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婚礼。
场面瞬间尴尬下来。
孟晓菊几乎要笑出声,正想出声打救可怜的闺蜜,才发现身边一直静坐不语的领导不见了,一晃神,诶!怎么跑台上去了。
包思思眼泪都快出来了,卓天才松开我的手,走到她面前,才发现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成双成对,我就像是个破坏人婚礼的反面角色,恶狠狠地瞪着司仪,就说吧!不要拉我上来的!
“抱歉,我想……我才是这双手的主人。”
忽然一道温和甚至还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救了我,下一刻双手就被人握住。
那是不同于卓天的大手。
这双手还有些冰凉,但是那样有力。
“……领导?”我细若蚊蝇的声音被他听见,他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司仪终于找到台阶下了,高兴地挥挥手:“原来这位姑娘早就名花有主了!看来我们新郎官还真是有很强的幽默细胞,真是很有趣啊!既然双方都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那么这个游戏就完美落幕了!”
双方都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
我笑。
温珦跟领着无人领养的小狗似的,把我带回那桌,孟晓菊简直兴奋的快蹦起来:“阮阮,真是太解气了啊!你没看包思思刚才那脸色臭的都快跟茅坑里的石头有的一比了!”
“我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不过你站在台上,比包思思好看多了!”她跟我妈似的,唠唠嗑嗑。
我真诚地望着温珦:“领导,刚才实在太感谢你了……”
才刚认识就能出手相助,真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你认识新郎官?”他含着笑,一只手拿着茶杯,白色的茶杯衬得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我想想刚才这双手还紧握过我,不禁脸上有点发烫。
“嗯……朋友。”我说的含糊。孟晓菊这得寸进尺的:“是啊,刚才真是太感谢领导了!不如这样吧,你们互留个电话号码,等哪天领导有空了,阮阮你再好好感谢一下领导。”
嘿,你还真当你是青楼里的妈妈桑了?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我下意识就想拒绝,没想到温翔更快:“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难道,现在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都闲起来了?
没办法,只好互留了电话,我猜想那小纸条肯定一出酒店就会被领导给扔掉,这也是正常的,不扔掉才反常呢。也许人领导只是一时无聊。
最后新郎新娘绕着场子敬酒,伴郎伴娘也跟在旁边挡酒,到了我们这桌,包思思好像个没事人,不知卓天说了什么好话,让她还能笑眯眯地对我:“阮阮,今天吃的开心吗?”
“还行,谢谢款待啊!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要是不介意,就早生贵子啊!我先干为敬!”我拿起酒杯,咕噜咕噜几口酒杯就见底。
“好酒量!”
我被酒辣得喉咙发麻,偏偏还笑颜如花:“好说好说!”
包思思转头看见了温珦,他正嫌热,拧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紧绷肌肉,让我和孟晓菊俩色女垂涎三尺想入非非,包思思对他态度十分恭敬:“刚才真是十分多谢温总解围!今日如此赏脸,怎么不坐到前排去?”
“我不喜欢凑热闹。”他浅浅地笑,最后一句话却说的声音低沉,“我倒要多谢你,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喜得良人,刚才的事情,也算不得解围,不过是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包思思彻底惊愕了。卓天从另一桌走过来,推推她:“怎么了?你妈让我们过去一下。”
她亦步趋步地跟着卓天,脑海里却始终想着温珦的那句话。
可爱男人
我和孟晓菊没听见他俩悄悄话,一口口地接着吃鱼翅羹。
一个人五百,能吃到这么多山珍海味,算赚了!
温珦再待了一会儿就决定离开,临走前问:“我准备走了,不知有没有机会可以送两位小姐回家?”
孟晓菊一个劲儿点头,生怕下一秒错失机会:“那就麻烦领导了!”
“你也别再叫我领导了,听的怪老的,叫我温珦吧。”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我,我觉得更加莫名。
这领导没事儿吧?长的帅又有才华,怎么却特别热心?
婚宴才刚举行一半我们就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我和孟晓菊是觉得没必要,温珦是嫌麻烦。
温珦让泊车小弟把他的车开到酒店门前,等了一下,没等到小弟,却听一个声音高喊:“温珦!”
温珦拧眉,我看过去,惊讶不已。
这不就是那次跟我要电话号码的人?糟了,但愿他没打过去,因为香香面馆虽然面真的很好吃,但是老板娘耐心不足啊……
我努力掩藏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那阳光的大男孩一走过来就发现了我,气场顿时哀怨起来:“怎么是你!?”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他已经打过我电话了。
孟晓菊诧异地问我:“你什么时候遇到这么个极品小正太了?”
“呃……说来话长。”
“你怎么在这里?”温珦再次救了我,他语气很淡,但是小正太对他似乎很是惧怕,他一出声就立刻让小正太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了。
“我听老爷子说你来参加包思思的婚宴,就顺道接你一起去喝酒,陆斯铭回国了,去接风!”
“他回来了?”温珦沉吟了一下,“这样,你先把这个……呃请问你的名字是?”他望向孟晓菊。
谈了一整晚压根不知道自己职员叫什么!
孟晓菊含蓄地微笑:“我叫孟晓菊。”她一向在介绍自己名字时,努力把这个名字念成雅典娜一样高尚典雅。
“哦对,纪天盛,你先把孟小姐送回家。我把阮玉送回去,然后直接在时空见,可以吗?”
诶?怎么叫孟晓菊就是孟小姐,叫我就是阮玉了?我跟他的关系枢纽好像仅限于孟晓菊吧?
纪天盛对我犹有怨气,要是让他送我回家,真怕打起来,恰好泊车小弟把车开过来了,我赶紧缩进车里,对孟晓菊sygoodbye。
这丫头一看见纪天盛就高兴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认得了,晕乎乎地跟着他上车走。
“你也认识纪天盛么?”
“呃,上一次参加包思思单身派对,他跟我要电话号码,我给了他……楼下面馆的外卖电话!”
温珦难掩笑意,他自然是知道这回事的,当时还怒极,以为是纪天盛在耍他,没想到是纪天盛被人耍了。
“你不想给为何不直接说?”
“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他应当是选了大冒险,所以来恶整我。不瞒您说,我最厌恶别人拿我当赌注。”
因为,我喜欢的男人,也仅仅是因为一个赌约才开始追我。
我不生气,但却从那一刻开始就厌恶起这样的游戏。
温珦似乎知道这是什么隐秘的话题,哦了一声就没下文。
“我总觉得你有些面善。”
他笑了,带着善意的玩笑问道:“阮小姐喜欢拿这样的借口搭讪吗?”
我慌忙地摇头:“不是,我是真的觉得我和你见过……可能是杂志报纸上吧,呵呵。”一般来说,我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忘啊。
“方才我见你在楼梯口冒冒失失的,似乎情绪不佳,现在没事了吧?”
我一愣:“原来我撞到的是你?啊,实在太抱歉了!我……我当时情绪不是特别好,所以没来得及看你。”
“没事,倒是怕你撞疼了,毕竟我身材没有太差。”他促狭地说。
我被他逗乐了。
说着说着,车就到我楼下了。这小区是出了名的豪宅地段,他送我到这儿,没丝毫的诧异,也没有恶意的猜测,我很是感激,十分欣赏这样的人,就连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只是安慰我。
“今天,多谢你了。”我认真地道谢。
他双手抚着方向盘,对我点点头:“回去吧。”温文尔雅又带着点痞痞的感觉,杀伤力极大。
只是这样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告了别就可能再也不见。这无常的人生啊!
我回到家,把繁重的妆容卸掉,洗漱过后,就看见孟晓菊给我发来一长串兴奋的短信,说是怎么有纪天盛这么可爱的男人云云,听着愉悦的短信铃声,我抱着枕头沉沉地睡过去。
明山旅游
七月的天气炎热极了,慢慢步入九月份,下了几天的大雨,天气终于转凉。我套上薄薄的外套,在孟晓菊的说服下,我的穿衣颜色终于不仅限于黑色,而是白、黑、灰。(-_-)
我在办公室批改学生英语作文,唉声叹气,因为着实有几篇是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的没改。把这几篇单独放开,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能把英语教好。这是一门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的语言,学习上不过是一些语法,但是最重要的是口语要好,可惜没几个学生对英语感兴趣。
改着改着就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时都七点多了,我随意一瞥,发现中秋节快到了。
我在z市,父母在b市,他们说春节、中秋节、端午节是一定得回来看看的。但中秋节才三天,我也不想奔波,今年就想找个理由随便推脱了,等国庆再回去。
这个时候孟晓菊来电话,她嚷着要跟我一起吃晚饭,两个加班的可怜孩子就在附近餐厅吃快餐。
“几天后就是中秋节了,姐妹儿,今年还回b市?”她自以为我没看见她在觊觎我的鸡腿,笑得一脸狡诈。
我摇摇头:“今年大概不回去,等国庆再回吧!”
“那真是太巧啦!”孟晓菊高兴地拍拍手,“今年我们杂志社组织活动去旅游呢!可以带家属,你就陪我一起去呗!三天明山游哦,家属还可以打折的。”
我心里一动,出了社会两年都没时间去旅个游,况且明山也不远,坐车也就三个小时,那儿的景色是出了名的美,要是在那儿赏月也不错……
“成吧,我今晚回去跟我妈商量商量。”爸爸那关大概是可以过的,只是韦唯女士那儿……我咬咬唇,忽然想到,“你那铁公鸡老板今年怎么肯大出血?”
孟晓菊又低头羞涩地笑:“等他组织去旅游?我等下辈子吧!是温总组织的!宇翔集团本来就每年都会组织出去玩,今年总算轮到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小杂志社了。”
听到温总二字,我心里莫名咯噔一跳,才想起两个月前卓天的婚礼上那个如梦似幻的男人。卓天和包思思的婚礼风风光光,成就一段佳话,却也是我不想触碰的过去,若不是孟晓菊提起,我险些要把那天温润如玉的温珦给忘了。
“那,宇翔总部会跟你们一起出游吗?”
孟晓菊失落地摇头:“当然不了,宇翔总部规模这么大,比我们的人数多了好几倍,而且福利也好过我们,去的是j省的景点。”
我啊了一声,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我一回到家就开电脑,登上平时几乎不用的企鹅号,果不其然寥寥可数的好友列表里,一个叫“软软的爱”的号亮着。
我还没来得及找她,一个视频弹窗就跳出来。我无奈地笑笑,点了接受。片刻后,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直发披肩,大眼明媚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却是五十有余,女儿都二十五岁的妇人。
是的,她就是我的妈妈,韦唯女士。她结婚前也是全国十大企业之首阮氏集团的总裁首席秘书,但是结了婚后就乖乖当家庭主妇了。因为她的老板——也就是我的爸爸,不想娇妻抛头露面。
“玉玉~~”
“韦唯女士……”我一听那婉转百回的两字,头就大,囧着一张脸,不知跟她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叫这么俗气的名字,偏偏韦唯女士就是有这么点间歇性失忆。
她也不爱让我叫她妈妈,一般都叫韦唯女士,因为显得她年轻。
韦唯笑眯眯地看着我,嘴角两个酒窝甜得吓人:“玉玉,什么风把你刮过来了?是不是想到几天后见到我,很兴奋?”
真是深得我心,一下子就把话题扯过来了。我犹豫了一下,道:“韦唯女士,是这样的,我要跟你禀报一件事,今年中秋我就想不回b市了,我和我的朋友约好去明山赏月了,不如我国庆再回去?”我带着点试探的口气,深怕屏幕上的脸瞬间从笑颜变得号啕大哭。
出乎意料的,韦唯女士只是表情僵硬了几秒,就笑开来了:“哎哟,我咋忘了女大女世界了……明山赏月?这真是极好的~本宫允你,公主就请与驸马尽情游玩。”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满头黑线:“韦唯女士!我是和女生一起出去,你见过的,孟晓菊。”
她却还是挤眉弄眼:“本宫也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公主的心思?好了,不说了,再说公主又要羞怯了。本宫会与皇上商讨此事。”
“妈,我说过,不要看太多清宫剧和穿越小说!”
我一旦叫她妈,韦唯女士就懂得收敛了,玉白的手抚了抚刘海,瞬间恢复正常:“那就这样吧!我会跟阮俊商量的,你和晓菊尽情地玩。”
变相相亲
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我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还以为韦唯女士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不肯罢休的。
韦唯女士倏地话题一转:“玉玉,是这样的,你爹爹有个朋友的儿子,与你年纪相差不大,他也就三十岁出头,出差去了z市,你就代我和你爹爹招呼一下人家吧。”
“妈,你没搞错吧?你给我来变相相亲?阮先生怎么会允许你这样胡闹!”我惊骇不已,我不过才二十五岁,还正是拼搏的时候,韦唯女士和阮先生竟然忍心把我嫁出去?
韦唯女士一撒谎脸色就僵硬,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舍得让你相亲,就是去招待招待人家,咳咳。”
“等他回了b市,你可以让阮先生拿出他的珍藏茅台来招呼这位先生,但我不想!”
韦唯女士瞬间变了表情,瘪着嘴梨花带雨:“玉玉,你连中秋节都不回来过了,现在你心里还有我韦唯的地位么?罢了罢了,早知当初就生块叉烧,生下来起码还可以填饱肚子,哪会像现在一样伤我的心……”
“时间,地址,手机号,名字。”
“就知道玉玉最好了。”她笑嘻嘻地给我打来一串号码和汉字,就立马挂断视频,溜得比兔子还快。
我眯了眯眼,把号码记下来,明日便叫新来的实习老师代我一节课,招呼他十分钟就闪人!
我当然知道阮先生是绝对不会委屈我的,地点选在z市新开张没多久的高级会所,里面的装潢还崭新得仿佛要发出光来。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接客的女人礼貌至极,一看就极有职业道德,这也是必须的,在这样的场所,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不管是高尚的还是奢靡的,他们得保证自己所见所闻不许有半分透露。
“嗯,有,李清先生预约的。”
“哦,这边请!”
我一进雅间就看见端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的男人,坐姿极其标准挺拔,察觉到声响,转过头来,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眼镜,让人顿生好感。
“你好,我是阮玉,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百闻不如一见,阮小姐果然如阮夫人所说,蕙质兰心。”他浅浅一笑,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李清。”
握手不过两三秒,举止轻柔,手掌干燥,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我在心里轻叹一声,阮先生的眼光果然一直都很好,只是,他难道认为这样的男人适合我?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韦唯女士强烈要求的。对我真正的恶劣性子再熟悉不过的阮先生,最抗拒不了娇妻的要求,也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我听我父亲说,阮小姐的棋艺精湛,不知何时可以有幸一见。”
我一惊,看见他是发自内心地期待,原来还是个棋痴,只是许久未下,着实手疏,只好婉言拒绝:“不过是略懂,我倒听说李先生在下棋方面很有造诣。”
我一口一个李先生,他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如此睿智的男人大概也懂了什么,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拘束,却多了几分欣赏。李清博学多才,举止得体,与他聊天是很惬意的事情,途中他接了电话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后面跟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比李清还高上几分,像在玉上雕刻出来的精致五官,嘴角有薄薄的笑意,身穿正装,见了我竟是热情地打招呼:“阮玉,那么巧你也在!”
“领……”下意识的领导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见他端着迷人的眼睛对我笑,顿时我把它咽回去,笑着打招呼:“是啊,温珦,真巧。”
李清十分惊讶:“你们两个认识?”他与温珦在生意上偶有交易,他对这个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的男人很是欣赏,刚才忽然接到电话,竟然是温珦打来的,说是刚才在会所见到了他,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连忙出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温珦和几个人在大厅。
然而据他所知,这温珦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对女人总是隔着层儒雅君子的面纱,此时看他和自己的相亲对象如此熟稔,不禁诧异。
“哦,我和阮玉的相识很有传奇色彩,如果你想听,不妨下次再告诉你。”温珦勾起嘴角,说的话却隐隐带着亲昵。
我皱皱眉,觉得哪里怪异却说不出。
“既然你们在吃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温珦欠欠身就要走,李清连忙道:“既然你都来了,就一起吧!”
被两大美男包围,我自然幸福,只是要是那美得像海棠花一样的男人,不要时不时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来,我想我会吃的更香。
某男捣乱
吃完了午饭,我也准备回学校了,下午还有一节课,李清原本打算开车送我去学校,温珦就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李清顿时眼睛都亮了:“安总也在么?”随即目光看向了我,面带犹豫。
我猜到他财神爷找上门了,连忙说:“我可以自己走,没关系。”
“那当然是不可以的,如果不介意,我就送你吧。”温珦看了看我,似是笃定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帮我拿起包包,直接把李清扔在那儿,大步往外走。
真的好奇怪,我明明是来相亲的,却跟另一个男人相谈甚欢,然后让他送我去学校?韦唯女士知道会不会骂我?
温珦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是把我送到学校之后,也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看来阮俊有点闲。”
“啊?什么?”是我听错了?我怎么听到爸爸的名号?
他抬起头来,脸上没了笑容,抿住唇:“以后穿得正式点再去会所吧!都九月了还不怕冷?”
我看着呼啸而去的跑车,发呆,这是做什么?一向温柔的大老板今天大姨夫来了?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无袖t恤加中裤,这不算正式吗?他是不知道哟,现在的小姑娘冬天都穿迷你裙的……
回到学校,我才听说我带的两个班之中的其中一个班,班主任今天早上忽然羊水就破了。她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年近四十岁了才怀孕,非但没有半点母性的感觉,还变本加厉。
我拿着准备的教案去教室,就发现孩子们的脸上有与平时不一样的兴奋,我猜想到几分,不禁笑着说:“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阮老师,母夜叉走了啦!”坐在前排,平日里最活跃的男生黄子祥笑眯眯地回答我。母夜叉是他们为班主任取的外号,兴许是觉得我年纪与他们差距不大,竟然在我面前暴露出来,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纠正他们还是一笑而过。
“嗯?这样吗?那谁来顶替你们班班主任的位置?”我选择了c方案,转移话题。
黄子祥眨巴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就是您啊!上午您请假没来,年级主任已经来告诉我们了。”
我惊愕,他们是我从初一带到初二,而我的任教经验也就两年,从未当过班主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忽然班长大喝一声:“起立!”全体同学立刻齐刷刷地站起来,声如洪钟道:“阮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声音洪亮,整齐一致,显然是排练过的。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欣喜地接下了这个挑战:“好说好说,合作愉快!”
如此看来,这个班的每个孩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几个星期后,每次我想到这个情景,那时心里的感受,不禁苦笑,果然第一印象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连补了两天课,中秋节如期而至,为了方便一起出行,孟晓菊今晚就住到我家,三天旅行,她倒提着大包小包的,跟要出国旅行似的。
她瞪着眼望着我一个旅行包:“你就这点东西?”
“不然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袋子里装的全是垃圾食品!”我把她包包打开,果不其然全是一包包膨胀的零食,全部把它们放出来。孟晓菊都要哭了:“不成啊!在车上没零食做伴都孤独!”
“那你自己背,我不会帮你的哦!”
“……我就带瓶话梅吧。”她转过身默默垂泪,“阮玉你个伪淑女。”
我甜甜一笑:“我可从没说过我是淑女。”
“多少人被你这斯斯文文的外表欺骗了……你丫就披着羊皮的狼啊。”
她此话一出,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温珦,暗自摇头,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想起那个家伙。
第二天清晨,我们准时出发,抵达孟晓菊工作的杂志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歹办公室的职员还不算少,我见了他们,一一笑着打招呼。
明山寺庙
第二天清晨,我们准时出发,抵达孟晓菊工作的杂志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歹办公室的职员还不算少,我见了他们,一一笑着打招呼。
“传闻中可怕的老板呢?”我戳戳孟晓菊没什么肉感的手臂,小声问。
“谁知道啊?最好别来!看着他心就烦!圆圆的月亮都被他大饼脸挡住了。”孟晓菊语气恨恨的,显然对那肥头大耳的老板没什么好感。
我汗颜,直到旅游车来了,我们逐一地上了车,还是不见那老板的身影。
“师傅,把车开走吧!”好多人怂恿着,生怕下一秒老板就出现。
导游为难道:“不行啊,少了一个人,对不上号我没法跟公司交代。这样吧,我们再等十分钟好吗?”
其实也不用十分钟,两分钟左右之后,老板就出现了,我戴着耳机靠在窗边,拉开帘子一看,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远远走过来,我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
浑身胖的跟个球似的男人,对着旁边高大的男人点头哈腰,看不清楚表情,一种谄媚的狗腿气质就远远散发出来,高大男人不以为然,时不时随意地点头附和几下,一身休闲装却依然显得啊丰神俊朗,偶尔转头看几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此等只可天上有的神人,除了昨晚还被我念叨过我温珦还能有谁!
“孟晓菊!你不是说温珦去跟总部旅游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出现?”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对这个万人景仰的大老板有些抗拒,但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会下意识地逃避,也许是他参与了那次不堪回首的婚宴,亲眼目睹我的狼狈难堪,又或许有别的什么复杂原因……比如我不想再轻易动心。
他太过优秀,让人动心轻而易举。但我却不想再喜欢明亮的太阳,我宁愿去爱一颗微弱的星,只要我们能彼此相互取暖。
孟晓菊有点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听了我的话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对啊!不然你以为他来我们这儿么?”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说话间,那两人上了车,与旁边圆滚滚的男人相比,更衬托出温珦出尘的气质。在他登车的那一刻起,全车几乎是死寂。
谁来告诉他们,现在这个一时风头无两的宇翔集团总裁,为什么没去跟宇翔总部去出省玩,再不济也可以自己去高级会所打打高尔夫球喝喝小茶,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一个去明山的小杂志社里啊……
他们瞬间就被秒杀了。
小庙容不下大神啊!虽然大神养眼至极,但有他在,玩的时候会不会不尽兴?
只是下一刻,温珦就微微一笑地把他们的疑虑打消了:“你们好,我是温珦,中秋节无处可去,拜托你们收留我了。”
他语气平和,仿佛“温珦”二字仅仅代表温珦。
开玩笑!堂堂宇翔集团的总裁无处可去?虽然这么想,但是每个人都通过这句话清楚地认识到温珦是个平易近人的上司——虽然可能是表面上看来。
“哇哦哇哦!”孟晓菊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伸直了手臂就开始欢呼,“大帅哥来陪我们赏月啦!女同胞们鼓掌啊!”
车上立马被掌声淹没,就连男人们也心甘情愿地拍拍手。
旁边的胖男人马里无奈地说:“安静!安静下来!”好容易才控制住场面,他温柔地询问温珦想坐哪里。
温珦的眼神似有似无地扫视到我这儿来,我以为他压根没注意到我,四目相对,我只好礼貌地颔首,他也对我笑了笑,就在我以为他要坐过来的时候,他轻声说:“我坐第一排吧,与马老板坐。我想我不管坐哪里,都会吓到一些人。”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我松了一口气,孟晓菊低声抱怨:“温领导怎么不坐我们这儿来?哎!好歹我们也有过萍水相逢的一段……”
伴随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惊喜,车终于开动,稳稳地向明山驶去。
我听着耳机里狂躁的摇滚音乐,却无心再欣赏,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对于温珦的到来,我还是欢迎的,而且我也没自恋到以为他为我而来,只是心中隐隐不祥的预感是为什么?
明山有三个旅游胜地,一爬明山,二泡明泉,三漂明流。导游一路上为我们讲明山从古至今出过的名人,哪里好玩好吃,听得我们恨不得立马装上翅膀去明山去泡个暖温泉。
三个小时后,终于抵达明山,我的耳朵被耳机戴得有些发麻,不禁揉了揉,看向眼前整洁的餐馆,心想,宇翔集团的福利可真是不错,连吃饭都不会应付了事!要是哪天做老师混不下去了,去孟晓菊那儿当个清洁大婶应该没问题。
第一天的旅程有些单调无趣,因为重头戏都在后面两天,先是被导游带着去购物经典逛了一个小时,再去了一下当地香火最旺的寺庙。
明山的灵山寺是极其出名的,这里可以求姻缘、求子等等,据说还很灵验,但我无欲无求,近日来唯一的遗憾就是与交往三年的男友分了手。
孟晓菊十分虔诚地对寺庙中央的佛像拜了三拜,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阮阮,你也拜拜吧!待会儿我们再捐点香油钱,让上神来指点一下迷津。”
我看了一眼她认真的神情,把话咽回去,学着她的样子恭敬地拜拜,余光看见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和尚模样的人在拉着温珦说话。
“施主,您一看便是非池中之物者,只是似乎心中一直有牵挂?”
温珦愣了愣,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牵挂?也许算是吧?近日来倒是心想事成!”
“然,施主难道不认为,你现在所得到的都是你所求来的?若没你的努力,恐怕再多事也无法心想事成。你命虽好,但人缘却极薄,一生只得一佳人,只要在一起了就终生能厮守到老。这样吧,就让天来为您占卜,但这福缘……”老和尚望了望那个捐油钱的大箱子。
温珦倒是大方的很,捐的数目让老和尚喜笑颜开,拉着他越走越远,絮絮叨叨。我无奈,这老和尚说的话恐怕是对任何人都适用吧?偏偏温珦这知识分子还听的很高兴,果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孟晓菊拉着我去求姻缘,对方说了一大堆让我糊里糊涂的话,如坠五里雾,大意是好事将近,我暗笑,我才刚分手,还好事将近呢。
恐高症发
从灵山寺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温珦对住持恭敬地鞠躬,回头一看见我,嘴角上扬,笑得如同春天里的和风。
笑什么!我忍住想揉揉发麻的心脏的冲动,佯装若无其事地上车。
住下的酒店是一间四星级酒店,新开张,设备都很新,我和孟晓菊住的是二人间,一刷开门卡就往白乎乎的大床上扑,差点连澡都忘记洗。
第二天是重头戏了,而且今天也是中秋节。中午爬山下午漂流晚上温泉,带好准备换洗的衣物,一出房门就看见孟晓菊的同事小林经过,他拉住我:“阮小姐,不好意思,我准备上楼去叫其他同事起床。既然你已经起了,就麻烦你帮我叫这一楼的同事好吗?”
我点点头,他把房号告诉我,逐一地叫起,只剩下拐角处最剩下的一间。我耐心地敲了很久的门,门才吱呀地一声打开了。
我看着面前一脸惺忪的男人,瞬间石化,为毛小林没告诉我507住的是温珦?
温珦头发睡的有点蓬松,眼睛也微微眯起来,显然整个人都懵懵懂懂的,只是连这样子的他都显得无辜而可爱,我暗叹一声造物主的不公平。
但他脸上有一触即发的隐忍怒气,我就知道这男人有起床气,我自己多少也有点,心里顿时有点发怵,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声道:“温先生,准备起床吃早餐了。”
“怎么是你?杂志社的人都去哪里了!怎么沦落到你来做这种事。”温珦抿住嘴角,似乎想忍住什么,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有点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我?”
“哪里的事情,温先生赶紧换衣洗漱吧。”我赶紧溜走,往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去,讪笑着说:“温先生,中秋节快乐。”
他哈哈大笑地关上了门,我松了口气,跟刚准备完毕的孟晓菊一起出发去大厅。
不得不说,温珦一路上都没有摆出任何大老板的架子,与马里时不时就吩咐别人帮他做事的架势完全不一样,仅仅一天下来,大家都对他畏少敬多。
人们都说爬明山,最主要的不是你耐力有多强,重要的是你不能恐高。因为爬到最后,当你一眼望过去,眼下就是密密的树枝让你眩晕,我不以为忤,执意就要去爬。
孟晓菊鄙视地看我:“我可以陪你不去爬明山,但是亲爱的,要是你爬到一半哭着喊着要下来,我可不奉陪……”
“来明山旅游,却不爬明山,说出去不笑话别人么?”我重重摇头。
可当我爬到山腰间的时候,我已经欲哭无泪地把半个身子靠在孟晓菊身上,她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直翻白眼:“阮玉!我已经警告过你的!明明畏高还爬明山,疯了吧你!现在下不来上不去的,我背不动你!”
我瘪着嘴,颤巍巍的:“晓菊,你抱我下去吧,下去之后我请你吃大餐,韩国烧烤怎么样?呜呜,不行啊,脚迈不动了。”
孟晓菊苦恼不已,就在这时,刚才走在人群前头的温珦忽然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边,温珦皱着剑眉问:“这是怎么了?”
“领导……阮玉她恐高,现在不敢爬。”
温珦几乎是想笑出声,但我用那苍白的小眼神瞪着他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试着不往下面看,只看着眼下的台阶,一步步地走上去,可以吗?”我摇头:“我现在连脚都迈不开。”
我挂在孟晓菊上的一只手突然被他扯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我扶着你,可以的。试试!”
“……领导,这样不好吧……”我已经能感受到背后孟晓菊那八卦的x光线了,今晚回宾馆肯定会被她盘问到天亮。
“你这样拖延下去,整个大部队都得等你了。你没看见都有人对你驻足观赏了?不想成为旅游景点就跟我来,孟晓菊,跟上!”他终于在我面前有了几分大集团总裁的气势,眉一皱眼一横,我连说不的勇气都没。
温珦靠我极近,我耳畔就是他浅浅的呼吸声,带着点松香气息,自然而不花哨,我忽然有点混乱,记忆中卓天的气息是怎么样的呢?是打完篮球后汗水的味道?还是他紧紧搂住我时那样一辈子厮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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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竟然就被温珦搀扶着爬到了山峰,我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群山峻岭匍匐在我脚下,几乎不可以相信自己完成了这个壮举,腿一软险些站不稳,温珦拉住我,摇头:“你怎么体质这么弱?还来爬明山啊?”
“我未足月就出生的,体质当然较弱,而且不就是恐高吗?谁没一两个毛病啊。”我鼓着腮帮子回击,从小学到大学,尤其是初中三年的体育课,我的体质差导致跑步慢永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