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

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9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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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精神也抖擞起来,新三婶抓过我的衣服:“来,骚屄小子,快点穿上!”

    “呵呵,”我挪动一下屁股,突然感觉胯间的鸡鸡火辣无比,并且,奇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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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望着新三婶那美艳的娇态,我禁不住地欲血狂涌,一把搂住新三婶肥硕的腰

    身:“三婶,我的大鸡巴,憋得好难受哇!”

    “是么,”新三婶笑嘻嘻地掏出我的鸡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同时,仔细

    地欣赏着:“咂咂,可不是么,大侄的鸡巴,好热啊,”

    “三婶,我,都要硬死了,来,帮我泄泄吧!”

    “呶,”新三婶摇了摇头:“不行啊,骚屄小子,三婶正跟你老姑忙着做饭

    呐,不行,楼下好多人都等着咱们呐!”

    “可是,我的鸡巴,热得简直要冒火啊,三婶,那,你帮我降降温吧!”

    “他妈的,”新三婶握着我的鸡鸡,迷惑地问道:“降温,咋降啊?”

    “呶,这个,用这个,”我指了指新三婶性感的厚嘴唇,新三婶会心地一

    笑:“他妈的,亏你想得出来!咂,”说完,新三婶低下头来,乖顺地含住我的

    鸡鸡,老道地吮吸起来,“啊——,好凉快,好舒服哟,”我幸福地嘀咕道,微

    闭上双眼,鸡鸡欢快地向上挺送着,洋洋自得地捅插着新三婶津掖饱满的口腔,

    “哇,真是爽死喽!”

    “嘿嘿,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给我口佼着,一边轻抽着我的鸡鸡:“骚屄

    小子,昨天晚上,跟老姑,玩得好么?嘻嘻,”

    “还行,”我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答道:“跟谁玩,也没有跟三婶玩过瘾!三

    婶真好哟,真会玩啊,把我的鸡鸡,舔得好舒服哟!”

    “他妈的,”新三婶催促道:“骚屄小子,快点射了吧,三婶还得下楼作饭

    呐,楼下好多人等着你喝酒呐!快点,等有空,三婶一定好好地给你舔,”

    “喔——哇,”在新三婶卖力的吮舔之下,我火热的、粗硬的鸡鸡终于产生

    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撩了撩色眼,嘻嘻一笑,给我最后一击,我纵情狂吼

    一声:“啊——,呀——,”一滩白森森的粘掖,一滴不漏地喷灌进新三婶的口

    腔里,新三婶咕噜一声,痛快淋漓地吞咽而下,随即,大大咧咧地抹了抹挂满残

    精的珠唇:“他妈的,大清早起来,就喝你的尿骚水!”

    “他妈的,”当我穿戴整齐,怏怏地走下楼时,三叔正与几个我不认识的、

    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们,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贯行为放浪的三叔,光裸着上

    衣,赤脚趿拉着托鞋,手中掐着烟蒂,见我走来,纵声喝斥道:“他妈的,混小

    子,可到是的,多少年也不回故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

    叔,倒是先他妈地跑内蒙去了一趟,可到是的!”

    “嘿嘿,”我笑嘻嘻地坐到三叔的对面,一边接过三叔递过来的香烟,一边

    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叔,我,这是体验生活去喽,我要亲身体验体验,想当

    年,三叔是如何闯荡内蒙,贩运牲口,挣钱发家的!”

    “得,得,得,”三叔不屑地摆着手:“得,得,得,你趁早给我闭喽,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一想起内蒙那段生活,我就他妈的打冷颤,真是不堪回

    首哇,可到是的,”

    “豁豁,”一个高个男子一脸仰慕之色地对我说道:“小力子,你三叔啊,

    现在还能干那事么,你三叔现在啊,可了不得喽,鸟枪换炮喽,还能屁颠屁颠地

    跑内蒙,累得要死,弄得像个叫花子,你三叔可不稀罕挣那几个破钱喽!”

    “是啊,”另一位矮个子随即奉承道:“小力子,你三叔啊,那可是今非昔

    比喽,你三叔啊,包下了咱们镇的农贸市场,你三叔那才叫厉害呐,工商局收不

    上来税,你三叔就能收上来!咂咂,不服不行啊!”

    “是啊,”一个黑脸汉子也不甘人后地夸赞道:“小力子,你三叔啊,不仅

    承包了农贸市场,还承包了咱们镇的肉联厂,以前啊,肉联厂年年亏损,月月赔

    钱,工人一连好些年都开不出工资来。自从你三叔接过手来,嘿嘿,你说邪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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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门吧,这老亏损户,活了,挣钱了,工人不仅能开工资了,还有奖金呐!”

    “是啊,”众人争先恐后地向我讲述起三叔的丰功伟绩:“你三叔,包下了

    公社的油厂!”

    “你三叔,新开了一家注塑厂!”

    “你三叔,”

    “……”

    “哇——”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声,我一脸惊讶地转向三叔:“三叔,

    你真厉害啊!”

    三叔则不以为然地吸了一口香烟:“得,得,得,我再厉害,也没你小子厉

    害啊,可到是的,我得拼命地干,没日没夜地拼命,累得汗珠子掉地摔成八瓣,

    到头来,折腾得一身都是病,才算置下这点家业,可到是的,而你小子呐,他妈

    的,不吱声,不言语的,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时候,

    把生产队给买下来了,可到是的。唉,他妈的,你三叔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

    还是没弄过你啊!可到是的,”

    “是呀,”众人插言道:“是呀,是呀,别说三哥,我们这些人,折腾了一

    溜十三招,结果,谁也没弄过小力子!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

    “得,得,得,”

    三叔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得,得,得,都别他妈的瞎吹了,我的房子

    刚盖好,不太结实,吹塌了可怎么办!你们赔啊?可到是的,喂,我说,菜,炒

    好了没有哇,我得跟小力子,喝点啊!”

    “哎,”厨房里传来老姑的话音:“三哥,别急啊,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了!”

    “快啊,快点啊!”三叔催促道,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妈妈一

    身盛装,拎着花伞,款款走进屋来:“哎哟,大儿子,你醒酒了?”妈妈走到我

    的身旁,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肩膀,三叔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嫂子来了,请

    坐吧!”

    “哎呀,”众男人纷纷站起,现出尊敬之相:“原来是嫂子啊,失敬,失

    敬,嫂子请坐!”

    “啊,”三叔狡诘地瞅了瞅妈妈,绝然不肯放过任何讽剌和嘲弄妈妈的机

    会,“喂,我说,你们知道么,我嫂子,进中央了!嘿嘿,可到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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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众人闻言,惊讶万状地望着妈妈,妈妈的秀颜,腾地红胀起来:

    “老三,你又瞎闹喽!”

    “嘿嘿,”三叔冲众人咧了咧厚嘴唇:“我还没说完呐,是下一届,我是

    说,下一届,我嫂子准能选进中央委员,嘿嘿!”

    “哈哈哈,”众人善意地微笑起来,妈妈恨恨地瞪了三叔一眼,默默无语地

    坐到我的身旁,我悄悄地伸出手去,轻掐了一把肥硕的大腿,妈妈偷偷地推搡

    着,同时,低声嘀咕道:“大儿子,别闹,让人看见!”

    “啊——”三叔放下茶杯,嘻皮笑脸地挥舞着手臂:“啊,我嫂子,那可了

    不起啊,人家有文化,吃皇粮,是国家正式干部!哦,对了,当然还是党员喽,

    可到是的,还,还是优秀党员、先进工作者、省级优秀教师,……,”

    “啊,你们可别小看我嫂子,人家是知识分子,读得书多,可不比咱们大老

    粗,什么也不懂,吃饱饭就知道睡觉。我嫂子啊,人家总是想事,也就是说,有

    思想、有追求,生活有目标,可到是的。所以啊,我嫂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总

    能跟上时代的潮流,时代的步伐,可到是的。”

    “啊,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大兴搞运动,我嫂子啊,就参加革命运动,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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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积极分子,那奖励得的啊,”三叔双臂展开,满脸轻薄地伸向墙壁:“我嫂子

    得的奖状,海了,后来,革命运动结束了,奖状没用了,都让我妈,糊墙了,嘿

    嘿,可到是的!”

    “哼,”妈妈冷冷地哼哼一声,恶狠狠地瞟了三叔一眼:“尽能耍贫嘴,无

    聊!”

    “啊,如今,改革开放了,不搞运动了,实兴下海、经商了,我嫂子,又紧

    跟时代的潮流,开始作买卖、传销、炒股。现在啊,人家又跟上了时代的潮流,

    流到特区深圳去了,……”

    “哼,”见三叔喋喋不休着,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三叔一眼,然后,气呼呼地

    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哦,好香啊,菊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啊!”

    “啊,”见妈妈离坐而去,三叔冲着妈妈的背影,向众人做着鬼脸:“喂,

    你们知道么,咱们镇上大名鼎鼎的两溜溜棒,跟我嫂子是什么关系嘛?”

    “什么关系,”众人兴致浓浓地追问道,同时,纷纷伸长了脖子,三叔压低

    了嗓音,一脸诡秘地说道:“两溜溜棒,是我嫂子的亲哥哥!”

    “真的哟?”众人同时转向妈妈:“真的,咂咂,两溜溜棒,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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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辈不断姥家根,你们看,”三叔拽过我的手臂:“我大侄,长得像不像

    他大舅,两溜溜棒啊?”

    “像,像,”

    “真像,”

    “的确连相!”

    “三叔,”我呼地站起身来:“三叔,你再这样说,我,不跟你喝酒了!”

    “啊,不,不,”三叔慌忙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大侄,三叔跟你开玩

    笑呐,你哪能像你大舅呐,你是咱们老张家的后代,你像咱们家人,你像你

    爸!”

    “哈哈哈,”众人开怀大笑起来,三叔认真地说道:“我大侄,最讨厌别人

    说他像两溜溜棒,小时候,就不准任何人说,谁说,就跟谁急,这不,我刚才,

    故意激激他,得,还是那个臭脾气,不准人说!嘿嘿,大侄啊,”三叔又转向

    我:“嗨,要说你大舅啊,那热闹事可多去了,可到是的,说话还是去年的时

    候,我从你大舅家门前经过,突然,我看见你姥姥,从你大舅家跑了出来,怀里

    抱着一台东方红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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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东方红收音机,这是哪百年的老古董喽,还

    有人稀罕?扔了都没人要哇!”

    “那可不行,突然,就只见,”三叔摇摇头,放开我的手臂,煞有介事地抓

    起一把水果刀,像个说书人般地、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只见房门里冲出一

    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直奔你姥姥而去,一边跑,一边骂:老王八

    犊子,我非得杀了你!”

    “谁啊,是谁啊?”众人急切地问道,三叔眉头一扬:“那还用问么,他大

    舅,两溜溜棒呗!”

    “哇,”

    “只见他姥姥抱着收音机,在前面跑哇、跑哇,两溜溜棒拎着菜刀就在后面

    追啊、追啊。我站在路边,待两溜溜棒从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拽住他,问他这是

    怎么回事,两溜溜棒气呼呼地对我说:他欠你姥姥一点钱,还不了,你姥姥,就

    来搬他的收音机,嘿嘿,这台老古董,据说是你大舅家唯一的电器喽!可到是

    的,你说说,让你姥姥搬走了,你大舅,能不急么!”

    “哈哈哈,”众人仰面朝天地开怀大笑起来,我悄悄地拍了拍三叔的手掌:

    (。。)

    “三叔,我大舅,出事了!”

    “哦,出什么事了?”三叔止住了讥笑,怔怔地望着我。

    我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三叔听罢,又不可避免地讥讽大舅一番,然

    后,胸有成竹地拍打着光溜溜的肥肉:“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呐,就这

    啊,大侄,放心吧,可到是的,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到头来,无论怎么,都是

    亲戚啊。你大舅这点事,我来办,呶,”说着,三叔拽过手机,果然认认真真地

    拨打起来:“喂——,喂——,喂——,”

    ……

    (一百五十二)

    说说笑笑间,忙碌得通身汗淋的老姑和新三婶便像两个店小二似地将一盘又

    一盘香气飘逸的菜肴,陆续端到餐桌上,三叔放下手机,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纷纷围桌而坐,三叔拎起酒桶,咚咚咚地给每个人斟满一杯白酒,新三婶恰

    好走来,关切地告诫道:“老三,你要少喝啊,自己有糖尿病还不知道么,咋不

    知道爱护自己啊!”

    “啊,没事,”三叔端起酒杯:“我大侄来了,我能不多喝点么,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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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三叔啪地触碰一下我的酒杯:“嘿嘿,我就愿意跟我大侄喝酒,有意思,

    我大侄啊,”三叔向众人道:“能白虎,许多时候,我都说不过他!”

    “怎么,”众人笑嘻嘻嘲讽道:“三哥啊,你这个全镇闻名的大理论家,咋

    让你侄,给干倒了?”

    “嗨,”三叔呷了口酒:“何止干倒啊,我早就是大侄的手下败将了,唠天

    文、讲历史,我永远也白虎不过他,呵呵,可到是的!”

    “真的,”众人不服地瞅着我:“这小子,厉害啊!”

    “嫂子,”三叔满脸堆笑地冲妈妈道:“嫂子,怎么,还生我的气呐?”

    “哼,”妈妈余气未息地嘟哝道:“我除非不回来,每次回来,都让你气得

    半死!老三,如果你再这样对待我,我,我再也不回来了!”

    “妈妈,”我瞟了妈妈一眼:“妈妈,三叔那是跟你开玩笑呐,妈妈,你知

    道么,三叔正在托人,把大舅弄出来!”

    “哼,”妈妈却丝毫不买三叔的帐:“你大舅他在镇政府门前无理取闹,被

    公安局抓走,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嫂子,你,”听到妈妈的话,三叔面色一沉:“嫂子,你咋能这么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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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咋的也是你哥啊,可到是的,得,得,得,”突然,三叔又为以然地苦笑起

    来,然后,转向众人:“得喽,都别瞎白虎,喝酒!”

    “喝!”

    “三哥,”众人正你一杯,我一杯地狂灌着,不着边际地神吹胡擂着,老姑

    悄悄走到三叔身旁,扒着三叔的大耳朵颇为神秘地嘀咕一番,三叔大手一扬:

    “哦,就这事啊,老菊子,让他进来吧!”

    “哎,”老姑答应一声,像个得令的忠臣,信走出客厅大门,不多时,便领

    进一个瘦高个子、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虚怀若谷地走向三叔,同

    时,毕恭毕敬地称呼道:“三哥!”

    “嗯,”三叔面无表情道:“小李子,请坐吧,喝点呗!”三叔假做热情地

    说道,然后拿起杯子就要倒酒。

    “三哥,不喝,我已经吃完饭了!”小李子摆摆手,悄声说道:“三哥,我

    今天来,……”

    “嗯,我知道,小李子,你是来收租子的,对不对啊!”

    “嗨,三哥啊,瞅你说的,什么租子、租子,多难听啊,就是,就是那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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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呗。这,也不是我自己的事,……,三哥啊,你多少交点,象征性的交一点,

    三哥,如果,你一点也不交,我在领导面前也没法交差呀!”

    “对,小李子,三哥哪能让你为难呢,”三叔点燃一根香烟:“小李子啊,

    我早就想跟你商量这件事啦,可是左思右想,觉得有时没法开口,我这个人面子

    矮,有些话一到嘴边就不好意思说啦!”

    “三哥,看你说的,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是呀,今天你既然来啦,我也就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吧!……老菊

    子!”三叔向站在桌旁的老姑使了一个眼神:“老菊子,你去里屋把那个帐本给

    我找过来,我要跟李老弟算算帐!”

    “嗳,”老姑立即起身走向里屋,很快便又溜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破破烂

    烂、粘面油渍的小本子,三叔伸出手去,接过来像模像样地翻了一会,然后递给

    了小李子:“老弟,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这院子自从我接过来以后,两年多的时

    间,修修这,盖盖那,可到是的,花掉我好几万块啊。当初,咱们讲好的租金是

    一年一万块,两年就是两万呗,那,我这两年多时间,花掉的这些维修费,又该

    怎么办呐?”

    “这,”小李子接过帐本,缭缭草草地瞅了几眼,顿然皱起了眉头:“三

    哥,这,这哪能算在我们的帐上呢?”

    “那,”三叔吐出一个烟圈,淡然道:“也不能算在我的帐上啊,房子不修

    就漏雨,暖气管子不换就没法供气,怎么过冬,工人冻的手都伸不出来,怎么干

    活!”

    “可是,这两年多,你怎么也得象征性地,……”

    “什么象征性的,”三叔掐灭烟蒂,一字一板道:“小李子,租金我一分钱

    也不少给你,至于这些维修费,镇上已经答应给我报销!我这可是给镇政府修的

    房子啊!总不能眼看着它倒掉哇!”

    “这,”小李子失望地放下帐本,站起身来:“三哥,这事,我可作不了

    主,等明天我向领导汇报一下,看领导是啥意思,三哥,你慢慢喝吧,我,先走

    啦!”

    “嗨,”三叔又假惺惺地说道:“小李子,忙个啥呀,喝点酒再走呗!”

    “不了,我还有事!”小李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咂咂,”望着小李子的背影,妈妈放下筷子,撇了撇腥红的嘴唇,冲着三

    叔满脸不屑地冷笑道:“老三啊,可真有你的啊,那么大的院子,还有那么多的

    房子,你白用了两年多,不但一分钱租金不交,到头来,人家还得给你钱。真是

    世界之大,无奇不用哇!”

    “嫂子,”三叔冷言冷语地回敬道:“你明白个什么啊,谁白用了,怎么白

    用了,租金该多少我交多少,房子我是不能给他白修,我傻啊,给别人修房子,

    几个菜喝的,可到是的!”

    “呵呵,三哥,你修什么啦?”老姑突然揭开三叔的底细:“三哥啊,你那

    也叫修房子,这抹点水泥,那塞几块麻刀,也叫修的哪家房子啊,怎么就能花掉

    好几万?”

    “哼哼,”听到老姑的话,妈妈瞪了三叔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三

    啊,我算服你了,谁也弄不过你呀,你真绝啦!”

    “哦,”三叔长吁一声,又点燃一根香烟,默默地吸了数口,似乎是自言自

    语地嘀咕道:“哪不得用钱啊!”

    良久,三叔又冒出一句话来:“现在,动一动指头就得钱啊,冷丁到手一把

    钱,看着是不少,这一把那一把的,不知不觉地就没有啦,可到是的,回过头算

    (。。)

    一算,怎么也对不上!……,来,来,来,小力子,喝酒,喝酒,今天他妈的是

    怎么啦,一大早就来个要帐鬼,不吉利,不顺当,可到是的,一会,喝完酒就睡

    觉,什么也不干啦,麻将是不能打了,心情不好一玩就得输!可到是的,”

    “哎呀,我的三哥,你可真有福哇,早晨起来就喝上啦,嘿嘿,算我一个

    吧!”一个大胖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溜进客厅,极其亲热地抱住三叔的脖子,

    三叔努力挣脱开:“去去去,总这么没正经的,象个孩子,胖子,最近挺好的

    呗?”

    “好,好,三哥,托您老的福哇!”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使点劲就能

    把沙发给彻底压塌。

    “这是我师傅!”三叔指着胖子向我介绍道:“我们是一个车间的,他领导

    我!”

    “哎约,三哥呀,您可真能开玩笑啊,我还敢给您老当师傅!打死我也不敢

    啊!”

    “师傅、车间、领导?”听到三叔的介绍,望着胖子那身地道的钢铁工人装

    扮,我百惑不解地望着三叔,妈妈也迷茫地瞅着三叔,继尔,仿佛是咬牙切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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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老三,你恢复工作了,你又上班了?”

    “啊,咋的啦!”三叔无比自豪地瞟了妈妈一眼:“我落实政策了,我又回

    到钢铁厂上班了,我是自豪的工人阶级!怎么,嫂子,这,不行么?”

    “唉,”妈妈无可奈何地唉息一声:“我算是彻底地服了,当年,老二的工

    作也弄没了,他上访了二十多年,连个结果都没有,可是,你,唉,我服了!”

    “三叔,”我激动不已地握住三叔的大手掌:“你,是怎么把工作找回来的

    啊?”

    “嗨,”三叔有意岔开话题:“这算什么,我的档案还留在工厂,当然得给

    我落实政策啦,得,得,得,别提这些事啦,闹心,喝酒,喝酒,可到是的,”

    “闹心,”胖子乐颠颠地对我点划着胖手指:“你三叔,不但恢复了工作,

    离厂二十多年的工资,一次性补发,呵呵,二十年的工资哦,咂咂!”

    “去,去,去,”三叔拍了拍胖子的手指:“二十年的工资是不少,可是,

    我自己也没得到那么多啊,大伙都喝酒啦!”

    三叔继续说道:“呵呵,他妈的,我一宿之间就成了工人阶级,穿着一身西

    装,很像那么回事似地上班去了,车间主任给我分配了工作,我哪会干呢,可到

    是的,我这辈子连个螺丝钉都没拧过,更没摸过搬子、钳子什么玩意的。我干不

    了,就在那站着,中午了,该吃饭啦,有人请车间主任吃饭,看我穿着一身西

    服,利利整整地站着,还以为我是领导呢,非拽着我一块去吃饭!”

    “哈哈哈!”众人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妈妈也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角。

    “啊——哈,”三叔兴致更浓:“车间主任对我说:张老,你还会不会干点

    啥呀?我说:主任,除了喝酒打麻将,我啥也不会干!这下子,车间主任可犯了

    愁:这可咋整,让你干点什么呢?哎,我想起来啦,你看电闸吧,这也不用手,

    也不用脑,用眼睛看着就行。我说:行!我就看电闸!”

    “可是看了几天,我便觉得没意思,我呆不住哇,可到是的,家里劈里趴拉

    一大堆事,我哪有心思在这给他看电闸呀,我就找车间主任:主任,我想退休!

    他说:你要退休,也不够年龄啊!我就说:你给我想个办法,办个病退,事成之

    后,我一定好好地谢谢你。车间主任觉得有我没我是一个样,就说:你也别办什

    么病退不病退的啦,你就回家消消停停地呆着去吧,开资的时候,我派人给你送

    去。于是我就回家了。可到是的,”

    “是呀,谁也没有三哥厉害呀,有班不用上,还得有专人给他送工资。”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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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用纸条缠绕着的钞票:“给,三哥,这是你的工资,这

    是工资条,查好!错了我可不管啦!”

    “查什么查,”三叔接过钞票胡乱塞进上衣口袋里:“他妈的,这点工资,

    我差不多都请客了,谁来给我送工资我就请他进饭店喝酒,工友们都知道了,一

    发工资的时候,大家伙都抢着给我送工资来,抢不上槽的,还生气呐,胖子,今

    天轮到你啦!”

    “嗯,三哥,该轮到我啦,我,都好几个月没来啦!”

    “他妈的,”三叔冲着胖子嘿嘿一笑:“待会,喝完酒,我还得打车,负责

    把你送回去!可到是的,”

    “三叔,”三裤子大大咧咧地破门而入,还未容他坐到餐桌旁,三叔摆摆

    手:“三裤子,你开车来的,正好,给我办点事!”

    “啥事?”三裤子一边往嘴里塞着肉片,一边问道,三叔递过一张小纸条:

    “去县里一趟,找这个人,把两溜溜棒,弄出来!”

    “哦,”三裤子接过纸条,认真地瞅了瞅:“好,三叔,我这就去!”

    “我也去,”我放下酒杯,不顾三叔和老姑的劝阻,跟在三裤子的屁股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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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一头钻进汽车里。

    我掐着小纸条,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如愿地见到了大

    舅,当有关人员接过纸条,示意大舅已经重获自由时,望着警察手中的小纸条,

    大舅怔怔地,但却是坚定地摇了摇乱草堆般的脏脑袋:“不,不,我不出去,不

    是拘留我十五天么,还差三天啦,我不出去,我一定要蹲满半个月,名正言顺的

    出去,我可要不起这份人情!”

    “大舅,你,”我苦涩地瞅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大舅:“大舅,你,唉——”

    (一百五十三)

    “嘿嘿,”从拘留所回来,三裤子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与我闲聊着:“哥

    们,你大舅这个人,真是个活宝啊!”

    “唉,”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哥们,你就别提他啦,闹心!”

    “好,好,不提他啦,不提他啦,”三裤子收起讪笑,认真地问我道:“哥

    们,咱们俩个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还是别东拉西扯地胡闹了,唠点正经事吧。

    哥们,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没有哇?”

    “哦,”我断然回绝道:“我不想搞什么开发,我要把那片土地,卖掉,我

    的兴趣,不在这里,在南方!”

    “卖?”三裤子狡猾地撩了我一眼:“哥们,你卖得了么?我五奶,让你卖

    么?老姑,让你卖么?”

    “这个,”我冷冷地答道:“我正在做奶奶的工作,老姑么,难度不是很

    大!”

    “嘿嘿,哥们,”三裤子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我:“说实话,你为什么

    要卖地,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故乡,小时候,你年年都要来故乡,每次回去,都

    是哭天抹泪的,不愿意回去!”

    “唉,”我将面庞转向窗外:“哥们,岁月无情啊,我承认,我变了,如今

    在我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儿时的童贞啦,我变成一个无赖喽!”

    “不止这些吧,”三裤子毫不客气地直捣我的内心世界:“那都是表面的,

    糊弄人的玩意,你执意要离开故乡,是为了老姑吧?是啊,你跟老姑,在故乡这

    么屁股大的一个小地方……,呵呵,的确不太方便啊。镇子不大,却人多嘴杂!

    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哪家的公鸡打个鸣,哪家的小狗放个屁,谁他妈的都

    知道,咂咂咂地讲究个没完!……,哥们,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出于这方便

    的考虑吧!”

    “哼,”我从鼻孔里哼哼道:“哪有的事,我跟老姑的事,你少嘞嘞几句行

    不行啊,你烦不烦啊?还有脸挖苦别人喜欢窥探他人的隐私,热衷于讲究人,我

    看呀,你比谁讲得都欢,……”

    “呵呵,”三裤子闻言,吐了吐最擅长搬弄是非的厚舌头:“哥们,对不

    起,算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我不讲了,再也不讲了!我向毛主席保证。”

    “唉,”望着窗外热浪滚滚的大地,我感叹道:“我变了,故乡,也变了,

    变得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和疏远感,唉,真是让我无奈啊,……”

    “哥们,”三裤子将方向和盘一转,汽车吱嘎一声,驶下了公路:“哥们,

    走,找个地方,开开心去吧!”

    “去哪?”我余气未息地瞅了瞅三裤子。

    “这个么,”三裤子神秘地说道:“去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哥们,今天

    我请客!就算是向你赔不是吧!”

    三裤子转动着方向盘,汽车在蛛网般的乡路上绕过来,拐过去,大约折腾出

    十余华里,在一座叫不出名字来的小村口,突然出现一处宽阔的院落以及数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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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型怪诞的建筑物。待汽车缓缓驶进院落后,站立在院门口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

    拉开车门:“先生,请——,”

    “啊——,”三裤子兴奋地嚷嚷起来,冲我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便大摇大

    摆地走进一间其外形尤如兵马俑博物馆般的庞大建筑物里,我也紧随其后悄然无

    声地溜了进去。

    当我走进宽阔、明亮的大厅时,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地惊呆了,确切点说,

    这庞大的建筑物,应该是一处大花窖,阳光从天棚的玻璃窗上直射而来,道道令

    我目眩的强光劲洒在茁壮盛开的各种花卉上,发散着让我眼花缭乱的光芒,那朵

    朵娇态炯异的鲜花,看得我目不暇接,置身其间,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短暂的

    兴奋之余,我深深地呼吸起来,顿时,股股芬芳,甜甜地灌进我的咽喉里,周身

    倍感空前的舒爽。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我正惊讶不已地欣赏着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浪漫美景,头顶上传来清脆的哗哗

    声,我循声抬头望去,从耸立着的一座假石山上,仿真的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

    在假石的山脚处,汇集成一条湍急的河流,滚滚而来,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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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的河流瞟视而去,直至河流淌到脚边。哇,脚边恰好有一座小巧的木拱桥,我

    大嘴一咧,笑嘻嘻地迈上小拱桥。

    “哥们,傻瞅啥呐,快过来啊!”三裤子催促我道:“快过来啊!”

    迈过小拱桥,沿着曲径迂回、流水潺潺的沟渠,我便钻进幽暗的、散发着草

    泥芳香的林荫之中,在一处花木簇拥的空旷地上,若隐若现地伫立着一处古朴的

    小木屋,清泠泠的渠水环绕着小木屋缓缓流淌而过,眼前又突现出一处可爱的小

    拱桥。

    “哇,太美啦!”再次迈上小拱桥,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小桥、流水、人

    家,啊,真是人间仙境啊!”

    “两位先生,请进吧!”身着艳丽旗袍的服务员小姐非常客气地推开小木屋

    的房门,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陈设古朴,空气清新,西侧是一扇硕大的玻璃窗,站

    在玻璃窗旁举目望去,隔壁平展展土地上栽植着绿油油的山野菜。

    “菜地?”我怔怔地自语起来:“怎么,来到菜园子啦!”

    “嗯,”三裤子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悠然地接过服务员小姐递过来的菜谱:

    “啊,哥们,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据朋友介绍说,这里的疏菜很有名气,

    都是现吃现摘,不施任何化学肥料,绝对的绿色食品啊,哥们,想吃点啥啊?”

    “随便,随便!”我完全被这怡人的美景所吸引,哪里还有心思胡吃海喝:

    “随便,什么都行啊!”

    “哼哼,”三裤子面呈难色:“随便,什么都行?这,哥们,你倒底想吃点

    什么啊?”

    “先生,”见三裤子迟迟点不出菜肴来,手握笔纸的服务员小姐大大方方地

    建议道:“先生,我们这里有一道最有名的特色菜!”

    “哦,”三裤子放下菜谱:“什么特色菜啊,给我介绍介绍吧!”

    “好的,”服务员小姐小嘴冲着玻璃窗外的绿地一呶:“呶,先生,莳新的

    野菜,应有尽有!”

    “嗨,”三裤子冷笑道:“原来就是小毛菜啊,这有什么吃头啊,没劲!”

    “先生,我还没介绍完呐!”服务员小姐继续道:“莳新的野菜,蘸上我们

    饭店特制的调味品,……”

    “哼哼,”三裤子摇晃着二郎腿:“蘸什么,还不都是小毛菜,哇,”三裤

    子无意中扫视一眼菜谱:“我的天,你们店,想宰死谁啊,一盘小毛菜,咋这么

    贵啊!”

    “先生,”服务员小姐瞅了瞅菜谱,抹满香脂的小脸有些臊红:“先生,这

    盘特色菜,调味品,很贵的,……”

    “再贵,也得有点谱啊,这,这,一盘小毛菜,就敢要好几百元啊,你们干

    脆抢钱去算了!”

    “先生,”服务员小姐面庞愈加绯红起来:“这调味品里面,有新鲜的初

    乳!”

    “啥,”我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服务员小姐:“初乳?谁的初乳,大奶牛

    的初乳?”

    “不,”服务员小姐撩了撩秀发,小脸蛋红胀得尤如熟透的大栗子:“先

    生,不,不是奶牛的,是人的初乳,……”

    “哈哈哈,”听到服务员小姐的介绍,我怦然心动,不由得起想乌日额来:

    啊,哺乳期的少妇,那乳汁,真是绝好的饮料啊!

    “真的啊,”三裤子一脸淫相地盯视着服务员小姐:“人奶,怎么吃啊?嘿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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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服务员小姐腼腆地点弄着手中的油笔杆:“我们店聘用了正值哺

    乳期的小姐,她们,如果先生需要,她们,会现场,挤的,先生,要不要来一盘

    啊,尝尝鲜啊?”

    “呵呵,哺乳期的小姐,现场挤,嘿嘿,新鲜,新鲜,……”三裤子冲着服

    务员小姐淫笑道:“那,好吧,就来一盘,尝尝鲜吧,我倒要看看这道好几百元

    的小毛菜,有什么新鲜的,呵呵,”

    “好的,先生,”服务小姐继续问道:“还需要不需要别的什么菜啊,”

    “哦,哦,”三裤子心不在焉地又随意点要了几盘菜肴,末了,又吩咐道:

    “小姐,再给我们来两杯冰镇的鲜啤酒!嘿嘿,”

    “好的,先生,”服务小姐唰唰地记录着:“先生稍等,菜和酒,马上就上

    来!”

    “呵呵,”待服务员小姐走出小木屋,三裤子冲我神秘地微笑道:“呵呵,

    哥们,这我可头回听说啊,山野菜蘸人奶吃!哈哈,新鲜,新鲜,从来没听说过

    啊!”

    啪——,啪——,啪——,数盘盛着水灵灵嫩野菜的小瓷碟相继摆放到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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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冰镇的鲜啤酒也用托盘端了上来,然后,服务员小姐冲着门外,小手一扬:

    “大梅,进来服务吧!”

    “嗳,”随着一声娇羞的应答听,一位身材丰满,但穿戴却比较朴素的年轻

    少妇,满含娇态地走进小木屋,我和三裤子不约而同地将淫邪的目光,聚焦到少

    妇的身上:“呵呵,小姐,请坐!”三裤子笑嘻嘻地拽过一把椅子,少妇微微一

    笑,很是拘谨地坐下身来:“谢谢大哥!”

    “先生,请用餐吧,我出去了,”服务员小姐冲着我和三裤子甜甜地一笑:

    “如果还需要什么,请按电铃,我会随时进来服务的!”

    “谢谢,”我向服务员小姐摆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滞在少妇的胸脯上,见

    我色迷迷地盯视着自己的丰胸,少妇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三裤子则咧着大嘴,粗

    野地推了少妇一把:“大梅,别不好意思啊,开始服务吧,来,”说着,三裤子

    便将大掌伸向少妇的胸乳:“来,亮亮灯吧!”

    “哦,大哥,我自己来!”在三裤子生硬的拽扯之下,少妇大梅红头胀脸地

    解开外衣,扑楞一下,一对美艳的丰乳陡然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颤微微的乳头

    溢淌着星星点点的乳汁:“啊——,”我不可抑制地长叹一声,手指尖哆哆乱抖

    地溜将而去,在小巧的乳头上轻轻地划抹一下,然后,塞进嘴巴里,吧嗒、吧嗒

    地吮吸起来:“啊,真甜啊!”

    “嘻嘻,”大梅低附着脑袋,小手伸向小瓷碟,抓过一枚菜叶,像模像样地

    涂抹着汁掖漫溢的乳头,然后,将挂满汁掖的菜叶,讨好地递向我:“大哥,

    呶,应该这样蘸着吃!”

    “谢谢,”我忙不迭地接过菜叶,得意忘形地塞进嘴里,连咀嚼都忘记了,

    哧溜一声,便吞咽而下,然后,自己拣起一枚菜叶,模仿着大梅的样子,贪婪地

    涂抹着。

    “啊——”我一边涂抹着大梅的乳头,一边狂饮一口冰凉的鲜啤酒:“哇,

    爽,爽,真爽啊!”

    “嗨,”三裤子则不耐烦地扔掉菜叶,大嘴巴凑到少妇的胸前,正欲叼咬溢

    满汁掖的乳头,大梅慌忙护罩住:“大哥,不能,不能,这不在服务项目之中

    啊!”

    “嗨,他妈的,”三裤子不容分说地推瓣着少妇的手掌:“什么不在服务项

    目中,什么啊,我给钱,老子有钱,我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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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少妇依然死死地罩护着乳房:“如果你真的想直接用嘴啯,那,

    得另外打小费!”

    “行,他妈的,”三裤子顺手掏出一张钞票来,啪地拍按在餐桌上:“呶,

    给,够不够啊,操!”

    “够——了,”少妇大梅毫不客气地抓过钞票,然后,乖顺地移挪开手掌,

    将美艳的丰乳,奉献到三裤子的嘴边:“呶,大哥,你就随便啯吧!”

    “哈,”三裤子一把捧住少妇的美乳,大嘴一张,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啊,这才叫过瘾呐,刚才,那叫啥破玩意啊,蘸来蘸去的,那点奶水,还不够

    他妈的闲打牙的呐,哎,”三裤子冲我挤了挤眉毛:“哥们,过来啊,一人一

    个,一起啯呀!”

    “嘿嘿,”我也扔掉菜叶,捧住少妇大梅另一只酥乳,与三裤子一起,毫无

    羞耻感地、咕叽咕叽地吮啯起来。

    ……

    (一百五十四)

    小镇的生活是沸腾的,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日子过得甚是充实,决不像我,

    无所事事,闲极无聊,度日如年。老姑尤其如此,她几乎每天都有人邀请,乐此

    不疲地参加各种各样的婚丧嫁娶的宴会。租赁土地的费用,很大一部分都投入到

    这种毫无意义的“礼尚往来”之中,这不,我敬爱的八爷安然地故去了,不意之

    中,老姑又来了一份数额不菲的“礼钱”!

    “力啊,来,试试这身衣服,”临行之前,老姑当然要如此这般地将我刻意

    装扮一番,直至她感到心满意足为止,在老姑的心目,我是她的骄傲,更是她引

    为自豪的炫耀,逢人便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嘻嘻,这是我大侄!”

    望着老姑那份激动,那份得意,那份光荣,使我不由得想起当年,奶奶背着

    我,走东家、串西家,逢人便说:“呶,这是我大孙子!”

    “嗯,好啦,”老姑仔细地端祥着我:“咂咂,我的大侄,长得真漂亮,越

    看越受看,嘻嘻,”说着,老姑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爱情绵绵地吻了我一

    口:“啊,我的大侄,姑姑真是稀罕不够哇!走吧,”

    肆意亲吻一番,老姑又整理一下我的衣襟,然后,挎起我的手臂,无比骄傲

    地走向八爷家,参加一场据说是规模空前盛大的丧礼去了。

    八爷家并不宽敞的院落里人山人海,悬系在大柳树梢的高音大喇叭播放着剌

    耳的哀乐,刚刚搭设起来的灵棚挂着巨幅的挽联、摆满了硕大的花圈。灵棚前巨

    大的、油彩纷呈、做工考究的棺椁格外引人注目,此刻,痛快淋漓地豪饮了一

    生、随心所欲地滥赌了一世的八爷,安祥地酣睡其中。

    在棺椁的东侧,按照辈份的尊卑,穿着不同的丧服,高低错落地跪着八爷留

    下的子子孙孙们,每当有乡邻前来吊丧,一挨跪在八爷的灵位前,这些子子孙孙

    们便与吊丧者一同,咕咚咕咚地往前面的塔塔米上捣磕着早已撞木的脑门。

    “上祭喽!”

    响头磕过,吊丧人终于如卸重负地爬起身来,伴随着司仪装腔作势的吆喝

    声,吊丧者大手掌一摆,诚慌诚恐的跑堂小二忙不迭地端过一盘我从来没有见识

    过,更没有品尝过,当然也就叫不什么名字来的美味佳肴,递到吊丧人的手中,

    吊丧人接过瓷盘,冲着八爷的灵位,让我莫名其妙地嘀咕一番,然后,毕恭毕敬

    地将瓷盘摆放在早已堆满大小瓷盘、碗碟的木案上:“八叔,这是五侄的一点心

    意!”

    “嘿嘿,”望着这乱纷纷的场景,我茫然地嘟哝道:“八爷早死得好好的

    啦,再好的菜,也没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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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老姑推了我一把:“大侄,严肃点,这是留给八叔到荫间享用的!

    大侄,准备好,快到孙子辈啦,轮到孙子辈上祭的时候,你可是头一个上场哦,

    喂,大侄,到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

    “是呀,该说些什么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的确为难起来,平日里神侃胡

    擂、天南地北,可以三天三夜滔滔不绝的我,此刻,在八爷的葬礼上,却不知道

    说些什么了!

    “力啊,快,该你了!”我正苦苦地思忖着上场的台词,老姑突然将我推出

    人群:“大侄啊,还傻楞着干么呐,快去给八爷上祭啊!”

    “八爷,”在老姑的推搡之下,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八爷的灵位前,八爷的子

    孙们见状,纷纷向我投之以无比敬畏的目光!啊,人啊,还是有钱好哇,连他人

    瞅视你的目光,都迥然有别:“小力子,二叔替八爷,谢谢你啦!”

    “力哥,谢谢力哥给爷爷上大祭!”

    “……”

    “八爷,”给八爷咚咚咚地磕过一番大响头,我站起身来,望着周围人们热

    切的、羡慕的、充满钦佩的目光,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有些放松,咳咳地清了清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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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便顺嘴胡诌起来:“八爷,我敬爱的八爷,你是镇上大名鼎鼎的老革命,为

    建立新中国,立下了不可磨灭的丰功伟绩!”

    “哗——,好!”人们咂咂赞叹道:“说得好,说得好,看,还是人家城里

    长大的人,说话,就能说到正经地方!好,好!”

    “八爷,”我继续东拉西扯道:“八爷,你虽然德高望重,却平易近人,从

    来不居功自傲,主动接近人民群众,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你为人心胸坦荡,刚

    正不阿,……”

    “好,好,说得好,”见我没完没了,司仪有些不耐烦,是啊,我一个人如

    此滔滔不绝下去,别人怎么办?你看吧,身后等着给八爷上祭的人,都排出大院

    门外的马路上了:“上——祭——喽!”

    司仪一声长喝,非常讨厌地打断我的临场发挥,跑堂小二端着不锈钢托盘,

    走到我的面前,我抓过盘中的酒瓶:“八爷,大孙子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与八爷

    喝酒的事情,是八爷启蒙了我,教我学会了喝酒!”

    “哈哈哈,”身后传来嘻笑声:“这小力子,说着说着,就下道喽!哈哈

    哈,”

    “八爷,这瓶人头马,送给您,算做大孙子的一点心意吧!”

    “呵呵,这小子,知道他八爷活着的时候,爱喝酒,得,上祭就上了一瓶

    酒,”

    “城里人尽出洋相,上祭哪有上酒的呀,”

    “咂咂,不过,这可是洋酒哟!”

    “是啊,人头马,多少钱一瓶啊!”

    “咱哪知道哇,咱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啊!”

    “……”

    “大侄,”待我回到老姑身旁,老姑笑吟吟地掐拧着我的腮帮,脸上洋溢着

    无比自豪和空前的幸福之色:“大侄,真有你的啊,又瞎白虎上了!嘻嘻,”

    “姑姑,”我不解地问老姑道:“你怎么没给八爷上祭啊?”

    “哦,”老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卑微地说道:“力,你不懂,女人家,是

    不能上祭的!”

    “哼,”我撇了撇嘴:“重男轻女,封建!”

    “嘻嘻,”老姑却不以为然:“就这个规矩啊,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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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上祭,所以啊,力,”老姑爱怜地挽住我的手臂,认真地说道:“所以啊,

    力,等奶奶老的时候,姑姑就指望你,代表姑姑给奶奶上一个大祭啊,力,如果

    没有你,谁替姑姑给奶奶上祭啊!”

    “嗨,”我无奈地耸了耸双肩:“什么上祭不上祭的,姑姑,扯这些玩意,

    有啥用啊?”

    “可是,人活着,不图别的,累了一辈子,死了,总得热热闹闹的啊,哪能

    像只耗子,扔出去就拉倒呐!”

    “姑姑,”见还是无法说服老姑,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移了话题,打

    趣道:“姑姑,女人不能上祭,这也好,起码,省钱啦!”

    “嘿嘿,”老姑冲我妩媚地一笑,继尔,秀眉微皱:“省钱,省什么钱啊,

    女人虽然不能上祭,可是,钱更省不下,呶,”老姑指了指木台上一群吹吹打打

    的鼓乐手道:“这些鼓乐班,都是你八爷的女儿、侄女、孙女们花钱雇来的,

    这,可比上祭,贵多喽!”

    “哦,豁豁,”我瞟了一眼木台子:“姑姑,那,你也入股啦!”

    “哼哼,”老姑小嘴一咧:“那还用问,这事,还能跑了姑姑么!”

    (。。)

    “啊——哈,出殡喽,出殡喽!”

    八爷的丧礼达到了最高潮,十多个壮年汉子手提着棍棒绳索等各种工具,大

    大咧咧地赤膊上阵,吆三喝四地抬起八爷沉重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在此

    起彼伏的哀乐声、唢呐声、锣鼓声中,缓缓地走出院落,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上,引起过往行人,以及闲杂人等的伫足,许多好事者,索性汇入其中,指手划

    脚地尾随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喂,吹啊,吹啊,卖点力气啊!”人们喋喋不休地怂恿着吹鼓手们:“吹

    啊,你看,老菊子雇的那班人,吹得多卖力啊,咱们本家,咋的也不能让外家给

    压住哇,吹,吹,”

    “对,使劲地吹,压过老菊子她们那班。”

    “如果压过她们,我给赏钱!”

    在人们的催促之下,在“赏钱”的诱惑下,吹鼓手们纷纷振作起来,隔着八

    爷的棺椁,与另一侧的,由老姑雇佣来的吹鼓手们叫阵般地比试起来,而老姑雇

    佣来的吹鼓手们更是不甘示弱,积极应战,于是,在小镇的大街上,上演了一出

    规模空前的鼓乐大赛。

    “力,”老姑气喘吁吁地追上我:“力,你瞅瞅,姑姑都忙糊涂了,等会,

    你八爷下葬的时候,你准备给八爷,扎点什么纸活啊?”

    “纸活,什么纸活?”

    “呶,”老姑指了指身后装满花圈的大卡车,上面拥塞着色彩艳丽,做工精

    细的纸牛、纸牛、纸人,等等:“大侄,这是大家送给八爷的,咱们也不能差过

    啊,你好好地想一想,应该买个什么纸活,送给八爷呐!”

    “嘿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