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无人打扰,一直就是他们小两口打情骂悄的小乐园。
两人嬉闹了一阵,赵云绮突然正色道:“应铭,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如此慎重?”
赵云绮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郑若疏为何要留在此处么?”
“你不是说过,他想救他的家人么?”
“可你知不知道,除了皇上能救他的家人,还有谁么?”
顾应铭看了看她,再仔细思忖,突然悟道:“你是说贵……”
赵云绮点点头,她暗想,敏秀如今正得圣宠,而且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她若向皇上开口,应该是有成效的。
她自知在感情上欠郑若疏的,所以想在这件事帮帮他,若真能帮到他,他也好早点北上,早点与琪格格走到一起。她希望看到他过着幸福的生活,如同她与顾应铭一般。
“可是你如何与她见得了面?”顾应铭忧虑道。
赵云绮已为这事思虑了两三日了,她便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全告知了他,“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顾应铭思虑良久,又沉默一会儿,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你不会怪我这么苦费心思帮郑若疏吧。”
顾应铭鼓着腮帮子生气,道:“你又来了,我说过我不是那种小气之人。若真能帮到他,我也会为他高兴的。”
赵云绮温柔一笑,甜甜地道:“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主仆相见
这日,赵云绮与顾应铭两人相伴着到了京城自家的茶庄里,然后将写好的信让铺子里的伙计交到赵府,此信封印,上面明写着赵国公亲启,是无人敢拆阅的。即便有人胆大包天偷偷拆阅了也无妨,因为信里面的内容只写明有一位赵国公多年的故友在茶庄等候着与他会面。
赵云绮一直坐在茶庄后院里屋,眼巴巴地等着她多年未见的爹爹。这么些年来,为了赵家安稳无忧,她是根本不敢心生与父母会面想法的。
而这次,为了救郑家人,她不得已冒这个险,只求一切顺利,做到密不透风。可是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紧张,既为不知如何该向爹爹请罪而紧张,又为这次冒险举止而担忧。
顾应铭见她心神不宁、焦虑紧张,便一直在旁紧握着她的手心,还不时调皮地讲些笑话逗她。被他逗得转移了注意力,赵云绮心身才放松了些。
才过了半日,赵国公便坐着马车急急赶来了。他刚进茶庄,便有伙计将他引到后院里屋。
他急步跨了进来,瞧着屋里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他老眼有些花,便紧步上前,心急地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他的小女。赵云绮可不眼花,赵国公一进门,她便认出这是她的爹爹。
她腾地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爹的跟前,哽咽地唤了一声,“爹!”
赵国公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赵云绮,再听她这一声唤,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嗓音道:“云绮,你可让爹与你娘想死了呀!”
赵云绮一下扑到他爹的怀里,自责道:“都怪女儿不孝,离别爹娘这么多年,害得你们如此牵挂。”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否受苦了,遭罪了?”赵国公松开女儿,上上下下瞧着她,见她并不像吃很多苦的样子,心里稍安慰了些,“你这些年一直在哪里生活?爹想派人去打听你,又怕泄露出去给赵家惹祸,只能在心里急啊。”
“爹,你切莫担忧,女儿一直过得挺好的。”赵云绮说着便转向顾应铭,朝他使了个眼色。顾应铭见势赶紧上前,行个大礼,恭恭敬敬唤一声:“岳父大人!”
赵国公有些反应不见过,愣看着他。
赵云绮脸微红,说道:“爹,这是女儿的相公顾应铭。”
“哦?”赵国公这才悟了过来,女儿都这么大了,已经嫁人了。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顾应铭,这小婿看上去恭敬实诚,他心里也踏实了些,问道:“顾家小婿,小女在外多年一直有你在身旁照顾么?老夫与她娘日夜挂念,担心她吃苦受罪,还望小婿代我们二老好好照顾小女,老夫自感激不尽。”
岳父竟向女婿说出这般肯请的话来,顾应铭简直生受不起,赶紧又俯身拜了拜,真心实意地道:“还望岳父大人谨以放心。云绮自从离家出来就与小婿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来我们俩一直相依相伴,小婿疼爱她还来不有,定不会舍得她吃苦受罪的。”
顾应铭此番话,令赵国公十分满意,见他如此真诚谈吐不像是哄人,应该是真心对小女好的。
“娘近些年来可好?”赵云绮问着她爹。
“你娘一切也都安好,就是经常在夜里念叨着你。今日她一早去了皇宫看望贵妃娘娘及太子殿下,所以没得一起来看你。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肯定非要与爹一起来看你。”
“那这两日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不走,等着娘。”赵云绮实在想娘了,想见她一面。
赵国公警觉地瞧了瞧这个屋子,问:“这里安全么,你们与这茶庄的老板很相熟?”
顾应铭上前又拜了一拜,说道:“这是小婿置办的茶庄,岳父大人不必担忧。”
赵国公听顾应铭如此说,看来这位小婿还是位能干之人,他总算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