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低低的咆哮在我身后响起,有人急冲上来,一把推开那个男子,一手抓住我揽得紧紧的抱在胸前。
“你来干什么?”是赵擎天,他揽着我象看到仇敌一样地看着被他推开的那个人。那人咧开嘴笑:“三师兄也不叫一声,小师弟啊,你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他们是师兄弟,在我看来师兄没师兄的样,师弟自然也不象个师弟了。
他走上来又拍拍我的肩头继续说:“我回自己家看看还得你批准了?”懒洋洋地,一副疲赖的样子,赵擎天“呼”的一拳冲着他的鼻梁而去,他偏身让过,止不住张狂的笑声,那笑声让我都有想揍他的冲动。
好嚣张的家伙,一个自以为臭屁的家伙。
赵擎天也不再追击说:“现下这里是我在住,我才是主人,你不知道吗?”“是借你不是卖给你,小师弟你要清楚这一点。”师兄弟的唇枪舌战也是有火光的。
“我知道了,很快就会还你了,你到时候就抱着你的宅院慢慢欣赏吧,他们呢?”赵擎天问,“路上有事耽搁了。”赵擎天的三师兄继续懒懒地回答。
“那你怎么又来了?”赵擎天不客气地问。“我好奇啊,想早点见见她就来了。”那个什么三师兄朝我呶嘴。
“那,现在已经看过了,你可以滚了。”那个三师兄对着我笑笑说:“再见,我小师弟是个暴躁的家伙,以后你有得苦头吃了。”这人又轻飘飘地纵身从墙头上飘走了。
哼,有门不走,原来会轻功就是不用走大门。
搞什么飞机,这家伙奇奇怪怪的,我有什么好瞧的,还似专门来瞧我的,我摇摇头,这古人的头壳算是坏掉了。
“人都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当我是他的东西一样,我掐他的手,所谓掐就是用两根尖指甲钳住对方一小块肉,旋转,一般被掐者都会痛呼。
所以我认为他应该会很痛,但他却置之不理,这人像没痛神经似的。
此刻他的两只眼睛鹰隼一般,盯着我的眼睛看,深深地盯着,不错眼的盯着,锋利的盯着,秀眼睛大啊,我是他爪下的猎物吗?
我不示弱地对看着,不过我的眼睛终究没人家的眼睛大,看来最后我是一定会落败的。然而他的那双眼睛距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时间我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一张放大的俊脸,我惊愕不已,伸手推不开他,而他垂眸让眼睫毛颤动着扫上了我的鼻子。
他的嘴唇轻轻地碰了我的?他的嘴唇碰了我的!若蝴蝶翅膀的长而密的眼睫毛轻轻的扫到我脸上,好一阵的酥麻,那一刻的心悸,用言语无法表达。
“说,我好看还是他好看?”他还在意这个?
我象个傻子一样地没了气力,软软地靠在他的胸怀里,我听到他的心声“扑嗵、扑嗵,”跳得极快,合着我的心跳,“扑嗵嗵、扑嗵嗵”玩的是心跳加速度吗?
“你、你、你,……”我自以为是泰山崩于前不眨眼的人,此刻却指着他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我被非礼了,我被非礼了,脑袋里轰隆隆地乱响,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会非礼我,我是被非礼了吗?还是我主动的去非礼了他?
这是个疑问,一团混乱怎个了得。
掐人肉的手指收回来抚住自己的唇,是抚住或是护住,一半象是感受知刚才的事是不是真实的一样,那热度好象还粘贴在身上,另一半是什么是惊骇下的什么有一点什么掠过,象风一样快速掠过的情感,我不清楚。
我只记得他的两片嘴唇热热的,软软的,也有些颤抖。
第1卷 第47章
赵擎天伸手柔情地用手指轻划着我的眉毛,然后又顺着脸颊向头发上抚摸下去,一下一下带有催眠的意味,一边如呢喃一样在我耳边絮语:“你叫我怎么办呢?这个小傻瓜,你怎么这么迟钝啊?你怎么这生的会折磨我呢?怎么你什么都不懂啊?”
你怎么办你一个王爷当着,高高在上,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了。
我迟钝我迟钝关你什么事啊,不过此刻就是我的情商再低,我也知道了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是不是老天爷搞错了,他会喜欢我?
惊骇莫名,还未回过神来,他又垂下头来重重地带有处罚意味地吻了我,不再只是两片唇瓣轻触,他撬开了我的嘴唇,湿热的舌头舔着我的口腔内壁,那热气那酥麻麻的感觉从嘴唇扩散到了全身。
不知道应该是软倒、醉倒、还是骇倒、吓倒,还是应该惊叫一声到处乱跑。
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了,我还完全浑浑噩噩地坐在屋里,茫茫然地不说不动任时光静静地流逝。
然后吃晚饭然后我看到他坐着看他的书册然后他是时不时地瞅我,我继续坐着发我的怔,我从来没想到过他会喜欢我,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不,不、不,我与他?!他还是个小屁孩呢?
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我没有一点心理上的准备,这冲击也太大了一点吧。
我没心情接受他,没准备接纳他,他,他是个王爷,比我小得太多,不说别的,首先从身份上我就知道,他不是我这样的寒门小户的女子可以匹配的,这点身份上的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我知道哪,他是帅得人神共愤,不过美好的东西虽说是人人都喜欢,这是人共有的天性,不过我也用不着因为喜欢他的漂亮就必须将他收藏吧?一辈子的事吔,还是他是他我是我好了,偶然地看看还是养养眼还是可以的,真要消费,算了找别人吧。
龙配龙,凤配凤,惜乎我不是龙也不是凤。
找这样的男人很累,太多太多的范本告诉我,觊觎的人太多,防不胜防,挡无可挡。
“你容我好好想一想。”我挥手让他走开,但觉得他坐在那里就是不动也怪扰人的,我就是静不下心来我艰难地开口:“老实说,明王爷你不觉得我不会是个能轻易让人爱上的女人吧。”
他答得很快很干脆说:“对,你不漂亮又不温柔个性又倔人又犟,坚持什么时几头牛都拉不转来。”嘿,给点口水就泛滥了,用得着说得这么白吗?我恨他一眼,这也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的话?这怪胎。
就不能让我臭美一下下,虚荣一下下,说是因为我漂亮得冒泡,自己情不自禁什么的,就两句话说说要死人啊。
心里怪不甘的,但不甘心是一回事,嘴里必须得说实话也是一回事,当然我也不好意思说明了让他夸赞我,毕竟自己的脸皮比城墙倒拐的地方还是要薄那么一点点。
摸一把自己的脸我提醒说:“我年纪比你大。”
“知道啊,女大三抱金砖,我们还抱不了金砖估计也就能抱个银砖吧,还不错也行了。”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口气也太无所谓了。
“可我可能不止大你两三岁?”我现在应该算是多少岁了,我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算了,没有人可以提供现存的标准给我,就我这种特例。
在二十一世纪共活了二十八年,在这里活了八年了,我已经三十六岁了吗?这样算对不对我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我不敢算这样的年龄让他知道,在这里我此刻是二十四岁了吧,也确实是只大他两岁多的样子。
“年龄应该不是问题吧,这里的童养媳比自己相公大上个十几岁的都常见得很。”好象是有这种现象的,可能我实说自己的年纪他都是可以接受的,想不到古人们比我还要开化,害我差点没自己的口水呛到。
“可是,我不漂亮又不温柔刚才你都还说了我的个性又倔又犟的,对不对,所以我不是个你应该喜欢的好人选,你另外再看看好了。”
其实人活到我这年纪也知道选伴侣也跟自由市场买小白菜大葱的差不太多。也不过就是挑挑拣拣,选自己看得中眼的,同时也得摸摸自己的口袋估计自己是不是付得起。
这样说很恶俗,不过是事实。
他看了我好几眼,眼睛里溢满了柔情说:“可是我看你很顺眼啊,那就行了,别的也太多余了,用不着。”就这样也太省事了一点吧,一辈子的事吔。
“可是我没家世又没钱人却很悍恶,既不会服软也不会给人做小,当婢做妾的就免了,即使当正室我也是不允许相公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的。”还不害怕吗?放马过来呀。
男人嘛,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很幸福的,只要你养得起娶多少都没关系的了,他是能养很多的,守我这样的一棵树,失去一大片好森林,头脑正常的男人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如果你允许有这些的话,你也就不是你了,我全都答应你还有没有别的。”他听了我啰哩啰嗦的一大串后居然笑了,我真是无言,这样都不怕,他到底听明白没有哦,答应得这样的爽快,我还能有些别的什么招。
实话实说也太伤人了,不过这家伙是个榆木脑袋有些不开窍,我前面所说的都是推脱之辞,他当真的听不出来?
“可是我一直以来都当你弟弟似的,我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真话是伤人的,但我咬咬唇,骗人的话更伤人,还是实话实说还好些。
“多处处,你会喜欢我的,你说我有什么不好?”他目灼灼地看着我,他有条件自傲,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拎得明啊,除了他的火爆脾气外,我也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太帅了,太有钱了太有势了,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只想找个平凡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选一个温暖的南方,养一群小鸡养一群孩子,晒晒阳光,种田卖菜地过我的小日子。”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向往,那个如玉的男子会伴我一生吗?
我并不太爱他,我谁也不爱,在这个内心如荒岛的地方,没有人是我的同伴是我的同类。但孤寂的日子过久了,心里是逃不掉难受的,多一个人也许可以抵制那些寂寞岁月对人心悄悄的侵蚀。
那种侵蚀那种孤寂实在是太让人痛苦了,让人的镇定、冷静、内心的平静这些也一点点的随着时光消逝,再说还有那些来自不知道哪些方面的追捕,我流浪地逃避,再这样的过下去的话,我怕我曾经坚强的神经也会一朝崩溃,我会疯狂的,象琴弦上绷得太紧的弦。
我向往着那种缓缓的明快的慢慢前进的日子,可以想见明天的幸福,可以让和煦的阳光穿透嘴角的一抺欣喜,淡淡的,真实的,让人不舍的,有人关怀,有人牵挂,自远方归来时有人会为你留一盏灯,奉一杯茶的日子。
这一切赵擎天又如何能明白呢?没了那些切身的感受。
话不投机半句多,赵擎天不想与我多言,他闷声闷气地说:“现在不说了,早点睡觉吧,也许过两天等我的师兄们到齐了我们就回梦泽国去,我们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首要的是让你安全,别的都以后再说。”
真是个好孩子,这个时候了还顾忌着我的安全,这让我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
我睡床,因为我抵死不愿意与他同榻,这次换他睡地铺。原来这些天都是他半夜点了我的睡穴将我抱上床的,可怜我还以为自己得了梦游症呢,心里惊怕怕的。
两个人都睡不着觉,长夜漫漫不如找些话来打发时间。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老实说我还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我问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找到了症结所在,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些,一笑两丢手,他也不过是一时的青春期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蒙了自己的眼睛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不起眼的野草呢。
作者留言:昨天晚上眼痛,估计是电脑用多的缘故,对不起等候的朋友们了,在这里道个歉。
第1卷 第48章
我听得他说:“当年,在桑国,我就喜欢你了,你那么顽强地生活着,如春风吹拂下的漫坡野草,在阳光下生机勃勃地生长着。而且你很有感染力,就象个璀灿的发光体一样,让当时根本就不想活下去的我,很是羡慕很想感染到你的生活的热情,你活得是那么的认真,我喜欢你当时说做好你的小食店,能维持你家的亲人不挨饿不受冻,还能买下我这个奴仆当时,你眼中那种的光彩,认真而夺目,我想在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
那么早,小子你也太早熟了吧,可是当年我说这话时,眼睛里有光彩吗?真有光彩吗?我怎么不知道,就我这眼睛里能流露出什么不得了的光彩吗?
“可是有生活热情的人很多啊。”他所说的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啊,人人都想活下去那也都得有热情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想活的都是不正常的,就这还算什么空前绝后导致他情窦初开,系到了我身上。
“那些人关我什么事?我只看到了你,你肩上抗着那么些人的生活,脸上却没有一丝苦涩,当时我觉得你太苦了太累了,我就想帮你,让你能舒舒心心的休息一下,和开开心心地欢喜一下,但是当年我还小,我的力量不够,我做不到,但这些年来我做了不少的事,很多事,现在我有力量了,这些年来你东跑西跑的也太累了一点,所以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了,只要有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