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很乖的,爹爹,你告诉娘说是不是?”
张安见到水痕脸上的冷淡,尽管知道她没有这个义务,但一联想当天柳茹和乘风离开时地决绝,张安心中不禁就露出几分邪恶的想法。
“心月最乖了。”张安微笑着安慰心月。
转而张安走到水痕面前,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环住她的腰,握住她另一侧的手,这才感受到她身上的纤细滑腻的柳腰,近距离的贴着她的脸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张安是生平第一次闻过。
近乎贴着水痕的耳垂,说道:“她还是个孩子。”
似是体会到张安语气中的无奈和孤苦,水痕一直积累的冷淡终于崩溃。
其实水痕同样对刚一进来的粉雕玉琢的心月很是喜爱,只是烦恼于心月一声突兀的称呼,再说水痕一贯以来就是淡然的性子,她不想主动招惹些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对父女如此难缠。
终于温柔下来的水痕微笑地对心月说道:“小妹妹,你的确很乖,可”
“心月,看,你娘也承认你乖了,对吗?”
不用想张安也知道水痕接下来要解释什么,索性打断她的话。
张安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孩子气般的无理取闹,可他就是忽然固执地要证明着什么。
这一次水痕低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望着张安,令张安惊讶地是竟然没了先前的执拗,眼神中透露出淡然之外的无奈。
张安很是“喜欢”这个样子的水痕,像是融化了的冰块,相似掉落凡尘的仙子。
接下来,水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任凭心月叽叽喳喳,很快从失望中恢复过来又是一副永远幸福的乖宝宝。
水痕心里此时也是对自己现在的表现无法理解,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千年道行,怎么就忽然因为张安父女而莫名奇妙的软化。
她知晓自己尴尬的身份,和天云子齐名的一大神族,她是唯一残留下来的神族血脉,她告诉张安的名字中“水”是正确的,只不过不是“水痕”而是“水瑶”。
千年沉睡,因龙脉变化,一夕觉醒,浮出深海,在此之前她没有天云子入魔后强烈的欲望,天生如此淡然,清心寡欲,当年天云子魔化后,趁她没注意,将其打入深海,从此沉睡。
即使今朝醒转,她依然忘却当年的仇恨,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得证大道更为重要,现在唯一值得他留恋的就是她浮出深海之时无暇携走的神族传承水魄剑。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东海一年一次的水潮将会开启深海之门,她从来未留恋过外界的一切,因此她更愿意独自一直呆在深海之中,静静地守护着水魄剑,等到得证大道飞升之时。
这个心愿她从前未变过,她也不认为今后会变。
难得的温馨,张安深深的回味着。
原本已经将水瑶和柳茹分隔开的张安,在看到水瑶整个下午破天荒地露出不止一次的微笑后,那笑意还是时不时令张安想到柳茹的神情,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这一天张安也像个孩子一样,陪着女儿胡天黑地,嘻嘻哈哈,而水瑶就像一朵莲花在默默地傲然地盛开,她的微笑就像一丝丝涟漪刺激着张安平静无波的心潮。
张安甚至为水瑶推掉了一切的安排,每当她看到需要整理的东西时,张安总是在她起身前主动搞定。
张安这幅模样宛若一个吃软饭还要将软饭进行到底的人,那是一个无怨无悔啊,最后水瑶只好浅笑着看着张安跑这跑那。
水瑶很难想象一个当初浑身是血的男人竟然会为她这个“假妻子”做出这样殷勤的事情,看得出他还很是自得其乐。
有那么一瞬间,水瑶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柳茹,不是好奇她的容貌而是看看是什么让他任由手心的幸福溜走。
她却不知道她的这丝感觉意味着什么,她的大道之路还能顺畅地走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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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内,一座殿堂之上。
上首坐着的那人张安是认识的,敖天娇他爹,四海盟主。
说到底张安是很不爽今天的安排的,因为正在他和女儿培养感情享受“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又是一位丑陋的不只是什么鱼虾的怪物,说一定要让他参加什么联盟大会。
不过这一邀请到让张安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谁要的出现差一点忘记了原定晚上要和敖天娇进一步商议返回大炎朝的事。
他不禁感叹自己难道真被美色给迷住了?
张安也是最后几个刚到的,他四处望了望,发现四下坐着的都是些老家伙,毫无例外一个都不认识。
但随即很惊讶的看到白天诚,相对年轻的白天诚就显得比较扎眼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泰然处之,悠闲的姿态像是和即将要商议的事没有丝毫的联系。
在白天诚的身后,站着拘谨的白颜夕,正眼神灼灼地望着张安,丝毫没有正处在一个正规的场所的觉悟。
张安向她露出一个微笑。
还有就是两位都威胁过张安的兄弟,敖倾城和敖倾天低眉顺眼地站在一个一脸微笑的老者后面,但张安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老者微笑背后却在阴沉着谋划着。
敖倾天和敖倾城近乎同时给张安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张安心里不由感到好笑,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弟,现在不论从他们的动作和神态都极其相似。
张安躲在人群中随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见这间议事厅,没有不和适宜的奢华,简单几张桌椅布置得恰到好处,无不显示主人的精练。
正低头琢磨着龙宫处在海中,却能如此干燥的原因,没有听到一声叫唤。
只见最上首的天娇他爹在喊了张安一句无果时,也不生气,竟然主动离开座位向张安走来。
原本敖钦叫了“张安”的名字,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了,待半天收不到回音时,咸鱼大翻身的敖钦竟然主动站了起来,这就令不少处在疑惑的人掉了一地的下巴。
当几乎所有的目光望向张安时,他终于有了一丝觉悟,抬起倔强地研究地板的眼皮,这才发现敖钦向他走过来,同时也看到颜夕一直在向他使眼色,再傻也知道自己关键时刻神游天外了。
自始至终就抱着打酱油的态度,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是全场焦点。
敖钦走到张安身边,拍了拍张安的肩膀,“张安,过来”。
张安跟在敖钦的后面,心里却在迷惑着敖钦刚刚按住他肩膀时从他的手上传来一股真元,张安很先知先觉地没有反抗,果然敖钦只是点到即止,先是一闪而逝的惊讶,最后向张安露出一个微笑,张安可以看出那丝微笑包含的满意和欣慰。
他知道敖钦刚刚是在探查他的修为,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任其施为,但是张安身体血脉的特异令敖钦根本无从琢磨。他迷惑的是敖钦探查无果后竟然还露出一副满意的微笑,至少在张安看来他的微笑的确没有丝毫的做作。
敖钦走到上首,张安短暂的尴尬不知何去何从,敖钦接着做了一个举动再一次迷惑了在场的人。
他拉出原本站在他身后的敖天娇,另一只手拿捏住张安的手。
被一个老者握着手张安多少有些不太适从,接着便是将敖天娇的手放入张安的手心,并将呆立的张安松散的手慢慢并拢。
第四十五章新欢旧爱
第四十五章新欢旧爱
席间的人基本上都听过张安白鸟城和福天洞的传奇,可还真没几个真正见过他的真实容貌,此时见到四海新主南海司令敖钦如此客气地亲自离席将张安推至上首,那满意的神态就跟张安是他家某某殿下一样。
其实大家,也不能说是大家,除了张安无依无靠地消息闭塞,都心知肚明这次宴席就是“庆功宴”,只是所有人在见到老龙王将张安和敖天娇“拴”在一起后,心里难免有怀疑此事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在接触到敖天娇那说可以说是老朋友的纤手时,张安还是分得清这里和福天洞内环境的不同。
张安原本想着老家伙该咋整咋整,只是当敖钦结束自己的撮合之后,便松开了手。
因为敖钦的束缚着,张安还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勉强接受和敖天娇的握手的姿势,毕竟又一个老者在其中,很多看似都可以忽略。
当敖钦松开手后,事不关己地回到座位,留下无数好奇地目光聚焦在张安和敖天娇身上。
老家伙表现得不慌不忙,似乎给大家留足遐想的时间。
可张安无法忍受众人看怪物的惊讶神情,再逐渐变为或暧昧或一副岿然不动看笑话的神情。
张安本能地就像松开自己的手,只是敖天娇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牢牢握住张安的手不给张安丝毫挣脱的机会。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渺小,他不禁有些郁闷,老的他不敢反抗,这小的看来也不是他能摆平的一盘菜,张安只能默默地坐着自己的木偶。
既然无法摆脱,只好疑惑地向敖天娇寻求帮助。
迎来地却是若无其事的目光,像是刚刚一番无声的较量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张安此时头都大了,他真要被这父女俩给打败了。
席间除了少数几个神情淡然外,都陷入一番议论中,敖钦这时再一次站起身,双手向下在虚空中按了按,示意安静。
几乎是敖钦起身的瞬间所有的嘈杂都归于平静。
敖钦说道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次宴会是为了庆祝云魔彻底毁灭,七彩神针重归龙宫。然而这次大家都知道要归功于被云魔挟持的张安和前头探路的小女,当然这不是说在座的各位就没有功劳,是大家齐心合力将云魔逼入瓮中,而两个小鬼只是捉了一个身份比较大的鳖而已。
在说完这番话时,大家几乎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挂上了一丝笑容,表示对联盟总头头的附和。
只是敖钦忽然话锋一转。
“原本不想早早地考虑天娇的婚事,但是天娇毕竟是大了,我已经知晓小女和张安共经历过患难,相互扶持帮助过,老夫看他们也的确很合适,就做主将天娇许配给张安。”
原本张安听到前面一段话,觉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待感觉事情越来越扯向自己,老家伙完全是在替他表白,张安真不晓得自己和他女儿那里对眼了,虽说共患难过不假,可短短的几天也就留个好印象,怎么也不至于像敖钦说得那般至死不渝啊!
张安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样荒唐的事情,正要否决此时,却正好碰到敖天娇祈求的目光,张安心就软了,不论怎么样如果这次如此爽快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拒绝,敖天娇恐怕也不好看。
忽然意识到下首可能还有一个可能比他还接受不了的人,果然张安余光瞥到白颜夕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
他心又软了,张安认为他更应该顾及的是久识的白颜夕。
张安猛然插了一句:“盟主说笑了。”
情急之下张安还是斟酌着措辞。
看着颜夕恢复点颜色的双眸,张安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他知道她看到了。
正要继续解释时,敖天娇竟然整个人突然就依偎在张安的身上,她醉人的面庞,迷人的微笑,魅惑的眼神,一改从前女霸王的傲气,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颠倒众生的美人儿。
只有张安才知道她那张魅惑人心的姿态是在掩饰手上的动作,她的手指在张安背后每一下划拉,张安就要天人交战,内心挣扎一番。
她在他背后只写了个“炎”字,张安从她的第二笔就知道她要写的字是什么。
原本准备好的解释挣扎之后就没了勇气,看到颜夕再次暗淡无光的眼神,张安心里突然很恨自己,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如此的无耻。
他不停地问着自己值得吗?
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不后悔,因为他很清醒。
当几乎被他或所有人忽略的曾经也许是众人眼中的骄子的倾城将颜夕搀扶出去后,张安久久地回味着倾城临走时望向自己惊讶,不甘还有一丝怨恨的表情。
他猜测白颜夕那点心思肯定瞒不住精明的倾城,在这之前张安觉得自己对倾城的报复理所当然,可现在他有一种自己和倾城没什么区别的感觉。无非都是在利用人罢了!
他当然暂时还不知道原本天娇即将是倾城碗中的那盘菜,可现在张安的横空出世将他打得一败涂地,他父亲东海龙王对他的期望也将化为一空。
而倾天是既兴奋大哥算盘的落空,也开始进一步琢磨张安的的底细,起初倾天在知道一向表面谦虚内心骄傲的大哥被白鸟城的以为比他还低的人打败后还丢了龙珠,心中很是不屑,待那天和张安无意的较量被母亲发现,他不得不重视这个横空出世的张安。
敖倾天有一点和他哥哥很相似,那就是骨子里都是极其自傲的人,从小到大生活在周围人的恭维和赞美当中,什么天纵奇才,百年一遇这些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
他们不知道那位天娇姐姐的变态天资,可他们真真切切地都见识过张安这个外来户的凶悍,虽说站了年龄的便宜,但一向骄傲的倾天又怎么会用这种借口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而现在貌似张安现在还攀上了高枝,拥有了令他不可轻视的力量,不过这倒更加激发他充分玩弄这个男子,他要践踏他的骄傲,到失去价值后在毫不留情地踹死。
‘事发’之后,张安的确时刻关注着和他相关的一些人,白天诚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的一样以及她的离开,依旧的老神在在,倾天眉毛一挑嘴角划过的诡秘弧线全部张安不为人知地捕捉到。
起初对敖天娇任性还有几分怨恨,很快面对着来来往往热情地祝贺和天娇时不时魅惑的眼神却隐含着威胁的意味,渐渐地张安有一种笑得抽风,笑得麻木的感觉。
最后心里不惮以最大恶意地揣测就施舍敖天娇一个当寡妇的机会吧,他却不知道敖天娇的想法还就验证了张安的揣测,张安如果要知道的话,又够他神经质地小一会儿了。
张安渐渐地竟然从烦躁中走了出来,忽然意识到以这样的结果结局也算不错,与小颜夕一夕之缘脑海中只有责任,现在想想自己是‘伟大’,责任在自己手上抵不住道心一句小小的暗示“你妻子在炎朝遇上点麻烦”。
然后‘道貌岸然’的抛弃了责任,百般‘假惺惺’纠结于敖天娇的去留,倒还真有几分一家之主安排小妾的模样。
‘小妾’的确很讽刺,张安这讽刺冲击最大的就是自己。
这样也好,及早快刀斩乱麻也好了断一桩心愿,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像自己那样慢慢纠结,那是在蓄力准备对颜夕伤得更狠一些。
再回头已经是一副神色自如的佳公子,挥洒自如,敖天娇明显意识到张安的豁达,她也看到刚刚颜夕的情况,但现在想起自己的冲动她依然不后悔。
或许这甚至不能完全算是敖天娇的冲动,说到底还是他老爹的冲动。
当初敖天娇在老爹面前对张安的那番姿态,大大启发了老家伙还没生锈的脑袋,于是父女俩几乎是不谋而合,既能推了东海的婚事,免除权利的分散,他还要依仗这个女儿,在这张安编造的身份和他的声望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金龟婿。
可是他要是知道他女儿暂时只是打了一副作寡妇的算盘,恐怕就是直接把女儿送给东海也不愿这样。
在所有人包括张安在内都认为很强大很淡定的白天诚,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怒火滔天,他就是那种心里越是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依然古井无波滴水不漏的人。
此时白天诚握在桌底下的手正升腾着一股股气劲,他面前原本盛满水的杯子转瞬间枯竭。
白天诚不傻,他利用过张安塑造了白鸟城水牢的传奇,他也企图借张安之手消灭敖倾城,他更加试图谋夺过张安的玉箫。
这样一个精明若斯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心思,尽管女儿百般推诿,他还是看出女儿似孩子般的执着,他甚至静静地在黑暗处看到女儿拿着一只木雕呆滞好久,更亲眼目睹,颜夕上午见到张安是脸上的惊喜和泪水。
他什么都明白,他也看到了张安修为以及声望地成长,渐渐地他逐渐默认了。
他在等张安的请求,可却等到了今天新欢旧爱的闹剧。
第四十六章疯子加贱人
第四十六章疯子加贱人
白天诚他或许没有四海身后的底蕴,但没有谁敢否认他现在的成就,白鸟城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大海是四海龙王的天下,虽然它名义上属于天妖国土,但四海早已是国中之国海上霸主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天妖国衰败至今,只遗留下苟延残喘却又夜郎自大的天妖国主。但还好他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夜郎’的身份,也就只能纠缠于究竟夜里几次郎的高级艺术了。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走到他面前,狂妄地说道:“我要助陛下重整天妖国。”
国主内心中夜郎自大的一面最终邪恶的上升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不停地努力,打拼,最终赢得属于他自己的白鸟城。
他纵横捭阖,长期天妖国陆地权力的空荡,渐渐集中,各大势力纷纷靠拢,虽然仍旧有不少强大到可以分庭抗礼的势力,但现在所获得的成就足以自傲。
但野心是无止尽的,龙宫的确算是天妖国内最大权利最集中的诸侯,可这些海上霸主有自己的斗争圈子,大佬们也都没指望一帮虾兵蟹将登陆作战。
可白天诚现在缺乏什么,他渴望什么,龙宫的支持是他最缺乏和渴望的,敖倾城这个正牌太子爷甚至东海龙王他都是接触过的,可他知道自己所索求的远远大过能够给予的。
踽踽独行的小强白天诚终于找到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那就是二号太子爷敖倾天,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倾天太需要外援了,对白天诚的邀请那简直当做是雪中送炭,这也就是白天诚当初为什么差点借助张安将倾城给击毙。
不过借刀杀人之计失败后,白天诚并没有沮丧,甚至在倾天对他或多或少的暗示向倾城暗中下手,他也是敷衍了事。
因为他明白如果不能一击而杀,只会留下无穷的隐患,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一个道理,时过境迁,现在敖倾天因为倾城这座山的阻隔,这时白天诚就是他的幸运星。
可真要是那一天,倾城英年早逝了,倾天在没有阻隔,那他不就是现在意义上的倾城吗,他们还有互相合作的可能和默契吗?答案显而易见。
然后遇到这个张安,第一次见到他,只觉得这孩子一副憨傻的样子,傻乎乎地被自己关进水牢,在傻乎乎地从水牢中躺着但毕竟是活着出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憨傻的孩子愈发的诡异,深不可测,他神秘的身份,奇异的法诀,惊人的修为进展速度,还有那支神奇的玉箫。
对一个法宝多如牛毛的白鸟城主来说,他是亲自体会到玉箫神秘的力量,他也渴望过自身修为的突破,于是平生第一次脸不红心不跳地剥夺了张安的宝贝,可最后这宝贝还是自己不争气的飞回张安身上,他也没能研究出什么门道。
四海平衡悄然打破,南海跃然成为四海霸主,他依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地方,因为他的地盘毕竟靠近东海,和南海暂时还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也不急于仰之鼻息。
白天诚又足够的实力,有强大的毅力,更有强硬的同盟。可他无法回避自己唯一一个却又不容忽视的软肋,他有着和张安一样对女儿的歉疚衍生出更深沉的爱。
他对张安的认可实际上是败在女儿幽怨的神情上。
可张安这家伙倒好,携裹着一个女儿竟然当众煽了他一耳光,虽然这耳光是无形的,因为在做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些事,但这在白天诚看来确实奇耻大辱,不仅是对他女儿的亵渎,更是对他的无视。
南海,至少不是现在的白天诚能够又心甘情愿惹得起的,他想不明白南海竟然可以接受一个拖儿带女的女婿,但南海的强势还没有人又丝毫异议,除了昨日黄花的东海龙王铁青着脸还要赔笑。
此刻白天诚真得是要将张安恨到骨子里了,张安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形之中树立了这么一位敌人。
白天诚愤怒之余,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线。
张安这种性格其实早已注定了白天诚的恨,谁也阻挡不了。
整个宴席大体算是宾主皆欢,被老头拉着认了这座山那座城的的大佬,还好因为张安在白鸟城呆过,没有和白天诚留下交集。
长廊中。
几乎全身尽靠在敖天娇身上的张安,摇晃着身体,在敖天娇地搀扶下小心地向张安的房间走去。
敖天娇此时难得露出几分爱怜之色,似乎对张安醉成这样一副模样还是有所愧疚的,甚至对那些八干打不着的叔叔们对张安的灌酒有所怨恨。
这时张安忽然离开敖天娇的身子,扑到一处的有栏杆的地方,开来他还没有醉的一塌糊涂。
他岂止是没有醉的一塌糊涂,张安伏在栏杆上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回头,一双冷冽的眸子直视敖天娇。
显然敖天娇没有意料到张安的眼神竟然没有丝毫的醉意,冷冽的光芒令敖天娇没来由的心慌,可还是一贯的骄傲让他苦苦坚持着。
其实张安的醉意多半是装出来的,他觉得自己这次完全是在敖钦父女的阴谋下赶鸭子上架,应接不暇的问题和对他身份的好奇几度让张安差点露馅。
再者张安知道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他就真会醉了,那会说什么话也不是他自己可以管得住了,所以张安只好一招装醉金蝉脱壳。
可他没想到敖天娇却正像一个准媳妇一样出来亲自送他回去,在一阵大笑中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张安一路一边装醉一边观察,带到确定没人时,原本已经放下执着的心再一次燃烧起来。
这一次张安几乎没有给敖天娇反抗的机会,默念幻影篇的法诀,转瞬飘忽到敖天娇身边。
敖天娇刚刚还对张安难得爱怜一次,又怎么会去防范张安的突然袭击。
所以几乎是没有丝毫怨念张安的手贴住了敖天娇冰凉的脖子,可是也是仅止于此。
敖天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像是一眼看穿张安的外强中干。
嘲讽道:“张安,怎么了向杀掉我这个刚刚确定了的未婚妻,去追回那个即将被你狠心抛下一去不复返的白颜夕,别再清高了。”
“为什么,究竟是问什么!”张安遭到敖天娇一连串的反驳无言以对后紧接着陷入暴走的状态。
敖天娇还是不急不躁,即使她有挣脱的机会他却故意地放弃。
“你让我成为寡妇,我让你去大炎朝,成吗?”
敖天娇幽幽的话传来,甚至夹杂着几丝疯狂却又阴沉的笑意。
“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张安忽然神经质地松开握住敖天娇脖子的手,向后歪歪斜斜的倒退着。
“我是疯了!那又怎么样,难道让我嫁给倾城一辈子呆在东海相夫教子吗?怎么,你看我像吗?”敖天娇大声向张安吼道。
“可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合适啊!”
张安心中突然一种自己迫切想走出天妖国却一直处于被玩弄的情形,被道心、倾城倾天两兄弟。现在又多了一个敖天娇。
“是呀,我合适,我是挺合适的,你挺有眼光的。”
敖天娇可以感觉到张安这番自嘲之话,由原先的苦笑渐渐变得尖锐,最后张安整个张安像是披上了一层妖异的外衣。
已经撤出的张安忽然再次飘到敖天娇身边,这一次张安像是集酒气与胆气于一身,没有了上一次的虚张声势。
遮天诀随心而发,在张安和敖天娇的周身不上一层淡淡的紫光。
这一次敖天娇终于有一丝恐惧袭上心头,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过缠绕在她周围的光盾,这一次也不列外,她的经脉像是被牢牢地禁锢住,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力。
不过张安突然地疯狂只让敖天娇短暂的失神,接着她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对张安说道:“别忘了炎朝之路。”
“别和我提这茬,每个人都当我是傻子,一个拖字诀拖到我和你拜堂成亲?那还要多久,你认为我等得住吗?”说完后,愈发侵犯性的欺身向前,将敖天娇抵在栏杆上,就要吻下去。
敖天娇发现张安的企图,竟然一脸冷漠地对张安说:“何必这样,你我注定是夫妻,你逃得掉吗?我说的是事实,你猜的也是事实。”
敖天娇企图用自己的冷静镇定张安发热的头脑。
这话像是进一步刺激了张安,“你这个贱货,我张安只有一个妻子,她现在在大炎朝,你配吗?”
“你终于承认了,哈哈,是不是想玩弄了颜夕,在玩弄了我这个南海公主,特别有成就感。”敖天娇依然冷漠的讽刺道,这把刀子准又狠的插向张安。
插得张安麻木,张安已经吻下,柔柔的,凉凉的,甜甜地,任由被敖天娇咬破的嘴唇留下丝丝血迹。
既然要做夫妻,那就尽早成全敖天娇,看她还有什么借口,张安疯狂着的时候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情一旦挑起,再冰冷的水也浇不灭他燃烧的火焰。
当撕裂一切阻隔,两人真实地坦诚相见,虽说这座长廊地势却是“得天独厚”,处在这间曲折的走廊的漏斗的最底处,基本没什么人经过,如果不是离得很近的话,也不太可能看得清楚。
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携着敖天娇顺势震裂房门,猛地一扯进入一间空房。
一副完美无暇的娇躯呈现在张安眼前,他此时眼中燃烧着凶猛的火焰。
随着手指划过每一缕肌肤,尽管敖天娇此时已经放弃了挣扎,一副麻木任君采撷的模样。
可张安丝毫没有因为天娇的安稳而温柔下来,他没有可以收敛自己近乎狂野的力道,敖天娇脸上的冷漠进一步刺激了张安心里的邪恶。
天骄的身材早超越了一般的少妇,现实中一副女侠的气概这时随着身上张安他挞伐的地方而散出淡淡诱人的红意,张安已经渐渐从疯狂中恢复冷静。
他这时才察觉到敖天娇微微战栗的身体。
似乎察觉到张安眼中一闪而逝的悔悟,敖天娇竟然一反被动,推倒张安,“我要你记住,是谁伤了谁?”
就这样短暂的理智被粉碎得不剩一点渣滓。
第四十七章木石龟
第四十七章木石龟
疯狂的索取,无止尽的战争。
只知道当战争结束后,战场是从那间应该是接待贵客的房间的门口翻滚到房间的另一侧,接着再是发散式的扫荡。
也许都累了,两个人一个在房间的一侧,一个在房间的另一侧。
精赤着身体,这个昔日流连于秦安城大街小巷的纨绔几经磨难,原本瘦削的身体,此刻看起来丝毫不像他表面的清秀,一股阳刚的健美充斥在整个房间。
而对面离他很有些距离的敖天娇同样一副娇躯一丝不挂,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醉人而灼热的光芒,已经恢复冷漠性格的敖天娇依稀还能够看出已经隐藏差不多的娇媚。
顺着两人目光的方向,就会发现两个如此坦诚的人,原来是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互不相让地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狼藉的房间内寻藏着诡异兼且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氛。
最后敖天娇似乎是经过一番心里矛盾的思考,主动起身,任由无限诱惑的春光展现在张安面前。
捡着地上已经破败不堪的衣服,一件一件不急不缓地往身上穿,可是早已漫天飞絮的衣裙如何遮挡得住天娇动人的娇躯。
张安终于起身。
好家伙!张安的衣服也不必敖天娇好到哪去,由此可见,敖天娇的凶悍程度疯魔起来不比张安差到哪去。
总之找了半天,算是把关键部位给裹住了,在看着敖天娇那副样子,一切发泄过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张安不顾着仍旧精赤的上身,径直出去,只留下一句“在这等我。”
接着龙宫内以个拖着长长的残影的身影从各虾兵蟹将面前飞过,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张安几乎不管身后怀疑警戒的声音一路飘忽,转瞬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入房间,就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原来张安走后把心月交给水瑶后,心月的先入为主加上水瑶对心月的喜爱,水瑶最终没能说服心月接受她不是她娘的事实。
这不,心月刚刚睡着,张安就闯了进来
能把这个在张安心目中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恬淡姿态惊得呼出声,张安还是比较有成就感的。
谁看到一个赤着身子尽管仅仅是上身,对一个女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虽说张安受伤时她也没少见过没少没过张安的身体,可那是张安昏迷不醒,她看得还是挺理直气壮的。
尽管但现在尽管认出是张安,心里还是没来由的着慌,不禁也感叹自己千年道行怎么就这么容易毁于一旦。
张安却顾不上这些,要知道那房间还有一位彪悍的美人等着他。
“衣服,两套。”
虽然很是疑惑张安要两套衣服的原因,但一向的习惯让他顺从地照做了。
张安闪电般装备好了自己,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还在剧烈欺负的心脏,这才来开门。
换了件马甲,调整好了心情,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恰好这时虾兵蟹将到达。
“不好意思,刚刚锻炼了一下身体,速度有点快,没吓到你们吧!”
留下一大批在张安眼中丑八怪的小兵们,咀嚼着张安口中的“锻炼身体”,心中却是发出无限的感慨。
再次推开陌生又熟悉的门,站在门外一眼扫去,什么也没有,屋内也是寂静地甚至有一丝错觉可以感受到他一直疑惑龙宫内的海水流动的声音。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觉,但也和他的荒诞想法要相差万里。
因为迎面而来反正就是一团水,将可怜的张安才换的新衣重新洗了遍。
张安像是有了很大的觉悟一般,眯着被从发丝留下来的水遮住的眼睛,敏捷地将手中另一件衣服向隔着漫天水雾的罪魁祸首扔去。
然后张安隔着空中散落的雨雾朦胧的看到人生以来最艳丽的舞姿。
她仅仅是一曲舞蹈将张安扔去的衣服穿花引蝶般套了进去,虽然这曲舞蹈很是短暂,但是映衬着水雾更显神秘的魅惑在张安心中绝对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
接着一个比张安胜过百倍的贵公子从空中翩然滑落,此时和张安之间的水雾也恰好落在地上。
落汤鸡张安还在傻傻的看着。
美女毫无征兆地冲向张安身边,这一下张安似乎没有打算放抗挣扎,任由敖天娇围绕着他自己拳打脚踢。
但很明显这一番拳打脚踢之在张安身上留下了外表不可见人的印记,至于真元的运转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发泄够了”
“不够,再来一次。”
某个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坚持犯贱的变态。
“不就是犯贱嘛,自己回去最好当着你女儿面前好好地抽自己,那时既不会污秽我的手,又满足你自己迫切的愿望了。”
张安却在感叹自己越来越禽兽了,他忽然意识到颜夕和敖天娇都是他算是他强犦下折服的。
不过他对颜夕的无辜有些后悔,而对敖天娇这个主动挑衅惹火他的女人,他也就是在事发后心中有那么一丝愧疚。
望着房间原本狼藉的样子现在除了满地的水花,其余乱糟糟的东西都物归原处,不禁心中有一点嘲讽敖天娇还不是要整理战场最见不得人的还是她自己。
张安现在只想给敖天娇留一个潇洒的背影,他们两人虽然从一条船上都有投河的趋势,可还是不能避免两人之间的互有秘密的事实。
就在他带着猪头硬要风流潇洒之时。
背后传来一声魅惑的声音,“张安,娘子现在真得想成全你了,别误会,我指的是你要反悔大炎朝的事。”
再潇洒的姿态,张安还是感叹一朝放纵,祸水纵横。转瞬暧昧的语言,却说着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重视的话。
敖天娇对张安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急着离开天妖国,但有一点记住我,敖天娇,要你记住我从来没想过要死皮赖脸的留着你让你不走。
这句话既令张安兴奋,但更多的是迷惑,稍后便转为强烈的羞愤,他的确又一次冲动了,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