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山河万里月长明之CP小故事

山河万里月长明之CP小故事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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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天策府的人,嗜马如命,更有为马倾家荡产之人,她想的很简单,终点亦是□□。

    山中不知岁,叶青萝每月寄书三封,一封给家中老父母,一封给本家,一封给远在洛阳的天策府,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地持续了两年。

    两年后,即叶青萝初识李长风的第四年半,叶青萝马厩里莫名丢失了一匹最骁勇矫健、壮实修长的里飞沙。

    当初为了捕捉驯服这匹里飞沙,可以说是耗费了叶青萝许多心思,甚至差点死在悬崖断壁之下。唯有这样的稀世名马才能引起天下爱马之士的趋之若鹜。她本只需要等待,等待时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丢了里飞沙,令叶青萝一阵兵荒马乱,使得原本的打算被破坏。

    她居住的地方很隐晦,两年多来从未被人发现,纵是在苍山洱海的盗马贼最猖狂肆虐的时候,她的居住地也安然无恙。这次里飞沙被丢,她着急又气恼,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回里飞沙。

    这两年来她一直用最好的皇竹草饲养着里飞沙,也不知是不是在挖马草的时候泄露了行迹,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叶青萝换上一身朴素劲装,拿着防身用的棍子小心翼翼在苍山洱海广袤的土地上搜寻着,如此八、九天后,她心内的侥幸慢慢转为绝望。

    这一日,她搜寻完马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苍山洱海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山高耸入云,大川奔流,有些地方唯有坐船才能抵达。

    她看着不同地区下的相同的蓝天,白云,绿草,河流,大树,高山……明明是一样的品种,然一方山水有一方风情,环境熏人。

    “里飞沙没了……”叶青萝垂头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双眼空洞无神。阳光射过形状各异的云朵,在地上投射出生龙活虎的影子。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天意如此,是天意么……?”叶青萝喃喃自问着,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远望去,是初生婴儿。

    人定胜天是一种假设论,谁能知道“人定胜天”不是命运必然的安排呢?她忍不住额头抵着膝盖苦涩落泪,莫大的绝望笼罩着她,无能为力,素手无策,远方的明灯失去了光亮,世界一片黑暗。

    “李长风……李长风……李长风……”一声声的呼唤从她口中倾泻,旧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她开始怀疑,一切只是她的臆测。从来就没有过里飞沙,从来就没有过李长风这个人,黄粱美梦,一朝破灭。

    直到夜幕降临,星河将夜空占为己有,她保持着头抵着膝盖的姿势一动不动,幻想自己已变成了一座岩石。

    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突然,背后有嘶鸣声传来,叶青萝沉浸在深厚的绝望中无法自拔,待到她察觉身后有人之时,躯体猛的一僵,脸顺势在膝盖上一抹,暗暗提高了警惕。

    随着不间断的嘶鸣声,她的警惕心逐渐被疑惑取代。有星无月的夜晚照不亮四周景色,双方僵持了片刻,叶青萝的警惕心渐渐放下。

    她并未从身后之人的身上感觉到恶意,只是夜深人静,还是小心为上。为了家中好父母着想,这条命也得看顾仔细。

    叶青萝挺直上半身,牵动全身的动作惹得腿猛的一酸,难以言喻的酸麻感令她低呼出声。她皱紧了眉忍耐着那股不适之感。身后的人忍不住向她靠近了几步。麻烦,她在心里懊恼道,夜色如浓稠的墨砚,遮盖了两人。

    身后的人牵着马,若不是风撩拨着草,他急促的呼吸早已暴露。

    缓了半柱香之后,腿上的酸麻感这才消去。叶青萝松了口气,也不理身后之人,拍了拍身上粘到的草屑,挑了个方向漫无目的行走。身后之人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米的距离,叶青萝心跳如雷,神色紧张,双眸中盛满了焦急与惶然,到了后来,她的手、唇皆不受控制的在颤抖。走了不知多久,叶青萝忍无可忍,急急忙忙甩了轻功从身后之人视线中消失,徒留那人欲言又止的孑然身影。

    这一夜,无人能眠。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默默。

    ☆、醉卧沙场此人间(下)

    次日,鸟雀啁啾,风轻云净,又是一日好天气。屋外有人牵马而立,褪去了青涩面庞的男人此刻抿着唇,半举着的右手虚拢着,似要敲门又不似。他自天拂晓时便牵了马从那雾的最深处行来,带着挥散不去的忧愁与忐忑,昨夜因一时的难以启齿导致错过了与人重聚的最佳机会,看着人消失在眼前,他心如刀割。

    他——李长风看着紧闭的木门,想要敲门的右手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即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面对儿女情长之时,亦是心中无底。莫要沾染情爱啊,情爱毁人,令静者发狂,令强者脆弱,让无数人心碎……!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李长风攥紧了右手,猛吸气大张了眼,抬手对着木门猛锤。那架势,仿佛不是在捶门,是在锤这多年来被阻隔的距离与一层摸不到看不到的墙壁。

    叶青萝僵坐在床沿,攥着衣角的双手青筋暴露,她心内焦灼,心中大喊去开门,去开门,双腿却沉如千斤重石,一动不动。身体不愿遵从她的想法,真奇妙,她额头出了薄薄的冷汗,狭小的脑袋里竟冒出了各种奇异的想法,真奇妙,她分神思考着身体不愿顺从的原因,一双眼盯着不远处的门,选择性逃避了本心的追求。

    门外,李长风锤了一会儿门,突然停下,一改方才的犹豫不决,气势凛然的看着木门在心中做着打算。

    门内,叶青萝见捶门声停下,“嚯”的一下站起来,几个大步走到桌旁撑着桌面,汗几欲湿透内裳。

    李长风!李长风!李长风!无声的呐喊在叶青萝心中回荡,她急得红了眼眶,可是,身体依然违背着她的意愿,静谧,心跳都消匿!

    突然!

    “砰!”门被剧烈撞开的巨大声响惊得叶青萝抬头望去,她尚未看清那人的面孔,如风卷残云般,她的身躯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抱着她的人闷声不语,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间狭小的地方。

    李长风紧抱着叶青萝足尖轻点上了马背,勒住缰绳一夹马腹,一声“驾”后,里飞沙闪电般串跃出去。

    里飞沙不愧是举世名马,待到叶青萝神归附体,已然串出小半个地图,快到无量山界内了。叶青萝回过神来,身体先于头脑,右手捏住李长风怀抱着她腰的手腕狠狠施力,奈何双方武学早在这多年间拉开距离,李长风连眉头也不曾皱过,箍着她的腰风驰电掣骑着里飞沙离开了无量山到了唐门界内。

    叶青萝一路上全神贯注与腰上的那只手做斗争,直到一声急鸣,马停,陌生的语调交流声传入耳中,她方抽空打量着他们所在之地。

    李长风神色自若,除了发丝略显凌乱外。

    叶青萝按捺下满腹疑惑,理了理仪容。两人静默不语,竹林浪声叠起,幽暗的路灯,淅淅沥沥的雨,穿着外邦衣服的路人,陌生的环境。空气中有薄弱的火硝味,狼嚎之声间或响起,双方的衣裳渐渐湿透不见狼狈。

    “松开。”叶青萝冷冷道。

    李长风依言松开,叶青萝面色一黯,下马审视了周边环境一眼,顺着大道往后走。

    李长风依然神色自若,在脸上蜿蜒的雨水将他的脸划出深浅皱痕,大约是唐门的环境太过幽深,便无故给他添了几分哀愁。“青萝。”他唤道,“长风的身后便是成都,你愿意和我策马同游,观遍成都吗?”

    叶青萝未曾停步,大路笔直,一眼望不到头。她走的很慢,李长风下了马,默数着步伐,每走一百步他便再重复一次。

    唐门周边怪石嶙峋,小道生烟,他们在淅沥雨中,绕过竹舍,走过木桥。叶青萝不熟唐门,李长风心有打算,里飞沙跟着主人,两人一马汇成一条直线,走了一千步,两千步,三千步,四千步……月上眉梢,衣裳半干。

    也许是第五千步,也许是第一万步,李长风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相同的话,里飞沙都累了,停在一棵大树下低头吃草。

    远处唐家堡主楼的灯光映亮了一片湖光山色,问道坡上叶青萝转身伫足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平静问道:“功成名就了么?”

    李长风微愣,摇头老实答道:“还没。”

    “哦。”叶青萝后退一步困惑道,“那为什么回来了?”

    “想和你在雪中一起喝酒。”李长风向前跨了一步,见对方又后退了一步,他迟疑着又往前跨了一步,只是脚步比刚刚跨得大了一倍。“青萝,当藏剑下雪的时候,洛阳也下了大雪。”他缓缓道,“傲雪寒梅为谁开,真想与你一起看看你院中的那株梅花啊……”

    叶青萝心中一酸,眼眶一热,憋着的泪水险险落下来。

    她每后退一步,李长风便向前大跨两步,“你还未喝过丐帮的猴儿酒,苍云的竹叶青吧。我在成都安置了一个小院子,一起去看看,好吗?”

    叶青萝摇摇头,维持着固定的步伐继续后退:“你不想要功成名就了吗?”

    “呵呵。”李长风轻笑了笑,加快步伐靠近她,“你不在,功成名就给谁看?”

    青萝,当我沙场杀敌之时,期望看到你含着担忧的双眼;当我打了胜战之时,期望得到你的轻吻;当我因伤困顿之时,期望得到一个你的拥抱;当我赏月、喝酒、闲聊之时,我只期望身边的人是你。李长风在心中默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纵我们身处一片天空下,若你忧伤时,低落时,欣喜时……身边的人皆不是我,何必继续?

    叹息……

    歇够了的里飞沙终于重又赶上了它的两位主人,事有必至,姻缘终成。

    听说曾有某地的小公子,在霞光初染白云之时,为了见心上人一面,翻山越岭,渡江跨沟,在暮卷之际敲响了心上人的闺门。他因赶路,原本富丽干净的衣裳染上了风尘,面庞带了疲劳。

    见一个遥远的人,是一件艰难的事,也许他离家远游,也许他已死,也许他早已旁有伊人。然,只是想见见你,偷偷抱抱你。如果错失,怪自己,什么都想要。

    李长风握住叶青萝的手默默摩挲,双方的容颜皆在这久远的时间里褪去了腼腆。

    “青萝。”他低低道,“长风的身后便是成都,你愿意和我策马同游,观遍成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有点儿烂。。恩。

    ☆、天下咩入我怀

    忱无言已蹲在成都广场上大哭了许久。那身黄色小旗袍此刻显得脏兮兮的,素来不离手的毛笔被扔在地上,偶有行人停下脚步看她几眼,见她哭的伤心默默扔几个铜板,又摇头晃脑带着惋惜离开。

    忱无言对此毫无所觉,她太伤心,只想哭一哭。如织人流,一时竟盖不过她的哭声。

    作为一只1w6的离经,她溜的起剑纯,躲的了亢龙,能在藏剑追击下逃生,能在喵教缴械时淡定非常,精六插七,不知在多少成都党心口插了一把“你是手残”的寒冰玄刀。人生寂寞如许,只求一败。

    只是最近对切磋她毫无兴趣,具体缘由大约是因为那只太溜的黄鸡。忱无言想起那只黄鸡,就想在他脚上绑上窜天猴,炸的他成爆米花。

    作为一只穷比花,当年错失了夜幕星河后,只能看着其他人在各个地方装逼秀恩爱。今年她一狠心,花了三百金买了夜幕星河升级版,没想到拿到伞的时候商家还送他一颗丸子,说是吃了可以打倒谢渊。

    她和谢渊无怨无仇,自然不会去招惹人家,便随意在世界上喊了喊,很快就有一只黄鸡找到她。

    “丸子多少钱?”

    忱无言一看阵营,同是王遗风手下,心想同袍友谊,开价太高难免无情,便开了个最低价。

    “1w1。”

    “好,组我。”

    忱无言组了对方,过了一会儿有一小号申请加入队伍,她机智的同意了,果不其然,是黄鸡的小号。

    拜师,交易,一切顺其自然。

    忱无言兴高采烈,在这个物价上涨pvp难熬的年代,她又比别人多了一点存款。直到这儿,一切都非常顺利愉悦,直到她看到了黄鸡输的那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