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仙朝录

仙朝录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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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张安脸上那僵硬的笑容才被渐渐的收起,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自怨自艾兼且无奈的神色。

    水牢中。

    张安这辈子什么样的牢房都见过,却没有见过建在地下的水牢,正坐牢房漫过周身一尺,手臂上的伤还好些,可就是小腿上的伤却不尽如人意,张安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次次的受伤,每次都能愈合的奇快,并且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经过老者的解释,张安此时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身体上的某些特殊之处都是源于自己独特的血。可就是这样,伤口长期处于水的侵蚀下,还是很难好起来。

    自从一进这水牢中,张安就感觉到全身的真力虚无,竟然聚集不了一丝元气。

    “这里的水有问题。”张安猛然意识到。

    小腿传来清晰的痛楚感,那是一种犹如万蚁噬心带来的感觉,即使张安自认为是个不会轻易屈服于伤痛的人,他也一直认为男人受点伤痛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可这次张安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并不是一如既往地至理名言。

    此刻张安虽不是眼泪止不住地流,可他的湿润的眼眶却昭示着张安所忍受的极大的痛苦,似乎只有眼泪方能化解一时的伤痛。张安甚至有些很这伤痛进行的如此之慢,它就像有一滴水逐渐聚成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冲击的张安体无完肤。

    谁也搞不懂已经在张安心目中树立魔化形象的自己的血此刻却如同一个乖顺的小绵羊与张安体内的血液抵死缠绵,它们既像多年未见的兄弟或情人,又像苦大仇深的敌人,互相舍命攻击,谁也不露出一丝一毫相让的痕迹。

    张安体内就这样进行着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剧烈的痛楚丝毫没有麻痹张安的其他感官,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感官得到了又一提升。他完全感觉得出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此时不时地在往外凸出或是向内裹陷。张安绝对能够想象得出自己此时面目扭曲的狰狞的表情。

    情感上的伤痛可以让人麻木,但身体上的伤痛却硬是逼得你麻木不得。就在张安接近崩溃的边缘时,怀中传来了温热的感觉,那感觉如此熟悉,又是如此亲切,更为令人着迷,只见随着这种温热的感觉逐渐变得强烈,身上似乎不像刚刚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了。

    张安低头凝视着衣服下面的那件温热的玉箫,张安此时虽然还没从刚刚的伤痛中恢复过来,但他可以确定的告诉自己是这件也一直以来神秘的玉箫救了自己。

    张安正凝神抚摸着这件玉箫,像是尝试从这件玉箫的外表参透出什么,他曾今记得“玉吉祥”的那个大掌柜曾今那这件玉箫与扇坠比较过,他还记得当时那位自视甚高的大掌柜,对那件微不足道的坠饰产生浓厚的兴趣,而对这件玉箫却不屑一顾。

    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却无不表明这件玉箫拥有一股非比寻常的神力,而为掌柜所称赞的坠饰或与只是一件超越自己所处这个年代技术的一件工艺品。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有张安自己能够明白。

    疼痛已经消失殆尽,张安正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这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染成了红色,原来刚刚自己体内的血液和这牢里的水相互冲撞,致使全身肌肤毛孔受到双重的压力,渗出丝丝血液,混浊着牢里的水,整个人像是经过战场上的一番浴血抗战。

    张安压抑着心中的烦躁,从怀中取出还散发着温热的玉箫,此时展现在眼前的玉箫翠绿中夹杂着些许血红,神秘而妖艳,这顿时将张安惊了一身冷汗。此情此景生命中出现过两次,一次是父亲形神俱灭的那晚,另一次就是从那个异域空间中回来的那天。

    “难不成老天要再次戏弄于我吗,我再也不想独自承受那种非人的孤独,上次有老者的通天之能,这次还会有那样的神仙人物帮自己吗?”张安充满着绝望之情望着玉箫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箫身,等待着孤独的降临。

    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发生,可更为怪异的事发生了。玉箫上的光芒疯狂的增长着,瞬时将这座原本漆黑如夜的水牢照的通如白昼,可这种光芒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依旧在肆无忌惮的暴增着。

    “啊”,张安已经无法忍受光芒的刺眼,竟随手将玉箫丢入了水中。

    第十二章箫里乾坤

    第十章箫里乾坤

    张安随手扔出玉箫后,只是死死地闭上眼睛,但他似乎仍然感觉到眼睛的酸涩与灼痛,不停地用手捂住眼睛并缓缓地按摩着。

    就在张安沉浸在从剧烈的疼痛到,黑暗中的舒缓时,整座亮如白昼的水牢发生着匪夷所思的变化,经过这番变化后,这座水牢或许不该再被冠以“水”牢的称号了。

    玉箫在从张安手中滑落的时候,像是对张安充满了依恋之情,竟违反了一贯生活中的常规原理。这时整个水牢就像同时慢了一个节拍,所有的物体都放慢了进程。空气中的气流也变得反应迟钝,而身处其中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张安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此刻看起来是难以想象地缓慢。

    但这种情形也就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在玉箫接触水时,整个空间由迟钝变成了加快,整个空间也似乎被这种剧烈的变动引起阵阵扭曲,这样子真有几分要再次遨游其他空间的趋势。

    但事实并没有顺着常理走下去,玉箫在水中划了一道弧线,再次从水中升到空中,玉箫的一端却坠一条水线一直延伸到水面,于是就这样在玉箫和水面之间形成了一条光亮的通路,水牢中的水汩汩地沿着这条通路流向玉箫,而以这支玉箫小小的骨架,却能够笑纳百川,只见这些水流进箫口进而消失不见。

    张安在这种情形下也感觉到了奇异之处,原来漫及腰深的水竟然缓缓地向下降着,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腰身阴冷湿润的感觉渐渐消失。

    张安这时也感觉到了光线不再那么强烈了,张安慢慢的将两眼之间的缝隙拉大,在确定不影响自己的视力后完全放开。

    张安看着眼前如此梦幻的景象,真真切切地被震惊了,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玉箫,那是对母亲的一份记忆,他害怕时间真的会侵蚀掉自己对母亲仅留那点可怜的记忆,可没想到这份遗物竟带给他如此多神奇的经历。

    看着水牢不再是水牢,就像亲眼见证一条大河干涸的全过程,张安很想再次琢磨一下这支玉箫到底还蕴含着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力量。

    就在张安天真的以为事情将以水牢中的水被玉箫吸干为结尾时,玉箫却还处在如饥似渴的状态,竟然将玉箫的口端自行转向还处在天真的遐想的张安。

    张安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一股巨大的魔力,不是人能抗拒得了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渐渐脱离原来的位置,同时眼角边的余光却又像在昭示他安稳如山。

    张安此时此刻真心感到自己神经有些剧烈的错乱了。种种的矛盾与不可置信蚕食着他还遗留在人间的心灵。

    很快他看着玉箫已经近在眼前,在美好的回忆在未知的恐惧面前都会立刻变得脆弱渺小。张安真的觉得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他无法得知这支玉箫究竟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更为可怕的是张安现在越来越确定另一个自己仍然停留在原地,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那是我吗?我又是谁。”张安脑海中不停地闪着这个问题,无法排遣心中的疑惑继而演变成浓浓的恐惧。

    身体在渐渐缩小,张安不是没听过修真界中却有些旁门左道,其中就有懂得缩骨的修士。可据他所知这些功法都在修炼途中都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可自己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他无法安慰自己竟能无意间习得如此神通,因为那不是张安所能自行控制得了的。

    最终张安也无法想象自己变得究竟有多小。看着眼前这条深邃的洞,张安相信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玉箫,可笑的是自己处在这玉箫里还会惊叹它的鬼斧神工。

    在听过老人疯癫的话语和那一幕白鸟变成|人类的场景,张安真的开始怀疑自己身为一个人的事实,张安更为怀疑这次被玉箫送来的这个地方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空间。见识到自己发生的变化,他不相信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

    “难不成|人死了就会变成像我这样。”张安不由自嘲的想到。

    带着种种怀疑和不甘,张安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弃自己无谓的身体和精神上的挣扎。那就那样转身看着亮光聚拢的地方,他知道那是箫口,静静的站着,看着外面的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还能站着没有倒下,但张安从他那空洞的眼神中已经自认为那是一句没有了自己这个灵魂的死尸。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摔死,也算是坠崖身亡了吧。”张安这样静静地想着。

    张安正处于天南地北的胡思乱想的状态中,突然从涣散迷茫的精神之中惊醒过来。

    “他动了,不,是我动了,可我怎么会动呢。”张安被眼前的巨人自己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

    “不,那绝对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他没有我的意识,我没有让他动,他怎么可以动呢?”张安猛然惊醒想到,他又为这个想法平添了更深的恐惧,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对视野中的巨人的称呼由“我”改为“他”,难道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身体。

    突然之间不久前还为自己处处寻找借口逃避现实,追求平静生活,而现在那些无法弥补或还有可能挽回的遗憾一下子全部再一次的涌上心头。所有的不甘与不满化为愤怒的目光甚至带有怨毒的意味投向巨人。

    巨人像是感受到了张安的愤怒,但他的目光比张安还要吓人,那不是人所能拥有的目光,那是血光。

    眼中跳跃的是无情的血花,张安第一次觉得能够如此冷静地面对如此璀璨梦幻的血花,也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对这种血花四溅的着迷,张安第一次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如此的邪恶与血腥。

    面对如此邪恶的自己,他这次不想逃避,又觉得没有必要逃避。他要把这些年在空间中所承受的孤独,和自己在牢中所遭遇的不幸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既然不能放纵自己的身体,那就尽情地享受心灵的放浪形骸。”张安第一次感觉自己也能如此的豪迈。

    眼前的“张安”踏着足以震颤张安的每一寸肌肤毛孔的步伐向玉箫飞来,他挥舞着自己的大手,想要拍散玉箫。

    同时玉箫也像有了人的思想一样向上空一飘躲开了挥舞过来的大手,只见张安只是一个停顿后,动作立刻摆脱刚刚一味的笨拙,以及其刁钻的姿势斜向上沿着墙壁来个大旋转,箫中的张安很难想象自己有如此潇洒的身法,还运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摆脱了身体的束缚,自己的思维竟然奇迹般的变得极为敏捷,他竟然能够从箫外“张安”潇洒的身法中迅速找到了关键所在与致命缺点,张安此时不知为何即使玉箫做出再夸张的动作,张安最多也是看到一阵轻微的震颤而已。这支玉箫就像一个永恒的枷锁一样栓住张安在一个固定的空间之内。

    张安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想法,玉箫自从箫外的“张安”可以自行发动时就变得格外的轻盈欢快。玉箫对待“张安”无论多么强势的进攻总是游刃有余,却不带一丝进攻之意。

    张安觉得这支玉箫就像对待一个长不大的调皮贪玩的孩子,通过一步步的引导在教会他一些更为深奥的东西。

    张安可以从他们的一攻一守之中不断地完善自己心中的想法和观点,张安甚至从箫外“张安”的身法和进攻的功法里一步步的摸索到一条行功路线,这是一条颠覆了自己修真界所知一切的路线。

    此时张安已经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中,他一步步的感知这些罕为人知的的功法,无暇分神。

    可是箫外的“张安”却远不像玉箫那样对待他一样友好,他几乎是激发出自己所有的潜能,运用出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各种修真法门,他也是越大越能进一步把握其中的精髓,但他还是那副不知疲倦的姿态。

    最终玉箫似乎不忍看着眼前最终会筋疲力尽的“张安”,主动弯弯绕绕沿着出口飞出,只是躲在一旁不肯离去。

    然而牢中的张安因为敌人的失踪变得更加烦躁,只见他携裹着周身一道道防护光墙在牢中四处冲撞,很快周围的牢房就被毁于一旦。

    由于牢中水的消失,牢里的人似乎像摆脱了一层束缚,有好些颇有神通的囚犯趁机发动神通轻松地破开牢门,顿时整个水牢陷入一片混乱。本以为是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城主大人只是在外围布置了一层兵力,可此时此刻的情景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张安”现在已经宛若魔神一般,所过之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所经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带着血色的电流,劈啪声还时而响动着,由张安挑动而起继而是一片混战,到处是一片血雾飘洒。

    而张安就这样累倒在牢门的出口,在失去意识之前,眼中还吞吐着噬人的血光,挣扎着向前挪动。

    第十三章惭愧的诱惑

    第十三章惭愧的诱惑

    黑暗,无尽的黑暗,张安只记得玉箫带着自己就那样躺在力竭倒下的“张安”旁边,就像玉箫和“张安”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而自己就这样被困在这件小小的玉箫里,而原本张安原本还能看见光亮的箫口也因为抵住倒下的身体,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张安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恢复回来后,自己的心情不再过于抑郁,很享受在顿悟的海洋中自由地翱翔的感觉。

    “有人来了,还很多。”张安突然发现自己被周围的光线所包围。

    随着一阵阵沉重而齐整的脚步声,张安有理由相信是这城中的军队及时到来了。

    “小姐,你要找的人在这里。”一个士兵说完还用手试探了他的鼻息,“他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张安突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而且一定是不久前才听过,这时还不能立刻想出具体是谁。

    “真笨,都逃出来了还会晕过去,太丢脸了。”

    “见鬼了,见鬼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得为我证明,这次绝对不我的事,我也仅仅是碰巧路过而已。”只见一个小姑娘,一边用手抚着胸,一边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只见水牢不知为何已经倒塌大半,水牢周围的土地寸寸裂开,像是干瘪老头张开龟裂的嘴唇寻找解渴的源头。

    小姑娘的声音再次让张安好奇,结合刚刚那名男子的音调,张安总算记起这两个人分别是将自己带入牢中的队长和救了自己女儿的小姐。

    “咦,这是什么,看不出这个人还有这等风雅的爱好。”

    张安望着眼前这位姑娘猎奇的目光,心里顿时一沉,虽说张安自从顿悟以来,心理上放开了很多,可他还是不愿自己的身体脱离自己的视线,他一直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体。但现在万一他对玉箫好奇而将玉箫占为己有,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希望,未知的恐惧最是容易纠缠自己的心。

    “你,还有你把他给我抬走。”小姑娘指着眼前两个士兵颐指气使道。

    这句话也让张安放下心,毕竟和自己的身体相距不太远,一切还不是完全无法预料。

    鼻尖萦绕着少女特有的淡淡的体香,令人心醉。张安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和玉箫被拥抱了。从箫口还可以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时而闪烁着青春的光彩。

    最为一个已经有家室的人,张安不由感到想入非非,这样青春靓丽的身体张安曾今也迷恋过,那是张安自认为与妻子的和谐生活,还记得曾经种种缠绵,现在却不复存在。

    但随着小姑娘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以及走路时一蹦一跳引起自己在箫中轻微的震动,这种动作明显体现出她还处在稚嫩的心理下,张安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惭愧,这样的姑娘正是长辈呵护的对象,渐渐地张安从小姑娘的脸上看到了女儿的影子。

    “心月也是这么可爱。”张安暗暗地想道。心中升腾起来的欲望又慢慢熄灭下去,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又可以或者可能有什么非分的举止呢。

    张安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呆在这个可能永远出不去玉箫中,张安只能排除一切杂念,用心修炼,或许有一天自己种有一拼之力自行脱出,他开始回忆在水牢里看到嗜血的自己那些身法和功法。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练习步法时间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他只能将自己在水牢中看到的那些斑斑点点记下来,他记得当时就是这些类似天上繁杂星辰的斑斑点点将自己引入那种玄妙的境界。

    当时张安注视着这些星辰般的光点,整个人沉浸在其中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开始渐渐习惯,这些密密麻麻让人心生烦躁的斑点,再进一步,他发现无数的细微的光线衔接着这些光点,就是顺着这些奇异的光线,他进入了一个浩瀚却有虚无的空间。

    这个空间充满着阴冷的气息,张安在里面呆了一会就有些无法忍受,心中难受得想要呕血。突然眼前黑暗的空间中闪烁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星点,然后渐渐放大,张安这才清楚地认出这是许多的字。他们组成了一面巨大的光墙。

    这些光墙迅速地向前推进像是要将张安赶回这个不属于他的空间,张安只能满脸惊骇的向后飘飞,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无路可退,身后是一面自然的透明结界,它能够感到那里尘封什么东西,并且这些东西给他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那次是显然不是过分深究这一点的时候,眼前的形势同样让他心生无力感。正当张安无奈地任由命运的抉择中时,眼前的光墙突然绕着一条旋转的轨迹变成一道行进中的隧道不停地向张安涌来,想象中的危险没有降临在张安身上。

    那些文字纷纷的从张安眉心穿过,张安甚至可以感到那些文字进入自己大脑时带来的麻麻的感觉。张安不停地接受着这些文字,但随着这些字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多,张安越发的感觉到大脑的酸胀。

    只见张安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而那些字连着隧道却如影随形的跟着张安一起打滚,但他们总重还是如愿以偿的钻进张安的脑中。

    张安在地上翻滚着却也没忘记想着对策,他对刚刚看到的第一篇竟不知不觉在体中运行。张安凭借着已经渡过筑基期达到辟谷期的修为,迅速将所第一篇运行完毕并且一举突破。张安突破后对神魂产生巨大的波动。又突然从这个空间中返还到箫中。

    由于突然地返还只是后面还有几篇文字没有彻底融合进张安的思想中。张安这时也醒悟过来自己遇到了所有修士梦寐以求的机缘,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张按现在就发挥了这种人的心理,他不停地埋怨自己怎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离开。

    可是张安又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在那种玄妙的境界中他又怎能如此轻松的突破第一篇法诀;如果没有及时突破那篇法诀,他又可能永远沉沦在那个空间之中无法自拔;他同样不知道他进入的那个空间就是自己身体的思想意识域里。

    张安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只相当于一个神魂而已,换句话说,张安在玉箫神奇的力量下提前进入了“出窍”期,只不过他这种情况下无法与本体协调一致,他跟本体是两个不同思想的个体。

    但无论如何,张安还不知道那么多,他也没有太多的烦恼。他经过几遍认真的回忆确定那些字已经印入自己的脑海后开始仔细研究起来,据这些文字述说,这篇法诀叫做“残天诀”,共有七篇而自己只记住五篇。分别是“梦天篇”、“幻天篇”、“浩天篇”、“震天篇”、“灭天篇”、“偷天篇”和“残天篇”。

    刚刚张安就是突破梦天篇,突破梦天篇的表现就是摆脱修炼之前心中的迷惘,打破一切虚妄的幻境,整个人就像迷路的羔羊找到回家的道路,这样会变得更为有活力,甚至又开朗人性格的作用,整个人给别人一种神清气爽亲切的感觉。

    张安再次回到现实中来,既来之则安之,张安索性就彻底安静下来,继而修炼残天诀的第二篇“幻天篇”,这篇法诀顾名思义就在这个幻字上,天地万物幻像重重,修真一道就是要打破幻象制造自己的幻象。

    此时张安按照“幻天篇”上的指示手掌不停翻飞,到真有几分幻影的感觉,打开全身经脉,张开周身毛孔,吸收天地元气。张安就这样练了不知多长时间,从修炼中醒过来,查看自己的丹田,竟然没有一点变化,还是莲花似的花骨朵。张安想到自己能那么快得突破第一篇本还沾沾自喜,现在发现或许是一时凑巧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张安这时才抽出点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鼻尖依然是那熟悉的淡香味,只是似乎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吱呀”,张安听出是门开的声音。

    “出去守着。”小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对下人吩咐。

    张安震惊了,也不好意思了,张安觉得自己不久之前自己还为此惭愧过,而现在却亲眼看着雾气中的人儿轻解罗裳,随着一件件丝衣地落下,一片片闪着青春光泽的肌肤展现在张安眼前。

    张安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容易沉迷于一个陌生的女性,张安就那样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向浴桶走去,直到眼帘中之剩下一抹香肩。张安终于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艰难的闭上双眼。努力想着自己的妻子,可想着自己的妻子又不由心里生出一股怨恨之情,竟再也不能坚守自己的意志。

    就在这时,玉箫产生剧烈的震动打断了他的遐想。

    第十四章香艳与融合

    第十四章香艳与融合

    随着玉箫剧烈地震动,张安可以清晰且肯定的感觉到玉箫的惶急之情,张安其实也很疑惑这种感觉,他总觉得玉箫和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玉箫也像一个有生命的的本体,张安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与一个陌生人心意相通过,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和妻子。

    张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愈发的讽刺,把自己养大和与自己厮守的人反过来到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却有着一层似乎永远无法消除的隔膜。

    张安的自嘲的想法也就在一瞬之间,稍后就是剧烈的翻滚,他奇异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在那么牢牢地被禁锢在玉箫中的空间内,在他记忆中,无论玉箫做出多么夸张的动作,自己最多也就是轻微的震动,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他的反应这时在还在洗澡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到不足一提了。

    “啊!谁。”小姑娘听到玉箫因剧烈震动而发出的“铛铛”声,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虽然身体被浴桶遮掩住大半,她还是下意识地将两只手臂环胸而抱,一张雪白的脸颊因害羞而窘得通红,就连玉颈也涂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色,却更显楚楚动人,同时脸上的愤怒也是溢于言表。胸口因着急和愤怒而剧烈的起伏却不敢随便移动。

    正当小姑娘准备发出命令让外面的侍女进来将滛贼捉住再将其碎尸万段时,他意识到后面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是她无法发出声音。

    原来张安刚刚发现玉箫的禁锢消弱后,趁机运转残天诀,将真气催发到极致。张安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竟然成功了。

    张安只觉得自己用力过大,竟要从玉箫这座“悬崖”上落下,但是坠崖身亡的惨祸没有发生,只觉得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自己腰部隐隐作痛。

    张安此时却顾不上自己身上这几点无关紧要的小伤痛,因为如果眼前的小姑娘真得将人叫进来的话,凭借这位小姑娘在城中的地位,自己真就回天无力了。所以张安一最快最捷径的渠道冲到小姑娘的身后,并用手捂住嘴。

    张安本没有必要解释什么,直接将其击昏即可,可张安看到此女子因愤怒或者说是害怕而战栗的身体,嗅着已经不知几天的香味,他的心顿时柔软下来。

    “姑娘,不管你信不信,在下绝对不是有意的,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在下现在就此离去愿后会无期。”张安情急之下只能简要地解释过去,只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毕竟他心中还存在着更深的危机感。

    就因为他的一时心软,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可乘之机,竟像是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背后竟凭空生出一对翅膀,并且鼓起一阵狂风,张安失了最好的机会,只能先作势抵挡,可就是这一抵挡之间,小姑娘一反害羞之态,想要转过脸记住张安的样子。

    张安见此情景大惊,待小姑娘转过一半时,张安只好运起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的“幻天篇”,没想到竟真得幻化出一条条的幻影,围绕着小姑娘打转,张安一次次地从背后绕道前身,待看到小姑娘正面时,还是有一丝心动神摇。正当幻影即将涣散显露本体时,张安终于找到一丝间隙,击到姑娘的后颈。

    看着眼前女子因被自己击昏而要倒在浴桶之中,张安担心她没被自己打死,倒是有可能淹死在自己的浴桶之中。只好将这位姑娘抱起,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坏了眼前这个瓷娃娃一分一毫,张安迅速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这时再也无暇欣赏眼前的美人之景。迅速从从后窗掠去。手中的玉箫不停地震颤着,不停地引导着张安向某个地方移去。

    很快玉箫在一间小院中停止了震动,只见院内一间屋子紫光爆闪,将整间屋子染成一个炼丹的熔炉。张安运用眼力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屋内的景象,查看床上的身影时,那是他相知二十多年的身体,他完全可以确定床上躺得就是自己的身体,而他正处在危急关头

    张安迅速运转“幻天篇”上的口诀,试图凭借迅捷的身法进入房间迅速融合自己的身体。

    张安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也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不自量力。”屋内是那个巨型白鸟化作的中年人,只见他的手一挥瞬间隔断了张安的去路,张安重重地摔落在门口,口中吐了一口血。

    “你是谁,那他又是谁,难不成你已经达到了‘化神期’,拥有了身外化身。”中年人在看清张安的面孔后一脸古怪的看向床上那个人的样貌。顿了顿又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以他的修为绝对达不到这种境界,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突破不到的境界。”

    原来这只白鸟在听闻水牢中发生的巨变后,就亲自去探查了一番,起初他也是绝不相信水牢中的水就会凭空消失,他可知道那座水牢的水又名“死亡之水”和“不幸之水”,至今很多人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但据他白鸟族的一贯说法,此水乃是“天外之水”,据说此水降临时湮灭了当时盛极一时的一大修真门派“紫天宗”。

    据说被死亡之水侵蚀后会功力全失,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的白鸟城为什么以此修建这样一座水牢,就是为了禁锢修为高深的囚犯。一般人也不可能完好无出的进入,这些死亡之水经过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积累,他的氤氲之气早已同时具有了损人功力的奇效。

    可是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年轻人,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他可以清晰的探测出少年体内的修为不但没有任何损耗而且还暴涨了不少而且他是最近刚进去的新人,这不由得他不怀疑水牢中怪异的景象与眼前的少年有关。

    他更无法忽略这次水牢事件所造成的后果,水牢尽毁,放出不少妖人,其中不少已经达到了“元婴期”的修为,更有几个“魔神”级人物,和他也相差不多。

    这次,中年人本打算来探查这位少年的底细,正在他运功进入张安体内游走之时,却发现了一股奇异地吸引之力反倒欲牵引着他行走。中年人越发的感到惊讶,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一堵坚实的墙,起初他还心存小觑之意,等到他逐渐的提升真气时,虽然遇到的这面墙的确有了一丝波动,但丝毫不见它树大根深。

    然而床上的张安在昏迷中却被着一丝波动弄得皱了一下眉,就这样重复几次,突然睁开双目,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敌意。

    中年人直觉感到不妙,果不其然假张安体内的那股强突然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只一刹那将中年人在体内的真气冲得返回自己的身体,中年人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滚。

    中年人虽然怀疑,却还不敢妄下定论,只待就此罢手。

    可眼前的年轻人却不随他愿,突然发出一阵阵反攻,中年人发现少年所练功法确是高明,只是修为尚且不足,中年人也只好想让对他你来我回,这样到也显出一番斗得旗鼓相当的假象。

    可是越往下都下去,中年人感觉到少年眼中的戾气倒是越来越盛,没有丝毫罢手之意。中年人也被打出了愤怒。只见他再次向上次一样,周身布满蓝紫色的光线,一阵阵密密麻麻的激射,这次显然既不是戏弄也没有手下留情。

    随着光芒越来越盛,“张安”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身上已是多处受伤,但还是疯狂的战斗着。也就在这时,真正的张安闯了进来,发生了刚才那番不堪一击的一幕。

    这时两个张安都已经倒下,也都是去了还手之力,总是在顽强又都无力而行。就在中年人发出最后的攻击时,地上两个张安之间互相流的血却以不为人知的趋势汇合在一起,只见闯进来的张安,就那样自身迅速缩小,顺着地上血组成的通路进入屋内张安的体内。

    此刻那个疯狂的张安再次沉睡,两幅身体的完美融合最终以张安恢复自己的一时而告终。

    当中年人鼓动的风力带着强大的真气席卷而至时,张安随意的抬起手臂,并且无意识的运转功力,竟将中年人打得倒飞出门外。

    原来刚刚张安实现的一次完美的融合,似乎唤醒了沉睡多年的记忆,或某种功力,竟然拥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将在张安眼中如此强大的白鸟击败。

    当然也就只有这一下的威力,等到中年人再次走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双迷茫的眼睛。

    “晚辈刚刚突然神智失守,误伤前辈,还请见谅。”张安这时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自己还有女儿在他手中。

    中年人也看出了他脸上的戾气消失,话语真诚,又对眼前这个人那股神秘的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当然也是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让他彻底放下了杀心。至于刚刚出现两个张安的事他只当做是张安练过某种幻象的功法而已。

    第十五章如此英雄

    第十五章如此英雄

    随着玉箫剧烈地震动,张安可以清晰且肯定的感觉到玉箫的惶急之情,张安其实也很疑惑这种感觉,他总觉得玉箫和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玉箫也像一个有生命的的本体,张安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与一个陌生人心意相通过,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和妻子。

    张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愈发的讽刺,把自己养大和与自己厮守的人反过来到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却有着一层似乎永远无法消除的隔膜。

    张安的自嘲的想法也就在一瞬之间,稍后就是剧烈的翻滚,他奇异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在那么牢牢地被禁锢在玉箫中的空间内,在他记忆中,无论玉箫做出多么夸张的动作,自己最多也就是轻微的震动,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他的反应这时在还在洗澡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到不足一提了。

    “啊!谁。”小姑娘听到玉箫因剧烈震动而发出的“铛铛”声,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虽然身体被浴桶遮掩住大半,她还是下意识地将两只手臂环胸而抱,一张雪白的脸颊因害羞而窘得通红,就连玉颈也涂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色,却更显楚楚动人,同时脸上的愤怒也是溢于言表。胸口因着急和愤怒而剧烈的起伏却不敢随便移动。

    正当小姑娘准备发出命令让外面的侍女进来将滛贼捉住再将其碎尸万段时,他意识到后面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是她无法发出声音。

    原来张安刚刚发现玉箫的禁锢消弱后,趁机运转残天诀,将真气催发到极致。张安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竟然成功了。

    张安只觉得自己用力过大,竟要从玉箫这座“悬崖”上落下,但是坠崖身亡的惨祸没有发生,只觉得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自己腰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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