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闭上眼睛,同时还不忘捂住早已被惊呆了的小心月的眼睛,不愿给女儿幼小的心灵添加本不该属于她的枷锁。
张安没有料想到灾难来临的如此之快。
第八章神奇的城池
第八章神奇的城池
看着父亲在自己地面前灰飞烟灭,张安强制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伤痛,这时只能趁着魔头被父亲最后全力一击造成的神魂巨震一时无法恢复,急忙将女儿抱入怀中,也不管京城中的规定,御起飞剑向皇宫飞去。
到了宫门口,没想到竟遇上多年未见的乘风,如今的乘风依旧是一身英姿飒爽,不再是未经雕琢的璞,更像一块旷世宝玉,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
张安清晰地察觉到妻子看到乘风时身体突然地颤栗,是始料未及,是激动抑或是欣喜。张安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是种种想法一经触发就不可抑制的如潮水般涌来。
只见乘风和妻子在角落里低语了几句,妻子柳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默默地想自己走来深深地望了张安和女儿一眼。
“你保重,照顾好女儿。”柳茹就说了一句话,随着乘风使用独门身法瞬间消失。
张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听着,他期望着,但他也失望了。他甚至没有问一下缘由,没有挽留一步。“我不如他。”张安心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了紧怀中的女儿,“是呀,至少我还有心月。”
“爹爹,娘去哪里了?”女儿在张安地刻意讨好下早已认可了张安这个便宜老爹,心月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娘有事,可能会很长时间不和我们在一起,心月乖。”张安只有低沉地安慰着怀中的女儿,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
而女儿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就在这时,魔头又追了上来。
“张安小子,速速受死。”
伴随着这样一声怒吼,周围都空气仿佛不压缩的快要炸裂,凝固的空气中重出一道剑芒,携带着天地之威,像黑暗的苍穹闪过一道流星。
张安只能尽全力护住女儿的身体拼尽最后一丝真力竖起一道光盾,向皇宫内闪去。
尽管张安飞得够快却快不过一闪而逝的剑芒,带着一剑之威被击得向皇宫之中的未知之处飞去。
空中洒出一缕血花,在张安昏迷前中他有一种感觉,魔头似乎并没尽全力,只是为了将自己击落在皇宫之中。稍后有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一个阴谋,只是自己无法参透而已。
此时在张安被击落的地方却发生着无比诡秘的一幕。
张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怀中的心月早已吓晕了。张安紧紧的环着女儿,及时昏迷着还是那么得紧,即使所有的意识都不复存在,但保护女儿的信念却至死不渝。
怀里的玉箫已经滚了出来,张安一回到家就找到了玉箫并随身带着。月光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手臂上的的一道血口汩汩涌着血,形成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玉箫流下最终汇集到坠饰上。
只见所有的血刚到坠饰上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净,而坠饰却变得泛出紫红色醉人的光芒,同时夹杂着几分妖艳。
而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也相应的发出紫红的光只见在玉箫与屋子之间形成了一条光亮的通路,张安和他怀中的心月就这样带着玉箫被吸进了这条光路。
这时紫红色的光芒不复存在,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这里的一切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却显得越发的诡异。
张安此时无比的清醒,怀中抱着依然沉睡地女儿,却为自己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眼前是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奇怪的人,奇怪的穿着。神奇高大的房子,依靠四个轮子飞速行驶的庞然大物,时而发出愤怒的轰鸣声。
看着人来人往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自己喊得声嘶力竭,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只能跟着前方的身影亦步亦趋,“那个中年人,不,他怎么如此年轻,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纵然张安此刻的心情陷入人生中的最低谷,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这不是张安所能想象出来的世界。
张安就这样陪着“陛下”度过在这奇怪世界的每一天,他无法和这个世界的一切交流,就只是一直孤独着见证中年人的一切。
最后他甚至感觉自己对秦皇的了解甚至超越自己。他陪着秦皇度过了这个世界所谓的“大学”,陪着他学习高深的商业课程,看着他亲手建起的商业帝国。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终于张安再次见到了和自己怀中一模一样的玉箫,还有那这个时代产的扇坠,最为一个旁观者,他亲眼见到天外的一滴血滴在玉箫上,然后开始了史上最伟大的穿越。
他此时终于明白陛下的想法为什么如此的不同凡响甚至离经叛道。
他更看到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无数的信任与背叛。他读懂了皇帝这一生,生活在利用与被利用只见,徘徊于信任与猜忌之间,彷徨于野心与空虚之间。
记忆中父亲张国锋也是皇帝的猜疑对象,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这种迹象了。
一时间又再次想到父亲的死,自始至终没有见到一波神犬门的人过来帮忙。这种诡异的旁观者姿态让他愈发的对朝廷对皇帝的怀疑,此刻张安心中涌现的只是对朝廷对皇帝的不满与怀疑。
正要继续观看皇帝的“阴谋”,并且依稀辨认出修真世界的模样,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的飞速倒退而后进入一个旋转的黑洞最终来到另一个奇异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四周环绕的是日月星辰,宫廷楼阁庙宇佛塔,一座座凌空在烟云缭绕的空中。而自己却飘荡在这个美轮美奂的世界之外,只能在外围徘徊,看着里边的人仙风道骨逍遥自在。
张安在眼前的这片祥和唯美的世界面前彻底迷失了,这里没有刚刚呆过的世界的繁忙紧凑,也没有自己的世界那般残忍暴力尔虞我诈,他甚至忘记了父亲的死,忘记了妻子的离去,忘记了怀中的女儿。
就在环绕女儿的手渐渐松开时,上空突然传来一声低沉地“开”声。
张安身体一震,顿时惊醒过来,看着女儿从手中滑落。
张安被这一吓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俯身向下冲去,就这样,女儿向下落,张安向下坠希望追上心月再也不放开她。
可这条追逐的路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周围依然的烟云缭绕,依然满是琼楼玉宇,美食佳肴,仙人仙女翩然起舞。
张安被这不知尽头却又不着希望的路激发出阵阵狂性,一声声怒吼湮灭在这诡异浩瀚的星空中。
“你在执着着什么?”
“我无所执着。”张安顺口回答。
“你在逃避。”
张安被这话说得若有所思,再向下望去,什么也没有哪里还有女儿的身影,原来自己一直未动。稍后的反应是兴奋,竟有人能看见我,自从来到这里没有一个人看到过自己,因为他们都对自己熟视无睹,眼前是一个老者,留着三缕长髯。
最令张安惊讶的是眼前的慈祥老者怀中抱着自己的女儿,张安不可置信的向下方望去除了一望无际的云烟,什么也没有。
“她不该来到这里,而你命该如此,所以她睡着,你却醒着。”
张安又听老者说了一句自己无法理解的话索性不去深究转而说道:“老人家这里只有你能看见我也只有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您一定不是一般人。”
“哈哈哈。”老者像是遇见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立刻放肆地大笑起来,“在这里我就是一个一般人,而你们还有他们在我这里却是相当的不一般啊!”老者指着张安父女和琼台楼阁里的先人们。
“他们不是你这里的人?”张安带着明显怀疑的语气问道。
“当然不是,就他那们些琼台楼阁花花草草都不属于这里。”说完又一阵唏嘘,“或许我也不能完全算是这里的人。”
“这怎么可能。”
“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追求长生,你可以逆天却不能御天。”说完又自嘲的笑道:“吾观天地混沌人兽蚕食一片混乱,欲统和世间万物和平共处,可是问本不同属一道的生物又岂会在我的强制之下长久保持呢,世间只会更为混乱。无狂妄若斯在飞升时引发空间隧道进入此地,吾这一呆就是三千年。”
“三千年啊,吾可不受时间的束缚,却不可逃脱空间的羁绊,在这茫茫空间,吾孤独了三千年,守候了三千年,你说这到底算不算我的家。”老者说着说着竟然尽显疯癫之态。
张安听到这番不可思议的言论不由目瞪口呆,他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活如此之长的时间。
“千万不要觉得难以置信,就在你周围这些人他们比我聪明多了,不在仅仅凭借个人的力量,他们用智慧建造了自己的殿堂,他们称之为天庭。他们区分六道,崇尚道佛,主张灭妖,建立冥界,破坏自然循环妄图统御天道。”
“终于当野心膨胀到所有的拥有不再能满足,他们集合所有天庭‘仙人’企图打开异域空间统治更为广阔的宇宙,也因此这些人连同他们的天庭被席卷融进黑洞,来到这个空间。”
“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看见我呢?”
老者略带自豪地说道:“他们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我是靠自己一步步修炼得道飞升,被空间强制扭曲,而他们是集众人力量被黑洞吸纳,没有经过循序渐进的修炼,企图一步升天那是妄想,他们就是一群傻子,整天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张安一想到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再也回不去时,脸上露出了毛骨悚然的表情,最难以忍受的是女儿才这么小,难道就这样在这里沉睡一辈子吗?
“不过这样也好,女儿倒不用忍受即将到来的无限的孤独,恐怕老者也是羡慕那些变傻的仙人吧。”张安突然这样想到。
第九章老仙挂了
第九章老仙挂了
老者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引起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误会,看着他绝望而迷茫的眼睛,那眼睛中折射出的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那是的自己和他一般大,也一样懵懂,可自己有一位对自己细心教导的师傅,他老人家此时和自己也是天人永隔。
这样想着自己又不禁笑了出来,自己现在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中也应该是老人家了,想到师傅,他的话就猛然浮现在耳畔。
“无极,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图个及时享乐,何必一时执着与自己的贪念,很多东西你没得到之前日思夜想,可得到之后你会发现那不过只是一把枷锁,你逃也逃不掉,最后还是一无所有,那只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充实,贪念啊贪念”
至今师父那看着自己怜悯的眼神人就让自己感到世事沧桑。
也不晓得师傅还在不在人世,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心。不管是哪种情况,那句“天人永隔”倒是没有说错。自己是无法回去了,自己创办的无极门不知还存不存在。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眼前的男子曾经是多么的玩世不恭,肆意风流。
“小兄弟,虽然说这越级飞升对人大大有害,可是你不算,你女儿就更不算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安被这句话喜得情不自禁问出了这句话。
“你女儿因为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反而不受任何外在的干扰,而你的问题就出在你这玉箫上,更大的问题是你的血上,你的血是不是不像一般人那样浓稠。”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如此了解我的身体。”张安被老者这番话惊讶的合不拢嘴。
“仙人,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吧。”
“小兄弟千万不要把我当成神机妙算无所不能的神仙,这世上本没有仙,有的只是修真的强弱之分而已,吾纵横修真界千年,早已达到天人感应的境界,吾虽然不能自行飞脱出这个空间,却能感知这空间的一举一动。”
张安顿时更为心生佩服之意。
“我曾今见过这种玉,当时他同样裹挟着一个昏迷的人从这里经过,那是我就感知到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动着我的气机,当我想要进一步用神识进行探索时却被他一股古怪的力量偏向他处,后来我又尝试各种方法最终最终”
看着眼前这位老神仙叹了口气,张安不由对这件娘亲留下的遗物刮目相看。也想到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大炎朝的皇帝。
老者继续道:“也是我过于争强好胜,毕竟被困在这里几千年,终于遇到一个对手,不由全力以赴。”
“当时只见此玉光芒大闪发出强烈的劲道,将我元神焚毁,吾修炼的是‘三元诀’也就是三元神同修,吾的三个元神被焚毁了两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残缺不全,受到重创。”老者再次望着虚无的天空叹了口气,突然涌出无限的痴迷与疯狂之色。
“你知道吗?我发现了这块宝玉的奥秘,最后我还是发现了里面的核心力源,它毕竟是没有思想的,只要我再次引发,我就可以回去那时”
“那它和我的血有什么关系。”张安被老者突如其来的情状吓到了,却还是好奇地问道。
“哈哈,你不过是一滩血而已,我在这玉箫上闻到血腥气,而你的玉箫却对这种血腥气颇为缠绵,如今这玉箫气机已经大开,却还是缺了点什么,只要加上我的一臂之力,就能带着我”老者更为疯狂了。
“我是一滩血,怎么可能。”张安一直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整个人如同老者一样同样陷入癫狂的境地。
一老一少就这样癫狂着。很久他们才恢复过来。
“但至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如今经过玉箫的唤醒,你体内嗜血狂魔也会逐渐觉醒,到时。”老者冷静下来以后以一种无比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张安突然明白了,在秦皇的世界里他也见过杀戮血光,从那时开始自己嗜血的欲望就不断加重地吞噬着他。
“小兄弟,是时候回去了,也是时候摆脱这种无尽的孤独了。”
不管多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仍要走下去,他还有女儿,他是自己现在的唯一也是自己现在的一切。
张安揉了揉自己胀痛的脑袋,排解掉不相干的思绪,“开始吧。”
“滴血”,老者发出命令。
张安催动功力子手指边缘延伸出一道光,划向手臂,只见张安转过脸。血如同水一样倾斜而下玉箫开始发出越来越剧烈地震动并开始发出妖异的光芒。
而老者闭上双目,记住精神催动最后一个元神进入玉箫,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看到老者满脸细密的汗珠,老人的头发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黑,脸上时而光滑洁净时而沟壑丛生。张安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无法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突然传来一声:“抓住玉箫,起”
三人进入了一个迅速退却的隧道,张安瞥见一旁已经变得俊朗的老者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又过了片刻就见到周围一黑。
待望见天上的月亮终于放下了一口气。
老者手伸着像是在抚摸月光,又再次望向张安开口说道:“如此神奇之物,真乃世所罕见有逆转空间,更有逆转时间只能,我又恢复了青春。”老者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肌肤话锋一转“可它同时在我出动元神改变它的气机时竟不断地蚕食着我毕生的功力,如今我已是命不久矣。”
张安正在享受着月光下欣赏女儿恬静的笑容时听到老者的悲叹不由好奇道:“您不应该是长生不老的吗?”
“修真者大多为了长生一途,但修真可长生却不可永生,你可见过当时我的苍老之态修真者也是会老的,当然这也或许是老朽的孤陋寡闻。”
“不,您说的很有道理。”张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不自禁得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老者脸上忽然出现了古怪的神色,“你可知道你在无意间逃过了一劫,我本打算在回来的时候杀了你。”
张安被他的坦诚惊了一身冷汗,全身做出戒备的姿态。
“放心好了,我现在无力杀任何人,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够致我于死地,你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你或许有一天完全变成嗜血狂魔,永远无法恢复本性。”
“你本性纯良,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或许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奇迹。”
张安听到老者的担忧和鼓励,觉得自己的确不是一个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但瞬间又把这种思想抛在脑后,“我想活着,我渴望活着,我还有疑惑没有解答,我还有遗憾没有弥补,我还有一直守护的目标。”
“有件事我本想自己亲自去办,可现在我的时候要到了,只有你能够帮我完成。”老者恳切的眼光望着张安。
想到是眼前这位老者将自己父女从异域空间送回来这份恩情,张安连连保证:“放心我一定尽心完成你交代的事。”
老者的声音已经微弱了,张安只好伏下身体用耳朵贴近他的嘴听他断断续续地述说着,张安每听到一句就不断地点着头。
看着老者的眼神渐渐涣散空洞最终再也没有一点光彩。老者的头发迅速又变成原来的花白,脸上再次沟壑丛生。
张安轻轻地将女儿放下,脱去身上的外袍给女儿盖住。而自己亲手为老者挖了一个坑,将老者放了进去,再用土填上,并竖了一块碑,拿出随身的刻刀刻上“神仙墓”,不知为何,尽管老者强调过这世界没有仙,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就是神仙。
借着月光张安向四周望了望,四周的空旷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不知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处于是就躺在女儿的身边闭上眼。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困意,他想了很多,想到了父亲的死,妻子的离去,在那个繁华的都市的所有的一切,还有老者的遗愿。
就这样在想象中进入了梦乡。
“爹爹。”小心月嘟着嘴摇晃着张安。
“是女儿的声音,终于又能听见了。”张安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心月那不安分的表情,张安觉得生活前所未有的真实。
“好了,心月,我醒了。”
“好美的地方,好大的海。”
张安被女儿的赞美吸引而望向远方,这次不再有昨晚黑夜的困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沙滩,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在再另一面看去,那是各种各样美丽的植物,蔚蓝的天空映着蔚蓝的大海,还有绿意盎然的植物。这是一幅多么纯净多么梦幻的地方。
张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和女儿在这里安定下来不在管外界的纷纷扰扰。想到这里,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各个空间中的旅行也有好些年了,外界也许早就物是人非了,天奇老了,柳茹也该老了吧。既然已经这样似乎一切的遗憾再也没有了弥补的可能。
“心月,我们就在这里不走了好吗。”张安冲着在前方兴奋的奔跑的女儿喊道。
“好啊,过几天再把娘亲和爷爷接来就更好了。”心月的心中早已忘记那天的事。
第十章好大一只鸟
第十章好大一只鸟
张安听到远处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和她小小的心灵所发出的自然而然的心愿,这样的声音从一个纯真可爱的孩童口中发出,不带有丝毫的做作。
“是啊,在女儿的心中,不仅是父亲,娘亲和爷爷同样是他最渴望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对象,在一个孩子的心中没有什么能够和自己的亲人的宠爱相提并论。”张安从女儿简单的话语中看到了深切的期望,而这期望却如同一把刀子剜的心口剧痛。
张安也意识到是自己也只有自己不愿那么早的面对现实甚至不愿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寻找不愿接受可能面对的现实,他认为也许这样的宁静祥和的地方才能化解自己嗜血的魔性。
“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吧,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张安这样自我安慰着。口中却对自己的女儿心不在焉的说道:“会的会的,他们现在还在忙一些事情,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办完事情也许会”殊不知他口中的犹犹豫豫的语气在其出卖了它真正的想法。
小心月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跳跃着在海边玩耍,心月赤着脚丫在浅水区拨动着水花,她的脸上随着波光的折射产生绚丽的色彩。
张安看着女儿兴奋的神情,却不再继续由着她的性子,看着她的身体的周围的水位渐渐上升,张安踏水而过,抱起女儿的身体,轻灵的转动着身体向岸边飞过,惊奇周围的海鸟扑腾腾地飞散开。
“好玩好玩,爹爹真厉害再带我飞好吗。”
听到女儿稚气的要求,张安也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像女儿炫耀起来,在空中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最后张安用一只手抱住女儿,用另一只手在空中一划捉住一只白鸟并趁女儿不注意将其藏在身后,然后飘然而下。
张安将女儿放在地上,自己却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那只白鸟,只见白鸟扑闪着翅膀,雪白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好漂亮的鸟儿,它的羽毛真白。”小心月惊喜的叫道并且一蹦一跳的来到白鸟面前,用她粉嫩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白鸟的羽毛,感受着白鸟羽毛的柔顺。
“心月,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你可要接好了。”
“嗯嗯。”心月甚至张开了双臂,准备牢牢地守护住这只白鸟以免它过于淘气飞走,心月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接住了白鸟。带着它到一边好好“培养感情了”。
张安这时却要仔细查看一下在这茫茫大海的岛上究竟有无人烟。此时张安在神犬门的所学得到了用武之地。当初加入神犬门听觉、嗅觉与视觉是他的必修之课,据他那不负责任的师傅所说此三项修炼到极致可以有千里眼顺风耳,万里追踪之能。
张安虽然对自己攻击方面的功法有自知之明,特别是再见过父亲和那魔头大战,更见识过老者的通天之能,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这些人面前的渺小。但他坚信自己在追踪方面的成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方面的修炼天赋竟能如此之高。
张安哪里知道自己因为已非正常的人躯内含异常血液,造成他的各项感官异常灵敏,他就算不修炼已经远超常人几十年的修炼。
张安飞到上空眺望远方,运行全身真力于眼上再到耳上。由于地势的起伏,他的眼睛不能得到很好的利用,只看到远方似乎有些烟雾笼罩,而张安也似乎听到远处的嘈杂声,因此张安猜测在自己这里的正西方应该会有人烟的存在。
“心月,饿了吧,爹爹带你去有人烟的地方吃些东西。”
张安却没听到新月的回答,只见心月低垂着脑袋,仰望着上空,小脸上涌现出一副像是在搜寻什么却无所得的焦急。
“心月,怎么了?”张安俯下身去拭去心月脸上的泪痕。
“爹爹,我见到白鸟在哭,我就以为勒紧它了就将它松开,小白鸟却飞跑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听着女儿天真的想法与做法张安也是哭笑不得的,只能安慰女儿:“白鸟怎么会哭呢,她一定是离开家太久了想家了就回去看自己父母了,过段时间她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小心月的,要不我再捉一只给你。”
心月听到张安安慰似乎也觉的很有道理就不在哭泣可随后又扬起一张信誓旦旦的笑脸:“可我真的看到小白鸟在哭泣,真的。”
张安当然不相信女儿这番话,但还是说道:“好了好了,小白鸟是在哭泣,心月最善良了,好不好?”
毕竟心月还是个孩子,被张安这样一哄,脸上有露出了可爱的小梨窝。
由于担心自己的飞行可能会惊吓到这里的居民,张安带着女儿向正西方步行而去。
一路上心月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张安也知道这几年由于在神犬门的工作很少有时间能够陪伴女儿,这时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他对女儿的歉疚之情。
已经远远可以看见一道城门,但随之传来的一声巨响,让张安突生警惕,他猛地将女儿的头摁下拉入身边的草丛中。
“别出声。”张安嘱咐小心月道。
心月的确被这声巨响惊得差点尖叫出声,幸好张安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心月也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乖巧地躲在张安的怀中,屏住自己的呼吸一脸紧张的盯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条巨大的白鸟从张安父女所躲藏的位置的正前方盘旋而起。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任凭是谁也不会将如此庞大的身躯与一向为人熟知的小白鸟联系在一起,但是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的确确是一只白鸟除了体型比一般白鸟大出许多其余一模一样。
这只巨型白鸟在空中上下来回俯冲几下,它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来一阵巨大的风,在他周围的树木花草被吹得沙沙作响,可突然白鸟改变方向双目中浮现出神秘的光芒想要将人吞噬,猛地想张安的方向急速而来。
张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在自己周围结起一层结界。然后更是屏住呼吸,紧紧地护住心月。
巨型白鸟在张安周围停下,急冲上天空,不停地在张安头顶上旋转着,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也许是感觉到没有它要找的东西,转身向上仰冲苍穹,,一甩尾翼飞落在城头之上。
白鸟仰天鸣叫一声,然后煽动其巨大的翅膀,开始还比较缓慢,节奏中让人误会他的悠然自得。随后越来越快,一股股风力接连不断的向张安的方向涌出,风中带着密密麻麻的蓝紫色的光线,空气中散发着这些蓝紫色的光线发出的丝丝拉拉的声音。
这时轮到张安惊讶了,身边遮掩自己身体的草丛树木一下拔地而起,并惊蛰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后以另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道向下方落去。
张安父女再也没有了遮掩之物,就那样呆立在那里,周围只剩下一层似有若无的光墙,这是他们最后的屏障。那些树木从高空中落下携之而来的万钧之力将张安父女连同光墙向土地下压挤,张安就这样被一步步的逼近地底消失在地面,像是就这样被活活埋葬在地底。
事情本应到此结束,但是巨型白鸟却显然并没有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再次煽动翅膀,羽翼下传出急速而来的蓝紫色的光线在树木完全堆在张安的地方一拥而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烧焦的气味。
白鸟,再次高声鸣叫一声,只见巨鸟张大了他那又尖又长的嘴,竟将空气中呛人的烟雾吸入腹中,然后就见到随着白鸟腹部剧烈的鼓动,竟吐出丝丝又急又直的灰色劲气涌入土中。
“咳咳。”原来是张安的光墙再也支持不住白鸟接踵而来的攻击从而露出些许空隙,可就是从这少许间隙中却疯狂地涌入白鸟口中的劲气,而白鸟口中的劲气携带着大量的烟雾,虽然张安勉强还能支撑一会儿,但是心月却无法忍受,很快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安实在不忍看到女儿这番痛苦的神情,顿时全身布满真力,脚掌用劲一跺地面,身体从地底飞出地面,深入高空,只见头发和脸上满是灰尘,倒像是一个从砖窑里才出来的人。
但张安却没有幸运逃脱,在他冲出地面的同时。四周射出的蓝紫色的光线向他涌入,张安只能在保证心月不受到伤害的同时,手忙脚乱地避闪着这些会伤人的光线,偶尔抵挡一下。
张安一边抵挡一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这种想法一生,溃败地越发的快了,而反观白鸟,只是那么傲然地挺立在空中。
张安最终手臂和左腿被光线射中,从高空中弹落地面,此时白鸟也停止了那些光线的进攻。
张安趁机只好包裹伤口,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疯狂的神态。眼睛忽然瞥见白鸟眼中那似有似无的轻蔑,张安内心涌出来被戏耍的感觉。
第十一章水牢
第十一章水牢
张安望着高高在上的白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其实一直避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而白鸟显然没有出动全力,他就先一个马戏团的驯兽师,而自己就是他戏耍的老虎或狮子,也许自己还没有和老虎狮子相提并论的资格。
张安突然从内心深处发出深深地无力感,自己无力与强者抗衡,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抑郁和愤懑。
“为什么一份简单祥和的生活就这样不容易得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麻烦就会不厌其烦的追随而来,生活就是如此无辜。”张安此时眼神一片空洞,脑海中泛起如此麻木的想法。
巨型白鸟也许是欣赏够了,向城门处仰天一啸,城门之上响起一片欢呼声,然后从城中走出一队穿着白甲的士兵,他们用充满敬畏的目光看着白鸟,然后集体匍匐在地,口中大声呼喊:“城主无敌,圣光普照。”
这队士兵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随着白鸟的又一声鸣叫士兵们才纷纷起身,他们走到张安身边,并给张安父女戴上枷锁。
白鸟似乎对这样的处理已经较为满意了,就煽动翅膀向城中飞去。
张安与心月却惊讶地眨巴着眼睛,张安刚刚从白鸟逝去的残影里看出白鸟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衫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穿白衣的背影。
“爹爹,那个大白鸟是坏妖怪吗?他怎么还会变啊!”心月却不像张安一样习惯性将自己的疑问放在心里,便心直口快的说出来。
这话却引起这队士兵的注意,他们愤怒地望向小心月,张安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对心月的说法相当地不满。
“诸位大哥,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童言无忌莫要见怪。”张安倒不怕自己受到这些士兵的欺侮,他是担心他们会为难心月。
这些士兵显然只是一时气愤,还不至于和一小孩计较,虽然并未答复张安一句,却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张安也看出来这只队伍还是有一定的纪律性。
张安随后并对心月交代不要再多嘴,看着心月委屈的眼神,身上挂着与它弱小的体型极不相称的铁索,更注意到心月强忍着铁链碦在身上带来的疼痛,张安又一阵阵锥心的痛。
“女儿遗传了自己在感官上的天赋,这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现在自己却要因为她的天赋去指责她,自己从来没有给她应有的父爱,却累着她和自己遭遇来之不尽的麻烦,只要小心月能够从这种不幸中解脱,自己无论做些什么都心甘情愿。”张安在心中暗暗发誓。
只是他没想到他发的誓真的应验了。
“把这个小女孩放了,我要了。”迎面走来一男一女,说话的是女的,只见眼前这个女子还未脱去稚气,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眼神中流露出可爱的狡黠之色。
这些士兵却并不敢就这样随意释放,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他们中带队的队长只是抬起头看着小姑娘身边的男子。
只见这个男子,三十多岁的样貌,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潇洒之态,只是他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不时给人以一种摄人心魂的感觉。张安却从他的一身白衣和背影以及这些士兵对他的态度看出他就是刚才那个变身的白鸟。
只见这个男子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疑惑望向身边的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亲昵伏在男子耳边说了一句:“就是她放了我。”
男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心月,“放了她。”
士兵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看起来他们还是很害怕眼前这个小姑娘的,也都想在不违背眼前这个男子的命令的同时照顾好小姑娘的要求,他们很快解了心月身上的锁链。
“走吧,小妹妹。”小姑娘高兴地搀着心月的手,就想将她带走。
而心月却只是用眼睛看着张安。
张安从心月的眼神中读出了她想让自己和她一起走的愿望。张安正在庆幸自己的誓言应验之快,再加上看出眼前的小姑娘对心月的亲切与好感,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让心月再次一直陪着自己受苦。
“心月乖,爹爹还有事情陪这些士兵去办,你看他们把你给放了,马上也会将我放了,我要去接你娘和爷爷来这里,带着你不方便,你就在这里陪姐姐玩几天好吗?等到办完后,我们一家团聚好么?”张安将心月拽到一边小声的解释着,此时他也不顾什么谎言不谎言了,只能尽全力安抚好心月,以免节外生枝。
心月总算接受了张安这个说法,和小姑娘走了,但她却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张安。
而张安只能尽量保持着笑容安慰着心月,直到心月和小姑娘的身影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