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

(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_分节阅读_35

    明月和周福襄听闻也就不再问下去,等她二人洗手完毕,忙叫人去厨房里备饭,饭毕仍是伺候巧儿与周福襄二人温习旧书。

    那赵四回房之后,因琢磨着要打听出贾环说的那个人在不在店中,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也不曾睡得安歇,支耳聆听隔壁厢房是不是有人声,但凡有女子说话,他便打个激灵坐起,死活想听出个明白来。如此闹腾了****,早起只觉眼皮子肿胀的厉害,摸了摸袖子里的零碎银两,想着昨日贾环劝他上街买几身衣服的事,便将寻找巧姑娘一事搁置一旁,还了赊欠客栈的钱,便出门去买衣裳,至晚才满载而回。

    店里掌柜和一众伙计都知道他捞到了生意,却不知是哪一桩,便有好事的过来打听。赵四正愁没个动静,见有人问,且四下坐着的都是店中用早饭的客人,忙虚张声势假意说道:“这回可是个大买卖,前儿街面上荣宁两府倒台的事儿你知道么?”

    小伙计让他唬得一愣,忙点头道:“他们两府原先何等的富贵,如今一朝势败,落得个人去家亡,闹出这么大的风声,城里长眼睛长耳朵的谁不知道啊?”

    “这便是了呀”赵四嘿嘿一笑,小啜了一口酒,道,“我这门生意就是从这上而来,闻说之前贾府倒台,丢了好些人口。如今当今开恩,已经放宽了口谕,若有寻回贾府旧人者,好生款待,必赏金百两。”

    小二听到这里,叽叽笑了几声道:“客官你可真会哄小的,贾府丢了人口的事,满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那会子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大街上全是披金戴银的甲兵愣是没搜出个人影儿来。如今单凭客官你一人,就能找到了?我是不信的。”

    “你不信不怕,自有相信我的人。”赵四又是一阵笑,就着花生米一面喝酒,一面拿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方才那番话他不过说了五成真,寻人有赏是不假,可是放宽口谕却是他胡诌而来,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如今话一出口,那样高声的宣扬,若是巧姑娘在这坐中,定然该听见才是。

    如此,他便细细的打量着众人神情,看谁有可疑之处。只是算来算去,到底是没算着一招,那巧儿早已女扮男装,此刻又身为周福襄伴读,自然陪同着周福襄在后院里用饭了,岂有出来抛头露面的道理。赵四看了两三个来回,见坐着的不是事不关己的用着早饭,便是满面好奇的探听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倒没有一个面露惊喜的。

    不甘心的吐去嘴里咬烂的花生米,赵四擦抹了一把嘴,暗暗盯了来往的人,瞧其衣帽着装多是行商,又有几个轻浮举止的,却是甲子戏班里的杂役。料想既为姑娘,到底不会轻易出来,赵四不觉又想出一计,乐呵呵饮干了酒,丢下几个铜板就往外去。

    不到午时,店堂里的小伙计就见他一脸笑的抱进了一只猫来,忙在门首拦住他道:“客官,咱们店里可是有规矩的,似这么样的畜生可不许上桌啊。”

    “上桌?我呸”赵四狠啐了那小伙计一声,摸着猫头道,“也不仔细看看,你那桌子配它坐着不配。”

    小伙计喝了一声,冷笑道:“我竟不知现如今畜生比人还金贵了。”

    “可不是这样”赵四笑了笑,将那小猫抱紧在怀里,眯了眼道,“人值几个钱啊,买了也不过几两的银子,再贵点的便是ji院的花魁,她也值不了千金之数啊。想那古人说的汗血宝马,一匹足足价值万两,可不就比人金贵?我这只猫虽比不得汗血宝马,但是脱手出去,卖个千儿八百的可不在话下。”

    小伙计听他说的如此悬乎,不由哎哟一声,伸了手就要去摸那只猫:“快让我瞅一眼,什么猫这么金贵?”

    “去去去,仔细你唬着它。”赵四见他动手,忙退了两步,将那猫抱得更紧,嗤笑一声道,“这猫也是你能碰的?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价钱才从人手里买来的,过两日等会试结束,放榜出来,我就抱了这猫去进士们府上讨彩头,到时候稳能赚的盆满钵满。”

    小伙计让他一通抢白,落了个无趣,一甩肩上白袱巾,不屑笑道:“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店虽小,南来北往的什么东西没见过,那一年还有牵骆驼上京来的呢。客官,别怪小的没提醒你,这猫你可抱住了,仔细丢了,您又得等着家人来接你了。”

    “我呸,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赵四听那小伙计越说越离谱,一时气急,忙啐了一口。小伙计似是知道他会如此,早已经机灵的避开去了,由着他站在那里骂骂咧咧一阵,出了一会子气儿方抱着那猫回房去。

    郑跃和霍真两个此刻正坐在店堂里喝茶,听着赵四与那小伙计吵闹,相视笑了一回,却也对赵四那猫好奇不已。原本要看个仔细,无奈赵四已经抱着猫回去了,他二人小坐片刻,便到后面看看周福襄他们还有什么吩咐的。

    第八十三章猫捉老鼠奸商下套(1)

    周福襄因问及外头情形如何,郑跃道:“公子们都在家闭门温习呢,今儿上街还见到了文公子的随身小厮庆生,说文公子就住在离咱们不远的奎德楼,托他出来买笔墨。还有大爷昔年的同窗张公子方公子也都住在奎德楼,庆生还问起大爷来,叫有空也去奎德楼找文公子坐一坐。”

    周福襄笑道:“不想他们来的却早,那时也曾叫了我来,我因嫌天热,懒得动弹,一直不曾起身。既如此,明儿再去奎德楼会会他们。”说着,翻了翻手里的书,见没什么可说的,又道,“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霍真笑道:“新鲜事也不过是士子们赶考的事儿了,再有便是咱们这儿出了一档子事。”

    周福襄忙问何事,霍真道:“方才我们两个在店堂坐着喝茶,店里有个行商不知从哪里买了一只猫,听他说金贵无比,价值千两呢。只可惜我们两个没看的仔细,倒不知那猫究竟有什么神通,竟值这么多银两。”

    周福襄果然纳罕,笑坐起身,推开面前书籍道:“哦,有这样的事?可惜我没瞧见,别是他诳骗人吧。”

    霍真笑说未必可知,斜眼瞧着明月和青苹拎水进来,知道她们是要伺候周福襄洗浴的了,忙与郑跃跟周福襄告了辞出来,又问了明月青苹二位姑娘好。明月素日不与二门值夜的人往来,笑一下就罢了,青苹因是周太太跟前的得意人儿,日常往来吩咐多是她递话出来,二人倒有些交情,便放下手里的木桶,笑道:“霍三爷,门外巧哥儿不便进来,烦你照看一二。”

    霍真笑的答应出来,果见巧儿身穿漂白绸机小褂,元色缣丝裤,束着一条银红兴布二十四个头玉色丝绦,俏生生站在院子里,数着那照壁上的纹草。他便在她身后唤道:“哥儿前头坐着吧,外面日头厉害,没的晒伤了你。”

    巧儿听见,忙回身笑道:“三爷自去忙你的去,大爷惯会出汗,每日里都要洗个两三回,不过用时却短,我等一等就罢了。”

    霍真见说不动他,也一笑就与郑跃回房歇息去了。巧儿便单手搭成个帽檐样子,支在脑门上抵挡日光,一手却抚摸着那半边照壁,顺着纹草印痕一点点勾画起来。这样的东西,她小时最为常见,举凡窗户上门洞上墙边上,无处不是精雕细琢。母亲忙着打点内务时,无暇顾及她,她便由乳母抱着坐在窗户边或门槛上,也是这样描摹那些纹草镂花。

    画着画着,思绪便陷入过往里,一幕幕清晰可辨,有母亲与父亲****的笑脸,有曾祖母和祖母教诲的面孔,亦有宝叔叔和宝姑姑林姑姑她们戏耍的容颜。她画的认真,却不知外头赵四早已闹了个翻天地覆,到处嚷嚷着找猫。

    几户闭门午休的行商都被他闹起,连曲门窄户里都闹得不得安生,伙计们纷纷赔罪,说是价值千金的猫丢了,失主找的急。众人闻言个个如同周福襄乍听之时那般纳罕,忙都各自回房翻找,倒是要看看价值千金的猫究竟长的什么样,便是甲子戏班都不能免俗。

    袭人刚从宝钗那里回来,正不知吵吵嚷嚷为的是什么事,悄没声儿带着丫鬟婆子回房去,叫了个戏班里头唱花旦的檀官来问了,才知前后因果,便笑道:“那么咱们屋也该仔细翻一翻,倒不是怕藏了人家的猫惹人猜忌,而是大家伙都累了半日,若是入夜叫这只猫给扰了睡眠,岂不耽误事儿。”丫鬟婆子们都笑说很是,忙也去柜子底儿床底儿四下找寻了一遍。

    这边赵四眼瞅着自己阴谋得逞,心内自然得意不已,看着好端端的一个客栈被他闹的不得安生,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在此刻现了身,他便一面仍装着找猫的样子,一面各屋去看了,留意着是否有贾环说的十二三岁上下的女孩子,一时从前头挨个儿查找过来,都不曾见到符合贾环所说的那个人,便皱了眉就往后院寻来。

    小伙计让他闹得无法,只得也跟着过来,巧儿正勾画到最后一处,冷不丁就听前面嚷嚷道:“雪花,雪花,你跑哪儿去了?”

    巧儿不觉疑惑,正想着雪花是谁,赵四和那小伙计已然绕过照壁走出来,小伙计一见她忙弯腰道:“叨扰哥儿了,不知哥儿见没见到有只猫跑进后院里来?”

    巧儿思量过后摇了摇头道:“并不曾见到,怎么是谁家的猫丢了么?”

    小伙计便指着赵四道:“正是这位爷的猫丢了,说是价值千金,小的不敢怠慢,才跟了爷过来找一找。哥儿要是看见,好歹帮忙抓住它,爷必然重重有赏。”

    “对,重重有赏”赵四忙在一旁插了话。

    巧儿听他言语粗俗,举止不雅,直觉便向他容貌看去,见是脑门攒尖,眉如鼠尾,端的是副招人厌的模样。又粗看他衣着,是一身蓝布单衫,下袭了一条青布裤,越发显得不伦不类。只道这人是玩物丧志,便不大搭理他,只对小二说道:“小哥儿放心,若是见到必然还回原主。”

    赵四听罢,看巧儿穿戴虽平常,难得容颜秀丽,且身量娇俏,倒有几分贾环说的那个巧姑娘的模样。又看他梳了个辫子,且未带别的珠钗首饰,分明是个哥儿打扮,心下迟疑,不敢十分认准。又看他身后的房门紧闭,不知里头是谁,想着或许那里才是巧姑娘,便越性道:“不劳烦哥儿动手,只烦哥儿行个方便,许我进屋内搜查一番,若没有日后自然不再叨扰了。”

    许他进屋搜查?屋里明月青苹还在伺候周福襄洗浴,如何进去又如何搜?巧儿便一挑眉毛,直言拒绝他道:“不必了,屋内不宜进外客,还请这位爷在外头等一会子,如果真的有猫跑进来,我们自然会抓出来的。”

    赵四看她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绝,心知里头有事,更加的起疑,便拱手作揖浑无赖般说道:“那猫通人性,自我抱回来之后只有我抱的住它,换做别人仔细让它给挠了,不敢劳烦哥儿,还是我去找一找吧。”

    这回巧儿的眉头挑的更高了,自家道中落后,她一贯不与旁人亲善,此刻赵四又是这般令她反感,直觉就拦在他面前,冷笑道:“既然那猫通灵性,又只有你抱的住,为何还会跑不见了呢?依我说,这位爷还是回自己的房中仔细找一找,省的诬赖了别人。”

    “诬赖别人?我……我诬赖别人?”赵四让她说穿阴谋,当即面孔一红,粗喘着气道,“小哥儿年纪小说话不忌讳,我自然不跟你计较,可是诬赖一说委实是哥儿血口喷人。不信,你问问这小伙计,可曾亲眼见到我抱了猫进来的?”

    小伙计在一旁听见忙道:“他确实是抱了只猫进来的。”

    巧儿便道:“那么你可曾见过那猫长的什么样,是否有他说的那样金贵?”

    小伙计这才一怔,想了想才道:“见过倒是没见过,说是太金贵不能给咱们看。”

    巧儿心内暗嘲,只怕这个赵四是想浑水摸鱼,好好地借此讹上一笔才是,便轻笑道:“那么我劝小哥儿还是想仔细了,别让旁人钻了空子,说是在你店里丢了猫,到时候找人赔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猫,你们掌柜的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这……这……”小伙计不料巧儿心思这样痛彻,细想之下,这些日子赵四虽说得了一点小财,但还没富到可以去买一只价值千金的猫来,再想他平日为人,只道自己果真是落进陷阱里,转了身就道,“爷,咱们店小,做的可都是小本买卖,经不起你折腾的。方才这位哥儿也说了,我倒是好奇爷买的那只猫究竟哪里独特些,竟价值千金,别的是诓骗我们,成心欺诈吧?”

    赵四让他说的一急,又是气又是恼,禁不住推搡了小伙计一把,也不管巧儿拦路,径自往里闯道:“爷骗你做什么,且让我找着猫再说,到那时再让你开开眼,什么叫金贵。”

    巧儿和小伙计见他如此鲁莽,都是面色一僵,巧儿正待去劝止,只听咯吱一声门板响,里头青苹明月已然是听见了外头吵闹声,匆忙的将周福襄衣冠穿戴好,二人相携出来,站在那台矶子望着赵四呵斥道:“站住,什么人都敢往里闯?”

    赵四听见呵斥忙吓得站住脚,抬眼看着上头并肩站了两个姑娘,一个双十风华,容颜秀丽,含威不露;一个及笄之龄,貌如秋月,粉面薄怒,皆不是贾环口中说的人,他便作揖笑道:“姑娘见谅,小的丢了一只极为金贵的猫,不知姑娘可曾看见?”

    青苹明月相视无声,不知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周福襄业已整冠出来,闻说忙站在她二人身后开口问道:“可是那只价值千金的猫?”

    第八十四章猫捉老鼠奸商下套(2)

    赵四直觉看向来人,见他外罩着黄色团花比肩长袍,内里白色中衣,底下是一袭绿纱小衣,竟是贵家公子打扮,也不敢怠慢,忙鞠躬作揖笑道:“公子明鉴,正是那只价值千金的猫。”

    周福襄便笑道:“天巧,你别拦着他了,让他进来找去吧。中午的时候我还听郑大哥霍三哥他们说了,是有这么一件稀罕事。”说着,又对赵四道,“我们在屋里多时,并没见过有猫跑进来,但既然是在客栈丢的,少不得我们也有嫌疑,就请这位兄台进内搜寻一番吧,也省的您着慌。”

    “如此,在下就先谢过公子了。”。赵四双手抱拳拜了两拜,果真装模作样的踱步进去,眼珠子转个不停,只管瞅着屋内是否还有没有旁人在。

    巧儿跟在他后面直走到周福襄身侧,沉着脸好大不悦,周福襄细看她神情,不免做小伏低的问她道:“怎么了,跟谁生的气?”

    巧儿哼了一声,下巴只朝着屋内点了一点。周福襄方明白过来,攥了她的手笑道:“何必跟他计较,他丢了那样贵重的东西自然着急了些,言语中倘或冒犯,你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巧儿冷笑道:“耳朵长的好好地,怎么就没听见了?我只气这人太过令人讨厌些。”

    她难得这样耍弄小脾气,周福襄见惯了巧儿在他面前言规行矩,亦见过了他少年老成,如今看着他玉面含嗔,双眸染冰,竟别有一番可爱,禁不住伸出手指在他颊畔轻点了一点,笑道:“你呀,就是性子太过怪癖了。”

    巧儿让他这样一说,自己也觉得矫情,便忍不住笑了。两人****一室温书日久,自是比别人亲近,兼之年纪尚幼,又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巧儿似乎已经熟悉了周福襄偶尔的亲昵举止。只是这样一番亲昵,落入别人眼中自然就含了别样的心思。

    青苹是深知巧儿心性的人儿,见他两个举止不同别人,且周福襄又一贯的顺从巧儿心意,不是不惊讶。惊讶过后,却又是一阵不安,她知道周福襄必然还不曾明白巧儿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周太太对于周福襄的婚事自有她的想法,若然巧儿一天天的与周福襄混闹下去,那么到她年长的时候该如何相处?

    她想的太过长远,竟一时转不过弯来。屋里头明月已经盯着赵四里外搜寻了一遍,连个猫尾巴都不曾见到。赵四无奈跟着明月出了门,眼见功亏一篑,只恼自己谋划不周。巧儿见他空手出来,只想着自己所料不错,不免又是一阵讥讽,赵四只得道声打扰讪讪的离开。

    翌日周福襄因听得郑跃说遇见了文如水的小厮庆生,得知文如水和张更方达同都在奎德楼住着,便一早带了四儿伍儿要去奎德楼与他几个人见一面叙旧。因使明月来问巧儿去不去,巧儿惦记着昨儿出去碰见贾环之事,故而托词身体不适,便将他的邀约给推掉了。周福襄见他这般懒怠动也不是一日两日,只以为是生性如此,倒不好强求,问了需不需要带些什么回来,巧儿随口说了两样糕点,他才出门往奎德楼去。

    傍晚时分袭人打发了小丫头过来探个究竟,闻说周福襄不在,便过来寻他两个说话,将那日恂哥儿做弥月的事说了,又道:“听说了么,最近城里乱得很。”

    青苹便道:“我们成日窝在屋里的,哪里有功夫听外头的消息,城里又因为什么乱了呢?”

    袭人道:“我们也是那一回去北静王家中唱堂会,听下人们说的,是宫中一位皇子因年少放纵,行事不谨而被削了宗籍。”

    嗯?青苹和巧儿不讶然,皇子被削宗籍可是从未有过之事,想必不会只是因为年少放纵那般简单。巧儿低头默然想着那一日和、果两位亲王下的那盘棋,想和亲王说的那一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想自己临危出的那个主意,莫非竟被用到了这事上?

    抬头淡淡看着袭人,巧儿知道她听到的不会这么简单,直觉便问道:“敢问姐姐,被削宗籍的是哪位皇子?”

    袭人讪笑道:“这个可怎么说呢,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两句,没打听那么仔细。”

    巧儿笑了笑,无意识的轻抚着纤长的手指,片刻才道:“姐姐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倒是有一件事还需得向姐姐请教。”

    袭人忙道:“姑娘有什么只管说,我可担不起请教两个字。”

    青苹也道:“我倒也好奇着呢,你请教她什么呢?”

    巧儿唇角一抿,青苹袭人只看她点漆似的眸子里波光一凛,容颜陡然坚毅起来,温吞却是坚定的说道:“姐姐可曾听蒋老板提过我们贾府覆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