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无下限(高干)

宠无下限(高干)_分节阅读_10

    地抖得像风中的小树叶。

    她坐在树下,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辆辆车子呼啸而过,心里有一种叫厌恶的情绪在湍急涌动,厌恶马华,她如蜘蛛,厌恶钟震声钟震文,他们是马华精心织就的蛛网,而她更厌恶自己,就那么乐不滋滋地愚蠢地跳进了网里去。

    更加令她心如刀剐的是她的哥哥们,她曾经以为那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无论风景如何变换,只要天地不变,她便安好。而现在,天崩地裂——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以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

    手机响了,落落下意识拿起来看,是钟邦立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李主任的声音传过来:“落落,你爸爸现在在赶去北京的路上,他有话对你说。”

    电话交给钟邦立,爸爸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听起来充满了疲惫,“落落,爸爸想了很久,是爸爸对不住你,这些年,忙着工作,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所以才……你还小,很多事情对于你的一生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落落,你喜欢哪个国家?听爸爸的话,选一所大学出去念一段时间,回来便什么都忘了。你们,你,震文和震声,都太年轻,以后都会找到真正爱你们的人。”

    “爸爸……那张照片,其实我没有……”她只觉得无力,但还是必须要解释,就算不为了她自己。

    “你妈妈就爱胡闹。爸爸相信你是个好孩子。”钟邦立没有犹豫地说。

    落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地掉下来。心里酸得难受,这些年,这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吗?

    “……如果,你真心喜欢,也可以在震文和震声中间选一个,以前我也曾想过……如果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会将你们一起送去国外,等过几年再回来。”

    “爸爸!爸爸!“落落一声声喃喃地喊着,将手机拼命地贴近耳朵,仿佛这样可以汲取更多关爱和温暖,心痛得语不成声,“爸爸,我不要……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只想跟着你,谁也不要……”

    钟邦立心里也难受,如梗在喉,那是在他怀里悟了十几年的孩子,对她甚至比对亲生儿子还要上心,现在却不得不亲手将她送走。

    “傻孩子,不管在哪里,你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爸爸,她,漂亮吗?”她终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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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她的生母,钟邦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落落听到手机另一侧,他用一种怅然的语气说:“很漂亮。”

    挂上电话,落落脸上痒痒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电话一直嗡嗡地响,她不用看,只听来电铃音便知道,是钟震文和钟震声在轮流拨打她的电话。那屏幕上带笑的头像,设置的专属铃声,此时此刻却变成世间最大的讽刺。她突然捡起电话,发疯一样摔在地上,再捡起来,再摔,直到手机四分五裂。

    她身后是一条灌木丛隔出来的人行夹道,有人驻足看着她,也有人问“姑娘你怎么啦?”

    她只是一个人坐在树下,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哭的是什么了,身体里的水分像被掏空了一样。哭到后来,所有的感觉里只剩下漫天席地的害怕,害怕从今往后的孤单。

    身边的人来一拨又走一拨,逐渐变少,再变无。

    太阳落了,路灯亮了,她肿着眼睛开始想,我该去哪里呢?

    一片阴影遮住她头顶的光,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问她,“需要帮忙吗?”

    *

    堆积如山的文件,永无休止的会议,索然无味的灯红酒绿。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可明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季少杰坐在“玉宫”最大的包间,指间一点猩红时明时灭,两边各紧偎着一个女人,一个直发齐刘海,清纯动人,一个卷发大耳环,性感妩媚。

    歌声。碰杯声。调笑声。摇色子的声音。打麻将的声音。不绝于耳。

    三千繁华,舞榭歌台,名利场里多的是逢场作戏。

    他的脸隐在暗处,轻晃着杯中酒,想,他是喜欢听世间这些颓靡淫冶之音的。至少,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陪着他和他的寂寞。

    明明周边那么热闹,可他的心不知怎样的,有点飘忽,有种隐秘的狂燥在心里奔突。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不少人不时偷偷观察着季少杰的脸色。

    季少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他们觉得。

    这样想着,黑黑白白的手便在身边的男人或女人身上抓摸得更加放肆了些。

    隔了好几个位置,挺着“福”肚的男人挤过来,酒杯高挚,满面堆笑,“季董真是年轻有为,这两年有季董在本市坐镇,市里的GDP翻了好几番呢,连带着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季少杰深靠在沙发里,连杯子也懒得举,嘴角挂着丝浅笑,淡得似无。

    那男人却不以为意,能有机会和这尊神坐在一起已是极有面子的事。谁都知道季少杰这人,能在本市呼风唤雨,却又喜怒无常得很。人送外号“鬼见愁”,号是俗了点,却很贴切。平时看着也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做起事情来却心狠手辣,亦正亦邪,神鬼莫测,非常人所能摸透也。与他打交道,时刻得提着心。

    “您看这次的连城广场设计方案招投标……”才开了个头,那男人硬生生咽回下半截话,因为他看到季少杰已收回那丝淡笑,顿时,他感觉头皮一麻,心里发毛,要说的话压在舌头底下再也不敢往外蹦一个字。

    那男人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说话算数的主,年纪又比季少杰大了不少,正讪讪的不知如何下台,旁边过来一人把他拉开,恨恨地说,“老张你来之前不知道打听打听季少的规矩么?出来玩的时候几时有人谈过私事?你丫一喝几杯就不知阎王殿门朝哪开了,还不快起开到外边儿醒醒酒去……”

    等那张总脸红脖子粗地打了个哈哈,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那人忙又道,“季少,您别生气,他这人刚在外头遇到我,说好说歹愣是想进来喝一杯,我也没成想他这么不上道,上来就瞎咧咧……”

    季少杰抿了一口酒,没有多看他一眼,“你得了,下次再给我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你也甭来了,这场子小,人多闹得慌。”

    那人忙答应着躲开一边去了,临了不忘将旁边的女人推了一把,那卷发大耳环便将一对豪*乳往前一挺,正揉在季少杰的胳膊上,“露露,还不赶紧的将我们季少伺候好了,今天季少全身上下有一处不点头,有你们好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8点将会二更。

    17、需要帮忙吗(下)

    哪用得着他多说?面前这样的极品男人,让她们倒贴也愿意。那两个女孩将身体朝男人挤得更紧一些,一个娇滴滴地劝酒,一个拈了桌上的点心喂过去。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高个子美女走进来,穿身紫色花苞裙,深V领,下面露了两条细长美腿。

    顾熙略微扫视一下房间里的人,一眼便瞧见了他——即便那人总爱隐在暗处,但身上散发出来王者的气息,总是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

    “少杰。”她朝他嫣然一笑,旁若无人地走过去,

    “顾姐!”

    “顾小姐!“

    不断有人熟稔地与她打招呼。

    季少杰旁边的大耳环自动将两团丰满从他手臂上挪开,位置空出来。

    顾熙也不以为意,长腿互绕,优雅地坐下,自有人为她倒酒,她连着干了两杯,这才弯腰拿了季少杰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盒甩回桌面上去,再深靠进沙发里,就着旁边递过来的火,点燃,微眯着眼深吸一口,涂暗红色丹蔻的手指翘着,妩媚的大眼睛透过烟雾看向季少杰。

    “真讨厌,我哥从瑞士回来了,老头子非要叫上我回家吃饭。没办法,去露了个脸便赶过来了。” 这是在对季少杰解释晚到的原因。

    她画了加长上翘眼线的眼睛微眨,身上的香水味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成熟女性的身体带着温温软软的重量微靠过去,轻重刚好,压在男人手臂上是一种很微妙的舒服。

    季少杰轻呷了一口酒,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说,“顾觉回来了?你让他明天打我电话,一起吃个饭。”

    顾熙用眼尾妖娆地瞟他,一口烟远远喷在他脸上,“明天你能抽出时间么?大忙人?”她的声线微带一丝暗哑,听在男人的耳中,是一种很缭乱的性感。

    与那个女孩娇娇脆脆的声音完全不同。

    成熟,风情万种,知情知趣,这样的女人,才应该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吧?

    季少杰的视线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放空,突然有些恍惚,下午那突然而至的坚硬变得不真实起来,莫非是南柯一梦?

    顾熙微眯了眼睛,一只手夹着烟,另一手状似不经意地慢慢摩挲着尖尖的下巴,这样的动作,她很知道看在男人们的眼中是如何的撩人。

    不过,不管什么招数,用在季少杰的身上,都是徒劳。

    他对她提不起兴趣,或者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无论是哪一种,她承认,她都很挫败。

    可笑吗?她是一座火山,等待着随时为男人爆发,而她所爱的男人却是冰山,永远无法让她靠近。当火爱上冰,那是何等的惨烈?两败俱伤或者永远只能遥遥相望?

    她在男男女女一片嘈杂声里自嘲地笑了笑,安静地倚在男人身上抽烟。

    “明天先陪我逛街再去吃饭?”她抬头,忽然觉得那座冰山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寻了那人的视线,她看到的居然是自己胸部那处傲人的起伏。

    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怎么可能?可是是真的呢,男人他……

    她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包间的冷气骤然升高了好几度。她深吸了一口烟,喷出,将烟蒂随手扔进烟缸,然后,抬高身体,扳下季少杰的头,开始吻他。

    他没有拒绝。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开始微微回应。

    顾熙像一个猎手,生怕惊扰了手中有着微硬黑发的猎物。她极慢地抚摸猎物的耳珠,用小舌一点点试探着触碰他的口腔和牙齿。

    他竟然并没有如往常般推开她。反而,片刻后,顾熙感觉她胸前一紧,两只柔软被大手覆住,似乎在感觉那里的形状,慢慢画圈。

    “嗯啊……”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喊出来了。

    没等那只手有任何的退缩,她猛地按住了它,像怕它反悔一样,急切地带领着它,游览早已为它准备好的风景胜地。

    顾不得周边还有无数双眼睛,顾熙长腿一撩,蛇一般跨坐在季少杰身上,身上只着了短裙,隔着薄薄一层丝袜和内裤,她惊讶地发觉了男人身下那处凸起,他……真的可以吗?

    她的心情来不及狂喜,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双腿之间的柔嫩隔了两层薄丝在那处轻磨慢碾,一只手急切地便向男人那处探去。

    刚刚落至那处微硬,还未完整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