在电梯夹缝里,才消失不见。
站在电梯里,路透对前台小姐素质提高的速度,竟然堪比神六这一事实大为咋舌。
自从与汪简分手之后,路透突然觉得生活轻松了起来。原来一无所有,也是种自由。
当路透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严九时,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自由要打折扣呢。
路透看着阴魂不散的严九,眼皮一阵抽筋。
“你怎么在这?”面对出尔反尔,说不再出现在她面前,突然又蹦出来的人,路透深深敌视,也很畏惧,怎么又是他!
宽大老板桌后,严九拿着根金笔,刷刷写着什么,他的心在笑,小透,如此美好的你,我舍不得放手,而表面,对路透的问题,却并没理会。
路透看着他眉头都没动一下,有种深深被忽视的挫败感,“我想我是来错地方报到了,我会回学校和老师再确认一次,就不打扰你了,严总裁!”
严总裁三个字被路透含在嘴里,像一口香似的被咬个细碎。
路透说完,抬起腿就往门外走。手摸到流金把手时,严九出声叫住了她。
“说两点。第一,我不是这里的总裁,准确的说法,我只是代理的;第二,如果今天你留下,不仅是给你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更是给路家一个机会,你不会希望你爸爸一手创办的企业付诸东流,进到别人的口袋吧。”
第三点,严九没说,那就是假公济私,抱得美人归。他点着笔尖,等着路透的反应。他知道,她会答应。
说什么学习机会对路透来说,丁点吸引力也没有,但是,路家的确是她的软肋。
“你什么意思?路氏现在一切运行良好,没有丝毫问题!”如果声量可以壮胆,那路透现在在做的绝对就是聚集勇气,在严九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的那个。
“信不信由你,总之路家如果再发生危机,我不会救第二次。”严九低头转着笔,虽然没看路透的表情,他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一脸“谁要你救”的表情。
对于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来讲,默契是自然形成的,而软肋则不是谁都能抓到的。
严九永远知道在各种情况下,抓住路透的哪条软肋最有效。
就像现在。
“还是你害怕你不能胜任在凌氏的工作?”
软肋被成功抓住的直接后果就是有条件的全面妥协。
“好,我做。不过一旦被我发现你是在危言耸听,你就给我小心了!”路透说完,大手一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严九拿起桌上座机,拨出一串数字,“艾米,进来!”
电话放下也就一秒钟时间,一个身材修长,一身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进来。“严总,什么事?”
“把工作和她交代一下。”
“是,严总。”
等路透跟着被叫艾米的女人走出房间,严九终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路透刚刚说要他小心的时候,眼神就像会随时咬他一口,而随后问她是做什么的时候,那样子活像是只大义凛然准备奔赴砧板的小肥羊。
这才是路透本来该有的样子,果然卸下包袱的她快乐多了。
小透,从今往后,我会要你的生活里只有快乐,哪怕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严九正独自出神时,一个人拍着巴掌从内室小门走了出来,“没想到我们堂堂严九爷也有为个小丫头失魂落魄的一天啊!”
凌臣,五十五岁,凌氏掌舵人,也是严九跨足商界的启蒙人和老师。
“李阿姨可是带着家法的。”李阿姨指的就是凌夜的妻子李叶,夫妻相携去环游世界,此时恐怕李叶已经在机场等的不耐烦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