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出轨(高干)

《出轨(高干)》_分节阅读_23

    是苏好惹出的祸,他拼了老命也得帮啊。拨了数通电话,还是觉着应先从建材厂工人家属下手。

    高玄不好出面,就让苏好去找凤凰岛。

    在丈夫跟前吹耳边风的是妻子,在官员跟前吹耳边风的就是秘书和司机了。司机应该是和贝亦铭一起去了北京,现下作为秘书的苏好,就只剩下和忠心耿耿的凤凰岛同流合污了。

    苏好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时,高玄正老神在在地站在桌前、俯身看着她刚完成的毛笔字。接着,她看到高玄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将宣纸,撕了。

    苏好:“……”

    高玄道:“看什么看?写得不好,回来继续写。”

    **

    苏好每一次出门都是全面武装,她是真挺怕偶遇余牧的。现在的余牧会让她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怕意。

    余牧,似乎从一夕之间,从一个雅量高致的人,变成了狠愎自用独断专行的人。

    那天晚宴结束后,余牧就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她。

    在他见到她和贝亦铭一起走出来时,她明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月色下,他的那双眼睛就和狼人一样,泛着红光。从来都是温和的他,变得让她觉着这个人,如此陌生。

    但幸好,她知道余牧以为自己是“贝爱”。如果余牧对她苏好,也毫不掩饰的露出这样的凶狠面目,苏好真的会心痛,也会再也不想见到他。

    说实话,苏好真的相信,余牧从来没有爱过贝爱,也相信,在以后,余牧也不会和贝爱再有任何来往。

    大概是因为余牧在她“贝爱”面前,表现出的恨意,和对真正的自己的爱意罢。

    贝爱在他眼中,大概是最大的眼中钉。看到他眼中的狠厉,她想,如果她没有和贝亦铭他们站在一起,余牧也许真的会将她抓起来真正的囚禁起来。

    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穿着商务西装的余牧,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之间,带着温和的笑意,镇静自若的做关于峰会的发言。

    “此次峰会主题大概是低碳、调控、改善房价。此届会比以往每一届的准备工作做得周全,届时部委领导依旧会莅临。我本人希望这次的住宅空置问题和房产税,都能尽快跟进。”

    接着忽然有不怕死的记者,开口询问建材厂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是否和省委书记贝亦铭有关。

    而余牧,面对这样的询问,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着反问:“这些年,从亦铭书记为咱江芜省做出的贡献来看,您觉着他会做出这种伤害老百姓的事吗?”

    随后画面切换到演播厅的女主播身上。女主播没有再分析余牧和记者的对话,而是一条场外连线,询问高铁的线路情况。

    画面上的余牧,才是她所熟悉的。

    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没再看一眼。

    苏好又去商场买了两瓶茅台酒和一袋的澄迈福橙带去凤淞家。

    可车子刚从西郊停下,苏好刚走下车,还没踏入别墅区时,凤凰岛就匆匆地走了过来,接过苏好手中的酒和水果,递给苏好的司机,随后将司机拉了出来,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置。

    凤凰岛雷厉风行,但也依旧面瘫,说话更是言简意赅:“我接到高先生的电话了。”

    苏好点点头,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如果不双更,明天也会。嗯~。。~

    ☆、26出轨 正文

    同一时间。

    桐城。西郊别墅。依旧壁垒森严,保镖留守。

    一间茶香氤氲的茶室,红木桌子两侧分别坐着一人,辽阔山河为画的屏风后,缠绵空灵的古琴声,缭绕于梁。

    贝亦铭神情慵懒的坐在摇椅上,抿一口清茶后,随着悠远地古琴声轻轻摇晃,姿态闲淡。

    如淙泉轻缓地敲击石壁,清灵明亮;如春风徐徐地吹拂铃铎,不绝于耳。

    这的古琴委实很难得,不懂得欣赏的人,多半会将古琴与筝混淆,就连电视上都经常摆放着古琴,却放筝的曲子。

    已然六月末,桐城又靠海,天气潮湿闷热。但恰好茶室多竹木,倒也清凉。茶香四散,似应了那句静品茗茶一盏,但享人生数味的诗句。

    悠闲地静坐于室,耳边伴着清雅琴声,思想放空,贝亦铭倒是感受到了凤淞雅肯静坐时说过的与自然相合、无忧无虑的佛谛。

    走进一位佣人,将一件云锦放在贝亦铭触手可及的地方,复低头退出茶室。

    贝亦铭看着这件千金难得的云锦,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悠悠地问:“萧先生,真舍得割爱?”

    对面同样非常闲适的萧若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中茶盏放下,道:“除了白丫,没什么割不了的。怎么样,你的苏好现在如何?”

    “她不是我的苏好,”贝亦铭垂下眼,看着华丽高贵的云锦,想起苏好和程兮凤凰鸟说“想试穿这件云锦“的模样,心底很软,轻笑了一声,说,“至少现在还不是。”

    萧若飞摆了摆手,示意屏风后的奏乐者停下,待她退出去之后,才道,“亦铭,要说天朝,大概只有你一人,我看不明白。”

    云锦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古代三大名锦之首。云锦制成的礼服,每根线都是精益求精,制作时间更达半年以上,没人不想拥有。

    看在萧若飞赠云锦的份上,贝亦铭难得的做了解释:“我只是不舍得把她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方而已。如果强硬的抢来,您以为我没有那能力吗?她现在还是余牧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和余牧离婚,我不想让她因为婚姻的不忠背上骂名,我宁可背上骂名的那个人是余牧,或是我……萧先生,在她离婚之前,我只想让她生活安逸。”

    “不,你没有给她安逸,她现在正在为你着急。她已经偏向你这一边了,如果她在离婚前意识到这点的话,她会彻底远离你。”萧若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

    他看得出来,那个叫苏好的女人,很骄傲。

    贝亦铭只是笑:“所以才需要您的推波助澜不是吗?”

    **

    高速上,一辆白色卡宴稳速行驶。车上,苏好屏息凝神地听着凤凰岛讲述他所有知底的事。

    建材厂前年,因为意外,死了三名工人。据闻三名工人是去沙石库池厂房,用气割进行加固作业时,不成想脚下塌陷,被沙石所埋至死的。

    当时的负责人员本应该在厂房看督,但因为他的擅离职守,没有听到工人的呼救,才酿成工人意外死亡的大错。

    等到厂房工人再来进行淘沙抢救时,三人早已没了呼吸。

    后调查此事时,发现工人脚下塌陷,是因为漏斗没有填满沙石。工人踩上去时,便塌陷了。

    这样,事件就演变成了工人作业不到位的情况,工人意外伤亡就顺理成章地归咎到了技工身上。

    而当时的那名技工,与某官员有直系亲属关系。

    起初,说到这里时,凤凰岛没有将具体情况继续说下去。在苏好的追问下,也是缄口不言,不给她讲当时具体的解决手段。只道此次事情虽然棘手,却并不严重。并且,如果出事了,只会是他秘书长出事,和贝亦铭无关。

    苏好知道凤凰岛对贝亦铭非常忠心,可能做得最坏的打算是替他背黑锅、革职或是判刑。

    但苏好既然是去工人家属家,就要将情况全部了解到,所以面无表情地威胁凤凰岛,不讲清楚,她就跳车。

    凤凰岛的脸被憋成了大酱色,竟真的因为这么个小小威胁妥协了。

    凤凰岛无奈的说,因为技工和那名官员有关系,他就私下里找了当时应该看督的负责人,让负责人揽下所有罪名。为保证不再有人追究,他让负责人开口说他是蓄意而为的仇杀。

    具体细节,凤凰岛没有解释,苏好也想到了。肯定是开出了很诱人的条件,威逼利诱。只是,那名负责人既然答应替罪了,为什么又要在两年后改口?余牧……到底做了什么?

    之后凤凰岛又说了那名替罪羔羊潘军,家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由离婚的老婆带着。今年高考。

    苏好审度了片刻,让凤凰岛不急去工人家,而是从桐城的高速下来,去了桐城的C大。

    苏好不是桐城C大毕业的,但余牧是,她身边差不多每个人都是C大毕业的。苏好第一次用了余牧夫人的身份,做了那些官员常做的事。用关系说话。

    C大的校长接待室,苏好说明了来意。妹妹潘晓南今年高考,想让他帮忙看看,能否让潘晓南来这里读,希望她有好发展。

    这样的例子很多,校长当然明白苏好的意思,同时又对苏好的身份有些忌惮,就应了。还答应只要小姑娘愿意,也可以保她本硕连读。

    苏好自然很满意。

    苏好起身要离开时,凤凰岛取出了一张卡放在校长的桌子上,道:“校长,上次您帮着代拍的画,家父很喜欢。”

    在座三人,都知道“代拍画”是没边没沿的瞎话,但也因为这句话,就将贿赂变成了正常交易。

    凤凰岛从校长这拿了一幅画,而校长向他收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代拍了。

    再次上了车,向工人家开去时,苏好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大厦,有些恹恹的。没想到,她也和那些官员一样助桀为恶行贿了。

    “小岛哥,我忽然不想在官场了。”苏好道。

    凤凰岛平静地说:“官场,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你这样的人,早些退出去也好。”

    很多年后,已经不在官场的苏好,想起这时的话,才觉着最通透的人非凤凰岛莫属。也庆幸,凤凰岛那时不经意的一句话,她深深地记下了。

    **

    到了建材厂工人家属楼,凤凰岛想让苏好在楼下等着,因为工人家属的脾气,他见得太多了。一句话说得不对,多年的怨恨爆发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苏好还是想着有些话还是女人说比较好,让凤凰岛跟在她后面,在双方态度不合时,再由他出面。

    只是没想到潘军的老婆不在家。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授意了。

    苏好猜想可能潘军的老婆临时搬到了这座楼的其他楼层工友家。苏好未做犹豫,就决定不放弃的每天都来一趟。

    连着来了三天,苏好和凤凰岛第四天再来的时候,终于碰上了潘军的老婆。

    潘军的老婆果真是个小市民,听到苏好说清楚自己的身份后,就要冲上来扇苏好。

    苏好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有让凤凰岛动,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