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穆玲珑口中的帅哥,唤得一愣,不过没楞两秒,那人就又调头,这次此人眸光冷冽的骇人,怒瞪向刘权等人。看样子,这淌浑水,这个戴猴哥面具的人是搅定了。
刘权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话,就听那伙跟他来的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的饭桶又启口了。饭桶们启口说话,那能好得着!说的皆是激怒猴哥的话。
“它娘的,哪蹦出的臭傻子。戴着张大圣脸谱,就真当自己是孙悟空了。老子还如来佛呢。敢坏老子的好事,看来你是活腻味了!”
“就是,打他。”
“往死里打!”挨穆玲珑一脚的恶奴一句话吼出,可谓是一呼数声应。这也难怪,童家的恶奴们皆等着开荤呢。此刻怎能不积极响应,再者对面就一个男人想护穆玲珑,怎可能敌得过他们这么一伙儿人,只要打躺了那男人,穆玲珑不随便他们怎辱都行。
恶家奴们齐喝一声打,不约而同地扑向猴哥。刘权想拦都来不及。
而穆玲珑再见童家恶奴竟无道德地齐扑向猴哥时,心里打鼓,不由为猴哥狠捏了一把冷汗,生怕猴哥寡不敌众,吃亏挨打。穆玲珑本是想劝猴哥离开,不要管她,可躲在猴哥身后的穆玲珑却突然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心安感。
果不其然,正如穆玲珑的强烈第六感所料,奋力涌向猴哥一众恶家奴皆被猴哥三两下的全部撂倒。猴哥神勇无敌,霸气彰显。
看完猴哥吊打童家恶奴,穆玲珑突然涌起想给猴哥生猴子的强烈感想。
猴哥吊打完一众童家恶奴,竟还调皮地竖起他那根根修长的美手,冲着刚才堪堪爬起的几个恶家奴挑衅似地微勾了勾手指。
恶家奴们顿时差点气爆脏腑,他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对面一个,自知不敌,恶家奴们纷纷求助似的看向刘权,期盼刘权能够及时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
而刘权实则也早已看不下去,知道猴哥功夫好,且在自己之上,可如若自己再不出手,只怕一众恶奴会输的更惨,刘权也是提心吊胆,不得不狠扑向猴哥。
猴哥对刘权竟早有防备,原来早前猴哥勾手指挑衅,挑衅的可不是童家的那群虾兵蟹将,而是刘权。刘权也是深知这一点。
只可惜,刘权提起看家本事攻向猴哥,竟连猴哥的衣角都未曾摸到,还被猴哥们一掀腿,一脚踹飞出甚远。
“刘管事……”恶奴们见此,脸皆吓得惨白。
“老子跟你拼了!”没料到,那被穆玲珑踢中要害的恶奴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竟偷揣了匕首藏身上来的,只见恶家奴拔出匕首,紧握在手中狠狠地冲着猴哥胸口刺去。
然而,猴哥竟倏地使出一记空手夺白刃,那家奴甚至都没明白怎回事呢,手里的匕首就一下子不见了,再一看,匕首竟在猴哥手里,猴哥掂着那匕首,眸中露出了森冷的笑靥。
“我错了,猴大爷,猴爷爷。”
激怒了猴哥,怕是喊祖宗都不好使,恶家奴见猴哥手里正掂的匕首倏地一顿,吓得他调头就跑,然而猴哥却猛地将匕首甩飞出去。
匕首飞的自是比恶奴跑的要快。
“站住,别跑,不然……”刘权见情形不好,忙喊了声站住,别跑。
那恶奴实在傻到家,刘权让他别跑,他倒是真停了,可他停下的瞬间,却下意识地转头向后看,不知是否是想看那匕首会戳他哪似的。
猴哥掷出的匕首如风般刮过恶奴的脸,黑布被割开,恶奴的脸霎时曝露在穆玲珑的视线下,匕首又受地心引力作用,倏地一下向地面扎去。
恶家奴早被割脸的匕首吓瘫坐在地,匕首扎下,刚好扎在他的裆前,仅半寸有余的地方,若再靠前半寸,这恶家奴就成太监了!
94.第94章 状告童家人
奶娘带领村人赶去搭救穆玲珑时,就见从高粱地里嗖嗖跳出数条黑影。
牛大伯等数名村里庄稼汉定睛一看,原来黑影竟是歹人,牛大伯等人不由分说皆握紧了手里的锄头与耙子迎贼而上。忽见一众歹人们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被打的各个抱头鼠窜,就跟身后被鬼追似的。后蹿出的童家下人是早前被穆玲珑踢中下怀的那个倒霉蛋,外加刘权,刘权单手挎着那吓得双脚发软,已连走都不会走的家奴,两人跑的踉跄歪斜,那叫一个狼狈。
“他杨婶,这是咋个情况啊?!”牛大伯等人俨然已是惊呆了。
“不知道啊。”牛大伯等人诧异地看向奶娘杨玉,杨玉也一头雾水。难不成这些个歹人全让玲珑给打跑了?可不该啊,若是玲珑真有这么大本事,早前怎不使出来,还要自己跟二少爷跑去村里喊人求救。
“玲珑?玲珑你在里面吗?玲珑,你没事吧?”揣着疑惑,奶娘也没空胡思乱想,先找穆玲珑要紧。
此时此刻,穆玲珑才刚获救。“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怎称呼,日后,玲珑好想办法报答恩公。”穆玲珑努力地回忆着在现代时看的古装电视剧的情节,照猫画虎地搬出电视剧里的道恩话予恩人道谢。
只是搭救穆玲珑的恩公似有些问题啊。早前刘权等人与他说话,他不吱声也就算了,眼下穆玲珑与他道谢,他竟像哑巴似的,依旧不应话。且穆玲珑与他说话,他像是没听见般转身就走。
穆玲珑想都未想,迈步刚要去追赶恩公,熟料,就听高粱地外响起了奶娘等人的呼声,穆玲珑一分神,就是穆玲珑这一错神的工夫,恩公就像从未救过穆玲珑,未曾出现过般,竟倏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好厉害啊!”穆玲珑不由轻叹出声。想不到古代竟真有能够飞檐走壁的大侠。霎时,穆玲珑对猴哥的敬仰,又宛如滔滔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奶娘等人的呼声由远及近,穆玲珑不敢耽搁,生怕再生出些其他状况,忙喊她在这。
虽见穆玲珑安然无恙,像是一根头发都没少的站在自己眼前,奶娘还是不肯放心地紧攥着穆玲珑的胳膊,一个劲地与穆玲珑打探有没有伤到,有没有事一类的关切话。
“没有,没伤到,也没事,他们连我衣角都没摸到,就被恩公给打跑了。”
“恩公?什么恩公啊?”奶娘听的一愣。赶紧问。
“是一位很厉害的大侠把我给救了。”穆玲珑忙做讲解。
“大侠?”村人与奶娘听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惊愕满脸。
“玲珑,你说的那个大侠长啥样啊?”牛大伯抛出问题。
“他戴着个大圣脸谱,我也没看见他的长相,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跟村里稻草人穿的一样。许是村里人吧。”
穆玲珑再道一句,村人再度呆若木鸡,村里有谁人会功夫吗?没有啊!没听说啊,那救穆玲珑的那个大侠是?
“奶娘。天扬呢?”穆玲珑边应奶娘等人的话,视线边在人群里搜罗,转了一圈,穆玲珑没见童天扬,不由发问。奶娘也是听见穆玲珑询问,这才反应过来,刚她逃到村口就遇见了牛大伯等人扛家伙出来救自己跟玲珑的命,却没见天扬,甚至连天扬的影儿都没摸到。
“天扬,他早前拍我家门,说你们在村口遇见坏人了。我穿衣服出来,就去村里拉壮丁抢赶着来救你们。天扬许是担心人手不足,就去村里喊其他人去了。那不,来了。”牛大伯话音未落。就见地头上火把乱蹿。
为首的就是童天扬跟牛婶,牛婶举着火把,童天扬在火把映照下焦急猛跑,边跑边喊媳妇,奶娘。
“这个傻小子!”穆玲珑嘴里没好气地数落者傻小子傻,可心里却觉得温暖且动容。朝着火把光亮处,穆玲珑挥了挥手臂。
就见童天扬一阵风似的冲了来,穆玲珑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双温暖且宽大臂膀紧紧地纳入怀中。就知道会成这样,穆玲珑每次想抱傻小子,都会演变成被傻小子抱。且傻小子抱她吧还经常是看心情,不识轻重,有时拥抱紧的,像要把她勒死似的。
“扬扬松手,喘不上气了!”对于童天扬与穆玲珑的关切亲昵举动。村人们表示看了脸很红,不过却皆会心一笑,谁也没说什么。毕竟童天扬脑子不好,村人皆知道。倒是跟来的老钟,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杨婶,刚咱们大伙都瞧见那歹人的脸了?我瞅那人有些脸熟啊,你瞅呢?”牛大伯等人刚皆瞧见了那恶家奴的脸了。牛大伯觉得那人眼熟,可却想不起曾在哪见过。与奶娘询问,想看看奶娘是否也觉得眼熟。
听闻牛大伯问话,奶娘刚想跟牛大伯说清情况,就被穆玲珑伸手一把掖住了袖口,穆玲珑冲着奶娘轻轻地一摆头。示意奶娘别告牛大伯实话。奶娘虽是觉得诧异,却没有驳了穆玲珑心思道:“没有啊,他牛大伯,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是啊,那人不是咱村人。”村人也跟奶娘一起附和。道没见过那人。不觉得眼熟。
“那许就是我看错了。”牛大伯听闻奶娘也道没见过,村人也道,不禁以为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
奶娘领着穆玲珑和童天扬与村人千恩万谢,一家三口这才回家。刚一到家,奶娘就迫不及待地找上穆玲珑。与穆玲珑打探起缘由来。“玲珑,刚你怎不让我和你牛大伯说实话啊?刚村里人都见着那童家下人的脸了,只要到时村人肯跟咱们一起去衙门告那童家,指认童家那下人,童家必会遭报应。”
“奶娘,您说的容易,大伙确是看见那恶奴的脸了,我也看见了,可那又怎样。到时童家把人一藏?不给咱们认,咱们还怎告他家?”
听闻穆玲珑的话,奶娘这才知道自己竟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不如玲珑想的周详。“那可怎办,告又不能告。”奶娘不由愁眉苦脸。自己受委屈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可二少爷跟玲珑两人,奶娘实在是为两人抱屈。
“告!怎不能告。告的就是他童家,不过告归告,咱们得换种告法!”穆玲珑早就想好怎收拾童家人了,当她穆玲珑是软柿子。实在不好意思,她穆玲珑天生硬骨。
95.第95章 穆玲珑告状
天刚大亮,就闻县衙外伸冤鼓声被人敲得震天响,咚咚的鼓点直抵县衙厅堂,再传入县衙的后院。
“这是谁啊,大清早饭还没等吃呢,就击鼓鸣冤。咱们县里近来不是挺安稳平静的吗?”县衙的衙役们听闻鼓声,忍不住地发起牢骚来。
而趁早起正在书房温书的本地知县姚程远,在书房听闻伸冤鼓声大燥不由眉头紧锁。传唤书房的老家奴道:“去,告诉县衙的众衙役们准备升堂。”
“是。老爷。”老家奴回应称是。只是老家奴折身的瞬间脸上却突显出一抹的黯然。老家奴已是追随姚程远数年。见自家老爷听闻伸冤鼓声大作已然眉头紧锁,老家奴已是有很久不见老爷露出这般严肃的神色了。上次是什么时候,若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好像是童员外去世的时候。
真要说起来姚程远跟童员外两人算是故交。童员外病逝,姚程远尤是难过。且童员外乃是一夜暴毙而亡,姚程远岂能不对童员外的死起猜忌。因怀疑童员外死另有蹊跷。姚程远还特意不辞辛劳将京城颇有名声的仵作请来为童员外验尸,却未曾验出结果。
最终姚程远不得不怀揣着缅怀故友之情,送老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虽见老友安稳下葬,可童员外的死却犹如一把尖刀横在姚程远的心头。每每想起此事,姚程远就是满满的心痛与内疚。再加上,姚程远后又得知从京城回家奔丧的童天扬路上竟遇了歹人,不幸伤了脑子,许是要做一世的傻子。得知此讯,姚程远对故友童员外的愧疚更深了。曾要衙门里人查探数日却未曾抓到那些歹人,那几日姚程远可谓是茶饭不思,整日沉着张脸,身体的状况也是每况愈下,后来随着日子久了,姚程远这才恢复了些许。
再说姚程远本人却是不可多得的清官,从他上任至今,县城再未出现过任何错判,冤案,姚程远更是深得百姓心思,且姚程远本身俸禄不多,却三五不时的还要拿出来接济县城里过苦日子的百姓。
赵大凯家就曾受到姚程远不只数次的接济,这也是赵母为何会每次被请去县衙说话,回家都会狠狠痛斥儿子一顿。赵母每次被姚程远请去县衙说话,可远不仅是说话。姚程远每次都会偷给赵母银子接济赵家。再劝上赵母几句宽心话。
今日清早县衙便有人击鼓鸣冤,可以说这是自姚程远当上县令这些年来,破天荒的头一遭了,姚程远认为前来击鼓之人必定是受了重大冤屈,不然也不会赶清早便来县衙击鼓鸣冤。
自童员外去世以来的这些年,对于故友的愧疚,已化作了姚程远的动力,他姚程远已是愧对了老友,定不能再愧对县城的父老乡亲们。揣着这样的心情,姚程远上了厅堂,坐上县令审案的高位。
姚程远冷睨着下跪的娇俏妇人,不由打量,姚程远边将穆玲珑上下打量个遍,便暗抚了下惊堂木。惊堂木倏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了正对姚程远行跪拜大礼的穆玲珑一跳。
虽说姚程远所做乃是县衙问案的必要流程,且在现代时穆玲珑也从电视剧里见过,饶是如此,还是吓了穆玲珑一跳,毕竟在现代时,穆玲珑就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法院都没去过,更别说古代县衙,上衙门告状,穆玲珑这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难免心里犯慌。
姚程远这冷不丁一掴惊堂木,自是震得穆玲珑莫名打了一激灵,再加上惊堂木声一落,身两侧站立的衙役齐喊威武,霎时便将这县衙的派头不知提了几个档次,令穆玲珑更是惊愕地直咋舌。好在自己是原告,且又没做亏心事,不然怕是真要被这县衙的威武庄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下跪妇人,你姓甚名谁,要状告何人?”
昨天穆玲珑就边回忆着现代电视剧里的情节,边照猫画虎的演练过眼前的场景不下数遍了。姚程远问话,穆玲珑自是会答,忙照昨日演练的作答:“启禀大人,民妇姓穆,名玲珑,家住县城附近的村里。民妇要告的是县城大户童家。民妇告童家少爷见色起意,见民妇的相公脑子不好,又见民妇有几番姿色,便对民妇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昨夜民妇与相公在县城经商很晚才回家,赶夜路时竟半路竟遇见了歹人拦路,民妇虽未曾见到那歹人的长相,可却认得他们的声音,更听见了他们说话,他们说乃是童家童大少奶奶见民妇甚得童大少爷喜欢,觉得民妇不顺眼,顾才要家里下人扮作歹人拦路,想要祸害民妇,毁了民妇的清白。还请大人为民妇伸冤,做主!”
“竟有此事!”姚程远听闻穆玲珑所诉冤屈,虽是动了想替穆玲珑伸冤做主的心思,可却还是为了公正起见,不得不向穆玲珑细加询问,尤其是穆玲珑的话里,有一点让姚程远颇有疑虑。“你说那童大少爷对你一见倾心。你二人可曾见过?在哪见过。你家住村里,而童家却家住县城,按理说你二人该是不无交际才对。”
姚程远不愧是勤政爱民的好官,哪怕是听闻穆玲珑所诉冤案头头是道,他也能从中挖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来,至于童家大少爷童天明,姚程远虽知童天明却是好色公子,却依旧不肯只听穆玲珑的片面之词。
“大人,民妇早前偶有患上了失忆症,曾在哪见过童大少爷,民妇也记不清了。不过民妇的夫家跟童家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大人将民妇的夫家招上堂来,一问便知民妇所言并非假话。”
听闻穆玲珑话语,姚程远的眉头又险些凝到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