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怒火中烧。“大哥,二哥,别和他们废话,快帮画儿把三爷捆回去!”
从云画话里的意思,尚子晋和尚云聪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丫头点燃信号弹就是召我们前来抓拿三爷回去?你偷偷跑出去惹是生非,爹非罚你闭门思过不可!”
南峰呵呵一笑。“敢情是云画姑娘自作主张?”
云画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又怒气冲天地瞪了何跃胜一眼。
“本姑娘敢作敢当,是本姑娘自作主张又怎么啦?谁让你们不让本姑娘进去找三爷,还有你,下回本姑娘非把你打到满地找牙不可!”
何跃胜似笑非笑地拱拱手。“在下何跃胜,在下恭候云画姑娘的大驾光临!”
南峰和余靖对视一眼,目光又不约而同地落在何跃胜的脸上。
尚子晋呵斥。“湾儿和三爷的事,爹和哥自会解决用不着你操心,快回府去!”
被尚子晋训了一顿,云画还是不肯离去,她求着南峰带她去见殷朗旭,可最终,云画不仅没能把殷朗旭带回去,甚至连殷朗旭的面都没有见着。
而云画擅自召人前来拿人的这一笔帐,却被殷朗旭在单云湾的头上。
以至单云湾接下来的日子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
等单云湾自然醒来的时候,她的钻心之痛已经过去了。
经过这一痛,她也茅塞顿开。
既然注定无法挽回,那她再多的努力也将会是徒劳。
既然这样,那就来一个干脆利落的了结吧!
她让人请来燕大夫,又用割破自己的手指采来几滴血。
“燕大夫,殷朗旭就在丽景山庄,麻烦你调配好解药送过去吧!”
“主子,这不妥啊!若是主子把解蛊的血给了三爷,三爷只单方解了蛊却不给主子供血解蛊的话,那么主子岂不是一辈子受他的牵制,主子还是一同前去丽景山庄同时解蛊才合适。”
燕大夫就担心殷朗旭得到单云湾的血,却不给单云湾解蛊,没有情蛊的牵制殷朗旭极有可能恢复从前的妻妾成群,那么情蛊未解的单云湾就可能危及性命。
所以必须要同时解蛊!
“那你把解毒的药方给我配好!”单云湾也觉得燕大夫的话有道理。
以前,殷朗旭是因为体内的情蛊在作怪,所以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
如今,他已经知道情蛊的事,他自然也有抵触心理,更不可能像从前那般迁就和忍让她。
像他那种骨子里就是冷血到极点的男人是有可能放任她自生自灭的。
在燕大夫和范均程等人的陪同下,单云湾带着解蛊毒的药方前来丽景山庄。
丽景山庄戒备森严,单是把守大门的护卫就有百人。
“来者何人?”
“我姓云,我来找三爷殷朗旭,请几位大哥禀报!”
“是是是,是三夫人吧?三爷留过话,三夫人请进,其它人等请留步!”
范均程阻止着她前去。“湾儿不能单独前去,谁知他会不会干出伤害湾儿的事情来。”
燕大夫说道:“老夫是将军府的军医,我家主子身子弱离不开我等的照顾,请小哥行个方便让老夫陪同我家主子进去。”
“废话少说,退下!”护卫长剑出鞘。
“哥,你们在这等我,这一点我能办好的!”单云湾扬了扬唇角,示意他们放心。
“湾儿……”
“三夫人请!”侍卫将带着她琥珀阁。
“夫人……”看到单云湾前来,高畅欲言又止,是在为她担心。“爷,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室内传来的嗓音好比浩瀚的冰封海洋。“蜜儿先下去,本王办完正事再传蜜儿!”
周小蜜紧圈着殷朗旭的颈部,娇嗲道:“爷,人家不要嘛!人家要陪着爷嘛!”
“乖,先下去!”殷朗旭宠溺地在周小蜜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呵呵……”一进入厢房,单云湾就目睹了他和周小蜜的浓情蜜意,她一别脸,眼眶立即就湿润了,又缓缓地闭了一下双眼,咬紧地自己的唇瓣,将那不争气的眼泪逼回去,一吸鼻子她接着就勾勒唇角,脸颊也立即出现了再个小梨涡。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周小姐留下也无妨,三爷,和离书准备好了吗?解蛊毒的药方我带来了。”
‘和离’二字本就是殷朗旭心头的一团火,这一下单云湾又当着周小蜜的面的说,殷朗旭的怒火立即就燃起了万丈高。
他将怀里的人一推,又冷冷道:“本王好像约云小姐午时末见面的吧?云小姐整整迟到四个时辰,云小姐似乎没有帮本王解蛊的诚意啊?”
“啊……”被殷朗旭一推,周小蜜从他的腿上摔了下来。
“呵呵……我迟到四个时辰不是拜三爷所赐吗?”话一落,单云湾的眼泪就汹涌而来,如果不是他和周小蜜在缠绵,她会被情蛊反噬睡了三个时辰吗?
殷朗旭别脸,即使他不看梨花中的雨滴,可他的胸口还闷闷地痛。
单云湾把解蛊的药方往案几上一放,又走到窗台前,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眼泪,直到泪水止住,她才转身过来。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范府那幢宅子是你买的,我家近日就会搬出去,你上回送我的108画你答应过半价给我的,我会让人把银两送到三王府,在渔村的时候,我答应过贝壳加工坊分你一半利润,我也不会食言,还有樟安县的鱼满楼是你买的,我一并把银两算给你,你看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漏算的?”
既然要和离,那就把财产分割清楚,当然她还是净身出户,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样都不会拿的,就如同他的心里没有她,她即便有多不舍得,她一样不强留。
听她一样一样的和自己清算,殷朗旭的怒火越燃越旺。“出去!”
“是!”周小蜜梨花带雨地退下去。
她跟了殷朗旭那么多年,他除了固定给她的月钱,他从来就没有给她添置过任何的产业,单云湾跟他不到半年,他却给了单云湾至少三千万的家产。
呵呵,不值得啊!
她的大好青春就这么耗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单云湾打开小容器的盖子,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银针。
“三爷,请吧!解蛊之后我们就去官府把手续给办了吧!”
殷朗旭一把将小容器摔在地面,又火冒三丈地将她扯入怀中,咬牙切齿道:“去官府办什么手续?很抱歉,本王变卦了,本王不离了,本王要一辈子缠着你,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一辈子的折磨你,直到你灯枯油尽!”
被他紧紧地圈入怀中,又看着地面的血水药方,单云湾恼羞成怒,她发狠地猛向身前的男人攻击,吼叫:“殷朗旭,你耍我是不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才敢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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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想要怀上想很难
被他紧紧地圈入怀中,又看着地面的血水药方,单云湾恼羞成怒,她发狠地猛向身前的男人攻击,吼叫:“殷朗旭,你耍我是不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这是不可能的,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殷朗旭的女人!你想恢复自由之身另嫁他人,那是痴心妄想!”殷朗旭健壮的长臂一揽,她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他又紧扣她的后脑勺,俯首重重地吻向她的唇瓣。
“唔唔……”
单云湾刚想开口.唇瓣被他堵住,他的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齿贝,灵舌长驱而入,狂风暴雨般掠夺着她的舌根,没有给她留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的胸膛也像是铜墙铁壁似的,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泶。
委屈,她又是满腹的委屈。
她知道,要不是体内的情蛊作怪,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对自己动情的。
她知道,他心里真正装着的人也不是自己,他却不肯还她自由之身铕。
如何,他在四个时辰前才和周小蜜有过鱼水之欢,他的唇舌却来脏她。
愤怒,她只觉得怒火滔-天而来。
没能将他拒之身外,她又使劲地咬向他的唇舌,双手猛在他的身后乱打乱抓。
“你……”殷朗旭的声音似乎从牙缝挤出来的,闷痛被他卡在喉咙里,他怒火中烧,因为他的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他的嘴唇一离开,单云湾就娇喘起来。“滚……”
“滚?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本王一日没有与你和离,你都是本王的妻子吧?你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本王你这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他又再次地俯首下去。
就算他和她闹的满城风雨,她单云湾依然是他的妻不是吗?
可就因为他的触碰她咬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