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仙朝录

仙朝录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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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朝录》

    第一章醉撒老爹

    仙朝录

    第一卷仙朝迷雾

    第一章醉撒老爹

    黑暗吞噬了整个秦安城,除了街道上那几个“特殊”的场所其余的地方基本都结束一天的疲倦,进入了梦乡。

    当然还有一个地方,丝毫没有受到黑暗的影响,反倒是周围的黑暗更进一步地凸显了它的喜庆。

    那就是秦安城的张太尉府,据说张太尉因为小儿大婚扬言要大宴三天。

    此时的太尉府大红灯笼从大门一直通到大厅,鲜红而柔软的地毯铺的到处都是,像是倔强地漫向云端。

    大厅中间一个绯红的身影穿梭于宾客之间,肆意地豪饮已经令他清秀的面庞铺上一层红地毯。

    他,张安!

    “我爹说了,只要答应这场婚事,我张安就自由了。”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对着眼前一个中年人,张安双手按着中年人的双肩。

    说完又是一口酒气涌向中年人,这时松开按住中年人的一只手,从一旁的酒桌上抄起一杯酒:“你们大家说对不对啊!为我的自由干杯,给我张安面子的都站起来。”

    只是这一句还没说完就因为一只手扶着中年人而重心不稳身体一倾斜,本来打算送进口中的酒水竟全洒在了中年人的脸上。

    感受着酒水顺着脸颊流向嘴唇,丝丝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张国锋地嘴唇连带着脸颊上的肌肉抽搐抖动,愤怒的目光不时地飘向张安。

    “你眼睛有毛病吗?”张安此时完全是一副痞气的模样,看着张国锋那目光就从内心深处涌出强烈的不爽。

    此刻在张安周围的宾客大都屏住呼吸,看似只是一味地顾着吃喝,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都以极其微小的动作关注着两人的情况,当然也有一些人强忍着笑一副怪异的表情,但很快就被周围的人制止住。

    “管家,少爷该回房了。”

    “是,老爷。”

    管家也是为自己的小少爷捏了一把冷汗,便小心翼翼地将张安扶向房里。

    ————

    “少爷,你也省点心,怎么就老是跟老爷作对,这不,大喜的日子还让我这一把老骨头为你担惊受怕。”管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少爷说道。

    “不过少爷到底还是长大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妨碍你了。”一向老实巴交的管家刘里四也难得地发出一声诡异的j笑。

    “哎呦,死老李一点也不温柔,就这样将少爷我一推,当我是不倒翁啊!”老李走后,张安立刻一反刚刚醉醺醺的姿态,虽然仍旧可以看出醉意的缭绕,但还是可以看出精神的清醒。

    “哦,老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妈的,太疯狂了,儿子也疯狂。”张安一想到自己突发奇想做出的‘勇敢’举动,内心中到现在还是有点小激动。

    “谁?”这时坐在床上蒙着红巾的人也意识到了有人进来了,虽然已经准备好了也猜到了,但还是情不自禁得叫出声。

    “先声明一下,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或许以后都是夫妻了。”

    张安一把掀开新娘的头上的红巾,没有丝毫温柔可言,语气里却涌现出一副无奈却又认命的感情。

    却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新娘美丽的面庞,那是一张没有瑕疵的脸蛋,雪白的脸颊连着光滑细腻的粉颈,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精致,那是世上最好的画工也无法绘出的仙姿。恐怕只有自己的母亲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但那时一个多么遥远的回忆。

    “风流浪人,无情最是官侯府,一入侯门深四海。”新娘柳茹既感到惊讶又在意料之内。

    “他什么样的人,我不是早就清楚了吗?还奢求什么呢?这时我自己的决定,还有什可遗憾的呢?”但是一股股怨愤却不由自主的席卷上心头。

    她认命,他又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是什么时候,是谁跨越了谁,张安抚摸着颤动的香肩,慢慢地将眼前的可人儿转向自己,从手心感受着柳茹颤动着的身体,张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隐藏在黑暗之下的柳茹脸上惊惧的表情。

    “别怕。”张安情不自禁得吻上她的眼睛,用手抚慰着怀中战栗的身体。感受着怀中的渐渐安宁。

    “这个人,她将是我的妻子。”张安抱着柳茹,突然没了那燃烧的越来越盛的,是那片刻的颤抖和宁静又或许是那一丝与母亲的联系熄灭了燃烧的火焰。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放纵,所有的不满和怀念都在顷刻间崩溃。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惊鸿一瞥让张安对其产生难言的信任。

    所有的一切,娘的离去,父亲对自己的暴戾和压制,自己心中的怀念,对父亲的不满。张安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股脑的对着柳茹倾诉着。

    ————————

    还记得昨夜的泪水,是谁打湿了谁的肌肤?还记得昨夜的温柔,是谁催动了谁?

    从第一粒纽扣的开解到一群的飘飞,当手心抚上腰部连着背脊的那抹优雅的弧线。只剩下空气中激|情的拥抱,他吻遍着柳茹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她动情时的那丝魅惑,抵死缠绵无休无止。

    她与他脑海中只剩下了当灵与肉真正的融合带来的令人回味无穷的美妙感。肌肤与肌肤的接触。这是一场少女到女人的蜕变,这也是一场男孩到男人学会承担责任的进化,这更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这场战争没有失败者,只有两个将紧密相连的人碰撞爱情的火花后在享受着双赢的喜悦。

    感受着张安有力的臂膀,回味着还萦绕在心头的温柔。柳茹不知这是不是爱情,但她可以感受着片刻的安心。

    可是师哥陈风那张不舍的神情却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看着张安裸露着匀称的身体,睁着一双丹凤眼,一脸玩味的笑意,不知为何张安这番略带‘淘气’的表情反倒让柳茹心中涌出一丝愧疚。

    然后两人去见过张国锋,张安这时已经没有了壮胆的烈酒,宾客的打气,此刻回想起昨日的莽撞,现在着实一番后怕。

    在被张国锋那双吊眼注视的心里发毛后,正当准备欣然承受老爹教训的张安,却意外的看到自己老爹从怀中拿出玉戒指。

    “茹儿,为父知道你是修真中人,我这枚戒指那是当年在修真界中闯荡时从一修士手中所获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张安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爹,严重怀疑自己的视觉出了什么问题。

    “天哪,这还是自己老爹吗?这可是那个打死儿子还叫屈的张太尉啊!有没有搞错啊!”

    张安忍不住心中腹诽。

    “安儿,你以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也不能再继续像以前那样处处管制着你了?”张国锋满是无奈的语气对张安说道。

    “我赛,佛祖保佑啊,不,谢谢娘子保佑,我这可是沾了俺这娘子的光,值得好好疼,好好爱。”张安没想到父亲的答应是真的,此时就差向柳茹顶礼膜拜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张安立刻高喊一句“娘子万岁”,柳茹被他这番孩子气的姿态吓得赶紧捂上他的嘴,却不防被张安在自己手心一吻,急忙缩回手来,脸上一片绯红。

    顿了一会儿,柳茹又情不自禁得笑了起来。

    “这个男子油嘴滑舌,他似乎有着无穷的方法逗着自己开心”,但想到坊间传闻连同他这番形象,心中又涌出了一丝担忧。

    ——————

    炎朝二十年前这片土地战火纷飞,弥漫的是充满血腥的气味。可这在当今陛下的突然崛起后打破了原先的分裂割据的局面。

    当今圣上不可谓不是一代雄才伟略之主,它能够在五年之中建立起自己的王朝并吞并周边各国,它采用的治国方略可谓闻所未闻但却对强国立竿见影。

    他在民间推行的制度甚至说离经叛道也不为过。他可一力排众议将土地从世家门阀中独立出一部分分给普通的百姓。他立国号为“炎”。

    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这更是一个力量可以放大的世界,这片大陆有国家有朝廷有百姓,而同时也有神奇的修真人士,当今天子团结各类力量营造了一种相对的平衡,经过他的一些强制措施的确取得了相对的稳定,王朝内不再随处可见修真人士挟技斗狠。

    张安就是大炎朝的一个内部门派“犬神门”的弟子,当然他这弟子身份也是借用老爹的名号帮他谋得,还得了一个便宜高手师傅,只不过张安对其很是不感冒,张安还记得那老头在自己身上看了好久然后不屑的望着自己,就扔给张安一本书。

    书的名字倒是很拉风叫做‘遮天诀’不过张安至今还没弄清楚它有什么拉风的实力,至今既没有遮天也没有蔽日。不过张安天生一个倔强‘萝卜’,他面对那老头的讽刺反倒生出一身的不服气。

    张安也大致了解修真界的一些境界,大抵分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大成和渡劫几个境界,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丹田内那丝若有若无气流波动时内心的激动。张安着实向往那些在空中仗剑飞行的剑仙,他们的潇洒和力量的强横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张安追逐人生的第一个梦想“飞上太空”。

    第二章张国锋的野心

    第二章张国锋的野心

    当天明的最新一缕阳光透过纸窗从脚尖爬到眼角,感受着指尖萦绕着那丝丝温暖,揉着惺忪的睡眼。

    看着还正睡得香甜的柳茹,张安又发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门,那种从黑暗走向温暖的过程是久久地回味着。

    然后是一把剪子,一把小铲子和一个洒水壶伴随着张少爷一如既往地走向那早已熟悉的花圃。

    阳光下的张安正沉浸在摆弄他视如珍宝的花圃中,望着眼前的娇艳、青涩或枯萎的花草,突然感叹人生也不过如此。

    “父亲,他只关心自己的国家大事,对待自己一直是一个表情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自己的想法,对自己就是一味的不满意甚至有些烦躁;天奇,玩伴,的确很照顾自己但似乎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娘,算了,那是一个永远的伤痛。”

    “可是现在又了妻子也许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张安如是想着,嘴角渐渐展开发出微微的笑意。

    殊不知远处正有一个人痴痴地望着张安的动作,此时在他的眼中他似乎觉察到自己好像和张安换了人,张安的动作看起来是如此的圣洁,如此的充满智慧的光辉而自己却看起来有些呆板。

    视线中儿子嘴角残留的那抹笑意他的心中竟对那些花花草草产生一股莫名的嫉妒,可转瞬他心中又涌出了丝丝愧疚久久不能挥去。

    正沉浸在欣赏小儿子的专注的神情当中突然心生警惕感到背后闪出一条白影。

    张国锋的身影横空飘出几丈顺着白影绕着墙角的转弯处追去试图抓住白影的衣袂,只见他不知用什么魔法竟然吸开正中的一扇门飘进了屋子,张国锋迅速跟了进去。

    “张师兄,哦不,张太尉,这么多年没见风采不减当年啊!看来张大人在朝廷里’潜修’还不错嘛!

    “彼此彼此嘛,这么多年来你仍然还如此记挂老夫,老夫又岂能辜负你如此多年的拳拳体贴之心呢”。

    “那是那是,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既有勇气对嫂子见死不救,又能送两子于黄泉之路,我这刚到京都就耳闻你将你仅存的硕果都被你教成了书呆子了。”白影说完自己已经忍不住放肆地大笑起来。

    外面的仆人听见里面的笑声都发出高度的警惕,管家大声向里屋冲去,却在外面几步远被张国锋喝止住。

    语气隐隐带有无法抑制的怒气,“我和客人在说话,所有人都退出这座院子不许打扰。”

    随着额头青筋的暴突脸部肌肉的扭曲,张国锋握在手里的宝珠已经化为齑粉,他似乎试图用沉默来发泄这么多年来所忍受的非人的折磨。

    或许白影也担心会彻底激怒他还要依仗的张大人主动扯开话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这些年的消失到底为了什么又干了什么,但今天你必须帮我混元神宗立足于大炎朝,如今的修真界不再是从前的修真界,从前的王朝是修正界的傀儡,而现在的炎朝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等等,混元神宗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当今圣上千古一帝但并非仁慈之人所有危害他统治的势力必须被消灭,混元神宗却不知收敛,试问这样一个帝王怎么会放任这样一股不安定的实力随时可能危害他的帝国呢?”

    张国锋不耐烦地打断白影的要求,张国锋岂会在他的三言两语之下就被稀里糊涂地卷入修真这坛浆糊呢?

    “哼哼,何必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什么人咱那么多年师兄弟我还不清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指望你的师门之宜,你欺师我灭祖,不,你比我甚有过之,你从来就是叛逆的性子,你不与我争宗主之位那是你怕他束缚你的发展,以你元婴期的修为又岂会甘心匍匐在当今天子的脚下。”

    “你就成全小弟这点胸中小志吧,咱们好聚好散谁也犯不着因此而丢了性命。”白影又加了一句。

    张国锋见他的师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方了,知道在逼迫他或许会狗急跳墙了。索性暂时就答应了。

    “你要务必记住严格约束自己的属下不要胡作非为,要想好好存活在朝廷的羽翼之下比喻要学会遵守朝廷的法则,当今圣上以法治国,轻易还是不要触他的眉头为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可不要招惹来神犬门那可是实力不低于修真界的任意大派的。”

    说到这里他不禁要问问自己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呢?随后又在心灵深处郑重地对自己说:“快了,快了,这一天不再遥远。”

    白影听到神犬门这个称谓也不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修真界最近几年消失了好些门派,众所周知是这神犬门所为,最神秘的是至今无人真正知道这个门派到底是有些什么样的人组成。

    不过这话就算张国锋不提他也不敢再太岁头上动土,这些年来混元神宗也学得越来越乖了。“这不劳师兄费心,我会注意的。”白影说完身影一闪竟凭空消失而去。

    张国锋望着白影逝去的方向,沉重的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他知道自己的亲信出了内j,此时他只有忍耐等待内j自己跳出来,他很清楚就算问他那便宜师弟也只是自取其辱。

    何况一个小小的修真门派他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但他知道自己有必要稳住他们,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这不失为一股不错的外围力量,有些险也的确需要一些冤大头来冒。

    想到这张国锋的脸上又浮现出一贯的冷静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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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即使在父亲的高压政策地督促下依然不能对那些朝廷中文官所需学习的圣人之书感兴趣,他无法拒绝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他也的确努力去读那些书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学好它。

    每当张安看到父亲眼中的浓浓失望和无奈之意,他同样感觉到对自己的愤恨,恨自己的无能,他像周围所有的人一样渐渐习惯了自己的愚笨。

    但是他又不愿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愤恨过后,有隐隐对父亲有了一丝快意,“就算你天纵奇才无所不通,但你一想到自己仅剩的孩子却无法继承自己的衣钵不知会作何感想。”想完之后脸上浮现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不屑与讥笑的表情。

    所以他开始叛逆,他开始愈发的玩世不恭。

    “我喜欢什么?我喜欢被父亲称之为旁门左道的书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曾经试图推行过杂科。”对此他还是不由自我解嘲傻乎乎的想象自己能与天子英雄所见略同。

    想到这里,他自暴自弃地放下手中的书并从床下的暗匣中拿出一块木头和一把小刀。

    那把刀明显是经常保养过的,从他的清洁程度和刀锋的善良的光泽可以看出主人特有的细心谨慎的性格。

    坐在固定的木椅上,身子前倾着靠着肘部支撑着这桌子,时而闭目思索时而举起小刀雕琢,木屑落在桌上的沙沙声仿佛一朵浪花敲击着平静的水面。

    不知从何时起记忆中的面容竟逐渐模糊,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感到异常的恐惧,他气急败坏的一把将手中的未完成的木雕扔入空中,木雕砸在木质地板上的铿锵声立刻令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竟做了怎样的一件事!

    他慌乱的钻出屋内寻找顺着地板滚进草丛的木雕,终于找到木雕,如同做了一件多大错的事,悔恨的用丝巾细细的擦拭这木雕直到它自此恢复原先的一尘不染。然后小心的重新放入木匣之中锁上。

    张安突然想起娘留给他的玉箫的栓挂坠饰的小孔断了,今天他必须到街上的“玉吉祥”去进行一些修补,对于娘亲留下来的几件东西他一直随身用着以此当做娘亲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穿过小院由于护着玉箫没太在意路上的情形,家里的仆从都会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可今天偏偏有一群不速之客,张安就不可避免的撞了上去在接近主人的瞬间,又不知究竟是几条黑影迅速闪出将张安弹开。

    张安踉跄着坐倒在地又迅速检查玉箫是否受到损害,发现没事才放下悬着的心,这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肇事者。

    “妈的,老子这才顺心了几天,就有人这么不给面子。”张安恶狠狠地诅咒着。

    眼前只有一个中年大汉锦衣华服面露威严,一看貌似地位就比较高。

    “你就再拽,再壮,你丫的也没有必要再老爹这个太岁头上动土啊!”

    虽然眼前这位大叔的装逼境界隐隐有甚于自己老爹,但张安可是自恃上达天厅下达三教九流无所不知的。

    “我就不信你丫的比俺老爹还牛,咋不鸟你,咱还有急事。”张安鄙视地看了看他已经认定了的装逼男。

    第三章丫的,叫你藏

    第三章丫的,叫你藏

    “小样,看在你貌似很强大的份上,原谅你了。”

    张安清楚地记得刚刚是一堵快速移动的黑墙而不是眼前的中年人将自己弹回地面,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天空中各种身影衣袂飘飘潇洒翻腾的景象,那是京城里的有名的说书先生从他唾沫横飞的口中大加渲染发出的。

    哪个年轻人不向往传奇修士的豪侠壮举,不曾想过有一身神通本领纵横修真界?张安当然也不能例外,因此张安其实相当的好奇刚刚的黑影。

    “跟小爷我玩捉迷藏,你以为你玩升天啊!老子一定要把你揪出来。”张安恶狠狠地想到。

    “不知这位先生到访刚才不慎相撞还望见谅,刚才是在是不好意思。”张安此时完全是一副家教修养很好的富家子弟模样,彬彬有礼地道歉道。

    不过张安又迅速转换成一副惋惜的神情:“敢问跟您来的几位为何突然消失不见?,那几位的神技晚辈真得很羡慕,晚辈也和家中的武师练过些浅薄的功夫可和您那几位相差甚远。”

    看着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此子的身份显然已经呼之欲出了。但他凭借对自己那四个手下的身手的信心却不肯相信眼前这个京城中小有名气的浪荡子竟然能看穿。

    “小兄弟,我这哪有什么其他人跟别提那些神技不神技了,别开玩笑了,你一定是产生错觉了。”

    中年人友善的笑着,“当然我也对刚刚撞到小兄弟的事深感抱歉。”

    “不对,刚刚这里的地上什么也没有,可现在地上却洒了几瓣栀子花,还有刚才我到底欠的一瞬间还记得你的脚上方的长衫两腿间的分叉处由外向里翻了一次”

    张安一副傻了吧唧被不信任的无辜状。满脸委屈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中年人觉得眼前的“小明星”很有意思但又很让人费解。“至于小明星这个词还是很让人怀念的。”中年人突然惆怅的想到。

    “先生这京城的天气一向是干燥无风的,你看今天或者说刚才刮风了吗?”

    “先生,你说呢?”张安带有期盼的向中年人望去。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种种迹象表明刚才的确有一股风,并且是一股人为的风,是不是?

    得到中年人的肯定后,张安也不知不觉挺直了腰,“就是就是这样,一定是他们‘飞’过来时带动周围的空气流动从而引发花瓣及您衣角地翻飞。”

    中年人似乎更有兴趣了略带促狭的笑道:“可刚刚我怎么觉得真的起了一阵风,花瓣也或许是你落地震得呢!”

    张安看出他的促狭,故意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稍后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就算这样,刚刚我从你的腰牌看到明显有变暗的迹象,并且我还闻到了一股药香味,这可不像您身上的味道,所以我猜想您腰牌映出了来人的黑衣,它的味道更说明了他有外人来过。所以所以”

    “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好一双眼,好一双耳朵,好细腻的心思。”可他又奇了怪了,“这个张安不是有名的玩世不恭吗?可今天他的表现可真令人大开眼界啊!可就是差了点火候太嫩了点,扭扭捏捏地没个担当样,否则的话就他这能力神犬门由他领导还是应该会让人放心的,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家乡也是相当地‘专业’的”

    “所以说智者和愚者只在一念之间”中年人继续想到。

    他不无遗憾地想到,很快又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算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张安可不知道中年人心中的花花肠子,听到他的大声叫好,虽然成功捉弄了这个中年人,他还是小有得意“从来没有人这样认可赞扬过自己,看来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张安很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兴奋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或许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人这样认为了。”

    “小兄弟猜的没错,不过他们外出办事去了,就不劳小兄弟挂心了,我这就去找令尊商议些事去了,小兄弟有时也忙你的吧。”

    张安却突然出乎意料的冲向大叔地下,遮掩着动作。

    “我遮天,靠,不行,我再蔽日。”张安暗中运气自己丹田中那丝丝真气,树枝到还真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叫你躲,给我滚下来。”张安低声咒骂着,没发现什么东西,又悻悻的叨咕了一句,“屁功法,一点也不强大。”

    中年人看着张安一番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对了差点忘记向小兄弟道一声喜了。”说完又一脸古怪笑着走去了。

    “同喜同喜。”张安一向的口花花又冒出来了。

    随后意识到了些许不妥,只好讪讪的陪笑道:“开个玩笑。”

    中年男子的脸上才从迷惑转为了然。

    ————————张安的脸皮是厚了那么一点,可是在经过那么多不分男女的八卦专业家们还是整的俊脸微红。

    看来张安还是低估了自己在秦安城的影响力,那天自己‘醉撒老爹’的壮举短短两天已经是满城风雨。

    “看来小爷以后除了‘浪荡子’的称号之外又要多出一个‘不孝子’的荣誉。”

    稍后又是一番捶胸顿足,“大意啦大意啦,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到哪都有自己的绯闻,虽然这绯闻貌似还是真的。”

    张安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玉吉祥”的店中,这家店可是经历过几百年的历史的。“玉吉祥”取名于店中的镇店之宝玉“吉祥”,说到这“吉祥”之玉也的确没有堕了它的名头。

    四十多年前天降此玉于店中有锦缎覆盖,恰逢有盗匪觊觎此店发现这块宝玉存在,这块宝玉被揭开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当时整个天上星芒闪烁。当时所有的强盗们都变成痴儿。

    故有人称天生异象,天星降世,不过这件事也是越传越邪乎,后来竟被当今圣上利用它为自己正名而获得天命所归的称号。如今此玉虽名为此店所有事实上却被存放在大内之中有高人把守。

    如今这家“玉吉祥”集产玉卖玉和修玉为一体,是京城的一家庞然大物。

    “骗谁啊,什么样的宝贝少爷我没有见过,各种灵丹仙丹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貌似自己也就吊在炼气中期停滞不前了。”张安才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早就传闻这家‘玉吉祥’里住了个老古董,还嗜玉如命。张安还不至于在这种人面前伤害他的‘命’。

    只见这位老师傅花白的头发被特意地束起一丝不苟以及以及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无不着昭示着他已经年老的事实。

    但看见他一身收拾的干净清爽的灰白长衫以及随着他手指翻飞不慌不忙地选取每次需用的器件。这些也同样看出这位老者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以及他的高傲与固执。

    这样一位老者却无法掩饰住他看到玉箫,不,应该是扇坠,那一脸又惊讶到怀念再到满脸的深情。最后定格在深情地注视中,然后又意味深长地仔细端详起了眼前的张安,“你是谁。”

    这样的目光倒是让张安不好意思了,无法回避只能细声细语地述道:“小子乃是东城西街的张安。”

    也许老人也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表情及冒昧的话对一个陌生人不太合适也大大的有失礼貌。“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这件坠饰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我当时见到它时可是惊为天物,只不过它已经不在我身边好久了。”

    张安看到老者一副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名号的神情,顿时有点小受伤,感叹道:“看来我帅得还是不够境界啊!”

    老者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道:“老夫虽然自诩京城善玉且嗜玉无人能比,但这件坠饰我不能修我可不想白白毁了如此天物。”

    张安听到这样一番话顿时露出满脸悔恨之色,就算他再混蛋,他也恨自己连娘亲留下的东西都不曾保护好,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面对娘亲的在天之灵。

    “敢问小兄弟能不能割爱,老夫着实喜欢这个小挂件,你说个价吧。”说完又担心张安会觉得自己没钱于是又添了一句:“不要担心我没钱,价钱随你开。”

    这倒不是老者的造次之语,实际上老者就是这家“玉吉祥”的大掌柜。

    “不。。。不。。。真的不能,此件物品乃是我娘亲的遗物,我现在没保护好它也就算了我要是再把它卖了,那我。。。我成了什么人了。”

    此时张安也顾不上嘴花花了,张安被老者的想法吓了一跳紧张地连连推辞,语气一转又变为生气的强调,忽而他又想到老人家似乎并不了解自己的家事语气又柔和下来但依然不失坚定之意。

    无奈之下张安只能打道回府,出乎意料无法修补的遗物压得张安无法喘息,一时间他觉得街上的热闹容不下他,路边的以前看起来怡人的风景也在嘲笑他。

    就这样恍惚的走着,走着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路

    第四章为事业献身

    第四章为事业献身

    “回来了?”

    “谁?”

    “你说是谁?”

    “回来了。”

    “把今天在前院里和那位中年人之间发生的事仔细和我说一遍。”

    张安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个人一动不动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也着实把张安吓了一跳,尽管是自己的父亲但同样令他很是惊讶,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父亲最后一次来自己房间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对于父亲突然“到访”张安也是相当忐忑的,他下意识首先做的事就是仔细回忆最近几天又犯了什么错误以至于惹得父亲不高兴。

    还好没有发现什么事局会影响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印象才微微放心。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关注这样一件小事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唯有服从父亲的命令老老实实地交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张安静静的讲着,张国锋默默地听着,只是在张安叙述的过程中张安略显拘束地站着两只手明显不知放在那里一直在互相握着。

    就好像他的两只手有什么苦仇大恨似的相互间不停地掐着架。直到清晰地感觉到疼痛才略微有所放松。

    期间父子俩都看过对方,不过张安是带着一贯的畏惧瞥着父亲不时地查看对方的脸色,而张国锋是偶尔略带惊讶地端详着张安,父子俩的目光也相遇过,不过都以张安迅速地逃避为结局。

    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宇间映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没有刮干净还泛着青色的下颌,张国锋第一次觉得张安长大了,一直生活在自己羽翼之下的那个傻小子也可能会有腾空遨游的一天。

    “哦,你二十了吧。”

    张安被父亲这句没来由的话弄得又是一愣,他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父亲的思维只好懦懦称事。

    “你知道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

    “你很不错,无知者无畏。”张国锋把“无知”两个字咬得很重,“你猜出的那几个黑影乃是修真界中极为神秘的天幽门的五位护法长老,法术极其高明天下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从五人的联手下走脱。”

    张安又被父亲的轻视弄得手足无措。

    “不过修真界的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你要知道这个门派早已臣服于朝廷,他们五个人更是寸步不离当今圣上。”

    “还有,你今天去的那个‘玉吉祥’的幕后老板也是我们的天子”

    “什么,那个。。。那个先生就是天子。”张安顿时露出惊讶稍后又有一股难言的充实与成就感。对于这个天子秦皇还是比较了解的。

    “草,果然是天子,名字和样子一样的装逼,还不是照样被老子戏弄,不过还是比较有眼光的。”张安想到中年人对自己的赞扬。

    张国锋看着儿子变幻莫测的脸色但没有夹杂丝毫的畏惧与担忧同样很是惊讶。

    而后张安情不自禁得说道:“他······哦不······先生······也不对,圣上还夸赞我呢!我说怎么他看起来比父亲还具威严,还有气度······”

    张安说着说着突然窥视道父亲变成铁青的脸色一下变得噤若寒蝉。他不知道刚刚自己又说了什么令父亲不满意的话。

    “他真的比我好吗?”张国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张安问道,但是他的眼皮始终没有抬起一下。

    张安却再也不敢随便乱答了,只是以一副低眉顺眼的神情默默以对。

    张国锋可能自己也不愿听到儿子口中的答案,岔开话题而转向问张安:“听说你加入‘犬神门’了,不是为父故意阻止你与修真界接触,我只不过想让你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罢了。”

    “不至于吧,我的春天到来啦,这么温柔,该不会暴风雨的前奏吧!”

    他第一次发现父亲竟会用这样一副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就算是在柳茹面前他依然是那么的强势。

    张安也不明白为何父亲在旁人身边总是对答从容温文尔雅,完全是一副大儒的样子,不像表弟天奇说得如此强势只是有时过于固执了些,可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耐心,特别是最近几年张安越来越觉得张国锋明显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了,稍有不对总会惹来一番责骂。

    所以张安并没有打算把张国锋的“善意”当做鸡毛拿着顺便当令箭使用,只是他实在是奇怪为何自己父亲把自己的婚事安排得如此之急,于是就用询问的目光投向父亲。

    “你岳父乃是修真界中‘离散门’的掌门,唉,父亲是不会害你的,你岳父这次是带领门中弟子来京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朝廷大选,想要在朝廷中扎下一份根基。”

    “但只能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当然要亲眼看见你们成家立业,他也好放心离去,所以······”

    张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最为婚礼的主人公自己也许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内幕的人。

    但听到父亲对自己耐心地教导,伴随着几分叹气,张安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这次他选择了绝对信服,何况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最后张国锋只是留下一句:“下个月,你可以到犬神门走马上任了,也是该让你承担起应负的责任了。”

    张安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沉浸在老爹终于开窍的喜悦中。乐呵呵的在原地站了好久。最终无法忍受家丁看傻子的目光,悻悻离去。

    “哥的寂寞你们不懂,哥的幸福你们难道会懂吗?”张安鄙视地迎上周围好奇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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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太尉府沉浸在少爷婚庆的喜庆之中时,坐落在京城西街的皇朝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