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布料本来是我们先看上的,是你们要强行买的,怎么能赖我们。”尤静被绑着双胳膊拧着身子气愤的吼道。
宁雨诗上前走了几步柔柔的道:“这人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谁叫、、、。”尤静回道。
“是不是你说,我爹强取豪夺,专门抢人家看上的东西?”
“是,要不是你、、。”尤静点头,刚要辩解宁雨诗偏偏然的回身像刘提督福礼:“大人,你都听见了吧,我爹在朝中位极人臣,他老人家的作风那是有目共睹,可是却被这妇人红口白牙的乱咬一气,试图诬陷我爹,我侍女看不过去上前说了几句,却是被这妇人所打,还请刘大人做主!”
刘提督瞧瞧那妇人,脸色气的通红,转眸看看宁威,挥挥手:“本官只是管京城的治安,至于这些事情都是宁大人的职责范围,本官不方便插手。”侧身望向宁威:“宁大人,尽快的恢复这里的秩序,别再扰民!”
“是,刘大人!”宁威颔首,目送他离开!
樊家一行人被衙役捆绑了起来,一个个绑成了粽子,樊俊亮挣扎了几下解脱不开绳子,朝着宁威吼道:“你赶紧的放来我,要是让宝鸾公主知道你们绑着她爹,她娘她爷爷,小心你们吃不来兜着走!”
宁威一怔,微微蹙眉,这宝鸾公主可是先皇御赐,不但如此还赐了长公主府,在皇上的心目中的位置那是不可小觑,这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恐怕到时候皇上凯旋而归也不好交代!
宁雨诗不屑的嗤笑:“原来是那个乡下丫头,除了种地有点成绩以外还有什么,怪不得你们一个个土鳖的味儿,真是够晦气的了,大哥,还不赶紧的将她们收押,她们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她们辱骂了爹。”
宁威想了想,反正已经抓住了就是现在放恐怕也是得罪了宝鸾公主,不如等宝鸾公主知道,上门找人的时候卖她一个人情,这样总好过现在放人的强,长臂一挥,那些衙役直接押着他们回到了大牢。
到了傍晚快要吃晚膳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爹他们回来,雨琪好笑,这些人出去玩了一下午都不知道疲倦,伸手招来青一:“到门上瞅瞅,爹娘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是,公主!”青一弯腰退下。
又过了半晌,这人还是没回来,雨琪惊诧,按照爹娘的性子这个时候也该是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坐不住的起身,吩咐青一上街上去找。
青一领命不敢耽搁,急忙的出了府邸。
“娘子,别急,兴许是爹和娘他们玩的高兴,在外面吃了也是有可能的。”倾城扶着她慢慢的坐下,出声宽慰她。
雨琪回眸:“你认识我爹娘这么些年可有见过爹和娘在外面吃过晚饭的?”
倾城回忆,摇头,还真
摇头,还真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半个小时刚过,青一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公主,不好了,老爷他们被抓进了大牢!”
“什么?”猛的站了起来,惊呼!
倾城闻言蹙眉:“怎么回事?”
“是这样……。”青一把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的讲道,为了证实这件事,他专门还跑了一趟那件布店,得到小二的答复,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宁国侯府?”
“宁国侯府在京城这地界也算是一手遮天,宁侯爷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而他的嫡子则是京兆府尹,这户部尚书都知道,是给皇上管家的,而这京兆府尹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几分,只是没想到这宁威知道他们是你的父母亲人,还是照样下手抓他们,想必也是抓住了一些把柄。”
“哼!把柄?他们都是从乡下过来的人,知道些什么?居然说我是乡下丫头,行啊,不就是候府么,本宫就这候府变成猴府!也让他们下地种田!”气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来人,被轿子,本宫倒是去会会这猴儿爷!”
青一不敢大意,出去传人的时候叫上了府里的侍卫,全副武装。倾城轻叹,娘子的怒意不小,清眸冷抬,看向暗处的幽冥,摆摆手,也让幽冥做好准备。
雨琪回屋换了一身正装,头待八尾凤冠,这凤冠自赐下以后就不曾带过,今天可也算是破了例,披上绣有凤凰的披风,看了看铜镜里的人,暗自捏紧了手,侯府,姑奶奶一准的不会放过你!
片刻后,一顶八抬大轿粉红色软轿,四角挂着凤凰含珠的麦穗,前面是公主府的侍卫开路,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是银灰色的铠甲,手持佩刀,轿子的两边是青一和幽冥护驾,后面的则是一对整装的侍卫,各个异常的严肃,鹰一般的双眸扫向四方。
路上的行人看见这阵势,一个个惊呆的起来,过了半晌才开始讨论这事谁的软轿,这可是八抬大轿,就是大臣们家的小姐出门也是坐不起这样的轿子,也是有皇家的公主才有这样的资格,就连郡主都没有这等待遇!
一路通顺的道了宁国侯府,还不等青一去同传,就听见轿子外面出来一消息:“樊家豪死在牢房里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顿时炸的雨琪呆愣轿中,倾城冰冷的声音传出:“去京兆府尹,快!”
守门的刚进去通报,等出来的时候轿子已经没了,宁威出来接驾可是没有见到,蹙眉问像守门的:“不说公主的轿撵到了吗,人呢?”
“回大人,他们好像得到什么消息,之后抬着娇子急匆匆的又走了!”另一个守门的小厮到。
“你可听见是什么消息了吗?”
“小的没有听清。”
宁威看了看远处,甩了下绣袍转身回府。
“爹,公主的轿撵走了。”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像上首座宁昊道。
“走了?”宁昊捏着小山羊胡子疑惑,这好模样的怎么又走了?
宁威蹙眉,心中忐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就连心中的哪点想法也一并的说了去。
‘碰’重重的拍向了桌子,茶杯颤了几颤:“胡闹!你妹妹小不懂事,你还小吗?这宝鸾公主可是当年太子现在的皇上求来的,不但如此,就是这次粮食的事情那也是公主自出五百多万斤的粮食才解救难关,你现在可到好,居然把人给抓了起来,你、、你。哎!”
“爹,那妇人确实是承认了辱骂朝廷命官,这话连九门提督都听见了,哪怕是公主想找茬都无济于事。”
“找茬?你认为宝鸾公主就那么是个好柿子认你们拿捏?还无济于事,别说废话,赶紧的跟我去大牢,先放人,在去公主府上道歉!”宁昊气的出胡子瞪眼。
父子两人刚坐上马车就被府衙的衙役给拦了下来:“大人,公主带着一群的侍卫闯进了大牢,把人全部给带走了!还打伤了不少的人。”
“什么?怎么回事?”揭开帘子探出头询问。
“大人,抓起来的那个老头受不住刑讯,就抽了几鞭子人就死了,后来、、。”
“谁让你们刑讯的!”宁威额头上的青筋猛跳,伸手拽过来了他的衣领。
衙役哆嗦了身子磕巴道:“是、、是大、、大小姐!”
“混账东西,滚!”
衙役一个跄踉摔在地上,爬起来急忙的跑了,就像是火烧屁股一般。
马车里:“爹,怎么办!”
“去府衙,抓住动手的那个直接杀了,在去公主府,把凶手的尸体交给公主,任凭处置!”宁昊脑子里开始迅速的旋转,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事情危险性降到最低!
宁威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更是可气妹妹背着自己居然让府衙的衙役动手,听见爹的安排颔首:“明白!”
公主府,雨琪惊愕的瞅着床上已经蒙上一层白布的爷爷,她到现在都不敢置信爷爷就这样的走了,午后的时候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笑着看自己,这才一下午的功夫人就没了,脸上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周围的嘈杂的声音似乎根本没有进到雨琪的耳朵里,她的眼里只有床上的爷爷!
跪在地上不知道多久,知道身边的倾城扶着自己起身,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肚子的胎儿不适的踢了几下,除此之外全部是劝阻自己的话!
青一走进寝室
一走进寝室,见公主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转眸扫向了倾城:“主子,宁侯爷领着儿子在门外求见,说是抓到凶手,可是、、可是那凶手畏罪自杀了!”
“不见。”倾城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府门外,宁侯爷听见决绝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悲哀的说了句让公主节哀顺变,这才领着儿子宁威回府!
次一天天还为亮,公主府们火红的灯笼全部换上了白色,白色的长陵沿着公主府们向里延伸,悲哀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公主府!
宰相从下人的嘴里得知此事眉毛紧拧,这一个是得宠的公主,一个是爵位再身的侯爷又是户部尚书,皇上的宠臣,两者之间发生冲突,这偏向谁也不好,要是公主真的上奏折请旨,那么这件事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的清,忐忑了一夜,可是双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未曾上奏,这难道是公主不想追究此事?
一身白衣,脸上苍白的雨琪昂首跪在灵堂前,手上举着三炷香,挺着肚子深深的跪拜,含泪,语气深深的愧疚,带着凌冽的寒意对着死去的爷爷发誓:“爷爷在天有灵,我雨琪以神灵发誓,不报此仇,天地不容!势必要以血来祭奠!”
京城之中的簪缨世家以及富贵之家都知道公主府的事情,有心上前吊念,但是又怕宁国候府,但是朝廷一品大员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惧起威严,上门吊念,可是大门紧闭,守门的侍卫直接回复,丧礼期间公主府一致谢绝客人,实则变相的别拒绝了。
三天后,樊家男子不论老少,扶着樊家豪的灵柩回乡安置,一路上不但有公主府侍卫随行,就是丐帮镖局也一路随行,女眷则是在他们走的第二天坐着马车随行。
京城中好多人都观望,最煎熬的还是宁国侯府,宁昊见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依然不见公主发难,也没有听见公主府对此事的看法,心里忐忑难安,猜不透公主是何意!
宁威也是不解,按理说死的是她爷爷,怎么现在公主府那边反而是安静了许多,抬眸瞧着宁昊:“爹,你说这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咱们上门不见也还能说的过去,可是别家的大臣也去了,公主依然是不见,这她到葫芦了到底是买的什么药?”
“爹心里也不清楚,这个公主咱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不过从探听来的消息说,此人睚眦必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她是不是在等皇上回宫?”宁威挑眉问道上首的爹!
宁昊微微颔首:“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到皇上那里,咱们也没什么,毕竟这件事情是她们先动手而非咱们,再说人证咱们可是有那么多,到时候就连提督大人都能给咱们作证,咱们一个百年的侯府还能怕了她不成?”
他听着儿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没有证据,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顶多就是罚俸禄或是道歉而已,哎:“吩咐下去,最近都要小心行事,低调做人,还有,告诉你那好妹妹,别有事没事就出去瞎得瑟,最近这几个月禁止她出门,在家闭门思过。”
“是,爹,我回头会警告她的!”
时光如驹,七月眨眼就到,炎热的夏天感觉空气都是闷的,清晨的眼光不像午时那般的炎热,还有一点细细的微风拂过,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倾城扶着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妻子慢慢的在府里散步,这两个月来娘子几乎就没笑过,就算是笑也是勉强的很,倾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子,宁国侯府的事情已经调查的清楚,证据已经掌握了很多,这次宁国侯府就是想翻身都不可能!”倾城为了让娘子安心,把今早刚一收上来的密报忙不失的讲给她听。
“哼,血的代价当然要血来偿还,我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不能给他们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能有!”
“为夫办事,娘子放心!”倾城拦着她的腰,轻轻的拍了拍。
七月中旬下起了小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连绵的下了小半个月,因下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了下来,七月底,黑压压的天空终于放晴,小风微凉的吹着,打在人的身上很是舒爽。
京城‘珍宝楼’四楼,掌柜的端着托盘,上面摆满了首饰,恭敬的放在两位贵人身边的茶几上,笑容可掬的介绍里面的珍品。
柳涵涵捏起一指翡翠玉蝴蝶,放在白嫩的手心上关上半天,随后在头发上比划了一下问道身边的人:“公主,你说这跟簪子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