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走。”杨沫边哭喊着边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
蒋东林用力拉近杨沫的腰身就吻了下去,直到尝到嘴里一丝腥甜的味道,才离开她的唇,微微愣神中,杨沫已经一把推开他,往临近的洗手间里躲,刚想关门,却被蒋东林用力卡住推开。他没有迟疑,揽住杨沫就凶猛地吻了下去,一手锁着她,一手却开始野蛮地撕扯杨沫裤装的纽扣。
“哗哗”声中温热的水汽很快在小小的淋浴间里弥散开来,水流下□的两人交缠在一起,蒋东林扣住杨沫的双手,从背后抵着正面紧贴在湿滑的瓷砖上的杨沫快速的律动着,杨沫被禁锢的双手在身后十指交握,绞得死死的,早已断不成声的哭腔中又伴着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十足的淫靡气息刺激地身后人几近疯狂,近乎强迫又交织怜惜的激烈欢爱后彻底释放了自己。
蒋东林脸贴上杨沫的,细密地吻掉她脸颊的泪水,轻叹一声,把胸前的人儿抱得更紧,轻抚着杨沫还抽动着的后背,喘着气说到:“沫沫,原谅我,别离开我。再给我半年时间,只需要再有半年。你别听、别看、别管外面的,只要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姑娘会对我这么编排抱有疑惑,感觉这不是理想中美好的爱情。
我只是觉得,生活中很多事情真的比电视剧更狗血,人也总是在曲曲折折中迂回着自己的心情和选择的,坦途一条,并不一定就通往光明,对么?
23
23、第 23 章 ...
到换乘站的时候,地铁里更拥挤了。杨沫一手捂着自己的包,一手努力拽住把手不让自己被下车的人流挤偏。下去的人不多,上来却呼啦啦立刻满了一车厢。摩肩擦踵中,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空着肚子的杨沫感觉有些恶心,好不容易捱到到站,杨沫发现一手心全是汗。
早上起来的时候,餐桌上有他做的煎蛋和热的牛奶,但人已经走了。杨沫只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就掉头出了门。杨沫已经记不得昨天晚上最后是怎么入睡的了,只记得花洒里的水混合着自己的眼泪,模糊了眼前所有的东西,还有那张脸。
匆匆赶到机关食堂的时候,卖早点的阿姨正在打扫卖光的摊位,杨沫摸摸自己空空的肚皮,开始有点后悔没有吃掉家里的那份煎蛋的时候,一颗茶叶蛋就这么递到了眼前。
“来晚了?早饭还是要吃的。”曾宇没有笑,只是在食堂门口淡淡地说。
“谢谢。”看周围来往的几双眼都在往这看,杨沫没有拒绝,接过小塑料袋道了谢就走了。
一上午没完没了的会让杨沫的笔刷刷刷走个不停,等到吃午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搁在抽屉里的电话已经有5个未接来电了,4个蒋东林的,1个汤小元的,没有短信。
杨沫才刚接通电话,汤小元的声音已经急吼吼地喊了过来:“沫沫,晚上一起吃饭吧?咱都好久没见了,茉莉,6点半之前谁先到先等,怎么样?”
“行啊,不加班的话就过来,到时候再给你电话吧。”杨沫听到汤小元甜腻腻的声音,仿佛把自己心里那些苦哈哈的滋味给抹去了一些,心情也开朗起来。
赶到北大医院的时候,杨沫才有些后悔没有早上赶早过来。到处攒动的人头和乱哄哄的声音让杨沫在这个略感寒意的初冬都开始有点烦躁起来。
最近杨沫老感到自己膝盖那老是“嘎嘣”响,隐隐的酸痛感每每让杨沫疼得有些发麻的时候杨沫妈妈就着急了,怎么也要杨沫抽时间去医院看一看。扛不住妈妈一天几次的电话催促,杨沫这天还是跟处长请假出来看看。
北大医院估计没有不热闹的时候,全国各地涌来的就医者把偌大的门诊楼都挤得乱乱哄哄。杨沫挂上了今天骨科的最后一个专家号,心里却没有把握能看得上。专家号每天只有几个,还时不时有中间插队的关系户,有时候半天也不走一个号,这会儿已经3点多了,前面还有3、4个号,很多专家不会管后面还有没有候诊的,到点就走,所以今天能不能顺利瞧上病,杨沫心里感觉还真说不准。
骨科候诊的人不少,冷气很足,屏幕上滚动着分诊信息,杨沫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蒋东林的电话就又拨了进来。
“上午怎么不接电话?”蒋东林口气有微微不悦,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上午一直在开会,没带手机。”
“哦,别太累着了,周围这么吵?在哪呢?”蒋东林口气缓了缓。
“恩……在外面有点事。”
“听着像医院,你不舒服?”
“没事……”杨沫支支吾吾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蒋东林的口气又急了起来。
“膝盖有些疼,妈妈担心,非得让来看看。没什么事的。我在排队等号”杨沫淡淡说到。
“这会儿医院人肯定都多,你应该告诉我的,还去排什么队?”
“……”
“晚上我来接你,你先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日常用的今天拿我那去。”蒋东林看似不可抗拒的口气里似乎有那么一丝不笃定。
“晚上我和小元约好了,再说吧,到我的号了,我先挂了。”没等那边接话,杨沫就挂了电话,手却把电话攥得死紧。
蒋东林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快有半分钟了,才挂上电话。他松了松已经有点歪掉的领带,解开第一颗扣子,又拿起座机,按下4位数小号。
“明明,晚上临时有点事,今天去不了爷爷那了。”
“怎么?很要紧么?还是出了什么事?”方明明拿着听筒,漂亮干练的一字眉不自觉就拧了起来。
“呵,没什么,家里有点事,你和爷爷打个招呼,过几天去看他。”蒋东林一手拨弄着一把钥匙,一边说着。
“家里的事……有什么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处理。”方明明声音小了下来。
“恩……今天你和爷爷还有方叔打个招呼,改天去看他们,先这样。”
方明明听着挂掉的忙音,不自觉挑了挑眉。再见面后的蒋东林一贯沉着笃稳,刚才口气中少有的急躁不耐倒是让方明明有点吃惊。拿出手包里的信封袋,里面照片上蒋东林看着那张脸的微笑眼神分明慢慢是宠溺,拥抱的姿势蛮是欢喜。方明明用手轻轻拂过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眉眼,却在拂过那张年轻的女人侧脸时,指尖一转就用尖尖的指甲在照片上划过了一条重重的印记。
杨沫看看眼前正埋头整理单据的年轻男子,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分诊室。自己明明挂的是专家号,可眼前眉目疏朗、儒雅清隽的年轻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印象中老专家的样子。
“哪里不舒服?”年轻专家没有抬眼,还在整理打印机里不断吐出的单据,问到。
“恩……?”杨沫还没从试图看清他胸牌的眼神中换过劲来,没听清年轻专家的问话。
“哪里疼啊?”年轻专家也许是感受到了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杨沫,面无表情地问。
“……哦,我膝盖有点酸痛,弯曲的时候还会嘎嘣响。”
“把袜子脱了?”
“什么?”杨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看了看铅笔裙下的黑色丝袜,有点不知所措。
“我要摸一摸你的关节,最好你把丝袜脱掉,光着腿。”年轻专家听到杨沫的反应,才又抬起头仔细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好。那我去那边脱一下……”杨沫指了指后面的检查室,有点尴尬地说。
年轻专家继续和手里的票据斗争着,埋着头点了点。
“这样疼么?酸么?”年轻专家一手扶在杨沫的膝盖窝下面,一手扶着膝盖,来回弯曲,问到。
“这样不算,啊……这样有酸痛的感觉。”
初步看应该是滑膜炎,问题不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拍个片,但这个点儿可能拍片室不给拍了,你得明天再来。”年轻专家回到桌边,边写病历边说到。
“我家有个朋友,也是关节酸痛没在意,最后竟然发现是骨癌……”杨沫小心翼翼地说到。
“呵呵,我的眼睛不是X光,你要想得到最确切的答案,只能去拍片。还有,这么大冷的天了,你还穿个丝袜裙子,这种关节的东西,大多都是冻出来的,自己不注意,谁也帮不了你的。”年轻专家晴转多云,笑容敛去板起年轻俊俏的脸,倒着实有点严肃。
“那就拍吧,明天我来吧。”杨沫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低了低头看看自己光着两条大白腿,讷讷地说。
“可以,拍片半年以内影响要孩子,跟你说明一下。”年轻专家开始出拍片的单子。
“啊?半年呢?那……那算了吧,你说真是滑膜炎?”杨沫问到。
年轻专家抬起脸,看了看她:“我的经验来看没什么问题,你少做深蹲,少让关节受突然的冷的刺激,比如这个天气游泳、穿裙子……还有少做瑜伽之类的常会扭曲关节的运动。”年轻专家又看了看杨沫的两条大白腿,笑了笑。
“……”
“那,到底拍不拍?拍我就盖章了。”年轻专家倒是利落干脆。
“哦,那先不拍了。”杨沫急急说到。
拿完药后,喧嚣了一天的一员终于安静了下来,杨沫走到还没换掉的出诊专家介绍栏那,很快找到了那张年轻的面孔。
“张航远,哈佛医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人工骨关节科研工作和骨科临床医学。”看着橱窗里的介绍,杨沫有点不屑地又看了眼那张脸,“有这么牛么?给我开这一堆药,不要钱的啊?”心里想着,嘴里“切”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杨沫赶到茉莉的时候,汤小元那颗最近才染得让人一眼就能在人堆里认出来的“红运当头”已经探在那朝她笑了。
“哇,你对我也不用这么好吧,点这么多菜?”杨沫放下包,看着一桌子菜说到。
“别说姐妹不关照你,对你怎么样,你可得给我记着啊。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快看,就那个。”汤小元一把揽过杨沫的肩膀,就朝她往左前方挤眼睛。
等来人走近,杨沫一口柠檬水含在嘴里就差点噎住,这不是那个年轻专家么,叫什么来着,对,张航远。
“沫沫,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下届十大杰出青年热门人选的张航远表哥。这是杨沫,我死党加闺蜜,怎么样,漂亮吧?”
一顿饭下来,基本都是汤小元在插科打诨,那个年轻专家张航远倒也没了白天的严肃职业,还算幽默,时不时冷冷地配合一下小元个人脱口秀的发挥,再绅士地给杨沫夹菜倒水。
汤小元的心思杨沫懂得,她这个叫张航远的表哥在常人眼里看来的确堪称完美。人家要长相称得上标准书生帅哥,要学历哈佛留学经历,要事业年纪轻轻却俨然已经能够出专家门诊了,而且据说放弃美国排名前10医院的优厚待遇毅然回国献身医学事业,现在自己的实验室也快建起来了,每周一次的出诊是医院规章,年轻专家以前主战科研,现在倒也想在临床上多多实践,所以才有了今天那一出。
现在的相亲撮合,和以往父母时代的直奔主题早已不同,大多也就是大家呼朋唤友,在吃吃喝喝中先建立友谊,混个脸熟,至于能不能再有后续发展,全看个人的道行和缘分。所以对于汤小元的有意撮合,杨沫心里倒没多反感,只当是正常的年轻人的聚会聊天,一顿饭却也在嘻嘻笑笑中让杨沫心情愉快了不少。
饭后汤小元自然怂恿张航远送杨沫回去,杨沫礼貌推却,张航远倒也没过分殷勤主动,互留了手机号码,大家就此别过。
杨沫到家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黑着,心下不禁有点失望。进门开灯,发现桌子上的早餐已经不在了,再到进了洗手间,才发现从洗面奶到粉底、发乳全部统统不见了。
折回卧室,衣橱里这个季节的大部分衣服已经没了,甚至连内衣都不见了,当下感觉是不是遭贼了,再看看衣橱最里面,那人送的项链包装盒都在,打开一看,满眼璀璨不见有少。正纳闷见,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你要用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拿我这来了,你到家了么?”
“你干嘛?我不去你那,我就住自己家。”杨沫听了不觉心头一怒,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过来接你。”电话那边说完就挂了,杨沫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股子火气升升腾腾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往东边开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