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刚那样把他拍开,而是生生受了这一拳。
被揍的他倒退两步,伸手摸摸嘴角,流血了。“汪简,这一拳是我还你的,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接下来,你该把欠的还回来了。”
严九眼睛一眯,豹子一样纵身一跃。几乎是瞬间的事情,汪简被扑倒在地,喝醉的人连点反抗能力都没,就那么被严九压着,脸上挨了一拳、又一拳。
“这是为了十七岁的路透揍得……”
“这是为十八岁的路透揍得……”
……
“这是为了你把她丢下揍得……”
严九早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手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了,手上的伤也和汪简身上的伤差不多时,这才停了手。
他呼了一口气,对地上不知道还清醒不的汪简说了句,“今后,她的人生,只有我!”
看着严九一阵油门,黑色奥迪消失在茫茫细雪当中时,周小鱼这才大叫一声“汪简”,这才拉着同样迟钝的于业进巷子去找汪简。
当脸肿了一大片的汪大少一脸猪头样的被陶兵和赵毅抬上车后,他们奇迹的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赵毅吩咐陶兵开车,随后贴近他嘴边去听,过了很久,赵毅起身,重新端坐回座位上。
于业眼睛边瞟着汪简,边问赵毅,“老大说什么了?”
赵毅埋下头,镜片被车窗外投进了的光笼去一阵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毅说。
******
莫北推开书房门时,严九正盯着手上的伤出神。
“九哥,上点药吧。”他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花棒,沾好之后,朝严九伸手。
严九已经很久没怎么搭理莫北了,这次他依旧没什么把握九哥是否会理他。
但是总归要试,九哥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
所谓兄弟,无外乎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为你挡刀,替你理事;在你无需要时,黯然退场,躲在暗处做个安心守望的观众,为他的下一次登场随时待命。
严九之于莫北,如此,莫北对于严九,亦如是。
一个月了,莫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当严九把手递给他时,他就像刚刚经历了冬天,走进夏季,万事万物,花都开了。
“大男人的,矫情个什么劲!”
莫北激动到快哭的脸把严九本来好到不行的心情,调低了一档。
“我,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其实是存在严重漏洞的,男人的眼泪,不是都为悲伤准备,因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喜极而泣。
严九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却把脸瞥向一边,“还擦不擦!”
“擦,擦!”莫北仰起脸,对着天空吸了吸。
男人间心结的打开意味着更多话题的到来。严九看着在自己手上不断舞弄的莫北,看似无意的问话。
“莫北,小惠当初是怎么答应嫁你的?”
!
问题真犀利!
叶小惠,T市东城区小学老师,安分守纪公民一枚,与莫北认识一年,元旦前订婚成功,就等着春天举办婚礼。
对莫北的婚事,严九一直是存着好奇心的,只是按照他性格,问与不问是个问题。
一件事,有因必有果,有问也就必有答。
当严九把关于原因的问题抛给莫北时,他就在考虑这个应该如何作答。
莫北挠挠头,脸开始发红,直到憋成绛紫色,闷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恋爱记录为零的严九,本来伸着脖子准备和他取取经,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也是的,问莫北怎么追女人还不如要一块木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发芽呢。
严九正在为自己的病急乱投医好笑,莫北一句嘟囔有意无意的钻进他耳朵。
莫北的声音小的出奇,里面能听出大男人的羞涩。
他说:小惠总说我流氓,可说完她就更粘我了。
在心里骂了声“骚包”后,严九开始思考这里面蕴含的深意。
莫北=流氓=更粘?
“莫北,她怎么粘你了?”
如果面前有根针和线,莫北绝对有决心把自己的嘴缝起来,他怎么就那么欠呢,多嘴个什么劲,这下好了吧,九哥问,你总不好不答吧。
“就是……就是,床上了……”莫北抓紧给严九处理好伤口,一溜烟的跑出去装鸵鸟了。
出了书房,在前往卧室的路上,严九先是大大感叹了莫北骚包的如此前卫,竟然比他还早。
接着又是一阵懊恼。
刚出来混时,总听人得意的吹嘘自己在床上把某女搞得□迭起,那时的他对这种事情只会不屑的撇下眉毛。
其实最活不明白的就是他,他忘记了,爱与xing是密不可分的,某些时候,xing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剂,这次不就是吗。
爱有时候就是要做出来的。
他尊重路透,珍惜路透,更加深深的爱着她。
严九决定,今晚他要流氓一次。
打算吃掉包子的人,反而被包子噎了喉咙,当他看到躺在浴缸里人是睡着了,脸上却挂着泪痕的路透时,严九就有种被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的感觉。
“为什么那么说我?”睡得朦朦胧胧的路透轻轻念了这么一句。
她在意那个……
“路透,醒醒。”严九拍拍她的脸,手碰到浴缸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严九叫了几声,路透似乎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懂他在说什么。
哎……严九懊恼的叹气,总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累吗?
睡得半梦半醒的路透,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一片雾气,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隔着好远,她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却刻薄,“年纪轻轻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不知廉耻啊。”
是卓言的妈妈。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正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坐在医院玻璃钢椅上,等着去交费的爸爸回来。
医院的药水味道难闻的要命,路透忍不住一阵作呕。
卓言的爸爸妈妈就是在那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卓妈妈看了路透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卓爸爸虽然什么也没说,眼里装的也是说不完的鄙夷,那意思好像多么庆幸自己儿子成功脱身,没被自己这个贱妇拖累。
那个时候,卓言已经和路南双宿双栖的飞赴美国了。
画面一转,卓言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垂在耳际,男性风情无限。
“小透,我要和路南去美国了,你……保重!”
路透甚至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然后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卓言就自此退出了自己的人生。
伤害与背叛的双重负荷,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眼泪。
画面再度转换,这次是汪简,他指着自己,大骂“贱人”。
贱人!贱人!
她真是贱人吗?
路透……小透,醒醒……
路透醒来时,严九正在把她往浴缸外面抱。
之后严九对路透坦白从宽时,他指灯发誓,那时真是丁点邪念都没有。
人生此去经年,往事已矣,珍惜眼前人。
路透说不上看到严九那瞬间,自己是不是这样一种情怀。
她脑子里当时仅存的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她要去面对世人怎样的诋毁、算计,鄙夷与唾弃,这个男人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阿九!”被委屈、委屈再委屈压的透不过气来的路透,只是哇一声扑进他怀里把严九一把抱住。
人生中,总是有些场合需要拥抱来宣泄情绪,多数情况下,拥抱能让两个人的心更加贴近,对于互有好感的俩人更是如此。
但眼下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
严九被突如其来的一扑,瞬间失衡,抱着路透重新跌进浴缸里。
头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路透扑腾两下,呛了几口水后,总算被严九拖到缸沿上扶好。
这不怪路透矫情,说在个浴盆里还能被淹死,实在怪,就怪严九装的这浴缸实在太大了。
足足能并排三个人的宽度,半米多的深度,路透没被淹死,是万幸了。
跌进浴缸时,路透眼睛进了水,沙沙的疼,这时根本睁不开,更别说看四周东西了。
人在看不见时,恐惧让他们本能的去找周围可以依仗的东西,路透就是这样。
她边叫着严九的名字,边伸手摸索着。
“你再摸,后果自负!”
自愿做了垫背的严九背部被坚硬的白瓷搁到,生生的疼,偏赶上路透那丫头小手还不自知的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严九这整个一个悲喜交加、里外发烧。
背上的疼,胸前的火,这就是传说中最折磨人的冰火两重天吧。
得到警告的路透果然听话的停止了动作。
随着视力的恢复,女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正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囧境:自己半趴在严九身上,未着寸缕,下.身正暧昧的贴近着男人。
路透不安,她扭着身体想爬起来。
事实证明,小白兔的一切挣扎,最后只是一场徒劳,甚至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再挣扎,最后也是会被大灰狼一口吞掉的。
浴缸底部设了磨砂防滑功能,但也只是在路透重新跌进水里时,发挥了一点缓冲作用罢了。
真正的肉垫还是严九。
看着闷哼着,明显再次被前后夹击的男人,路透也顾不得害羞,手在他身上翻腾着,边翻腾还边说,“你没事吧?”
严九眼眸一深,“点火是要负责的。”
作为一只本性纯良的小白兔,路透果然没有被吃掉的自觉。
等她反应过来,她和严九的位置,已经是互换过的了。
严九的黑衬衫被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胸口的肌肉随着呼吸,一上一下隐约可见,路透手隔在距离半厘米的地方,突然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
“想摸就摸,别犹豫!”在缺少催化剂的条件下,严九甘当催化剂,直接把路透的手按在了胸口上。
火热的触感在有些发凉的水里越发明显,路透被烫到似的身子连带手连连退却。
水中的路透,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严九盯着她,眼光火热的一路向下。
路透的皮肤很白,被浴室略微暖黄的灯光打下一层珍珠色,乳.头像两颗樱红的茱萸一样,隐在水面处,一会儿露在水面外,一会儿没入水面中,冷热刺激间,没多久就硬.挺成两个成熟的果子。
严九咽了口口水,手无意识的握了上去。
“嘤……”
都说女人的呻.吟声是对男人最好的情药,一点都不假,路透这声,彻底的把严九点燃了。
他暗黑着眸子问,“怎么办?”他需要她一个明确的回答,再不想为了X后乱xing诸如此类的烂理由自寻烦恼。
严九是在要路透选,选择同他在一起,那就继续,如果拒绝,……
浑身像白瓷娃娃似的女孩儿看着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才是一直守护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那个。
路透迷离着眼睛,其实这个选择她早就做好了。
“怎么办?”她一笑,“凉拌!”说完这句话,两片肉肉的唇瓣便印上了他的。
脱衣服是个恼人的活,更何况还是一件紧贴身上的湿衣服,路透皱着眉,都快手脚并用了,也没把衣服脱明白些。
看着她撅嘴懊恼的样子,严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小娘子莫急,且待小生宽衣则个……”
路透现在想想,对《爱情呼叫转移2》里面那个叫什么义伟演员说的话深以为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