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头顶,但瞳孔却永远的放大了。
不灭法王略微留恋了一下屋中的场景,在他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较为妥当的结局,就好象假若他的爱人有朝一ri去了西天极乐,他也必定愿意追随而去;如果他提前下了地狱,他也希望能将爱人一同带去,只要能够长相厮守,y间和阳间在他那独特的意识里是没有区别的。
即使有一天他真的下了地狱,而卞丹青去的不是西天极乐的话,他也不会让那些恶鬼胆敢碰卞丹青半根寒毛。
不灭法王带着卞丹青的画像回了土地庙,他穿过弄堂,在院子里敲门,但门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感到了一丝不妙,用力踢开门,门里一片寂静,他点亮了灯,屋里是空的,没有丹青,这个时候丹青不可能出门。
他快速而冷静的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可能留下的细节,发现了几上的一封信,他拿起来打开读道:“拿你的人来换回你的女人,门口有轿子在等着,不要带刀,否则你永远见不着她!——秦雄”
一看到“秦雄”这个名字,不灭法王就默默的放下画卷,把刀放到床底下,握拳将信纸捏成极小的一点,快步走了出去,门口果然在不知何时多了一顶轿子,两个戴着篓笠的轿夫声音低沉的道:“是拓拔先生吗?”
不灭法王道:“是的。”
一个轿夫上前来认真搜了他的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请上轿子吧。”
不灭法王道:“好的。”他未加考虑就钻进了轿子:有人抬着他去这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但这条路会是去黄泉的吗?
轿子在一番颠簸之后被放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外边道:“拓拔先生,久违了。”
不灭法王从轿子里走出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戴着一顶笠子帽,一身军人打扮,手里握着一把长刀,不灭法王动容道:“秦雄!”
那人道:“拓拔不灭,你这个鲜卑族的后人,你竟然还认得我。”
不灭法王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条狗的。”
秦雄笑了笑,忍住怒火道:“那你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不灭法王看着他腰间的虎头金牌,道:“你又升官了吗?”
秦雄得意的道:“我现在在元军的建制里是千户,正四品金牌,统领八百兵马,全都是强悍无比的骑兵。”
不灭法王冷笑道:“我要恭喜你吗?”
秦雄森然道:“拓拔,你还是喜欢在嘴皮子上逞强,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夫人的情况?”
不灭法王道:“她不是在你手里吗?”
秦雄道:“她能落到我手里,全要靠县衙里师爷的功劳,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我就抓不到你那娇嫩yu滴的娘子。”
不灭法王在听到“娇嫩yu滴”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可以想到的是:宋义预料到自己会对他下手,因此就向衙门里和他关系要好的师爷告了密,然后这秘密就自然而然的传入了秦雄的耳朵里,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但不凑巧的是不灭法王正好在晚上离开了卞丹青。
而至于甬道里的那个乞丐,也一定是秦雄的人,那些人就像是饿坏了的野狗,早已盯上了不灭法王这块鲜肉。
其之十一四品金牌
他们害怕不灭法王,但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就太容易对付了,就算她会点武功,但如果她曾经连几个流氓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和官兵抗衡?
“你想要怎样?现在就告诉我。”不灭法王仍旧平静的道。
秦雄y险的笑道:“如果我现在就把你五花大绑,你会反抗吗?我很想知道,现在就知道。”
不灭法王恶毒的诅咒道:“你这条蒙古人的走狗一定会在某一天被我剥掉狗皮的,剥掉汉人的皮,我要看看你里边的肉究竟是不是变得和蒙古人一样粗糙了,我会信守这个承诺的!”
秦雄还是没有发怒,自从他升官以来很少发怒,但每次发怒都会死人。
千户大人一挥手,几个彪悍的侍卫立刻抓住不灭法王的胳膊,把他五花大绑,又扔进轿子里,抬进了县衙里。
不灭法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地牢里,他之前昏了过去,他记得自己是在企图用嘴去咬断身上的绳索时被秦雄一掌切在了颈动脉上,虽然他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咬断绳索跑掉,但秦雄还是为求保险起见把他打昏,他害怕不灭法王逃掉后真的会剥了他的皮吗?不灭法王开始怀疑秦雄是哪里来的勇气和他在县衙门口正面对峙的。
黑暗中突然有火炬燃起,不灭法王这才看清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层面积并不算小的地牢,两边的牢房被中间一条过道隔开,牢房边有一条臭水沟流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可以想象那里面的污秽:人和老鼠的屎尿,吃剩的饭菜,那饭菜一定像猪食,指不定还有犯人的汗水和血。
但这些都不是令不灭法王感到惊讶和畏缩的东西,真正令他感到恐惧而不安的是他正对面的那间牢房,里边关着的竟然正是昏睡着的卞丹青,她一定被灌了迷|药,她的神智不清,身边的是两个身形、表情都猥琐至极的狱卒。
不灭法王真正为此而感到畏缩了,他这一生中从没有被什么东西搞得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因为以他的思维判断接下来发生在丹青身上的事情一定是令人心碎的。
他并没有因为宋义和丹青的来往而心碎,只是看到了那猥亵的场景而心生愤怒,但现在,对面牢房里可能发生的场景却是会让他撕心裂肺的。
他痛恨那些拿妇孺儿童来威逼利诱的小人,但他深知往往这样的小人最后能够得逞诡计,这是他最深层次的恐惧所在。
不灭法王的情绪几近崩溃,他大声唤着卞丹青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爱人明明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他的呼唤。
y暗的过道里有脚步声从那一端的石阶处传来,不灭法王吼道:“秦雄!”
秦雄带着两个贴身侍卫走了过来,他的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混合着y沟里的难以言状的恶臭味儿,使不灭法王的胃一个劲的痉挛抽搐,他几乎要将他此前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有丹青亲手为他做的青莴炒木耳,一只醉鸡和蜜炙的云腿,还有从附近的集市上打来的女儿红,他就在昨天出门前刚和丹青喝了个大醉。
“不灭法王,你感到作呕吗?你不喜欢这里吗?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吗?”秦雄用他那张油嘴道,他的每一顿饭都离不开肥肉,他喜欢切得很厚的肥肉,他喜欢一咬就能把油全给挤出来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吸吮那些油汁儿,直到一点不剩再将余下的肉吞下去。
不灭法王只是瞪着秦雄看,没有说话。
秦雄看着昏睡的美人,闭上眼睛用鼻子吮吸着空气里的味道,“多么美妙的味道啊,不灭法王,难道你就闻不到你夫人身上的白梅香吗?”
卞丹青这两天没有用玫瑰香料,而是用了比较清淡的白梅香,这是在征求了不灭法王的意见后作出的小变化。
但这个变化却让不灭法王在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之下,闻不到妻子身上那令他ri思夜想的味道,然而偏偏秦雄这个浑蛋却凑近牢门在贪婪的吮吸着,将她的味道占为己有,这是最令不灭法王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很令你矛盾吧,美人的躯体夹在遍地的臭狗屎里,你不觉得这样的画面更充满诱惑吗?”秦雄继续刺激着不灭法王。
不灭法王终于努力调和了自己的表情,调和了翻腾的胃酸,用较为平稳的声音道:“虽然这里到处是恶臭,但我还是认为这些味道的恶心不及你的一层。”
秦雄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臭多久。”
“说出你心里的想法吧,现在就说好吗?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的话。”不灭法王在秦雄朝牢门里的狱卒示意之前道。
秦雄y险的笑道:“你着急了吗?”
“如果你胆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保证你永远别想得到任何东西,你应该相信我的处事风格。”
“你在胁迫我吗?现在是该你向我求饶的时候,你却反过来胁迫我?你不觉得可笑吗,拓拔先生?”
“那请便吧。”
秦雄望着被锁在牢里的美人那诱人犯罪的美态,咽了咽口水,又望着不灭法王道:“好吧,我们这就进入正题吧,交出《近魔心经》,我就放了她。”
“噢,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
“y阳双煞是你的人吧?”
“我们只能算是相互利用,以他们两个的为人我根本没指望他们会把经书交到我手里,而且我早就知道他们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就在崆峒山上的太和宫里,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挺而走险来了平凉城,自己送到我的嘴边。”
“平凉县衙应该也在你的控制之下吧?”
“当你的手里握有兵权你就拥有了一切,一个小小的县衙算得了什么?”
“那我现在就实话告诉你吧:经书早就被烧了。”
秦雄的脸sè变了,道:“你胡说!”
“江湖人不知道的是我手里的《近魔真经》一直都只是手抄稿而已,不过我在几年前把手抄稿也给烧了。”
“他娘的,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秦雄怒道。
不灭法王索xg闭上了眼睛,他不愿看到秦雄那张本身就扭曲不堪的脸因为愤怒而更加扭曲。
“剥了这娘门的衣服,给老子剥光!”秦雄终于下达了罪恶的指示。
两个狱卒早就流着口水,一个劲的搓揉着下体,现在不由一阵狂喜,用他们那粗糙的,粘满肮脏的体液的手去扯卞丹青的羽衣。
他们的动作粗野而愚笨,丹青罩在长裙上的羽衣很快被扯烂了一半,不灭法王猛的睁开眼睛,他从来都不愿意向上天祈祷,他从来都不愿求助于那些虚构的神明,但现在却不得不这么想。
他站起来,走到囚牢的门口,用他那铁钳般的大手抓住铁栏栅,仿佛想要这样生生拧断那些铁条,挣脱出去。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没看到这些铁条足有人的手腕一半粗吗?”秦雄道。
不灭法王眼见那两个厮就要扯掉丹青的心衣,她那对浑圆的ru房就要落入两个男人粘满污垢的手里,法王突然厉啸着,如地狱里的修罗,他拔掉了自己左手指的两片指甲,然后这两片指甲就如两块刀片一样飞向那两个狱卒,一片飞进了一个家伙的太阳|岤里,一片没入了另一个男人的眉心,他们只是觉得脑子里一阵尖锐的剧痛,就倒下身体去见了阎王,显然是被这突然袭来的异物绞坏了脑子,造成了急xg脑内出血,这是致命的损伤。
不灭法王的左手不停的滴着血,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硬生生的拔掉指甲的疼痛,根本就是凡人难以想象的,但法王似乎能够消化自己的疼痛,就像他吸吮自己流着血的手指一样。
秦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隔着铁栏栅,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也能杀人,而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他甚至在想:假如不灭法王再将一片指甲也送入自己的这颗脑袋里,他的大脑袋是不是容得下如此的异物呢?
秦雄朝手底下的两个侍卫吼道:“把这个狗杂种的双手给我砍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没有双手还能用什么杀人?看看他能不能用他的屁眼杀人!”
两个侍卫立刻握住刀柄朝不灭法王走去,而秦雄则打开关着卞丹青的牢门,走进去,站在还没有醒来的美人身边,丹青闭着眼睛,但似乎有了一丁点的意识,她的口中似乎隐隐在唤着法王的名字。
秦雄蹲下去,以能够靠近的最近距离观察着丹青那纯美无暇的脸,他从牌子头干到百户,再到下千户,再到上千户正四品金牌,他蹂躏过的女人已经不计其数,但却从未见过像丹青这样的,她绝不是简单的美可以形容,她的气质,她的风骨,都让人神往、陶醉,能得到这样的女人,即使拿手里的江山去交换,也值了。
不灭法王目光如刀的注视着秦雄的举动,似乎生怕只要一分神就会让丹青如羔羊一般落入秦雄的虎口之中,而两个带刀侍卫已经如地煞一般走近站在牢门口的不灭法王,盯着他抓着铁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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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十二不是表子
不灭法王好象是故意把双手亮到外面让人砍掉,可就在侍卫拔刀,瞄准了砍下去的时候,不灭法王突然缩回了手,两把军刀砍在坚固无比的铁栏栅上,卡在了铁条的中间,一时之间动弹不得,不灭法王抓住这一瞬即逝的时机,闪电般的出手钳住了两个人的两只手,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腕骨碎了,侍卫惨呼着,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进去,整只手臂夹在铁栏栅里,刀落到地上,不灭法王在那两人因为剧痛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扯下他们挂在他们腰牌上的钥匙,打开牢房的门,如出笼饿虎一样望着手臂还卡在铁条里的两个侍卫,他因为过度用力而加剧了创口出血,他的双手满是鲜血。
法王在毫无阻隔的情况下注视着这两个人,就好象看着两只瘸了腿的猎物,他们一定万分后悔没有将不灭法王束缚起来,这其实本就是个十分危险的决定。
“再会了。”不灭法王冰冷的目光已经移到了秦雄身上,连看都没看那两个狱卒,两只手已像对付小鸡一样扼住了两个侍卫的脖子,然后便是骨头粉碎的声音,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惨呼就一命呜呼了,永久的停止了挣扎,他们不用再理会卡住的手臂了。
接下来,不灭法王该单独好好会会这位千户大人了。
秦雄在不灭法王走过来之前锁住了铁牢的门,他把自己也关在了里面,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举动,因为要他和不灭法王单挑,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他将卞丹青扶起来坐着,让她柔软幽香的身子躺在自己怀里,这样,其实就是用丹青的身体挡在前面形成屏障,使得不灭法王投鼠忌器。
不灭法王眼睁睁的看着秦雄在丹青身上乱摸,首先是胸脯,接着是……
秦雄跟着那些蒙古人烧杀抢虐,每屠杀一批汉人之前就要挑选几个有点姿sè的少女来享受一番,但他却从未体验过如此完美的胸部,他y笑着,他要看到不灭法王痛苦不堪的样子。
不灭法王感到自己的心有一种被秦雄一点点撕开的感觉,先是他的心脏包膜,接着才是里边实质xg的东西,他看到了秦雄抵在丹青雪白的颈项上的剔骨尖刀——这是蒙古人最喜欢用的一种刀,刀前窄后宽,刀刃并不是很长,但却极薄,尤其是尖端极其锐利,可以轻易的剥开动物或者人的皮肉,露出里面的骨头。
现在摆在不灭法王眼前的是这样的场景:cháo湿y暗的牢房,地上横着的两具尸体,连死状都十分恶心,然后是场景zhongyāng一副绝美的躯体被蒙古军官肆意的玩弄着,这场景极具诱惑力,但对于不灭法王而言这却是一种毁灭力,毁灭他那坚如磐石的内心堡垒。
他无法观察被隔开了数间牢房的其他囚室里的景象,但从那边传来的阵阵低沉而绵软无力的哀叹声、呻吟声看来,那些囚室内的情况也绝不乐观,犯人们很可能都已经被秦雄抽空了油脂,被折磨得不chéngrén形,这一点不灭法王可以通过回忆秦雄之前走过来时扫视两边的囚室的眼神而得到确认,当时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残酷和满足,这是秦雄的风格,每个人都有一种特定的风格,不灭法王也有他的风格,只是他不像秦雄那样滥用而已。
不灭法王有注意到那些哀叹声和呻吟声是现在才发出的,显然是被这边的惨叫声、嘶吼声、诅咒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吸引所致,也许很快会再加上一种声音——要么是女人被侵犯、折磨时你能想象到的一切声音,要么是秦雄被不灭法王处理时的声音,那声音一定是只有在地狱里才能够听到的。
“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的女人一定会当着你的面皮开肉绽的,你想看她喷血吗?”秦雄沉声道,他的脸被丹青的脸挡住了一半。
不灭法王的双拳紧握,几乎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但又随着他的自我调息而慢慢松弛,在崆峒山道宫的ri子里,他接触到了道教独有的内丹术,这种以人体为丹炉的气息调节之法,让他每每能够在心魔作祟的时候调和他的愤怒,像不灭法王这样的人,唯有愤怒才能够毁了他,完全平静的法王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关于这一点秦雄一定是深有感触,事实上在这么多年里,很多不灭法王的死对头都在用尽一切法子研究他,试图找出他的弱点。
秦雄显然已经找到了,那就是利用他所爱的女人来引出他的愤怒。
“不灭法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搞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痛苦吗?”
不灭法王沉默。
“那只是因为你爱上了这个女人,正所谓红颜祸水,只要你仍旧留她在你身边你就会一直痛苦下去。”
不灭法王终于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始终是天山派的人,天山派和摩尼教是势不两力的。”
“天山派?”不灭法王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显得很茫然。
“对,就是天山派,她的师傅就是天山派的掌门厉冰绝,当年在剿灭摩尼教的战役中在昆仑山坐享其成的就是天山派,他们只用了不到两百人,就抢走了头功,将被逼入昆仑山玉虚道的摩尼教残党尽数歼灭,特别是将你打下问天崖,这件事被天山派那群臭婆娘显摆了很久,她们更是利用问天崖上的最后决胜进一步确立了天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
不灭法王被秦雄的这番话引入了他那破碎的回忆之路中:天山派是一个关键的名词,他的脑伤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但为什么在对于当年的大多数事情都能够回忆的情形下,却对某些关键的细节无法回忆了呢?他为什么想不起当年重创自己头部,将他打下山崖的那个人呢?为什么他对于那个场景的回忆是空白的呢?就如同他左手小指部位的空白一样。
“就算她是天山派的人,但摩尼教早已不存在了,我和她的对立立场也就消失了,而且即便是在当年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我们也没有因此而想过要放弃对方,何况现在。”
秦雄从不灭法王的眼中看到了坚毅的表情,道:“别人都说你不灭法王虽然是个不世的魔头,但却是个特别痴情的男人,现在看来真是不假。”
不灭法王道:“只有畜生是没有感情的,只要你是人你就必须被赋予感情。”
秦雄道:“我可没功夫听你的废话,别以为你在我面前用自觉高明的手法杀了几个人,我就会怕了你,只要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我就只当你是条狗,现在赶快把《近魔心经》的口诀背给我听,否则我就立刻在你的面前cāo她,直到把她cāo死为止!”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了兴奋与疯狂,同时也在继续撕裂着不灭法王的心。
不灭法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反而多了一丝微笑,这让秦雄感到大为不解,他道:“你笑什么?你还觉得很好笑吗?”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你就是被人从她的那里给拽出来的。”不灭法王突然道。
“什么?”秦雄惊异、困惑的望着不灭法王,他不理解为什么不灭法王现在要提到他的母亲,但即便是困惑,他在听到“母亲”这个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也给不灭法王传递出了一种不安与憎恨。
他为什么会不安呢?他为什么会僧恨呢?他因为什么不安?他又在憎恨谁?
“我记得你的母亲长得还不错。”
“关你叼事,杂种!”秦雄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眼中的不安与憎恨增多了。
不灭法王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吮着蜜糖,又仿佛在汲取着敌人的痛苦,“可你母亲后来却当了表子,是吗?”
秦雄猛的用力捏了一把卞丹青的胸部,睡美人儿在昏睡中都忍不住发出了“嗯嗯”的叫声,带着逼人犯罪的鼻息,不灭法王继续道:“我听人说起过你母亲的死,这让你几乎都憋了好多年,不敢去逛窑子,你还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狗娘养的!狗杂种!你要是再敢叫一声老子立刻搞烂她的屁眼!你信吗?”秦雄说完将卞丹青的双腿分开,撕烂了她的长裙,长裙上的牡丹也被撕烂了,他接着又要去摸自己的腰带。
不灭法王的表情还是没有过多的变化,他也没有因为秦雄的恐吓而闭嘴,反而加重了语气:“我现在就帮你记起来,你娘是被两个piáo客给活活cāo死的!如果传闻不假的话!”
名ji的死通常会引起轩然大波,可以确定的是秦雄的娘曾经是个名ji,但问题是她怎么会生出个这副嘴脸的儿子?
所以不灭法王一脸困惑的道:“但是有个问题我一直不得其解,你是怎么被她给生出来的呢?是被别人给cāo出来的吗?”
秦雄怒吼着,咆哮着道:“狗杂种!狗杂种!cāo你娘的!不准你侮辱我娘!”
不灭法王讥诮的笑道:“你娘是个表子,你很可能是个野种,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秦雄的行为有些奇怪,虽然不灭法王说的每个字都如刀子一般剜着他的心,但他却没有再动怀中的女人,而只是看着她的脸,良久,他终于一字字道:“我娘不是表子!她是正经人家
“什么?”不灭法王怔住。
“你耳朵有毛病吗?我说我娘没干过表子!”
“那她干什么?”
“干你娘!我cāo!”
“那她怎么生出你来的?”
秦雄怒吼道:“拓拔不灭,你别再逼老子!”
不灭法王道:“我只是在很认真的问你。”
秦雄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矛盾的表情,掩盖不了那深深的怨恨,咬着牙道:“她是被别人……”
“怎么?”
“她是被人给先jiān后杀……但她不是表子,从来都不是!”秦雄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说完脸完全埋了下去,他甚至有泪水滴在卞丹青的脸上。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会流出眼泪,而不是发臭的油脂。
其之十三奔雷斩鬼刀
不灭法王笑了,他终于挖开了秦雄的内心世界,他编织了一些让人难受的谎言,来赌博似的诱导秦雄道出了身世里的y暗,这就是不灭法王,当他不能在上伤害敌人的时候,他就会摧残你的jg神。
“你几岁的事?”
“五岁。”
“你记xg真好。”
“那场面我永远忘不了。”
“如果你怀里的女人是你娘,你干得出来他们那样的事吗?”
“她不是我娘。”
“但她们都是女人,有姿sè的女人。”
“我……”
“放了她吧,否则你娘在九泉之下会对你的行为无法原谅的!”不灭法王厉声道,他觉得时机到了,如果要彻底击溃秦雄的心理防线,让他缴械,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秦雄的眼神有些迷离,多年来,他极少会提到娘这个字眼,这是他的痛处,他喜欢蹂躏女xg的变态心理,可能也多少与此有关,但不灭法王却很好的利用了他的这个痛处。
就在此时,卞丹青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被自己所处的状态震惊不已,她触了电似的从秦雄怀里挣脱,因为秦雄的jg神处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她很容易就逃掉了。
真正的机会终于摆在了不灭法王面前,他是不会轻易让这样的机会溜走的,他快速拣起地上的军刀,朝秦雄钉去,军刀洞穿了秦雄的左臂,其势并未作罢,仍带动秦雄呆滞的身体飞向牢房内侧那y暗的墙壁,将其身体钉入那墙壁之中。
千户大人终于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从生母的痛苦回忆中被唤醒,他因为突然忆起生母的悲惨遭遇,而对卞丹青生出了一丝怜悯,现在这怜悯又被不灭法王拾起的利刃所扼杀。
不灭法王已经不再需要那丝怜悯来加以利用了,他朝丹青大叫道:“夫人,钥匙就挂在秦雄的腰带上,快去取下来开门!”
丹青立刻扭头望着痛苦不堪的秦雄,注意到他腰间套着的钥匙,冲过去一把扯了下来,秦雄的尺骨被钉穿,人被固定在墙上,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丹青扯去了钥匙开了门。
不灭法王一把将狼狈不堪的丹青搂入怀中,她的身体冰凉,呼吸急促,法王道:“丹青,让你受惊了,不过现在没有事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保证。”
丹青望着自己身上残破的衣裳和秦雄,以及地上的那四具尸体,一切都明白了,伏在不灭法王那厚实的胸膛里啜泣着,“法王,我只记得我被他们捉来灌了什么药……”
不灭法王轻抚着她的青丝道:“他们给你灌了迷|药,要当着我的面侮辱你,以此来套取《近魔心经》。”
“你给他们了吗?”
“没有。”
突然,地牢过道的那一段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灭法王立刻握紧了刀,道:“夫人,我们快走!”
秦雄在牢房里惨然道:“走?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走得出去吗?”
过道的那头已经有明晃晃的刀光亮起,就在地牢昏暗的光线中,不灭法王纵身跃起,将悬在过道顶部的灯烛切断,地牢中立刻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他要在自己所熟悉的黑暗里对峙这群乌合之众。
“怎么回事?娘的!”(蒙古语)黑暗中对面的来人叫道,以脚步声粗略的判断,至少有十人以上,不灭法王懂得蒙古语,所以他推测这是一群蒙古士兵,显然听到地牢里的异动前来增援的。
“丹青,站在我身后不要动,等我叫道‘走’的时候就马上向前跑,不要回头,记住了吗?”不灭法王凑到丹青的耳边轻声道,即使在黑暗中,他对爱人也是熟悉的。
“记住了。”
不灭法王便朝前方的黑暗中乱作一团的那群人冷冷笑了笑,人群中还有人在叫喊:“谁带了火折子,快给老子拿出来!”(蒙古语,以下不再做说明)
但却没有人回声,不灭法王用蒙古语答道:“我有,快过来拿吧。”
那个蒙古兵立刻辨别着声音的方位扑了过来,刀也劈了过来,不灭法王手里握着地上的另一把刀,刀挥出,在黑暗中带动极强的劲风,刮得人耳边“呼呼”作响,那人一声惨呼,血溅起,人倒下。
“cāo他娘的!他在那边,快上!”,又几个蒙古士兵抱团朝之前那人倒下的方位冲了过来,几把刀还未及挥出,不灭法王的刀锋已至,他脚下向前移动了三步,却挥出了六刀,疾风奔雷般的出刀,几个蒙古士兵全都倒下,每个人都是一刀封喉。
剩下的蒙古人已不敢上前,有人恐惧的道:“这个人他妈的不是人,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他也能几刀干掉我们那么多人!”
不灭法王的确是几乎没有浪费任何一次出刀,他在黑暗中平静的道:“你们不必觉得惊讶,因为我是个夜眼。”
夜眼,就是能够在黑暗中的一定距离内大致看见东西。
那群人听到这话,都怔住了,没有一个人再敢向前迈出一步,但不灭法王这次却主动出击了,他快步向前走了七八步,在这个距离之下,他已能基本清楚的看到了那群人的位置、数量以及那一张张惊恐、慌乱的脸,他的刀如暴怒的雷霆般发出,使出他的绝招之一的“奔雷斩鬼刀”!
这一招是以出刀的速度与力量著称,那群人还没有看到不灭法王的人是从何而来,刀从何发出,人就已经被暴戾的刀锋所吞噬,又是个个一刀致命,顿时,黑暗的过道中已经堆满了尸体。
不灭法王已经随着杀人确定了这些蒙古士兵的数量为十三个,当他确定没有人再来爬起来的时候,忽然大声叫道:“走!”
丹青立刻跑了上来,不灭法王一把抓住她的手,冲了出去,他没有理会秦雄,因为毕竟现在是身处县衙的地牢中,何况有丹青在身边,他必须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作风,略显保守一点。
他相信秦雄迟早会自己送上门来,或者有朝一ri他会亲自拜访,不会太久的。
不灭法王和丹青径直回到土地庙里的住所,拿走了一些必须的东西,没有多作停留,便迅速离开了,这些必须之物里当然包括不灭法王的灵翼妖刀,而他们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则是料定秦雄如果追上来,一定会第一个将那里掀个底朝天,可是管他的呢,那个不见天ri的地方,丹青反正是早就不愿意再呆了。
可是他们现在必须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灭法王花了十两银子搞来了一匹四蹄踏雪的快马,卖家是个盗马贼,丹青坐在马上抱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和肌肉的硬度,他们很快出了城,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阻拦,不过再迟一点就说不准了。
城外的官道上,丹青问道:“法王,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呢,丹青?”
“我不知道,我听你的。”丹青将不灭法王搂得更紧了,生怕再和他分开。
“去临安吧。”
“为什么要去那里?”
“去了就知道了。”
“对了,法王,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什么?”
“以你的本事,秦雄是怎么捉到你的呢?”
“他捉不到我,只不过我想和他玩玩而已。”
“和他玩玩?所以你就让他给捉了?”
不灭法王笑了笑,道:“是的,就这样,我在承诺会剥掉秦雄的狗皮之后被绑了起来。”
“你没有作任何反抗?”
“没有。”
丹青仍有些后怕的道:“你还是有些欠缺考虑,你这样轻易的把自己也搞进地牢里,虽然可以见到我,但假如秦雄的援兵再早一点到的话,假如秦雄再狠一点的话,可能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呆在一起了,你说对吗?”
不灭法王道:“对的,夫人。”
丹青怔了怔,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承认自己太轻率了一点?”
不灭法王微笑道:“夫人,但如果我过于谨慎的话,我无法估计他们会对你做些什么。”
丹青道:“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在你交出《近魔心经》之前,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的。”
“好了,丹青,你现在这样子已经让我很不安了,虽然他们只是弄坏了你的衣服。”
丹青把脸贴在不灭法王坚实的背脊上,柔声道:“法王,无论怎样,我都并不值得你付出xg命。”
不灭法王道:“夫人,我的xg命是不会秦雄那样的人渣拿走的,虽然他成了蒙古人的军官,还有一点兵权,但也并不足为惧。”
“我只是觉得……”
不灭法王明白丹青的顾虑所在,像秦雄这样的人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对他们多一天的威胁,因此他打断丹青的话道:“夫人,秦雄不会活得太久,我承诺。”
“你打算把他怎样?”
“目前还没想好,他并没有列入我重点考虑的对象之列。”
“那么宋先生呢?他列入你的考虑了吗?”
不灭法王怔了怔,他没有想到丹青会突然提到宋义,他挥打马鞭的频率慢了下来,将缰绳紧了紧,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法王,我和宋先生真的是清白的,你得相信我,而我也坚信你没有怀疑过我,对吗?”
不灭法王道:“对的,夫人,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清白,你知道,即使是这样,那些污秽的东西也总是要企图侵扰你。”
“宋先生不是秦雄,他很干净,没有污秽。”
“我已经相信了这一点,夫人。”不灭法王很认真的道,因为死人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最纯净而无垢的,这也合乎他的信仰:他在入摩尼教,在摩尼神像面前选取自己法号的时候,就用了“不生不灭,不净不垢”这句典故。
他并不打算把宋义已经被钉死在《洛神赋》上的实情告诉丹青,因为他同样不愿意把宋义污秽不堪的本质透露出来,虽然他的教义告诉他:人的在本质上都是染满秽物、充满罪恶的。
他要努力的、尽可能的让丹青保持纯净,少受外界的侵扰,在他那黑暗的世界里需要维持这样的一点光亮,而在这个荒唐乏味的世界里,也需要如此的一点亮sè。
其之十四凌辱
秦雄在第二批援兵到来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而昏死了过去,他是被连人带着那把刀抬出地牢的,他们请来了汉人中最好的大夫,在确认了左臂无法保留的情况下,拔出了那把刀,然后趁着秦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