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一起看这盛世繁华
一夜屠城,血洗东臾国都蕴城,东臾王震怒,暴跳之余,却亦惊忧,东臾百年太平盛世要破灭了吗?
尊皇,要领兵攻打东臾了吗?
然而并非如此,天朝北王并未作何掩饰,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光明正大血屠一座城池,之后,却并未侵占,也并未攻其他城池,扔下一句话,这仅是孤王给你东臾一个小小的教训,便甩手走人。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其他五国,西禹,夏,巢皆是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大名,南辽,其使者暗中合谋,出使另其三国,商议六国和某,共同抵御天朝的嚣张气焰。
然,三国胆小如鼠,况天朝并未侵占东臾,只是与之起了纠纷,小小惩戒一番,亦是东臾有得罪之处,自讨苦吃,至于原因知晓之人未有活口,尊皇将其消息封死,并未外泄,三国只当无视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况,即使六国达成共识,联合伐北,不见其有胜算,上一届北王在世曾六国合伐,惨败而归,战乱后的灰败要多少年才能恢复,何况如今的北王比之更残暴很辣,更深沉莫测,没有人猜的透那个男人心里的谋划,新上任之时方十几岁少年,南辽王轻视之派其大将军扰天朝边关,尊皇身披战甲,锐不可当,轻而易举将其逼退,故三国尽可能不惹之。
若说七国之霸主,那真的非天朝北王莫属了,平白屠城,还不给个缘由,还赐了人家守城死吗车裂之刑,任谁也猜的到,是谁得罪了这个生性很辣的男人,故而,东臾王震怒之下无处发泄,诛了隶琅九族满门抄斩,得罪谁不好得罪那个男人,罪该万死,实则亦是在讨好天朝北王,表明个人恩怨,实非国之恩怨。
此时的尊皇顾不得东臾王做的这些举动,快马疾驰向黯海岛屿进发,虽说离红鸢毒发还有些时日,但他不想再拖,早日治好,早日心安。
一路芳草萋萋,树林浓茂,山涧清泉,叮咚叮铃。
“你什么意思?”。
晌午,众人都在忙着搭火做午膳,夜长青却双手叉腰,一脸哀怨的瞪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撵他走不说,还劈手就抢走她身边的女人。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一手强势的揽过哪瘦削的肩膀,尊皇皱眉盯着一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破小子。
“你说我跟着做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对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夜长青并不服软,倨傲的扬起下颚,“更何况,小鸢儿并非你的妻子”。
闻言尊皇的眉宇褶皱更深,他说的似乎在理,此一趟回去,势必要给她个名份,只是这个小子胆敢觊觎他的女人。
“你除了会威逼利诱还会做什么?小鸢儿就是这样被你逼迫愣是强留在你身边的吧?你堂堂天朝北王,七国霸主,强抢民女,你好意思吗?”。
夜长青越说越激动,越是越愤懑。
“你再说一句试试?”尊皇倏然语气冷沉,“孤王杀了你”。
夜长青一惊,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事关小鸢儿,他总是无法空中自己。
“爷,这块烤好了,你尝尝”。
清泠的嗓音搀着一丝娇嗔,终是看不下去这边的硝烟弥漫,红鸢揭起一根羊腿递了过来。
见红鸢过来,男人冷沉的竣彦瞬间化为绕指柔,长臂一伸,搂过女人细软的腰肢,霸道的将她揽进怀里,走至篝火旁坐下。
他从冰凌手中接过一把匕首,细心的将羊腿剃成片盛入玉盘中,瞥了一眼擎着瓷杯喝茶的女人,“吃吧”。
红鸢低头看着盘中剃好肉片,抬头看着男人深邃的双眸,莞尔一笑,执起一片递至男人唇边,“赏你的,不要太感动”。
男人一怔,眸光愈深,她原来并非表面冷漠,她也会娇嗔,也会玩笑。
而这些,只能在他面前。
娇艳的樱唇,泛着诱人的色泽,尊皇猛然低头吻了上去,撬开她的齿呗,一路攻城掠地,饕餮般狠狠汲取着她口中的清甜。
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逼迫的几乎不能呼吸,红鸢眼睁睁看着夜长青怔愣的看着他们,手中的羊腿跌落在地。
戊月一口肉咔在喉咙里,抚住心口猛烈咳嗽起来。
冰凌冰山般麻木的脸也不由微红,尴尬的侧过脸,冰倾执着茶杯一歪,洒了一地亦不自知。
远处的黑骑军散落坐着,不敢直视,却间歇偷偷瞄几眼。
从未亲近过女子的天朝北王竟吻了女人!
且是当众亲吻!
红鸢脸色霎那霞红,这个男人,这么多人……
双手抵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下意识的推拒着,无奈男人纹丝不动,丝毫不知害臊,却是更深重的加重力道,空气被抽取,一瞬间头晕目眩。
半响,感觉到怀中女人呼吸孱弱他才缓缓放开她,盯着她愈发娇艳的红唇,尊皇猛然将她按进胸膛,紧的她呼吸再次急促。
男人声音低沉暗哑,却挟着不容抗拒的犀利霸道。
“鸢儿,容孤他日一统天下,允你陪我一起看着盛世繁华”。
☆、026章 有生之年 猝不及防
红鸢从没想过传说中的黯海是这般模样,漆黑浓墨的海水,捞在手里,掌纹肌理,却是清澈见底。
称谓为海,实则是一座独立的湖泊,四面环水一周,无路可达彼岸,烟雾缭绕,一眼竟是望不到边,许是因此而称为黯海吧。
十几年前,据说这里居住着红族人,身怀驭兽之能,不与七国任意国家交好,遗世而独立,之后,却因一场突变,红族莫名的消失于人世。
黯黑色的海水平静无波,寂静的仿佛死过去一样,莫名的让人心悸。
更为诡异的是,据附近的村民透露,这黯海早已废弃,一片荒芜,再无人来此,亦是无人能跨跃这茫茫湖泊到达彼岸岛屿之上。
众人正在发愁如何渡过这黯海之际,本寂静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尖锐清冽。
不由抬头望去,夜空漆黑如墨,不知何时盘旋着一只巨大的白雕,时不时一声尖啸划破长空。
见众人抬头凝视,它围绕着这一方天空盘旋几圈,蓦然一个俯冲而下,迅疾如雷。
“不好!保护好爷!”冰凌沉声厉吼,众人齐刷刷抽出随身长剑,警惕的看着白雕直直俯冲而来,黑暗的夜色里,清晰可见。
“拿箭来。”尊皇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中突然冲来的白雕淡淡道,伸手接过一旁冰倾递过来的弓箭,缓缓拉弯弓弦。
“莫动它。”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男人握住弓的大手,尊皇一怔,低头看去,见女人缓缓摇头,看着天空的方向淡淡道:“它没有杀意”。
尊皇闻言微微皱眉看着女人,眸光犀利暗沉,却没有犹疑,抬手制止蓄势代发的属下,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那只巨大的白雕已然近在眼前,且自觉的落在红鸢的肩膀上,硕大的身子压的她身子一歪,支撑不住便向后倒退,尊皇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这突然的闯入者。
“给我下来!”男人皱眉沉声呵斥,怕伤了身边的女人,只得压抑着内力,只手抓向那畜生的脖胫。
红色身影一侧身避开了男人的大掌,红鸢睨了一眼愠怒的男人,伸手抚了抚白雕光滑的毛发,轻声道:“你能带我们去到对岸岛屿上吗?”。
抱着试试的态度,仅仅是凭借着一种直觉,她隐隐觉得,这白雕与这黯海岛屿似乎有着密切关联。
果然,她的推测是对的。
白雕俯下硕大的头颅,脑袋蹭了蹭红鸢的脸颊,蓦然腾起翅膀飞掠而起,它飞的速度缓慢,盘旋着转圈,不时俯下脑袋,似是在等着众人跟上。
快马疾驰,一路紧随着天空盘旋引路的白雕,约摸一个时辰后,那白雕不再前行,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即再次俯冲而下。
尊皇揽着红鸢下了马,站在海边凝眸看着这一片黯海,没有路径,唯有一片死寂无波的海平面。
“阿皇,这水有毒。”戊月看着这海水,淡淡道。
“这畜生居然耍我们,这里哪来的路?”冰倾狠狠怒瞪着红鸢肩上的白雕,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畜生,竟敢耍他们,耍了一个时辰。
“小东西,你不想活了?”夜长青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白雕圆鼓鼓的肚子,却被它尖尖嘴啄了个苞,又红又肿,不由竣彦抽搐,捂着手跳脚,鬼哭狼嚎。
“活该,谁让你惹它!”红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贱的代价。
尊皇若有所思的看着死水一般的黯海,半响,突然一把抽出身旁冰凌的随身长剑,剑尖朝下,手腕一抖,银光烁亮,划破平静的海水,漾起一圈圈涟漪。
众人不由一怔,齐齐看着剑柄颤巍巍晃了几下,剑柄暴露于海面之上,整个剑身淹没于海水之下,足以说明一点,这一片海水下面有东西,经多年侵泡洗礼仍矗立于海水之中,也只有岩石之类坚硬之物。
果然,冰倾连连投掷出数把利剑之后,这个猜测已然成立,白雕引来的这一方海水之下,蜿蜒着数块高耸的岩石,或是湖礁。
此处必定是通往黯海岛屿唯一的路径。
只是,问题是,这海水有毒,汝河渡的过去?
“你们在此候着,孤王带她过去。”尊皇一把抓过白雕,随手一扔,白雕不满的啸了几声腾起羽翅飞向天际。
长臂揽过红鸢的腰,黑色的身影宛如一只猎鹰,凌厉的向着黯海水面掠去。
“阿皇!”。
“王上!”。
“爷!”。
身后传来焦急的大吼,戊月气的一拂袖袍便要跟上,冰凌冰倾对视一眼,眸中担忧惶恐,水有毒,王上这一去,前面可依剑而过,这之后呢,这对岸有多远不可预知。
二人纷纷飞身掠起,凌厉迅速。
“谁都不准跟过来,违令者,斩!”。
尊皇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脚尖轻点于剑柄之上,红鸢只觉头晕目眩,再回过神,已在这个男人怀中,二人置身于海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