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今ri一早才到了张五爷您治下的济水村。至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想必就不用小生在这里赘述了。”王鹏搜肠刮肚了一番后,来不及打腹稿,就赶紧编织起一个身世悲苦的故事来。说到动情处,还故作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
“唉,你这后生是个苦命的孩子呐。你叫什么名字呢?”张五爷叹了一口气后,接着问。
“小生姓王,三横一竖的王,单名一个鹏字,大鹏展翅的鹏。”王鹏介绍自己的名字道。
“王鹏,听起来朗朗上口,寓意也好,真是一个好名字呐。”张五爷捋着山羊胡子说道。
听完王鹏的自述后,张五爷暗自盘算了一番后,觉得这十里八乡还一个郎中都没有,既然这个年轻的后生医术高超,他父母又离世,除了投奔远在青州的舅舅之外,也没有什么容身之地,不如就把他留在村中做一名郎中。一来可以为村中添了一个男丁,二来也可以造福十里八乡的百姓,这对于我这个里正来说,可以把这个事儿办成,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
“王郎中呐,老夫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呐。”张五爷朝王鹏供着双手请求道。
“张五爷,这可使不得啊。您老人家贵为济水村的正理,怎可向我这无立锥之地的草民行礼呢。今ri在门外,您人家给俺解围,又命这家的夫人给俺做吃的,小生俺对您是感激不尽,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呢。莫说一个要求,就是一百个要求,只要在小生的能力范围内,小生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的。”王鹏赶紧起身,对张五爷躬身抱拳施礼,诚恳地说。
“王郎中,你不必拘礼,赶紧就坐,老夫把这个不情之请告知你便是。”张五爷看到王鹏,又是对他躬身抱拳施礼,又是说着感激不尽的话语,便感觉心中思忖的这个事情一定能成,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大喜过望,摆了摆手,接着对王鹏和盘托出说道:“王郎中,事情是这个样的,你看,咱们这是穷乡僻壤之地,除了山清水秀再也没有别的了,很多的乡亲们因为家中无钱看不起病,老夫想把你留在村里,为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瞧病,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完张五爷的这番想要挽留他在济水村的话后,方才还为自己吃完这顿饭将要去何处的事情而犯愁的王鹏,要是不碍于张五爷还在跟前,大喜过望的他简直都想要兴奋地跳起来,欢呼雀跃一番。不过,高兴归高兴,他还是强忍着故作淡定,不能在张五爷面前露出喜sè来。
“这,这样,好倒是好,不,不知其他的村里的乡亲们能否同意。”王鹏故作犹豫地说。
“王郎中啊,这个你把心揣肚子里便是,只要我这个里正同意了,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的。再者,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没人会不同意的。”张五爷拍着胸脯说道。
“既然如此,那,那小生去青州的舅舅家路途遥远,不如就先在张五爷您治下的济水村暂时待上个一段ri子也好,要是村民们都能接受俺,那俺就不走了。”王鹏故作矜持地说道。
王鹏的话音刚落,刘敏儿就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西厢房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方桌跟前,先把一碗面条放在张五爷的面前,紧接着,又把另一碗面条放在了王鹏的面前。
“张家的媳妇儿,老夫肚子现在还不饿,你把这一碗面也端给王郎中吃吧。”张五爷看到赵敏儿把一碗面放在了自己的方桌前,便摆了摆手,咽了一大口唾沫后,对赵敏儿叮嘱说。
听到张五爷喊这个年轻的后生叫“王郎中”,赵敏儿便机jg地记下了这个年轻后生姓王。
看到自己面前摆放着两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饥不择食的王鹏,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多言,就拿起一碗面,抄着筷子往嘴里扒拉起来。不到一刻的功夫,王鹏就面前的盛着热面的大瓷碗,给吃了个底儿朝天。待他放下筷子后,还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饱嗝,引得坐在床沿上为狗蛋儿换冷敷毛巾的刘敏儿忍俊不禁地掩面而笑,让王鹏顿觉尴尬万分,深感窘迫。
把肚子填饱后没多久,半个多时辰之前去镇上抓药的张氏,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依照王鹏开的方子拿了三副药,共计花了十五文钱。这样算来,一副药需要五文钱。照此算来,这中药材的价格也不是太贵。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家中贫困者,也是很难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也就是说,“看病难,看病贵”在咱们源远流长的几千年文明生活里,始终都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到一千多年后的当代,这个问题依旧普遍的存在着。
拿完药回来,张氏就着急忙火着熬制了一副汤药。不过,按照王鹏的嘱咐,赵敏儿每两刻时间换一次浸透凉水的手巾放置在狗蛋儿滚烫的额头上,在做完一次之后,就有了效果。
“王郎中,您,您过来看看,俺,俺家狗蛋儿的额头没有刚才滚烫了。”赵敏儿在换完了一次凉手巾后,暗自大喜过望的她,挺起高耸着两座玉峰的胸脯,有些害羞地对王鹏说道。
“哦,俺来看看。”王鹏在听到赵敏儿的呼唤后随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说道。
此时的王鹏在填饱肚子后,可以说浑身都是劲儿,jg气神十足,站定在床榻跟前,在不易被人察觉之间,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近在咫尺的赵敏儿,只见一张俏丽雪白的脸蛋儿映入了他的眼帘——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子盘在脑后,光洁白净的额头,柳叶弯弯的两道眉毛,两只汪汪有神的杏眼,一对小巧的鼻孔,两片如同花瓣的粉腮,两片薄薄的红唇,一个小巧的樱桃口儿,光洁白皙的颈脖,还有那一双裸露在外的两只白净如葱的芊芊玉手,凹凸有致的身材,如同柳条般的小蛮腰。看的王鹏在片刻的功夫里,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王鹏也就是心猿意马了片刻的功夫而已。接下来,他便赶紧收拾起这种不好的邪念来,慢慢地俯下身子,伸手在狗蛋儿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果然比刚才要凉了一些。
“狗蛋儿的额头果然变凉了,我就说嘛,我出的这个法子还是管上一点点用的。”王鹏在查探完实情后,故意绕到了刘敏儿的身后,迈着气宇轩昂的步伐,回到方桌前,得意说道。
方才,张五爷还在为自己挽留王鹏而有点儿后悔,暗自在责怪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于唐突,考虑的有些不周全,虽然药方子是开了,对于风热病的表述也是很到位。但是,毕竟药效还有待检验。在没有检验药效之前,自己就先入为主地请求王鹏留在村中行医,万一连狗蛋儿的这个风热病没有看好,留他在村中又有何用呢?刚有了些许的悔意后,张五爷就听到赵敏儿和王鹏的这番对话,此时的心情就此一片大好,立马由方才的自责变成了如今的自豪。
“老夫万万没有想到,王郎中小小的年纪,随便出了一个小法子,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两刻的时间里,发挥出一些药材才能够达到的疗效来,果然没有让老夫看走眼,从今以后,俺们村里的乡亲们的身体病疾都全仰仗王郎中啦。”一脸微笑的张五爷,拱着手向王鹏拜托道。
“张五爷,您老人家言之过重了,小生不才,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对于乡亲们的病恙,小生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王鹏起身拱手,向张五爷夸下海口道。
在听完王鹏的这番责任心极强的话语后,坐在凳子上的张五爷一边手捋他那花白的山羊胡子,一边频频颔首表示赞许。而此时坐在床沿上照看着狗蛋儿的赵敏儿,方才还有些小瞧了王鹏的能耐,此时此刻,在她的心目中,王鹏的人格形象瞬时间就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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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药到病除
话说,张氏花了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才熬制好一副汤药。她刚熄了炉子里的火,就急急地端下了药罐,倒出一小碗红中泛黄的汤药,还不及给药罐放上盖子,就匆匆赶往了西厢房。
“药来了,药来了,俺滴乖孙子这下有救了。”张氏一边火速地赶往西厢房,一边说道。
“婆婆,您走慢点,小心看脚下的路。”赵敏儿闻声赶往西厢房门口迎接张氏,关切道。
“没事儿,老婆子我脚下有根,不会绊倒的。”张氏放慢脚步,看着坑洼不平的地方说。
赵敏儿之所以如此关切她的婆婆张氏是有缘故的,几天前的一个下雨天,地面上湿滑,张氏去院中叫以淋雨为乐子的孙儿狗蛋赶紧回屋,不曾想,在不大不小的雨水洗礼下,她的这个年纪只有三四岁的孙儿衣服湿透了,像极了一只外皮光滑的泥鳅,任凭张氏如此近身,也没有抓住蹦蹦跳跳的狗蛋儿。不曾想,爱孙心切的张氏,一不留神,脚下一个打滑,“砰”地一声闷响,屁股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来了个狗啃泥,屁股毫不征兆地摔在地上很是生疼。
看到自己的祖母摔在地上,在雨水中活蹦乱跳的狗蛋儿,这下子可慌了神,赶紧收敛起兴奋劲儿,转而像是犯了错似的,胆怯着走到张氏跟前,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yu拉起张氏来。好在,这一幕被在屋檐下气得直跺脚的赵敏儿收进眼底,立刻跑到雨幕之中,把她的婆婆搀扶了起来。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以前颇为顽劣的狗蛋儿,就渐渐变得懂事安静了许多。
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张氏的腿脚就变得有些不利索,当然这是跟常人相比较而言,却也并不妨碍行走。可想而知,张氏这次步行赶往十里地之外的镇上为生了风热病的狗蛋儿抓药,这路途之上可以用“艰难跋涉”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就是长辈对晚辈至情至善地关爱。
不过,自从那次淋雨之后,狗蛋儿就开始时不时地打喷嚏和咳嗽,然后发展到昨天夜里额头滚烫,全身也一个劲儿的出热汗,继而发展到昏迷不醒。照此推断来说的话,狗蛋儿染上的这个风热病,十有仈jiu应该是跟前几ri淋雨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紧密相关的联系了。
“婆婆,您忙活了大半天了,先去歇息一下吧,把这碗汤药给儿媳妇我吧。”待张氏走到赵敏儿跟前,她赶紧落落大方地迎了上去,从张氏的手中接过那碗汤药,对张氏关切说道。
“好,好,好,俺老婆子听俺好儿媳妇的,不过,俺现在可没有心思去休息,俺要在边上守着俺的宝贝大孙子,等狗蛋儿啥时候醒来,俺才能放心地去休息。”张氏顺势把手中紧紧端着的那一碗汤药递给赵敏儿,就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跟在赵敏儿的身后,喃喃自语道。
站在凳子上的王鹏,看到走进西厢房的张氏,不满皱纹的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浸出了密密麻麻的的豆大汗珠,在从房中西面洞开的窗户中投shè进来的余晖的映照下,泛着金黄sè的光芒闪烁着。再看着张氏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让此时无亲无故的王鹏,猛然间就想到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来,首先映入到眼帘的是最最疼爱的母亲,还有整天板着脸的父亲。父母亲的音容相貌如同电影的胶卷,一幕又一幕地闪现在脑袋做成的屏幕上,眼睛有些湿润。
赵敏儿一只手托着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腾出另一只手来,拿起碗中的汤匙,伸进碗里,瓢出一汤匙的汤药,慢慢地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片刻功夫后,待她感觉到汤匙中的汤药散去了热气,这才缓缓地送到狗蛋儿的嘴边,轻启狗蛋儿的小嘴巴,随着两边已经干涸的嘴唇之间的缝隙,徐徐地把温热适宜的汤药倒了下去。如此小心翼翼,生怕烫着狗蛋。
如此这般,大抵花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赵敏儿才把碗中的盛着的汤药给喂完。此时,本就由于自从生下狗蛋儿造成身体有些虚弱的赵敏儿,托着碗的那一只芊芊玉手,由于时间太久,白洁的手腕上青筋暴露,隆起了一层鲜红的浮肿来,让她感到那只手有些酸麻疼痛。
“俺的好儿媳啊,赶紧把碗给俺吧,看你的手都肿了。咦,早知道如此,俺方才就不能把那碗汤药交给你,这样也不至于让俺看着心里难受。”站在一旁的张氏,赶紧从赵敏儿手中接过碗来,用有些昏花的眼睛瞟了一眼赵敏儿微肿的手腕后,翻了个白眼后,嗔怪地说道。
“婆婆,俺,俺作为狗蛋儿他娘,这也是一个做娘的本分。”赵敏儿低头,小声抗辩道。
“好了,好了,你们娘俩就不要在老夫跟王郎中面前,为这点儿小事争吵了。”张五爷觉得张氏和赵敏儿婆媳俩有点儿聒噪,便赶紧摆了摆手制止起来。在他用手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子后,转而面朝王鹏,试探着问询道:“王郎中啊,按照你以前行医的经验,得了这种风热病的小孩儿,在吃下你开的这一副药之后,要多长时间才能见到明显的疗效呢?”
“这,这个嘛。”方才还沉浸在思念父母之情当中的王鹏,突然被坐在不远处的张五爷这么一问,让他毫无防备地抽身而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不过,好歹他脑子转的挺快,在稍作思忖后,便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风热病不比其他的小恙病疾,参照我以往的行医经验的话,像狗蛋儿这样三四岁的小孩童,服完药后半个时辰,已经就能醒过来了。”
“本来老夫看着这天sè将晚,本想就此告辞回家给王郎中安顿一下住处。既然,王郎中说只需半个时辰,这狗蛋儿就可以醒过来。那老夫就再在此等候半个时辰,看看狗蛋儿是否真如王郎中所言,可以如此之快地醒过来。”张五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他们仨说道。
张五爷的话音刚落,王鹏便暗自叫苦不迭起来:你说我的这个嘴咋就那么欠呢,说啥不好非说半个时辰可以让狗蛋儿醒过来。万一半个时辰过去,狗蛋儿还是没有醒过来,那我这个假冒伪劣的郎中,岂不是会遭到张五爷以及张氏跟她儿媳妇的怀疑。唉,这可如何是好呢。
半个时辰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不过,对于西厢房中的他们四个人来说,都感觉很漫长。尤其是对忐忑不安的王鹏来说更是如此。除了在心中为狗蛋儿可以醒来默默祈祷,别无他法。
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是,只是过了两刻的光景,躺在床榻上的狗蛋儿,就睁开了眼睛。
“娘,娘,娘……”躺在床榻上的狗蛋儿,在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眼睛,向赵敏儿呼唤道。
由于狗蛋儿大病初愈,他所发出的声音是虚弱的,睁开的眼睛也是缓缓打开的。而此时坐在床沿上的赵敏儿却一直耷拉着脑袋,漫无边际地想着女人家的心事,并没有听到声音。
当苏醒过来的狗蛋儿看到坐在床上的自己的娘,在他发出呼喊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就伸出了自己一只稚嫩的小手,慢慢地缓缓地轻轻地扯了一下赵敏儿后背的衣襟。
“俺的儿啊,狗蛋儿,你,你终于醒来了,把,把娘给担心死了。”赵敏儿感觉到背后的衣襟被人扯了一下,当她把手摸向被扯动的衣襟处,摸到了自己儿子的肥嘟嘟的小手后,并紧紧地攥住,以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转过身去,看到狗蛋儿正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她。看到这一幕后,让赵敏儿感到惊喜万分,大喜过望之下,本能的喜极而泣,激动地对狗蛋儿说道。
听到赵敏儿激动万分的话语后,西厢房中焦急等待着狗蛋儿苏醒过来的其他三个人,都纷纷不约而同地快步走到床榻前。抬眼一看,果然真如赵敏儿刚才所言,方才还一直昏迷不醒的狗蛋儿,此时已经睁开了他那一双看起来几分苏醒的小眼睛,脸上立刻都挂满了微笑。
“娘,你别担心,孩儿以后会好好听话,不再惹娘生气了。”狗蛋儿小声地懂事的说道。
“孩儿啊,你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娘以后也不再打你了。”赵敏儿听到狗蛋儿体己的话语后,感动之下,竟然潸然泪下。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婆婆和村里的里正,以及王郎中都围拢了过来,激动之余的她,赶紧微笑着对狗蛋儿说道:“孩儿啊,你看,都是谁来看你啦。”
“孩儿的祖母,村里的张太公。这,这个人,孩儿不认识。”苏醒后意识清醒的狗蛋儿,分别用手指了指张氏和张五爷,并对号入座叫了称呼,而当他看到王鹏时,却摇了摇头说道。
“孩儿呐,这位先生是王郎中,就是他给孩儿你开的药方子,才治了你的病,你才醒了过来。孩儿啊,你赶紧叫王伯父。”赵敏儿看到狗蛋儿一脸茫然地看着王鹏,便赶紧解释说。
“王伯父,谢谢您。”狗蛋儿在听完自己母亲简明扼要的解释后,冲着王鹏礼貌地叫道。
“哎,狗蛋儿是个乖孩子,到明天在吃完两服药,你就可以下床跟其他的小伙伴一样,可以活蹦乱跳地去玩耍了。”王鹏在应了一声后,伸手抚摸了一下狗蛋的小脸蛋儿,安抚说。
“王郎中,您真是华佗在世的神医呐。在俺家孙儿服完药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您大人有大量,今个儿,在俺家大门外,俺误把你当成了贼人,您不仅不对她怀恨在心,而且还给俺家孙儿开了药方,治好了俺家孙儿的病,俺,俺这个老婆子跟王郎中您说一声对不起,还望王郎中不要跟俺一个不明事理的妇道人家计较。”张氏向王鹏躬身施礼,表达歉意说道。
“王郎中,你今ri开的药方子救了俺家狗蛋儿的命,从今以后,你就是俺家狗蛋儿的救命恩人,俺和俺家狗蛋儿会好好报答你。”赵敏儿也紧跟她的婆婆张氏的步伐,感激地说道。
“你们婆媳俩,这番言辞,实在是折杀了小生了。小生本就是一个落魄的江湖郎中,今ri遇到你们家的狗蛋儿生病,开一个药方子是职责所在,不必行如此大礼言谢,小生担当不起。”王鹏连连摆手道。
第六章食饱生欲
“张氏啊,既然这位小小年纪的王郎中已经治好了你孙儿的病,那老夫我也就放心的告辞啦。”张五爷用他那一双昏花的双眼看到张氏和她家的儿媳妇,他们娘俩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抬头看了洞开着的窗户外天sè渐渐暗了下来,便扭头对站在他不远处的王鹏,用七分客气三分催促的口吻说道:“王郎中啊,你看这外面天sè将晚,还是跟着我走吧,先到我家吃一顿饱饭,然后我再命人给你安顿一个居住的院落。”
“多谢张五爷能够收留无立锥之地的小生,小生感激不尽。”王鹏在听完张五爷对他说的这番话后,也朝外边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是夜幕降临,便走到张五爷跟前,转身yu走说道。
“张五爷,请留步。”张氏眼看着张五爷就要带走治好他孙儿病的王鹏,便急急叫住了张五爷,走到转身yu走的张五爷和王鹏跟前,说道:“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答应。
“张氏,你还有何事?不妨说来让老夫听听。”张五爷扭过头来,惊诧地对着张氏说道。
当张五爷说到要把王鹏带走安顿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时,张氏就已经盘算好了想法。她暗自思忖:既然这个王郎中没有立身之地,俺家又空置了一个房间,不如就让王鹏在我家住下便是。虽然,家里多了一个男儿郎,吃饭时就会多一双侉子和一只碗,但家中的粮食也还宽裕,不能说顿顿都是美味佳肴,稀松平常的粗茶淡饭还是可以管的起的,管饱绝对没问题。
倘若王郎中可以留下来住下,一来,我孙儿的病情还没有痊愈,可以让王郎中随时知晓我孙儿身体恢复的状况;二来,我跟儿媳妇都是两个妇道人家,家里若是有一个男人住着,别人以后也不敢欺负我们娘俩了。真要是如此的话,对于我们张家来说,真的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只是不知道,这向来说一不二的张五爷,是否可以答应我这个老婆子的请求。
“我……”可是,话到了张氏的嘴边,虽然她非常希望能让王鹏在她家住下,但又怕得罪德高望重的张五爷,犹豫不决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到肚子里去,吞吞吐吐地不置可否道。
“唉,张氏,你平时在咱们村里都是大大咧咧的,今个儿是怎么了,说个话咋还吞吞吐吐的。”张五爷看到张氏yu言又止的样子,急着要回家的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后,背负双手,故作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拿出里正威严的范儿,对张氏说道:“我说张氏呐,你要是有事就赶紧说事儿,你要是没事儿可说的话,那老夫就此告辞,别说老夫没有给你找个机会哈。”
“别,别,别,张五爷。”张氏看到张五爷一副将要拔腿就走的架势,赶紧一个箭步走上前不,鼓足勇气,挺起有些平摊的胸脯,嗫嚅着对张五爷和盘托出道:“张五爷,您看王郎中为俺家狗蛋儿看好了这么重的病,俺跟俺家儿媳妇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王郎中的这份恩情。既然王郎中打算要留在咱们济水村,恰好,俺家空闲了一个房间,不如张五爷就让王郎中住在俺家,这也省的麻烦张五爷再去张罗咱们村中空闲的院落,住现成的房子多好。”
听完张氏的话,张五爷这才知晓了这个平时在村中以泼辣为众乡亲们所忌惮的张氏,她所说的不情之请就是让王郎中住在她家。不过,张五爷从来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既然他说要命人给王鹏找一处空闲的院落,那他就一定会去这么办。但是,他又想到张氏是一个脾气很倔的人,要是这次不答应了她的这个请求,那么,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乎,张五爷就陷入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一时之间,让张氏出的这个难题,的的确确确确实实难倒了他。
“张,张氏啊,这,这个不太好吧。你,你们孤儿寡母的,留,留一个陌生的年轻后生在家中住下,若是让村中的乡亲们知晓了,岂不是会招致闲言碎语,这样的话,无论是对你们家的声誉,还是对王郎中的名节都是不好的。”张五爷在万般无奈之下,赶紧祭出了杀手锏,那就是拿出来名誉来说事,他想在名誉面前,想必是不会有人不管不顾的,说中利害道。
“张五爷,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个,老身我也考虑过。”张氏在听完张五爷拿名誉说事,想要就此打消她的这个念头后,便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娓娓道道说:“张五爷,您老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您要命人为王郎中找空闲的院落,不如就对外说这个差事交给俺这个老婆子去办,这样王郎中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俺家里。既然这是张五爷您作为咱们济水村的里正,所做出来的决定,那么,村里的乡亲们定然也是不会说一些闲言琐语,破坏我家的声誉和王郎中的名节的。您不妨认真考虑一下老身的这个计策,这也省的您老再多费心思。”
正待为自己给张氏出了一道难题而自得其乐的张五爷,在听完了张氏颇有几分道理的应对之策后,突然间,对这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张氏另眼相看了几分,说的他是心服口服了。
“张氏啊,平时ri,老夫以为你只是个以泼辣让乡亲们避让三舍的妇道人家,今个儿,听了你的这番话后,让老夫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呐。”张五爷一时之间,被张氏弄的词穷言绝了,对于张氏出的这个计策找不出来特别大的毛病,只好把这个难题踢回给当事人王鹏,说道:“王郎中,方才你也听见了,张氏非要把你留在她家中住下来,不晓得你是否愿意呢?”
“愿意倒是原因,只,只是……”王鹏自然愿意可以跟赵敏儿这样俊俏的小娘子,riri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问题,便迟疑着不置可否地道。
“只是什么啊?王郎中,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只要是老身可以办到,定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张氏看到王郎中一边说自己愿意,一边又有顾虑,便赶紧趁机打消他的顾虑说。
“张大娘,小,小生只有一个请求,一ri三餐,可,可以管俺饭吃么?”王鹏在张氏的催促之下,他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气,把方才咽回肚子里的话又脱口而出,吞吞吐吐地说道。
“王郎中,这个你放心就是了。只要有俺们娘仨吃的,俺就不会饿着你的。俺家虽然不比大户人家,但一吃三餐填饱肚子还是可以做到的。”张氏忙不迭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答应道。
“既然如此,那,那小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很乐意在张大娘家住下。只,只是……”王鹏听到张氏说可以管他的饭吃,在解决了他的温饱问题后,突然又心生了个顾虑,迟疑道。
“王郎中,俺老婆子答应你,你住俺家的房子,吃俺家的饭,俺保证不收你的一文钱,你还有什么顾虑呢?”张氏听到王鹏又开始迟疑起来,便赶紧打起包票,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大娘,俺,俺不是那个意思。俺,俺是说,俺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要是住在你家,不知狗蛋儿他娘是否愿意。”王鹏在张氏的追问之下,赶紧耷拉着脑袋,yu言又止道。
在张氏跟王鹏的对话的空当里,赵敏儿正坐在床沿上,哄着有些困觉的狗蛋儿入睡。当狗蛋儿很听话地闭上眼睛睡去还没有多大会儿的功夫,刚抬头关注一下事情发展的形势,就突然听到了王鹏脱口而出上述的这番话,让她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脸颊绯红,砰然心跳。
“王郎中,这个,你尽管放心,狗蛋儿是俺儿媳妇的所生的娃儿,你既然救了狗蛋儿的命,狗蛋儿他娘不会不愿意你留在俺家住下的。”张氏听到王鹏说出了这个顾虑后,赶紧趁势打消王鹏的顾虑。紧接着,她扭过头去,看着坐在床沿上耷拉着脑袋的赵敏儿,拿出婆婆的威严来,说道:“狗蛋儿他娘,你要是愿意王郎中留在咱们家住,就点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坐在床沿上感到浑身极其不自在的赵敏儿,在听到了自家婆婆的问话后,情绪由方才的心跳加速变成了现在的万分紧张了。不过,在停顿了一小会儿后,她娇羞地微微点了一下头。
“王郎中,你看,俺家儿媳妇点头表示愿意你留下来,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顾虑了吧。”张氏看到自家儿媳妇点头示意后,这才把悬在胸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微笑着对王鹏说道。
“那,那既然连狗蛋儿他娘都同意了,那,那我要是再推辞的话,就显得我也太不识抬举了。今后在张大娘家留宿,一切全听张大娘吩咐便是。”王鹏赶紧挺直了身子,答应着道。
此时的张五爷看到既然他们是你情我愿,他要是再横加阻拦的话,就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在张氏和王鹏的迎送下,张五爷就此独自一个人离开,拄着拐杖,回到了自己家。
王鹏在张氏家吃过晚饭后,赵敏儿为他收拾出了跟西厢房仅有三尺之距的一间西屋,由于自从他的公公和夫君被征了徭役,这间不大的西屋就很少有人去过。因此,这间屋子里一些简单古朴的木制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尘,在一些角落的地方也都结了不少蜘蛛网。不过,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里,cāo持家务很有一手的赵敏儿,三下五除以二就把原本冷冷清清的这间不大的屋子,给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也叠放的整整齐齐,看的王鹏眼睛一愣一愣的。
在赵敏儿收拾屋子的过程中,并在昏黄的油灯下,填饱肚子的王鹏看着做着活计的赵敏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俊俏的面容和一双白皙的芊芊玉手,可能是由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缘故,让王鹏这个闷sāo了四年都不曾近女sè的饿狼,竟然生出一种想要饿狼扑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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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洞察天机
第七章洞察天机
虽然说王鹏大学毕业后,已经到了二十二岁法定婚龄的年纪,但是在与他同龄的几个哥们当中,他被戏谑为白活了二十二年的人。因为自从知道了男女之事后,他还从未真正的食过一次女sè。之所以说从未真正食过女sè,是因为他进入到生理期后,阅尽了无数部东瀛岛国的爱情动作片,难耐之下的他,把这个连上didu无法阻止夏娃和亚当偷食禁果,更何况是对一个血气的小伙子呢。于是乎,他只能是把这个关荣而又伟大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左右手。
话又说回来,当王鹏穿越到一千多年的世界里后,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到一个早早就结婚生子的妙龄少女穿着长衣古装,比东瀛岛国爱情动作片中的制服萝莉们还要增添了几分诱惑之美。想归想,做归做,在理智和冲动的交锋中,理智占据了上风,yu望之火就此慢慢熄灭。
因为一想到自己还是一个童子之身,而对方却是一个早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凄,自己的第一次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便宜给了一个人凄。再者,在古装剧里经常看到,古代对于“男盗女娼”的行为,官府一旦知晓后,惩治起来都是会用上酷刑的。他可不能因为图一时的快活而葬送了将来一辈子的快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虽有这个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
“王郎中,您,您在想什么呢?您想家了么?”赵敏儿收拾停当后,小声对着王鹏问道。
“呃,没,没有想什么。”正处在想入非非意境当中的王鹏,突然被走过来的赵敏儿这么一问,赶紧抽身而出,咽了一下口水之后,慌乱之下,忙不迭地摆着手。顿了顿后,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故作思念状,说道:“小生正如夫人所说,有些想念家乡和过世的父母了。”
“王郎中,您,您不要太悲伤。既然你住在了俺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把俺家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俺和俺的婆婆,还有俺的儿子狗蛋,都会把王郎中您当成一家人来对待的。”赵敏儿看到王鹏脸上一副无限悲伤的表情后,赶紧说起体贴的话儿,安慰起王鹏来。
“狗蛋儿他妈,你以后不要一口喊俺一个‘王郎中’了,俺有名字,俺姓王,三横一竖的王,单名一个鹏字,大鹏展翅的鹏。以后再见了俺,你就叫俺王鹏就行了。”王鹏听完赵敏儿温柔体贴的这番话语后,还真的让他有点儿感动,便趁机拉近与赵敏儿的距离,微笑道。
“那,那怎么行。王郎中,俺可万万使不得。直呼其名,是,是一种对人极不尊重的行为,俺,虽然身为一个妇道人家,这,这个道理,俺还是懂得的。”赵敏儿听到王鹏让她以后见了他直呼其名,下的她冒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连连摆手说道。
赵敏儿的话音刚落,王鹏这才醒悟过来,在古时候,对别人直呼其名是一种侮辱的行为。这是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不过,在电视上充斥着泛滥成灾的古装剧里,剧中的人物几乎都是把对方的名字呼来叫去,以至于让他以为古代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就是这个样子。此时此刻,听到赵敏儿的这番提醒后,他这才幡然醒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此打消了赵敏儿的顾虑。
“夫人,你不要慌张,听小生慢慢给你解释。”王鹏突然启动了内置在脑袋里的搜索引擎,搜了一下隋唐时代人与人之间是否可以直呼其名。当他搜到李白写的一句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后,才知道亲朋好友之间是可以直呼其名的。于是乎,他继续解释说道:“夫人,你方才既然说,你把俺当成自家人,既然咱们都已经成了一家人,那么,咱以后就不能再说两家话了。直呼其名不适用于陌生人之间,亲朋好友之间就可适用了。”
“王郎中,您不仅医术高超,懂得学问也多。”赵敏儿听完王鹏无可辩驳的这番解释后,暗自心生对王鹏多了几分敬佩崇拜之情,竟也怦然心动起来。顷刻之间,羞的她赶紧耷拉着脑袋,娇羞着说道:“既,既然,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让俺以后叫你王鹏,那,那你以后也别一口一个‘夫人’的叫俺了,俺本姓赵,赵子龙的赵,单名一个敏字,敏而好学的敏。”
“敏儿夫人,俺,俺今年二十有二,不知敏儿姑娘,年方几何?”王鹏趁热打铁地问道。
“俺,俺年方二十。”耷拉着脑袋的赵敏儿,听到王鹏突然问她的年龄,羞红了脸说道。
“敏儿夫人,你看这样可好。既然,俺比你大两岁,以后,咱们以兄妹相称如何?”王鹏一边暗自感叹着一个年方二十的姑娘却早早生了个娃儿,一边向赵敏儿提出这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