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情锁缚(二重螺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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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想到父亲竟毫不留情地抛弃家人,就像在丢垃圾一样,自己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气。

    尽管如此,要他对着尚人的脸吃饭,他实在办不到。

    因为雅纪和尚人赤裸裸的xgai画面,一直烙印在脑中一隅不肯离去。

    看到尚人的脸就想生气,自己一定忍不住揍他。

    然而裕太更担心,自己会口没遮拦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疏离感。

    雅纪倒也罢了,居然连尚人都背叛自己——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火大的事了。

    雅纪也是,尚人也是。想问他们的问题多得像山一样。

    可是,如果只能得到敷衍的辩解,那他宁愿什么都不听。裕太不愿脏了自己的耳朵。

    小学四年级的夏天。到昨天为止都还深信不疑、认为绝对不会改变的世界,突然间从脚下整个翻转过来。

    什么——或是谁才值得相信,已经分不清楚了。

    周围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敌人。

    不知不觉间,不管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不明就里的头痛,一直折磨着裕太。

    未了——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

    于是他懂了。像自己这样的小孩子,根本没有选择权。

    所以,他才会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连自己也无法克制那股冲动。

    反正父亲已经不在了,干脆把眼前一切都毁了吧。

    是爸爸的错。

    全部都是那家伙的错。

    就这样,他学会了憎恨父亲,诅咒父亲。

    至少,在他还有能力憎恨某人的时候,是不会寻死的。

    裕太,想起了已逝的母亲。

    母亲是否因为恨累了父亲和那女人,才会死掉的呢……。

    所以,当沙也加得知母亲和雅纪间的乱仑关系,母亲心中是否也有什么地方应声而断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万一,憎恨的对象死掉了,该怎么办?

    憎恨的漩涡,究竟该何去何从——裕太不是没想过。

    自然而然消灭吗?

    还是——在心中化脓,终有一天也会跟着腐烂?

    沙也加到底属于哪一边?

    知道雅纪和母亲的肉体关系后,她是怎样妥协于自己的心情……。

    沙也加在得知两人不正常……应该唾弃的关系之后,选择离开筱宫家。可是,尚人却留下来了。

    接着。

    母亲死了。现在,尚人是雅纪的女人。

    虽不似沙也加那般露骨,尚人的恋兄情结倒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哪怕被当成女人的代替品,他也甘愿?

    ——不对。

    说不定……

    他很高兴当雅纪的女人。

    (是——那样吗?)

    尚人那以上气不接下气的频率、低浅呼唤雅纪的声音——令人生厌。

    情交的高ch,几乎听不见雅纪的声音。不绝于耳的,是尚人频频以娇声呼唤雅纪昵称的声音。

    问题是,雅纪在外头根本是万人迷。再怎么说,他都犯不着找尚人来泄欲吧——俗太完全无法理解。

    他只知道一个事实。和母亲上床的禽兽雅纪,选择尚人成为下一个猎物。

    然后,裕太蓦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如果,沙也加没有离开这个家。雅纪是否会舍弃尚人,选择沙也加呢……

    (那样还好上几万倍呢。)

    忍不住要这么想。但,裕太又愣住了;(好几万倍……那、有什么好的?)

    血缘相系的兄弟姊妹发生肉体关系,那种事,绝对没有人会原谅的。然而……

    突然间,脑子边缘似乎掠过了——什么。

    那个究竟是什么……想不起来。不,是不愿记起。裕太咬牙切齿地走出了房间。

    ※※※

    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

    雅纪结束工作回到家。想也知道,家里的灯光已经全暗了。

    若是以前,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总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整个人焦虑不已。

    甚至到了恶心晕眩的地步……。

    一直到黑夜转变成白日之前,他都会在外面游荡。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甚至在工作结束之后,哪怕只是早一分一秒也好,他也要赶回家。

    “最近你很不合群喔。”

    ——管他一同游荡的酒肉朋友再怎么责难。

    (人总是会改变的嘛。)

    雅纪自己也只能苦笑以对。

    没有任何迷惑、专心致意于剑道的每一日。敞开心胸和友人谈笑,一点也不以晨练或夜练为苦的高中时代,早巳悄然远离。

    尽管如此。

    面对冰寒的阴暗时,只要心里有所支柱,所感受到的温度也会有所差异。

    那是和母亲发生肉体关系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的心情。

    那阵子……

    光是日常生活便已疲于应付,哪有心思管到别的地方去——或许是这个缘故吧。

    雅纪压低脚步声,走上了楼梯。

    然后,他在尚人房前停下脚步,动作熟练地扭开门锁。

    房间里面,仅有一球电灯泡发出晕黄光线。雅纪却不以为意。

    他徐徐走近床沿,打开床头灯。

    尚人正睡得香甜,安静得连鼻息也听不见:雅纪用指头撩起尚人的浏海几下,朝额头落下一吻。不过,尚人连轻微的扭身也没有。

    不管多么晚睡,尚人必定会在清晨五点准时醒来。

    自从升上高中,除了一般课程还得上早自习,再加上单程四十分钟的通勤时间。

    大概是生活步调如此紧凑,所以尚人的入睡速度很快,而且总是处于深眠。

    至少就雅纪所知,白天的尚人听话乖巧,但是一到晚上就会特别黏人。

    一个人睡大概很寂寞吧。每天晚上,尚人会抱着枕头偷偷爬上雅纪的床,当时沙也加还会大声嚷着‘太狡猾了!’。而现在,那只不过是混杂着苦笑的、天真的青春回忆罢了。

    这几年家庭环境发生巨变,尚人的体质似乎也跟着改变了。

    自从升上国中,一手包办所有家事之后,尚人必须学会有效率地处理每一件事。

    所以也和睡眠时间减少有关,一旦入睡,就不太容易被吵醒。

    当时,雅纪自觉对尚人有所亏欠,每每在理性和yuwang之间挣扎,无法从‘冲动’和‘自制’做一选择。他经常趁着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入尚人房间,一脸严肃地站在床边,将尚人天真烂漫的睡脸好好看个够。

    那是……

    妄想将所有凶暴邪念付诸实行的——冲动?

    或是……

    惩戒自己而做的——苦行?

    那时的心境到底属于哪一种,雅纪到现在都还弄不明白。

    不过,最后一道防线却以料想不到的方式瓦解。如今,雅纪再也不会受到遥远的过去所牵绊。

    清醒也罢,神智不清也罢。

    一时的冲动也罢,单纯的误认也罢。

    甚至……纵使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yuwang也都无所谓了。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重头来过。

    在说服自己接受这再清楚不过的现实之前,雅纪也曾有过一段痛彻心扉的苦闷挣扎。但他抛开了那些束缚,怎么样都要得到尚人。

    倘若绝无仅有的一个愿望能够实现,雅纪可以放弃所有,只求尚人不离开身旁。

    这足他愿意拿一切来交换的——冀求。

    于是现在,雅纪得到尚人了。;就算必须依靠悖离伦常的手段。

    就算会被某人憎恨。

    或者,就算会害某人……哭泣。

    雅纪都没有放手的意愿。

    ※※※

    那时候的尚人。

    一阵奇妙的苦闷,还有热意不断上涌的疼痛,使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意识还有点模糊,视线似乎罩上一层银纱,看得不甚清楚。尚人对眼前模糊的黑影伸出手——突然间却受到阻挡。

    “——恩…啊?”

    不清楚眼前状态的尚人,轻轻呼唤了一声。

    于是——

    “尚……”

    有人在耳边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地,思虑一下子变得清晰。

    “……小……雅?”

    尚人瞪大了眼睛。

    从尚人呼唤‘小雅’而非‘雅纪哥’这点来看,便能得知他对这位深夜的侵入者有多感到惊愕了。

    “——什么事?”

    尚人沙哑地问。

    “明天怎样?放假吗?”

    雅纪顶着一如往常的冷酷表情,如此回问道。

    “…明…天?”

    明天是第二个星期六。

    被喻为县内第一升学名校的翔南高校,除了平日的课城外,礼拜六还有四个钟头的自主性自习课。

    美其名是[自主性“,实际上早已排入年度行事历中,几乎和正规课外教学相同。

    世人的‘休假日’对翔南而言,仍是平日的上课天,没有什么不同。其中,只有第二个礼拜六算是贵重的假日。

    “明天是第二……所以、学校……休息……”

    那又…如何?正当尚人想这么问的时候——“那么,今晚可以吧?”

    却被反过来将了一军。

    “咦……?”

    “我礼拜天要到合里岛。一个礼拜不能回家。”

    雅纪边说边俐落地褪去衣物。

    “如果明天要上课的话,我打算只看看尚人的睡脸就好……。既然学校休息,应该没关系吧?再说,难得有一次连休。”

    雅纪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察觉到其中含意的尚人,咕嘟地咽下一口津液。

    然后,他僵硬地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睡衣钮扣早巳全部被打开了,赶紧拉拢衣襟。

    (为、什…么……)

    连最后一件衣物也迅速脱下的雅纪,毫不吝惜地坦露出那副结实躯体,爬上床。

    “我要一个礼拜的份。今天可以陪我到最后吧?”

    雅纪将手抵上尚人的睡衣,在他脖子按下一个吻。

    陪到最后,一个礼拜的份……

    想到这儿,尚人脸上不禁失了血色。

    最近,雅纪拥抱自己的时候,已经不再顾虑时间和地点。尽管如此,尚人也明白,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学业,雅纪似乎做了某种程度的禁欲。

    不知是否想将那些部分补回来,偶尔,雅纪不带一丝节制的浓吻,甚至能让人联想到xgai的前兆。

    那时候的雅纪,非常——可怕。

    平时总爱以甜言蜜语迷惑尚人的双唇,地闭口不语。稚纪仿佛再也不是兄长,而是qgyu焚身的绝对雄性。

    被坚硬贯穿身体最深处的恐惧。

    被折屈的腰肢,紊乱的鼻息。

    ——恣意肆虐,雅纪的热块毫不留情,一直到与黏膜整个贴合方肯罢休。

    ——好象连思考都会融化。

    吐精过一次又一次。

    不知不觉间,尚人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蜜口再也吐不出任何液体。取而代之的,是后孔充满了雅纪的证明。

    雅纪如何清理覆满汗液和米青液的身体,尚人没有记忆。

    最最凄惨的是,隔天早上,真的会——抬不起腰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