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一脸不喜欢的,一看就是不愿意和你们住,应该是还不能信任你们,强行住在一起,她只会离开的!我只是为大家考虑,若是她因为这样离开神医谷怎么办?和过去一样,天下那么大,找她有多难,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花落离斜睨了火耀一眼,冷声道:“你会那么好心?”
火耀微微心虚,手指绕着手指,尴尬笑道:“不过……私心,也有那么一点点。”
江末寒白了他一眼,低沉道:“那就是没打错。”
花落离和江末寒对看一眼,同时伸手去袭火耀,火耀一阵哀怨,但是拳头还没砸到他身上时,箫遥却出现在他们面前,挠了挠头,故作疑惑道:“在干吗?”
花落离忙把拳头换成抚摸火耀的胸口,玩味笑道:“他身上有灰,我帮他拍拍。”
江末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收回手。
箫遥挑起一束长发,插足到火耀身前,玩味笑道:“我可见不得别人被欺负,你们两个欺负一个不光明,倒不如我和他一帮,你们两个一帮,交手玩玩?”
花落离和江末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花落离轻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神医谷还未拜见师父,小遥儿,你在这里熟悉熟悉环境,我们先走了!”火耀还没回过神,就被花落离带走了,江末寒深深看了箫遥一眼,也跟了过去,北尘封等人也来到箫遥身边,见花落离他们去见师父,也和箫遥打了个招呼,便去见师父了。
箫遥看着聒噪的七人离开,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低头一看,还有一个小东西在自己面前。
“音尘?”箫遥微微苦笑道:“你住哪里?”“他们说,你不住桃花院,让我去住。”音尘的面色很是为难,一脸别扭。
“怎么了?去过那里了?不喜欢?”箫遥疑惑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小家伙。
小音尘嘟起嘴巴,一脸哀怨道:“那是女孩子住的地方,全都是花,我是男子汉,住里面就成娘娘腔了!”
看着小音尘气恼哀怨的小脸,箫遥不禁捂嘴笑了起来,好奇道:“全是花?我倒是要去看看,怎么样的房间会把小音尘搞成娘娘腔那么厉害!”
小音尘一路疼嘴,像个小受气包,箫遥推开房门,目光微微一愣,满屋子的布置都是那般精细,一朵朵蔷薇花都是手工绣在床铺、桌布、窗帘上的,桌子、椅子、床栏都刻着栩栩如生的花朵,她不禁伸手一一抚摸,脑海似有一股温暖充满,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以为这里而感动过。
“这个院子应该不止这一个房间的。”箫遥温柔一笑。
小音尘哀怨道:“就这个房间最干净,像是时常有人打扫的,别的房间好脏,不喜欢!”
箫遥宠溺的揉了揉小音尘的头,笑道:“那我们一起去打扫好吗?”
小音尘这才有些妥协了。
“你说师父离开了?”火耀一脸疑惑的看着宇文。
宇文微微点头,淡笑道:“谷主似乎是接到箫遥师叔的信,才离开的。”
“信?”花落离有些好奇道:“什么信?”
“不知道,谷主看完信一脸高兴,似是什么好事,便离开神医谷了,至今没有回来过。”
北尘封低沉道:“师父很少这般吧,就算离开也应该把神医谷安排好,居然走了就不回来。”
宇文忙摆手道:“谷主有安排。”
“哦?”龙傲好奇问道:“什么安排?”
宇文诡异一笑,递给他们一人一封信。
花落离微微惊讶道:“什么,让小遥儿当谷主!”
火耀哀怨道:“我们要当长老?那岂不是失自由!”
“有没有搞错!干吗让我们为他挑担子!师父真够狠的!”龙傲有些气恼。
北尘封低沉道:“他到底去哪里了,看来早就预谋再不回来了!”
“我怎么感觉,我们是自己跳进这坑里了?”燕无痕垂着头,目光黯然的看着信。
江末寒冰冷道:“我们走吧。”
火耀拍手赞笑道:“江末寒,你第一次说道我心坎里去了!”
龙傲坏笑道:“让神医谷乱吧,他一定会没办法,自己跑回来!”
云玄低低道:“若是遥儿恢复记忆,知道我们这样忤逆师父的意思,应该会生气。”
此话一出,七人彻底陷入沉默。
许久,北尘封低沉道:“现在遥儿还未恢复记忆,我们暂且照料神医谷,等遥儿恢复记忆,再询问她的意思。”
火耀叹气道:“也只有这样了,倒是正好,本来一个人陪着遥遥,其他六人无所事事,必然会去跟踪,现在倒是有事情绊住了,其他六人就管管这神医谷吧!”
龙傲捏了捏拳头,一脸凶巴巴道:“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要把那两个玩骰子,竟然大胆在神医谷赌博的小东西抓来训斥!”
花落离玩味笑道:“你好像也有投骰子!”
龙傲忙抵赖道:“我可不记得。”
“切!”火耀双手环胸道:“反正没事干,云玄是第一个陪遥遥的,我们找两个小东西玩玩,管你什么事情,要你花落离多嘴了,反正我们投骰子又不是赌钱,我可看见那两个小东西是拿着铜板赌钱的!”
宇文闻到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忙苦笑道:“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你去哪里?”北尘封拉住他,低低道:“之前就觉得你心神不宁的。”
“这个……”宇文有些别扭道:“暂代谷主管理谷中事务多时,我家娘子应该等急了,你们也知道女子不能进谷的。”
“咦?”火耀八卦道:“你啥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了还了得,恐怕把我的洞房房顶都闹翻了!当然宇文是不会直白说出不告诉他们,是怕他们几个故意耍自己,他很婉转道:“匆匆成婚,也没请什么人,几位师叔当时也不知在何处,想通知也找不到人。”
龙傲用手肘戳了戳宇文,贼贼笑道:“你娘子漂亮吧?”
宇文有些尴尬道:“我娘子似乎认识极为师叔,她曾是水无缺的丫鬟,叫画儿。”
“啊?”火耀的嘴张大,错愕道:“你娶了画儿那个明明一大把年纪,却还是装嫩的丫鬟!”
花落离戏谑笑道:“火耀,你是说你自己吗?明明一大把年纪,还整日装嫩!”
宇文很是尴尬的看着两个争执起来的师叔,心下明白这里是是非之地,还是快些离开微妙,还不等几人说话,他就匆匆道:“我娘子等我回家吃饭,我走了!”
“喂!”火耀去拉,宇文已经溜走了,火耀苦笑道:“现在是吃午饭还是吃晚饭?”
“午饭太晚,晚饭尚早!”花落离摇了摇头道:“八成是看到我们怕!”
燕无痕苦笑摇了摇头道:“连个师侄都觉得我们七人在一起很烦人,怪不得遥儿对我们不待见了。”
夜色微微朦胧,箫遥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那七人偏偏强行让自己穿男装才能在神医谷走动。
她很不习惯的扯了扯衣袖和裤腰带,嘀咕道:“女裙不知道比这个紧紧的衣袖,紧紧的裤腰带舒服多少呢!”
“那是因为你穿惯了女裙,若是你记忆恢复,就会发现,男装更舒坦。
”一个温柔的笑声传来。
箫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着眼前的云玄,别扭道:“你耳朵真好,在门外也听得见我说什么!”
“瞎子若是耳朵也不好,那恐怕就无所用了。”云玄略带苦涩的笑道。箫遥主动牵起他的手,云玄微微一颤,有些别扭道:“我虽看不见,但也不需要扶的,我可以自己走。”
箫遥也不勉强,松开手道:“前面七步之处拐弯,便是桌子,你坐下可好?”
云玄微微点头,走路之稳,若不是他那双黯然的眸子,谁又能想到他看不见呢。
云玄顺利走到椅子前,微微坐下,浅笑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箫遥抿了抿唇,他虽为瞎,似乎却心很明,箫遥淡笑道:“谢谢你关心,若是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
“我们知道,你觉得我们七人一起出现在你面前,很让你头痛,所以从今日起,我们每隔三日轮换一次保护你。”
箫遥有些别扭道:“这里看上去很安全,反正你们都在谷中,不用特地前来保护我。”
云玄淡笑摇了摇头道:“不单单是保护你,也需要和你商讨如何对付清明不是吗?他总会寻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箫遥警惕的看了看云玄,却又有些忌惮清明,只得叹气道:“也罢,三日换一张脸看看,我想应该不会腻!”
云玄温文一笑道:“今夜我睡地上就好,你放心睡吧。”
“什么!”箫遥有些惊讶道:“你说你要睡这里?不是前来通知我你们三日换个人保护我就好了吗?怎么还要睡这里!”云玄依然保持这温文的微笑道:“我们的保护,是寸步不离,谁也不能确定,清明何时会寻到这里,所以绝对不能留你单独一人。”
箫遥有些头痛的捂着头,低沉道:“你的意思是,及时三日换一人,那一人还是要和我一起住!”
云玄微微点头。
“你们这样和七个人缠着我有什么区别!”箫遥气恼的一捶桌子。云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家都争着当第一个陪她的人,但是现在才发现,第一个陪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特别的为难。“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看不见,我不会妨碍你的生活,我只是睡在地上,也不会对你不规矩。”
箫遥冷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云玄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用力放在桌上。
箫遥一愣,气恼道:“你干吗!”
“若是我今夜对你有不轨的举动,你就用这个阉了我!”云玄低低道,虽然声音带着温柔,却也带着一丝坚决。
箫遥别扭的看了看他,只不过是一个看不到的瞎子,自己何必为难他,就算他想要做什么,自己现在法力被封,恐怕也没有办法对付他,箫遥把匕首塞回他手里,沙哑道:“算了,反正若是贼,自然防不甚防!”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危险的笑道:“如果你对我怎么样,我想不用我阉了你,他们六个也不会放过你吧!”
云玄瞬间感觉背后一冷,有些无奈的皱起眉头,这小丫头,就算真的忘记过去,却还是改不掉这调皮的老毛病,还是这般聪明!
“我会保护你,你放心睡吧。”云玄温柔一笑。箫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出声,目光却似在说,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更不放心睡!
云玄自然是看不见她那极度气恼的白眼,还傻傻挂着微笑。看着小音尘送来的热水,箫遥低沉道:“我要沐浴了,你出去。”
云玄淡笑道:“我又看不见,出去又怎么保护你?”
“你……”箫遥有些语塞,脸色通红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是装瞎子,走路不用看也不会撞到,一定是装瞎子!”
云玄宠溺笑道:“我若装瞎子,你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
箫遥撇了撇嘴,他是不是瞎子,自己自然是清楚,就算现在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看见一片漆黑,箫遥看着渐渐凉的水,深吸了口气道:“也罢,反正你看不见!”
白色的衣衫缓缓脱去,玉指轻点水温,渐渐没入水中,肌肤瞬间被水气饱和,她舒坦的吐出一口气,雾气被吹散,画出优美的弧度。耳边传来潺潺水声,云玄的脸缓缓红润,鼻前有些湿润,他微微苦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就算看不见,却依然能够记得她的模样。
脑海尽是她的舞姿和那夜酒醉后的缠绵,他不禁叹了口气。箫遥听见屏风外的叹气声,疑惑道:“你叹什么气?”
云玄感慨道:“一段美丽的记忆,却只是自己拥有。”
箫遥微微皱起眉头,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深意,无非是说自己不记得和他过去的事情了,箫遥低沉道:“我记得在昆仑镜中所见,你并非瞎子。”
云玄淡然一笑道:“以前不是,却现在是,那也就是瞎子了,就好比你以前的事情忘记了,只记得更早或是现在,那也只是现在或是更早的你。”
“啰嗦,绕口令似的。”箫遥有些别扭的哀怨道:“你怎么会瞎的?”
云玄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