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建议道。
“只要公子不嫌弃的话,那,那就照你说的便是。”赵敏儿揉搓着双手,羞涩地回答道。
突然之间,不大的整个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在昏黄的灯光里,王鹏目不转睛地看着羞sè可餐的赵敏儿。而赵敏儿却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两只小手不停地揉搓着,让她突然心生了一种感觉:她要是再在这个屋子里,跟这个年轻俊朗的郎中待上一刻的时间,说不定在这个孤男寡女特殊的氛围里面,会做出让她甚感不堪入目的事情。
“王鹏大哥,这是俺家相公以前穿过的衣裳,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明天就把它换上穿吧,你身上的这一身衣裳,要是穿出去的话,会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赵敏儿走到收拾好的床铺上的被褥上面,拿起一身干净衣裳,向王鹏递了过去。紧接着,她看了一眼房间外边漆黑的夜sè后,虽然她有些不太情愿,但为了尽早抽身于这暧昧的气氛,微笑着说道:“王鹏大哥,天sè已晚,小妹我也该回去就寝了,我婆婆还在西厢房陪着狗蛋儿呢,我得赶紧过去看看。今个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想必身子也是乏了,不如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有jg气神。”
“多谢敏儿妹妹,那你先去吧,咱们明天见。”王鹏从赵敏儿手中接过衣裳后,不舍道。
待赵敏儿走出了屋子好一会儿后,王鹏赶紧大手一甩,把手中的那身衣裳抛在不远处的床铺上,立即转身,杠上了房门,后背靠着房门,气喘吁吁地好一会儿,这才算平复了下来。
躺在被窝里的王鹏,辗转反侧,虽然双眼已经有些惺忪,但还是无法立即入眠。于是,他便回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十分的奇特。这对于他这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人来说,穿越到了一千多年的隋朝末年,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在他从河边醒来之前,他存储的记忆里还是在游泳馆里呢,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只是在游泳池里憋着气扎了几个猛子而已,就毫无征兆地穿越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现实变故。
这对于看过不少古装穿越剧的王鹏来说,看到一些穿越到古代,凭借着异于古代人的聪明才智,总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更有甚者,凭借着对于古代那一段历史的了解,还可以未卜先知,并可以凭借着这个古代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进而能够达到改变历史的地步。这样看来,如出一辙的是,他这个读了五年中医药专业五年本科的应届毕业生,除了翻阅了古代和近现代浩如烟海的中医典籍外,老天爷竟然还把一个无所不能的搜索引擎内置在了他的脑袋里,他随便一搜,想要知道什么,随便一搜都就能轻松知晓,让他感到既惊奇又惊喜。
半个时辰在他胡思乱想中很快就消逝了,可是,王鹏还是没有多少困意,既然眼睛已经有些生疼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乎,他就启动内置在自己脑袋里面的搜索引擎,想要知道济水村到底在历史上有多出名,不然的话,上天也不会安排他穿越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凡是上天的安排,必有深意。他对这个道理是深信不疑的。当他把济水村这个关键词嵌入到搜索框的时候,果然在搜出成千上百的相关条目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济水村的百科条目。
当王鹏进入济水村的百科条目后,仅仅只有百余字:济水村,据传隋末唐初年间的一个神秘的村落,村中的所有青壮年在一夜之间被征了徭役后,就再也无一人返乡,村中俱都是老幼妇孺。这一段历史至今在历史学界无法破解。该村在隋朝时期,一直都受到斑鸠镇管辖。
在起初对于仅仅一百字的介绍,王鹏并没有发现其中所透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当他要关掉这个百科条目时,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斑鸠镇上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地名上了,当时,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他倒要看看这个以鸟类名字作为地名斑鸠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想到这里,他就顺势点进去了斑鸠镇三个字上的链接,几秒钟之后,他看到了百科条目上对于斑鸠镇的简要概述,就一下子知晓了,他来到隋朝末年是个玄机。
只见,斑鸠镇的百科条目上写着这样的一段概述:斑鸠镇即斑鸠店镇,地处鲁西南,东临东平湖,西、北靠黄河,南望梁山,面积76平方公里,总人口46万,是隋唐名将程咬金的故里。看到这一段简要的介绍后,有些朦胧睡意的王鹏,像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一下就提起了jg神,再回看这一段关于斑鸠镇的概述时,他几乎兴奋地想要踢开身上的被子。
王鹏把头埋进被窝里,暗自偷着乐道:这个济水村归斑鸠镇管辖,这个时候,程咬金肯定也生活在斑鸠镇,也就是说,我十有仈jiu,有极大的可能xg与程咬金打照面。如果这就是天意的话,我想不仅仅只是打个照面而已,说不定还能打上交道,交个朋友。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即使来到这个战乱的年代,能够结识这样的一位大人物,那我这一遭就没白穿越了。
王鹏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没有困意。整个人的jg神状态,一直都处在高度的兴奋之中,一来是为能够在ri后可以见识到程咬金而兴奋不已;二来则是,他在冥冥之中,似乎洞察到了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玄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而他这个勤于动脑的可畏后生,却无师自通地很快就找到了钥匙,打开了藏匿着天机的盒子。
第八章半路杀出
翌ri,在鸡鸣五遍,ri上三竿后,王鹏的西屋房门都不曾打开,一直紧紧地关闭着。王鹏由于昨晚兴奋的过度,在三更半夜才躺下睡着。这才导致了他睡过了头。要知道在农村,尤其是在古代的农村,乡民们虽然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捉虫多”这句话,但是都会天黎明过后,天蒙蒙亮就早早地起床,在早饭之前,先为一天的活计开一个好头。正所谓:好的开局是成功的一半。对于古代生活在农村的乡民来讲,把这句至理名言用在他们身上,极其合适。
早早跟婆婆张氏一起起床的赵敏儿,每ri一大早的活计,就是劈完一天所需要的柴火。而婆婆张氏则要为风热病还未痊愈的孙儿狗蛋熬制汤药,而没有活计安排的王鹏却未醒来。
半个时辰过去后,赵敏儿身前劈好的木柴,早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由于今个儿一大早,从徐如东升到暖阳高照,在和煦的chun风中,由于赵敏儿劈柴所消耗的体力过大,此时早已经是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而饱满白净的额头上也浸出了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在阳光的照shè下,透明发亮的汗珠被涂抹上了闪烁可见的金黄sè。看起来,那一颗颗的汗珠光芒四shè。
在厨屋门外,点着柴炉熬制汤药的张氏,看到自己的儿媳妇有些劳累了,便让她停止了劈柴,赶去做早饭。紧接着,又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张氏熬制的汤药已好。她端着盛好的汤药,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狗蛋儿。在昨ri服一下一碗汤药过了一夜后,狗蛋儿起sè大好。
“祖母,您今个儿,咋这么早叫醒狗蛋儿啊。”狗蛋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张氏问道。
“俺的大宝贝孙儿,此时都外面的太阳公公都高高挂起了,咱们家的那只老公鸡都叫了五遍了,这ri头也都快上三竿了,辰时已过,不早了呀。”坐在床上,正yu给狗蛋儿喂汤药的张氏,在听到自己孙儿的问话后,她耐着xg子解释着。在顿了顿后,张氏扶起睁开眼的狗蛋,微笑着说道:“好孙儿,来,祖母问你,昨晚吃了祖母熬制的汤药,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回祖母的话,狗蛋儿感觉好多了,脑袋不再滚烫了,浑身也不出汗了,肚子也不难受了,谢谢祖母为狗蛋儿熬制了那么好的汤药。”狗蛋在听完张氏的问话后,认认真真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氏在听完自己孙儿的回答后,很是满意地频频点头称是。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对狗蛋儿补充说道:“孙儿啊,你能吃上这么好的汤药,还要对亏昨ri遇到的王郎中。若不是王郎中昨ri为孙儿你开了这个药方,祖母也熬制不出可以治好你病的汤药。孙儿,等你ri后长大chéngrén,一定要好好的报答王郎中的恩情,是他救了孙儿你的命呐。”
“祖母,孙儿一定会把您说的话,铭记在心的。”别看狗蛋儿才是一个三岁的孩童,经过这次大病初后,说起话儿来跟个小大人似的,身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顽皮烈xg,点头应道。
而这边,赵敏儿也已经做好了早饭。只等着她的婆婆一声令下了,可是,辰时已过,厨屋斜对面有一丈之距的西屋的房门却依然紧紧地关闭着,想必王鹏依然睡着没有起床。收拾停当的赵敏儿,突然觉得自己既然在昨晚跟王鹏以兄妹相称,那么,她就有责任和义务去叫醒这个还在贪睡的大懒虫。想到这里,她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不远处的西屋房门处行去。
“砰砰,砰砰”。赵敏儿缓步走到西屋的房门前,抬起一只有些酸涩的手来轻轻地敲门。
在敲了几声门后,赵敏儿听到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她酥胸一挺,壮着胆子,“嘭”地一声,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房门,大声地对屋里面的王鹏喊道:“王郎中,辰时已过,这都ri上三竿了,早饭都已经做好了,你赶紧醒一醒,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饭吧。”
此时,正呼呼昏睡的王鹏,突然听到房门“嘭”地一声巨响,一下子就把他给惊醒了。待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后,耳边就响起了赵敏儿站在屋门外的嗔怪声(本来想写声,原因不解释),还有些睡意朦胧的他,像是被一根钢针给扎了一下似的,此时此刻,了无困意了。
听到从屋门外传来的赵敏儿的喊声后,打了个激灵的王鹏,一脚就踹开了被窝,来不及穿外边的衣裳,就身着一身睡衣,光着脚丫子,“吱呀”一声,他从屋子里面便打开了房门。
此时,站在西屋门外的赵敏儿,正焦急地等待着屋里面王鹏的回声。刚跺了两下脚的她,突然看到西屋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透过一尺多宽的门缝,看到了王鹏不着外裳,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睡裤。此情此景,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堪入目,随即面红耳赤起来,闭上了眼睛。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心跳“砰砰”加速个不停的赵敏儿,紧闭着双眼质问道。
“敏儿妹妹,俺,俺穿着衣服呢。”王鹏听完赵敏儿的问话后,一脸无辜地指着睡衣道。
“那,那你怎么不穿我昨晚上递给你的穿在外边的那身衣裳呢。”赵敏儿听到王鹏的回答后,气的她在暗地里直骂娘。不过,她却没有骂出声来,只实事求是地指出王鹏的过错来。
听完赵敏儿的指摘后,王鹏这才恍然大悟:在古代人眼中,不着外衣与别人相见是极其不礼貌的。要是不着外衣与异xg相见,这个不礼貌的程度就要上升到非礼的道德高度上来了。
念及至此,王鹏赶紧从里面再次杠上了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穿上了昨晚赵敏儿送来的那身衣裳。待他穿戴整齐后,这才又从里面打开了房门,打水洗漱,洗脸吃饭。
几ri相处下来,赵敏儿和张氏,就连病愈后的狗蛋儿,都把王鹏当作了一家人来看待。这让王鹏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就目前来看,这三个人对王鹏来说,就是最熟悉和亲切的人。
时光如梭,掐指算来,王鹏已经在张氏住了有一旬的ri子。在这十来天的光景里,凡是村中的乡民们,有点头疼脑热之类的疾病,都在里正张五爷的引荐下,领到张氏家里来让王鹏给“望闻问切”一切。王鹏在大致确定了前来求医乡民们的病情后,通过内置在脑袋里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搜索引擎,再加上五年的中医药专业,写出个药方子还是信手拈来的。不过,由于不太会用毛笔字,只要是张五爷在场,王鹏都会吹捧张五爷一番后,由他来代为执笔。
若是,王鹏在为慕名而来的乡民们“望闻问切”时,他会把执笔的这个重任交付给刚认下了不几ri的妹妹——赵敏儿。前面说过,张氏的丈夫曾经做过私塾的教书先生,可能是基因遗传的缘故,从小好读书的张氏的儿子写的一手好字。当初赵敏儿在年方二八那年嫁入张家后,心灵手巧的她便跟自己的夫君夫唱妇随,从起初大字不识一个,通过短短两三的时间,就已经认得两千多个字,只要不是笔画太过繁杂的字的话,她都能够挥毫泼墨轻松地写出来。
由于王鹏每给前来问医的乡民们开完方子,并依照方子去药铺抓药并服用不出两ri,就能够达到药到病除的疗效。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也就这十几ri的光景,十里八乡的乡民们都知晓了在济水村有一个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的神医。平ri里,这个充斥着老幼妇孺的济水村冷清的很,在王鹏凭借高超的医术名声远播后,这个冷冷清清的村庄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粗略估计,前来向王鹏求药方的十里八乡的乡民们,每ri有二三十人之多。
这一ri,王鹏遇到了一个棘手的病人,在济水村有一位老头儿在家中晕厥过去,老头儿的儿子和儿媳急急忙忙火急火燎地赶到张氏家,又是拱手作揖,又是鞠躬施礼,请王鹏这个他们眼中的“神医”跟随他们到自己家中,施救一下他们的老父亲。别的不说,在古代,恪守孝道是每一个做儿女的责任和义务,不想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儿女与父母闹翻脸或者争财产的外扬家丑,屡屡地见诸报端或者电视上的社会与法节目中。想到这儿,让王鹏不胜唏嘘。
此时正好家中没有再来其他求医的乡民,王鹏在叮嘱了身旁的赵敏儿几句话后,他不假思索地就跟随这一对中年夫妇行去。好在王鹏去的及时,在掐了人中|岤后,老头儿这才苏醒过来。看到自己的老父亲终于醒了过来后,这一对中年夫妇对王鹏这个救了他们父亲命的大恩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感恩戴德了一番。看到老人醒了过来后,王鹏的一颗心也安稳下来。
在寒暄了几句后,王鹏告辞离开。起初,这一对中年夫妇说什么也要给家中仅存的一百文钱。可是,王鹏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穿着的衣裳都打着五颜六sè的补丁,家中的房屋也极其破旧,可谓是家徒四壁。如此贫困的一个家庭,一百文钱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后的家产,王鹏实在是不忍心收下这个说不定是他们一家子最后的救命稻草。在王鹏的极力推辞和劝说下,他们夫妻二人这才作罢。后来,他们夫妻二人深感过意不去,就执意要送王鹏到大门外面。
可是,王鹏在返回张氏家的途中,走了大抵不到五丈远的距离,他抬眼一看,迎面走到了一个身材高大厚实的大汉,不过粗略看上去,这大汉皮肤白皙还有些婴儿肥,虽然看起来身材颀长,却并不让人觉得多么凶神恶煞,反而是婴儿肥的外表,给他增添了几分可爱来。
“哎,你是这村里的人吗?”迎面走到的大汉,刚要跟王鹏擦肩而过之际,他突然就猛然地回了一下头,定睛看了一眼被吓了一大跳的王鹏几眼后,瞪着一双牛眼,冲着王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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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偶遇大汉
原本一心走路的王鹏,只是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朝着他迎面走来的大汉,不曾想,在他与这位大汉即将擦肩而过各奔东西的时候,突然,被这个大汉给叫住了问话,着实让他惊讶。
“回这位仁兄的话,在下不是这济水村中之人,只是在此处暂居了一段时ri而已。”王鹏本想不搭理他直接走开便是,可是,摄于这大汉魁梧的身材和孔武有力的大手,只好作答。
听完王鹏如实的答复后,原本只是无意问一下而已的这个大汉,突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停下豪迈的步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暗自思忖道:俺早就听闻这个济水村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幼妇孺,今个儿,怎么还遇到一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呢。早就听闻,这济水村的从来不让外边的人搬进他们村中生活,这个年轻男子莫非就是济水村请来的那位神医。
想及至此,大汉转念一想,微微摇了摇头,暗自心道:不对呀,俺在临来之前,早就听俺们靶子村的乡亲们说,这济水村里前几ri来的这个神医,是一个翩翩的美少年,这个男儿郎除了看上去年纪有些老成,倒是长的十分斯文,看上去还有几分郎中的模样儿。不过,虽说像归像,只是身为郎中竟然没有随身携带药匣子,如何为病人治病呢。不过,俺今个儿既然来了,那就先探听一下虚实,万一这个神医又是个卖狗屁膏药的呢,,不如先来打探一番。
“别仁兄不仁兄的,别说这么文绉绉的话,俺听着别扭。”这位大汉转过身来,冲着王鹏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俺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这村中的神医家住在何处?”
“神医?这位大哥,在下在这村中也住了十几ri了,怎么还从未听闻说这个不足两百户人家的济水村里还隐藏着一位神医呢?”王鹏听到大汉的问话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答道。
“你这厮,俺看着你长着一副斯文的皮囊,原来却表里不一,竟然拿你所编织的谎话来哄骗俺。”大汉听完王鹏的极力否认后,竟气地直跺脚,用手指着王鹏的鼻子,气急败坏道。
“这,这位壮士大哥,不,不知在下方才那里说错话了,还,还望壮士大哥莫怪。”王鹏看到近在咫尺的这位大汉,方才还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待他说完话后,竟然变得暴跳如雷起来,吓的有些胆小怕事的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脸sè变得有些苍白,吞吞吐吐地说道。
“俺明明听俺们村里的乡亲们说,这个济水村里来了一个神医,名字,名字叫……”大汉看到王鹏唯唯诺诺的模样儿,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收敛起几分他的怒sè,转而走起了“讲事实,摆道理”的路子来。可是,平时向来健忘的他,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从村里乡亲们口中得知的那位神医的尊姓大名。于是,他在绞尽脑汁极力回想了一番后,还是没能想起来这位神医姓啥名甚,挠了挠头,不置可否地说道:“这,这位神医,好像,好像姓王。”
听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大汉一口一个神医,并说这个神医姓王。在这一番的提示后,王鹏突然间,暗自苦笑不得地道:这个彪形大汉说济水村来了一个神医,还说这个神医姓王。据我所知,这个济水村里除了我会看病之外,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懂医术的人来。莫非,这个看着有些眼生的大汉,今个儿也是来我找我看病开药方的。先不着急承认,探听一下再说。
“这位庄韩大哥,你方才所说的这位姓王的神医,不会名字叫做王鹏吧。”王鹏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觉得还是先报上来自己的名字再说,先探听一下这个彪形大汉所来为何用意。
“对,对,对,这个在济水村的神医,名字就叫王鹏。”大汉在听完王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拍手叫好。他在顿了顿后,没好气地朝着王鹏翻了个白眼,挑了一下他的两道浓眉,没好气地嗔怪道:“俺说兄弟,你这不是知晓这位神医的名字么,怎么刚才在俺的苦苦追问之下,你愣是说自己不认识这个神医么,唉,你这是为何呢?”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王鹏起初根本不知道这位大汉口中所言的神医就是自己。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只是略懂一下博大jg深的中医皮毛而已,要不是多亏了内置在他脑袋里面的那个万能的搜索引擎,他就是绞尽脑汁、削尖脑袋都开不出一个可以药到病除的药方来的。
谁曾想,在短短十几ri的光景里,王鹏凭借着医治好前来求医的十里八乡的乡民们后,早已经是声名远播了。虽然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但是,“神医”这个名头,确确实实是在口口相传中,为十里八乡的乡民们所赞不绝口的。这在此时的王鹏看来,自己对“神医”这个名号是名不副实的,他靠的不是真才实学,而是搜索引擎这个高科技而已。
“俺,俺这不是不知道壮汉大哥你找他所为何事么,这也是为神医的人身安全所考虑,还望壮汉大哥不要见怪。”王鹏在大汉的追问之下,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搪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呐。兄弟,俺向你视言相告,俺家住在离济水村五里地外的靶子村,家中老母常年生病,身体一直都很虚弱。这不是,前几ri,听闻济水村来了一个神医,每开一个药方,只要按照药方抓药,不出两ri便就药到病除。这不,今个儿,俺得了空闲,便就赶到济水村,想请这位神医到俺家中,为俺母亲把脉看病。”大汉略带着伤感地和盘托出道。
方才还有防备心的王鹏,在听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愁肠百结地说出了这番话后,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情愫萦涌上了心头。王鹏从当初对他生气了几分畏惧和胆怯,顷刻之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对这个身高六尺的壮汉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之心来。
“壮汉大哥,你,你真是个大孝子啊。方才,我还以为你来济水村想要找这个神医的茬子呢。”王鹏定了定神后,往前买了一小步,鼓足了勇气,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与他对面而立的大汉厚实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壮汉大哥,你今个儿遇到俺,那就是找对人了。你只要跟着俺,俺保证你可以很快就见到这位神医啦!”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知道神医居住在济水村的住处,那,那真是太好啦。”大汉在听完王鹏的这番话后,伤感的情愫一扫而光,大喜过望地说道。
“壮汉大哥,不瞒你说,你所找的这个神医呐,现在,你就能够看见了。”王鹏突然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大汉,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凶神恶煞,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便开玩笑地道。
“小兄弟啊,你,你这话,让,让俺有点听不太明白了。俺们村里的乡亲们,从小就说俺的脑子跟断了一根筋似的不太好使,你,你还是别跟俺卖关子了,俺不麻烦你给俺带路去见他,只要你告诉俺,他现在何处就可以了,俺自己去找神医就行。”王鹏的话音刚落,让四肢发达而头脑有些简单的大汉,感到有些云山雾绕地不知道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急切地道。
“那好吧,那俺就告诉你,这神医现在何处,不拐弯抹角地给你卖关子了。”王鹏突然感觉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心想自己都提示的那么明显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大汉愣是没有读懂他话中要表达的意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这个神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俺说小兄弟呐,你,你真是急死哥哥了。俺方才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不要再跟俺卖关子了,怎么还让俺自己来猜这个王神医现在何处呢。唉,小兄弟,你可不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俺,这个王神医现在到底在何处,好不好,今个儿,就算哥哥求求你了。”大汉听的是一头雾水,如同丈二的和尚,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急躁地跺着脚,向王鹏求饶着说道。
“唉,好吧,大哥,我,我就跟你实言相告吧。”王鹏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汉在听完他的回答后,急躁地情绪溢于言表,让他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顺便挑了挑眉毛,用眼睛的余光,斜睨了一眼大汉后,没好气地犯了两个白银,说道:“在下就是大哥你要找的王神医。”
“什么?你,你就是王神医?”大汉在听完王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先是愣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王鹏,紧接着便是背负双手,围绕着王鹏走了两圈后,停下脚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摆了摆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兄弟,你别跟俺开的这个玩笑,真的开的有点儿大了。那王神医是何等的人物,俺几ri前就听人说过,这王神医身高七尺,年纪轻轻,神采奕奕,容貌俊朗,仪表堂堂。再来看看小兄弟你,仅从个头儿上来看的话,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你还穿着打满五颜六sè补丁的衣裳还不说,也就从样貌上还看得过去。”
站在原地的王鹏,在听完前来为他常年有病在身的母亲求医的壮汉,竟然在自己亮明了身份后,不仅不感到惊喜万分,反而怀疑自己的身份来,真让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王鹏才想起了生活在一千多年后的人们,人人都有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身份证是多么的有必要的。可是,生活在一千多年的人们根本就没有这个东东,他也就无法拿出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来,这让一时之间无法证明自己身份的王鹏,感到十分的无奈,只能徒叹奈何。
也就是在王鹏唉声叹气了片刻的功夫后,突然从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原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中音来,嗔怪地道:“王鹏哥哥,你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回去啊。咱们家都来了好几个病人来求你开药方呢。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跟人聊闲天呐,快点,赶紧给俺回家去吧,乡亲们都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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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初识咬金
在王鹏正愁着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真实身份之际,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中音,并唤了他的名字。他说时迟那时快,转过身去,扭头一看,在距离他有一丈之距的地方,漫步走来的这个女中音竟然就是赵敏儿。这让方才还在愁眉苦脸的王鹏,一下子就在心底乐开了花。
“敏儿妹妹,你怎么赶过来了?”王鹏暗自高兴归高兴,但对赵敏儿的出现,颇感意外。
“鹏哥哥,俺要是再不来寻你的话,在俺家等着你回去看病开药方子的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不知道都得急成什么样儿呢。”赵敏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王鹏的跟前,嗔怪地说道。
听到王鹏和赵敏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话后,方才还十分怀疑王鹏真实身份的大汉,这下子却傻了眼,暗自在心里叫苦不迭道:俺咋这么没有眼力见呢,在没有求证的情形之下,就把人家王神医当成了一个冒牌货,这下可好了,这女子口口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可以确定无疑的是,这个被俺方才怀疑的兄弟就是俺要找的王神医,俺今个儿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想到这里,大汉不免为自己方才的鲁莽之举感到有些内疚,暗自愧疚道:唉,怪就怪俺们村里那些整ri闲的没事儿扯皮的张三李四们,你说你们非要把这个王神医说的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今ri得见,就长相上来说,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可是,这身补丁衣裳的穿着,看起来确实有点儿寒酸。要是王神医因为方才的事情被俺所迁怒,可就没法跟俺家中常年生病的老娘看病开药方子了。若真是如此,俺这趟路就算是白来了,要怪就怪俺方才太冒失了。
“壮汉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王鹏扭过头来,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大汉方才还一副对他颐指气使的样子,此时,突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有些好奇地向大汉问道。
“兄……哦,不,俺应该叫你王神医,俺方才武断地怀疑你的身份,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还望王神医千万不要因为区区小事跟俺这个粗人斤斤计较,俺方才怀疑您身份的那些话,您就当俺是放了个屁,闻着有点儿臭也就罢了,别太往心里去。”愣在原地的大汉,突然听到站在自己对面的小兄弟的问话,赶紧赔礼道歉,说到激动之处,连自己的自尊都豁出去了。
“壮汉大哥,你,你这是哪里的话呢。方才,也是俺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你才怀疑俺的,不知者不怪罪,你可千万不要太过意不去,俺指定是不会把这件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儿放在心上的,你放心便是。”王鹏看到身高六只的大汉,对着自己拱手作揖,淡然道。
“王神医果然是王神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俺这下就放心了。”大汉松了一口气后道。
大汉的话音刚落,方才还距离他们有一丈之距的赵敏儿,此时恰好也走到了他们近前。站定在王鹏身侧的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睛一瞧,这个站在她跟王鹏对面的大汉,就是十里八村恶名远扬的“活阎王”。在打量了片刻后,赵敏儿没好气地冲着大汉翻了个白眼。
平ri里,这个被乡民们叫做绰号“活阎王”的家伙,经常干一些打瞎子骂瘸子,欺负左右相邻的事情。别看这大汉身高六尺,身材魁梧,可是年纪也才刚年过二八,正值青chun年少好时节。虽然他年纪轻轻,可是凭借着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和厚实坚硬的身板,为十里八乡的乡民们所忌惮。不过,这厮也没有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也尽都是顽劣成xg所导致的。
“鹏哥哥,你,你过来一下,借一步说话,俺,俺有话对你说。”赵敏儿在冲着对面的大汉翻了几个白眼后,便把樱桃小口凑到王鹏的耳畔,生怕别人听到似的,轻声细语地说道。
“壮汉大哥,在下失陪一下。”王鹏在听完赵敏儿的悄悄话后,向对面的大汉抱拳说道。
赵敏儿把王鹏拉到不远处后,没好气地说道:“鹏哥哥,你,你怎么跟这种横行乡里欺负乡民的人称兄道弟呢,你有所不知,这个大汉绰号叫‘活阎王’,他仪仗着自己一身力气,尽干些欺负乡民的事儿,十里八村的乡民们都忌惮于他,你,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王鹏从赵敏儿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对这个彪形大汉的厌恶之感。可是,就方才的一番交谈,他并没有从这个大汉的身上觉察到有多么的罪大恶极,突然让王鹏感到十分的好奇起来。
“敏儿妹妹,你别叫人家的绰号——活阎王,这该有多难听呐。这个壮汉的大名叫什么,俺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厉害角sè。”王鹏突然想到,凡是在古代历史上横行乡里的一些流氓地痞们,只要有些名气,都或多或少的会纪录到当世的文学作品中,尤其以文言文居多。当他知道了这个大汉的真实姓名后,说不定能从内置在他脑袋中的搜索引擎上搜出关于这个大汉的相关信息来。于是,他一边启动了内置在脑袋里的搜索引擎,一边向赵敏儿问道。
“唉,我说鹏哥哥,你也真是的,俺让你别再搭理这个活阎王,你却倒好,非但不听俺的好言相劝,还要打听他的大名来。”赵敏儿看到在自己好言相劝之下,王鹏有些听不进去她的这番好言好语,便没好气地白了王鹏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的大名叫程咬金。”
“敏儿妹妹,你,你方才说他,他的大名叫啥?”王鹏听了之后,欣喜若狂地喊叫起来。
“俺,俺方才说,他,他的大名叫,叫程咬金。”赵敏儿受到了惊讶,花容失sè地回道。
“敏儿妹妹,你,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么,他的大名真的叫程咬金么?”兴奋不已的王鹏,此时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走上前去,双手抱住了赵敏儿的柔滑双肩,激动地求证道。
“鹏哥哥,你,你弄疼人家了,他,他的大名的的确确就叫程咬金。”赵敏儿突然被激动万分的王鹏给抱住了肩膀,让她感觉肩膀有些酸痛,便就赶紧抗议起来,肯定地回答说道。
“哦哦,敏儿妹妹,俺,俺多有冒犯,施礼了,还,还请你能谅解。”王鹏在听到没有丝毫挣扎的赵敏儿的口头抗议后,像是触了电一般地松开来,拱手作揖,赶紧赔礼道歉说道。
站在不远处的大汉,突然听到几步开外的王鹏喝赵敏儿,一个人花容失sè一个人激动万分地喊着自己的大名。他觉得其中必有什么事情,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来了他们的跟前。
“王神医,你,你叫俺的大名,所为何事呢?”程咬金(大汉)走到王鹏跟前嗫嚅问道。
“壮汉大哥,你,你真的就是程咬金。”王鹏突然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求证道。
“王神医,俺程咬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咬住金子也不会撒手的。”程咬金答道。
“程大哥,咱们啥也别说了,你母亲还在家中等着俺去看病呢,咱们这就出发吧。”王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