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低矮简陋、积满尘垢的房屋,俨然变成一群不屑一顾的丑小鸭,可怜巴巴的灰
姑娘!
推开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铝合金大门,便是宽敞明亮的、面积达数十平方
米的客厅,那高耸着的、惨白惨白的棚顶不厌其烦的雕刻着细碎的花纹图形,一
盏硕大的、据老姑介绍,是法国宫廷式的吊灯,吃力地悬在天花板上,因不堪重
负而摇摇欲坠,直看得我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那数不清的、枝繁叶茂的灯罩里放
射着五彩缤纷,让我眼花缭乱的颜色,活像一个臃肿不堪,却又极不得体地打扮
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倒映在光滑的宛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
在大厅西侧的墙壁边,摆放着一套红色的木制沙发,沙发对面的矮柜上,一
台大屏幕画王彩电正放映着反胃的、裹脚布似的肥皂剧。而北侧墙壁,则有一道
木制的,镶着磨沙玻璃的屏风,把客厅与厨房及卫生间隔断开,屏风的玻璃窗上
雕着风姿各异的窈窕淑女,一个个骚手弄姿,让我想入非非。
在客厅的东侧,则是两间装饰极尽奢侈的卧室,南面的卧室安放着一张席梦
斯床垫,老姑告诉我道:这是三叔夏天的卧室。而冬天的卧室则在北面,一铺火
炕占据了半壁江山。三叔永远都是这样坚定地认为: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老祖宗留传下来的宝贝,永远也不能随意丢抛,睡火炕对养生有益,一旦失去
它:风湿病、关节炎、腰酸腿痛这些不速之客,便会乘机光顾。
两个卧室之间由一道作工精湛的壁橱巧妙地分隔开。厨房四面墙壁从上至下
全部贴上正方形的白色瓷砖,地面铺着浅蓝色的大块地面砖。厨房的东侧依墙是
灶台,灶台下面是碗柜,南面有一个炉膛,这是为冬天烧炕而设的,烧饭炒菜使
用煤气罐。厨房与浴池之间是楼梯间。
“大侄,走,上楼看看!”于是,我又被老姑拽到了二层楼上,顶楼与低层
的格局完全雷同,因无人居住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三叔与新三婶,以及他们
的公子(而新三婶却一口咬定,应该是她和我的儿子),这三个人,根本享用不
了这众多的、偌大的房间。
而三叔建造这座气势非凡的住宅,居住不是主要目的。这是象征,象征着它
的主人,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功者;这是预示,预示着它的主人,有着光辉的、
灿烂的远大前程;这是炫耀,炫耀着它的主人,拥有雄厚的财富;这是警告,当
然,不是对主人的警告,而是对整个小镇的警告:它的主人拥有强劲的势力!
大厅中央明晃晃、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木板床,老姑说,这是三叔夏天纳凉的
理想场所。从顶楼的客厅可以径直走上阳台,站在阳台上举目远望,小镇风光尽
收眼底:杂乱无章、见缝插针的房屋;肮脏狭窄、曲折迂回的街道;忙忙碌碌、
疲于奔命的芸芸众生。
“喂,小力子,”我正与老姑亲热地相拥着,情意绵绵地窃窃私语着,新三
婶不知何时溜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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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与老姑这番亲热,新三婶丝毫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若无其事地走到
我的面前,肥肩一歪,壮硕的身体放浪地倚靠在阳台栏杆上,一双饱含情欲的眼
睛,死死地盯视着我,在似火的骄阳下,放射着热辣辣的光芒。
因过份操劳,新三婶宽阔的额头上泛着滚滚汗珠,从那高耸着的、咚咚起伏
的胸脯里,缓缓地,但却是不可抑制地漫溢着我极为熟悉的,再却是更加撩人魄
魂的、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拥有的、奇妙的、醇厚的体味。
在新三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老姑不得不有所收敛,同时,一脸不悦撇视
着新三婶。而新三婶则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抬起一条肥硕的大腿,毫无顾
忌地顶撞着我的膝部:“呵呵,骚屄小子,”
听吧,我的乖乖,多年不见,新三婶对我的称谓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过
去的“混小子”,“小骚蛋子”,断然转换成为更加粗俗,却又更具挑逗性的
“骚屄小子”!啊,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步入中年的新三
婶,也愈加放荡起来。
“呵呵,骚屄小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知道来
看看你三叔和你三婶,……”说着,新三婶放浪地凑过身来,恰巧,一阵微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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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婶的身后,轻轻地掠过,我立刻嗅闻到一股缭人的骚气:“刚到家,你就跑
到内蒙胡闹去了,你可真有正事啊,你,你啊,到内蒙想什么魂啊,那里是不是
有野娘们啊!嗯,”
新三婶伸出肥手,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呀,骚屄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
长大呐!嘿嘿,”见我热切地环视着新楼房,新三婶松开肥手掌,自豪地对我说
道:“小力子,怎么样,”新三婶挥舞着肥手掌:“这房子,盖得怎么样?”
“嗯,好,”我一眼不眨地盯视着新三婶,新三婶则会心地回之一笑:“大
侄,当年,三婶是怎跟你说的啊?”
“什么啊,三婶跟我说什么了?”
“啥,”新三婶佯装动气道:“嗨,这个孩子啊,骚屄小子,你怎么一点也
不拿事呐,三婶跟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过后就忘了,是不?骚屄小子,当年,
三婶不是说了,只要三婶盖上新楼房,就有你一半,这,”新三婶转过身去,指
着顶楼对我说道:“骚屄小子,你三叔早就说过了,房子盖好后,一楼,他住,
二楼,留给你!”
“嗨嗨,”我摇了摇头:“不,三婶,当年,我可没拿你说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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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认为,你那是随便开玩笑的,”
“不,不是开玩笑,”新三婶极为真诚地说道:“小力,三婶可不是开玩
笑,你三叔总是念叨着,当年,如果没有小力子帮助他,给他借钱,把他赎了出
来,说不准啊,他得蹲多少年笆篱子、啃多少年窝窝头呢,哪还有什么时间和精
力,挣钱、发财啊。如今,我们过好了,盖起了楼房,这,可有小力子的首功一
份啊,所以,小力,二层楼,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就
当是三婶送给你的一份谢礼吧!”
“可是,”我咧了咧嘴:“三婶啊,你这礼,也太大了吧,我,真的承受不
起啊!”
“得,咱们娘俩别犟啦,走,问问你三叔去,看看他是不是这么说的!走,
跟三婶见你三叔去!”
“三嫂,”老姑指着我肮脏的衣服道:“你瞅他这身梢吧,跟个叫花子似
的,还好意思去见他三叔,不得把他三叔臭死啊。再说,三哥正忙着接待客人
呐,哪有时间理睬他呀。我先给小力子洗洗澡,换换衣服。”老姑突然想起什
么:“哦,对了,三嫂,你去我妈家,把小力的旅行包,拎过来,洗完澡,我好
给他换衣服啊!”
“嗯,”新三嫂应承一声,知道老姑以此为籍口,支开她,于是,很是知趣
地,又或多或少带着嘲讪口吻地答道:“嗯,嗯,我去,我这就去,菊子,”新
三婶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呶,你先帮他洗澡吧!”
“快去吧,”老姑没好气地瞪了新三婶一眼,新三婶隔着老姑,暗送秋波地
冲我打了一个飞眼,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过来,大侄,”老姑拍拍我的胸脯:“进来,姑姑给你洗澡!”
说完,姑姑啪地锁死了卫生间的房门,哗哗哗地拽掉我的脏衣服,我则急不
可奈地拽脱着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喽!”
“嗨呀,”老姑抓过喷头:“这个急皮猴,洗干净,再来啊!”
“啊,姑姑,”我呼地抱起精赤条条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着我扑楞楞的
鸡鸡,老姑也春情荡漾起来,一边拧开手中的喷头,哗哗地冲刷着我汗泥淤积的
身体,一边乖顺地叉开大腿,平静地,但却是热切地等候着她至爱的大侄,进入
她的体内。
……
(。。)
(一百四十八)
“二小子,操,瞎折腾什么呐,快点过来啊!”
“老瘪蛋子,你他妈的干点啥玩意,能不能沙楞点啊!”
我正搬着老姑的双腿,站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浑身湿漉漉地撞击着老姑一片
水汪的肉洞,楼下的院子里突然叽叽喳喳地喧嚣起来,老姑催促我道:“大侄,
快点吧,马上要开席了!”
听到楼下吆三喝四的嚷嚷声、说笑声、打闹声,老姑的兴致立即被吸引了过
去:“力,快,快点吧,三嫂,马上要回来了!”
“哦——,哦——,哦——,”在老姑的摧促之下,我又胡乱捅撞一番,然
后,草草收场。老姑扑楞一声,跳到地板上,首先穿上衣服,待她打开卫生间的
房门,这才发现,新三婶早已将我的旅行袋,悄然放在卫生间的门口,老姑面色
微红,默默无语地拎起旅行袋:“来,大侄,把新衣服换上,然后,姑姑带你坐
席去,嘻嘻!”
老姑拉开旅行袋,掏出一件上衣,贴到我的胸脯上,认真地笔划一番:“不
好,这件衣服,颜色太旧了,穿在身上,显得老气横秋的,呶,这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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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又反复地端详起来:“不行,这件衣服,样式,早就过时了,太土了!”
“嗨,”我不耐烦地嘀咕道:“姑姑,什么新的、旧的,随便穿上一件,不
露肉,就行了呗!”
“不,”老姑不厌其烦地挑选着:“那可不行,我要把大侄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好好地馋馋她们,让她们看看我大侄,小伙子多帅啊,溜光水滑的,嘻嘻,
呶,这件,不错,穿着很合适!”老姑终于相中一件上衣,精心地帮我穿戴好,
然后,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既娇嗔又关切地吻了我一口:“咂——,啊,
好啦,大侄,走吧,咱们下楼,坐席去!”
当老姑拉着我手,谈笑风生地走出楼门时,一群忙三火四的人们,也恰好鱼
贯而入地冲进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彼此间没好气地、半真半假地互相挖苦
着、咒骂着,你冲我撞,好像一群蚂蚁大搬迁。有搭台子的;有支帐篷的;有砌
炉灶的;有摆桌椅的;有端碗筷的。
“豁豁豁,”我不屑地咧了咧大嘴:“这可真够热闹的!”
“力,”见无人注意我们,老姑贴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腰部:“力,赶
明,咱们的楼房上梁的时候,姑姑也要好好地操办操办,也会搞得这么热闹的,
嘻嘻,”
“唉,有啥意思啊,陋习!”
“有意思,”老姑又悄悄地吻了我一口,然后,津津有味地审视着乱纷纷的
院子。
伙夫们系好白围裙,有的收拾猪蹄、猪排、猪下水;有的杀鱼刮鳞;有的拈
菜洗菜;有的扒葱剥蒜。人人都匆匆忙忙,但却忙而不乱,忙而有序,工作起来
相当麻利。
“嘀——嘀——嘀,”
音响师架起高音大喇叭,接通了电源,再与录音机相连,整个院落里立刻响
起刺耳的、时下最为流行的歌曲,浮躁而又做作。
突然,据老姑介绍,那位身材矮胖的楼房落成典礼的主持人,不耐烦地命令
音响师关掉吵人的录音机,然后,操起麦克风,走到刚刚搭起的木台子中央:
“哎,我说呀!大家伙都快点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别磨磨蹭蹭的!……,老
疙瘩,炉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还不生火呀?别他妈的老在那抽烟啊,不花钱也
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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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益富足起来的故乡小镇,请客送礼、大操大办之风如初春的狂风,
愈刮愈烈,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烧越旺!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这般地折
腾一番。
起房造屋大搞典礼;取媳妇嫁女儿大设宴筵;生孩子满十二天,亲朋好友要
同喜同贺;老迈之人亡故,需重金聘请庙里的和尚,给操度亡魂;大难不死、大
病初愈之人,更要庆贺自己死里逃生、重获新生;公仆升迁或孩子升学,也要请
乡邻里同来贺喜;……,等等,等等!
当然,庆贺或者同喜,绝对不能仅仅表现在口头上,必定要付诸实际行动,
方才能真诚地表现出庆贺或者同喜之意。
最具实际意义的行动莫过于用金钱来表示,金钱这种尤物驱使着人们终生为
之奋斗,却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人们称这种表示为“上礼”。上礼因亲疏远
近、关系薄厚又分为几等,大的礼钱动辄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中等一些的礼钱
也需五百元方才拿得出手;一般的礼钱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礼钱是五十元,也是
底线,再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字!
“上礼”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很多情形之下,其
(。。)
开销之大,往往超过一家人正常的衣食住行之所需,为此,频繁的、不止不休的
“上礼”,常常把人们搞得狼狈不堪,甚至是襟捉见肘,因此,借贷“上礼”的
事情也时有发生,早已不足为怪。
同时,这又是一笔绝对不可以从帐本中勾掉的开销,每年都要列入财政支出
的首位。尽管此项开销庞大而又繁重,但每家每户都有机会通过举办一次盛大的
典礼,从而收回一年或数年中随出去的“上礼”钱,因而,人人对此都胸有成
竹,从此乐而不疲。
时下,“上礼”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围绕这一时尚,又形成一种了新兴的产
业,并且,还有一系列的,与之相配套服务项目。
放眼望去,故乡小镇里为死人提供各种纸人、纸马的小作坊,遍地尽是。纸
人、纸马,愈作工艺愈加精湛,当然,价格也就愈加攀升。据老姑介绍说,一个
纸制的奔驰轿车的模型,售价在千元以上。
在蛋丸之地的故乡小镇,居然有数十家家专门为举办各种典礼和宴席而提供
各项服务的、所谓的“公司”,这些“公司”不仅人员素质高、专业化,而且设
备先进、齐全。一旦张家、李家逢遇重要红白喜事,便前去与他们商洽,谈妥费
(。。)
用后,“公司”所有人员在约定的时间内,带着所需设备准时赶到,并且,迅速
走上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就像现在这样!
由于人丁兴旺,同时也是小镇日益繁荣昌盛,小镇上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盛
大的宴席,平日里,只要置身于小镇的街头巷尾,便会听到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
大喊大叫,吹鼓手比赛似地拼命吹奏,鞭炮此起彼伏地炸响!这已然成为故乡小
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中午时分,前来贺礼的人们陆续赶到,入席之前,必须先到管帐先生那里,
去缴“礼钱”,而今天,管帐先生被三叔安置在楼内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盘腿
端坐在暖洋洋的土炕上,身旁备有香烟和茶水,同时,还有一名极为称职的副
手,协助老迈的管帐先生点验钞票。当有人进来写礼单时,老先生接过钞票,数
一数,然后,便在本子上写就送礼人的尊姓大名,所送钱数。完毕,副手再将钞
票数点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奕奕地放入盒中。
“各位,各位!”高音大喇叭再次喊叫起来:“各位都听好,张xx的豪宅
落成典礼现在正式开始啦!大家伙上完礼后,都各就各位,找好自己的位置,坐
好,马上就要开席啦!”
啊,开席啦,典礼最为热闹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人们三三两两地拥到餐桌
前,分别寻找熟识的人,客客气气地围桌而坐。我特别地注意到,在每个餐桌的
一角,都系着一个瓶起子,哇,看,“公司”的经理,考虑得是多么的周全啊。
“哦,闪一闪,让一让,别刮着,别烫着,来——喽,”
院子里空前热闹起来,服务生穿梭地往来于餐桌之间,很是熟练地将菜肴一
道接着一道地端上餐桌,于是,人们抓起竹筷,纷纷伸向盘中,争先恐后地大嚼
大咽起来。
“老姨,”大表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姑的身旁:“老
姨,你来啦!”
“嗯,”老姑刚刚夹进嘴里一口菜,看见大表哥,立刻摆出长辈那高不可攀
的神态,赏赐般地拽过一把椅子:“大外甥,坐在这吧!”
“嘿嘿,”大表哥将椅子拉到我的身旁,一脸和善地坐到我的身边:“我跟
小力子喝点,啊,小力子,这一晃,咱们可有年头没在一起喝酒喽!”
“是啊,”我抓过白酒瓶,礼貌地给大表哥斟满白酒,老姑见状,急忙告诫
我道:“大侄,你可喝不过你大哥啊,听姑姑的话,千万别瞎撑啊!”
“嗨,老姨,”大表哥端起酒杯:“老姨呀,你大外甥老喽,可不能跟当年
比喽!小力子,来,干一杯!”
“好,大表哥,干一杯!”
“干!”
“啊,喝呀,喝呀,你他妈的倒是干呀。干呀,”身后传来几位青年人极不
礼貌的大吵大嚷声,立刻压没了我与大表哥以及老姑的谈话声,使我很难听清大
表哥与老姑在谈些什么:“唉,”一位青年放下酒杯,叹息道:“他妈的,这个
月呀,我算是来着啦,一连串有三份大礼啊,看来,我得借钱啦,不然,实在是
打不开点喽!”
“呵呵,”另一个大大咧咧地接茬道:“三份礼钱你就打怵啦,昨天,我一
天就随出去三份大礼,啊,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里,同时去三个地方随礼,还要
连吃三顿饭,实在是去不过来啦,怎么办,我先去第一家,媳妇去第二家,我急
急忙忙吃几口饭,再跑到第三家!”
“哎哟,”见我与大表哥你来我往地频频干杯,老姑极力阻止着:“大侄
啊,不能再喝了,会喝醉的!”
“这个骚屄小子,”从天而降的新三婶一把夺过我刚刚举起来的酒杯:“别
喝了,骚屄小子,我看你又喝上听了,走!”新三婶将酒杯放置在餐桌上,将我
拽起身来:“走,三婶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过一会,你三叔还要
跟你喝酒呐,瞅你又醉成这个熊样,怎么跟你三叔喝啊!”
“哦哟,”我站起身来,佯装着沉醉,身子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体上贴靠,新
三婶挽住我的手臂:“走,骚屄小子,跟三婶走!”
天空渐渐地黑沉下来,新三婶拉着我的手,嘟嘟哝哝地绕过一张张混乱不堪
的餐桌,推搡开蚂蚁涌动般的人群,又踏上摆满锅盆的缓台,七扭八拐,终于将
我引领进一间幽暗的小房间里。
一阵怡人的微风缓缓吹拂而来,我的头脑顿然清爽了许多,耳畔的嘈杂声,
也全然消尽,望着静寂的小屋,望着铺陈着凉席的小土炕,望着丰满的、骚浪的
新三婶,我心中空前地喜悦起来:“啊,三婶!”我伸出双臂,忘情地抱住新三
婶肉墩墩的肥腰,同时,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不顾一切地狂吻起来。
新三婶那热滚滚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上,一只手咚地揪住我的胯间的
裤子:“啊,骚屄小子,你让三婶好想啊!”
哧——,嘣——,咣——,哧——,嘣——,咣——,窗外传来震耳的巨响
声,我慌忙松开新三婶,色迷迷的醉眼溜向窗外,只见我与新三婶畸爱的结晶—
张伟,领着几个小伙伴,嘻嘻哈哈地爬上楼顶,饶有兴致地燃放起礼花,将庆典
活动推向最高潮。
哧——,嘣——,咣——,哧——,嘣——,咣——,顿时,震耳欲聋的爆
竹声响彻云宵,向故乡小镇的人们宣告这栋非凡的建筑物,大功造成;流星般的
焰火肆无忌惮地划破宁静的夜空,向苍茫的宇宙发出可笑的示威;呛人的烟雾四
处弥漫,非常讨厌地笼罩住凌乱的院落,使我本来就极为烦燥的心境,愈加烦燥
起来。
“噢——唔,快来看啊,放焰火喽!”
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挤满了院落和道路,交通被迫中断。心急火燎的
司机气急败坏的按着喇叭,久久不肯放开,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却依
然死死地按着、接着,仿佛要跟爆竹比赛。
咚——,咣——,一颗手榴弹般硕大的双响突然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到巨大
的彩球上,“嘭——”的一声,无辜的彩球登时粉身碎骨,一股股刺鼻的焦糊
味,从窗缝溜将进来,扑入我的鼻息。
“哇,好呛人啊!”我不禁捂住面庞。
“嘻嘻,骚屄小子!”早已按奈不住的新三婶,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我推向
小土炕,毫无准备的我,一屁股瘫倒下来。
咕——,咚——,咚——,咣——,……
(一百四十九)
咕咚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新三婶咚的一声,推倒在暖洋洋的小土炕
上,旋即,新三婶一边淫荡无比地浪笑着,一边将那堆健康的、熟透的、绵软
的、骚气横泛的肥肉,重重地压迫而来。
“哈,骚屄小子,老娘,压死你!唔——哇,唔——哇,”
新三婶那堆肥肉一边揉搓着我的身体,一边张开嘴巴,挂满津掖的口唇,尤
如一对壁虎,死死地粘贴在我的腮帮上,淫迷地啃吮着我粗硬的胡茬,发出雌性
因获得快意而吭呲、吭呲的、最为原始的、毫无掩饰的,亦是由衷的淫秽声:
“唔——哇,唔——哇,唔——哇,唔——哇,骚屄小子,”
即使这样,新三婶似乎还嫌不过瘾,更加张狂起来,一双肥实的手掌,在我
的身体上肆意抓摸着、掐拧着、揉搓着:“唔,骚屄小子,你可想死三婶喽,嘻
嘻,”新三婶一边忘情地啃咬着、淫声秽语地爱抚着,一边急不可奈地拽脱着我
的衣裤,那热切的目光,火烧火燎地扫视着我的裸体,那母熊发情般的、忘乎所
以的淫态,真恨不得将我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我也兴奋到了极点,哧啦哧啦地拽扯着新三婶的衣服,新三婶推开我的手
掌,主动解脱起来:“骚屄小子,瞎拽个啥啊,看把三婶的新衣服,都拽坏了,
得,扣子拽丢了不是!”
“嘻嘻,”我一脸淫笑地抓摸着新三婶肥美的肉体,新三婶一边脱着衣服,
一边淫痴痴地问我道:“呵呵,骚屄小子,想不想三婶啊?”
“想!”我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新三婶健壮的肉体:“想,想,”
“呵呵,他妈的,”新三婶狠狠地弹拨着我的鸡鸡:“骚屄小子,想三婶什
么啊?是不是想三婶的骚屄啊,是不是想操三婶啊,呵呵,骚屄小子,”
“不,”我摇摇脑袋,感慨万分地说道:“不,三婶,你把大侄看成什么人
了,难道大侄心里只想着跟三婶做那些事么!不,三婶,我想三婶的为人;我想
三婶的美丽;我想三婶的勤劳;我想三婶的健康;我想三婶的豪爽;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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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哦哟,”新三婶顿时心花怒放,一把将我搂入洁白的酥胸里:
“啊,大侄啊,你说得三婶好激动啊!啊,大侄啊,就凭你这些话,你说,三
婶,能不喜欢你么!啊,有这样的大侄,三婶真是没白活一回人啊!啊,大侄,
有了你,三婶真是幸福啊!”
“三婶,”我捧住新三婶的面庞,深情地吻了一口:“三婶,我爱你!”
“大侄,三婶更爱你啊!”新三婶尤如初恋的少女般地张开珠唇,乖顺地迎
合着我的亲吻:“大侄啊,你可曾知道,三婶是多么爱你么,三婶,真恨不能把
心掏出来,送给你啊!”
“三婶,”
“大侄,”
我和新三婶紧紧地相拥着,嘴贴着嘴,唇依着唇,胸脯靠着胸脯,一对火热
的情爱之心,咚咚咚地狂搏着,彼此之间,情意绵绵地倾述着无限的爱恋之意。
尽管这爱是畸形的,这恋是不伦的,但却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
啊,久违了,新三婶雪白、肥美的肉体!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我咧着酒气狂喷的大嘴,摇晃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一对欲火横射的色眼,一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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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地盯视着新三婶全裸的胴体,哆哆乱抖的大手掌,贪婪地抚摸着新三婶光滑凝
腻的胸酥:“三婶,你好白啊,好肥啊!”
“嘻嘻,”听到我的夸赞,新三婶兴奋难奈地托起微微颤抖的豪乳,炫耀般
地扭弄着:“嘻嘻,骚屄小子,来呀,来吃三婶的大咂咂啊!”
“唔——哦,”听到新三婶极富挑逗的浪语,我身子一歪,眩晕的脑袋幸福
地枕倒在新三婶肌肤细嫩的大腿上,手掌握住新三婶挺送过来的豪乳,大嘴一
张:“唔——哦,三婶的大咂咂,真漂亮啊!真好吃啊,真香啊!”
“骚屄小子,”新三婶淫荡地握住我的鸡鸡,快速而又有力地搓揉起来:
“他妈的,骚屄小子,白天,你跟老菊子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干这个来着,嗯,老
实向三婶交待!”
“哦,哦,三婶,轻点,轻点!”我松开新三婶的乳头,皱着眉头嘀咕道:
“三婶,轻点掐啊!”
“嘻嘻,”新三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拧起来:“骚屄小子,
他妈的,谁也没有你神气啊,姑姑、婶婶,都让你给操了,嘻嘻,骚屄小子,以
后,就别走了,在咱们镇子里定居吧,你奶奶和叔叔都不管你们啦,你就安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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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跟你老姑过日子吧,三婶么,做你的情人!”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话,我心头顿然一颤,呼地坐起身来,一把捧
住新三婶热辣辣的面庞:“三婶,真的?”
“哼,”新三婶淫迷地吐着骚气漫溢的红舌头:“骚屄小子,你忘了,三婶
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以后,三婶就是你的情人,你跟老菊子就住在三婶家吧,
嘻嘻,”新三婶转过脸去,充满激情地端详着我硬梆梆的鸡鸡:“啊,大侄,多
年不见,你的鸡巴好像更大喽!”
“三婶,”我再也按奈不住,手掌兴奋不已地推搡着新三婶,新三婶心领神
会地仰躺下来:“骚屄小子,来吧,上来操三婶吧!”说着,便放浪地叉开了大
腿,我登时乐得再也拢不上嘴,搬起新三婶的白腿,被新三婶揉搓得又光、又
亮,又红、又硬的鸡鸡扑哧一声,顶进新三婶的肉洞里。
啊,虽然已是中年,新三婶的肉洞依然鲜嫩无比,泛着滚滚骚掖,每扎捅一
下,便会发出清盈的咕叽声,“哈,”我一边扎捅着,一边由衷地感叹道:“三
婶啊,你的里面还是那么滑溜,三婶啊,你的淫水,还是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多,
你看,咕叽、咕叽的,都冒到外面来喽!”
“呵呵,”新三婶淫笑道:“三婶水多,还不都是你他妈的给豁拢的,骚屄
小子,你的大鸡巴,可真硬啊,把三婶的骚屄,操得好麻、好木啊!”
“是么,”我咕咚一声,更加卖力地撞击起来:“真的么,三婶,我真的那
么有劲么?”
“呵呵,骚屄小子,”新三婶老成地叉开大腿,尽情地享受着插抽所带来的
快感:“真的,大侄,你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啊,你太有劲了,操得三婶,好
舒服啊,哦,哦,哦,麻酥酥,酸溜溜,操得三婶好想尿尿哟!”
“三婶,”我伸过手去,抹了一把漫溢而出的淫水:“三婶,这不是尿啊,
这是你的爱掖啊!”
“喔——,喔——,喔——,”新三婶点点头:“三婶知道,啊,年轻人就
是好啊,有劲,跟年轻人操屄,感觉就是不一样,”
“是么,三婶,”我轻轻地舔吮着手指上的骚掖,认真地品味着新三婶那尤
如熟透的苹果似的,骚腥之中略泛酸涩的淫掖:“三婶,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啊,
不都是一根鸡巴么?”
“哼,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年轻人不仅身强体壮,鸡巴又粗又硬,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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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味也特清爽,”说着,新三婶伏起身来,托住我的手臂,深深地吻吮着我热滚
滚的、泛着汗掖的胸脯:“啊,年轻人的肉皮,有弹性,滚热滚热的,一舔起
来,那感觉,……,”
“什么感觉啊?”我继续追问着,新三婶舔了一会,索性坐起身来,我那扎
通得正欢的鸡鸡,扑楞一下,从新三婶的肉洞里,失望地滑脱出来:“骚屄小
子,你给老娘规规矩矩地躺下,”新三婶不容分说地将我推倒,肥墩墩的肉体,
重重地压迫下来,红通通的珠唇,充满爱怜地狂吻着我汗渍渍的身体:“什么感
觉,三婶文化浅,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好就是好,……”
“那,这个呐,”我向上挺了挂满新三婶爱掖,晶莹闪亮的鸡鸡,新三婶见
状,缓缓扭转过粉颈,臊红的面颊情深意绵地从我的胸前向腹部刮划着,直至胯
间,然后,新三婶面庞微抬,重新张开嘴巴,大大方方地含住我的鸡鸡。
“嘿嘿,这个,更好,肉乎乎的,比肉肠还要香啊,哦,”吮着,吮着,新
三婶又若有所思地吐出鸡鸡,握在手中,哧哧地搓弄起来,同时,津津有味地吧
嗒着珠唇:“哦,好辣啊,这味道,咋跟张伟最喜欢吃的辣肠一个样啊,呵呵,
好长、好粗的辣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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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豁,”听到新三婶恰如其分的比喻,我顿时精神抖擞,反复不停地挺送
着腰身:“呶,三婶,吃吧,吃吧,好好地尝尝大侄的辣肠吧!”
“嘻嘻,”新三婶再次含住我的鸡鸡:“好,好,吃,吃,骚屄小子的鸡
巴,真辣啊,把三婶的嘴,都辣麻喽!”
新三婶握住我的鸡鸡,咕叽、咕叽地给我口佼着,我则搬过新三婶肥美的大
屁股,拽开肉乎乎的股瓣,嘴唇卖力地研磨着新三婶的肉片,同时,哧喽哧喽地
吞咽着滚滚而出的爱掖:“哇,三婶的淫水,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骚,呵呵,
咳咳咳,呛死我喽!”
“噢——唷,噢——唷,噢——唷,噢——唷,”我的嘴唇,将新三婶的淫
欲全然撩拨起来,一边继续给我口佼着,一边身不由已地扭动着白屁股,咚咚咚
地撞捣着我的面庞,从而,获得空前的快感:“噢——唷,噢——唷,噢———
唷,噢——唷,骚屄小子,真是越来越会玩了,舔得三婶,受不了喽!噢———
唷,噢——唷,噢——唷,噢——唷,……”
“嗯,”我正微抬着脑袋,肆意啃舔着新三婶肉乎乎的毛桃子,当新三婶再
次将屁股从我的嘴唇处,挺扭过面额时,我无意之中睁开色眼,突然发现,新三
婶那毛桃般的大肉团,有几根粗长的白毛,格外地显眼,我怔怔地拽扯起来:
“哎呀,三婶,你长白毛喽!”
“嗯,”新三婶闻言,立刻吐出我的鸡鸡,咕咚一声,从我的身体上翻滚下
来,一屁股坐在土炕上,拽过土炕边的小台灯:“是么,让我看看!”
新三婶手攥着台灯,将一道耀眼眩目的光束明显显地射向自己一片湿漉的肉
包包,在那草原般浓密、厚重的黑毛之中,些许长硕的白毛,尤如那夜空中的繁
星,羞羞达达地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既柔美又顽皮。
“唉,”新三婶失望地拽住一根最为长硕的白毛:“完喽,完喽,三婶,老
喽,唉,老喽,老喽,真是老喽,白毛都长到骚屄上来喽,唉,真是不服老不行
啊!”
“嘿嘿,”望着新三婶那惆怅的神态,听着新三婶对逝去时光无限的留恋之
情,我禁不住地笑出了声,手指一紧,哧啦一声,拽下一根白毛来,新三婶痛楚
地咧了咧嘴:“哎哟,好痛啊,骚屄小子,你倒是轻点拽啊!”
“嘿嘿,”我掐着新三婶洁白的性毛,在色眼之前,淫荡地摇来晃去:“嘿
嘿,嘿嘿,白色的屄毛,真是头一次看到哦!好新鲜,原来,女人不仅头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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屄毛,也会变白的哦!”
“哼,”望着我手中的白毛,新三婶又无奈地唉叹一番,然后,满怀失落感
地问我道:“完喽,骚屄小子,三婶老了,你,还会爱三婶么?”
“三婶,”我将白毛丢到炕下,搂住失望的新三婶:“三婶,已经说过一百
遍了,我爱三婶的心灵,而不仅仅是肉体,更不是,嘿嘿,”我轻轻地拧掐一下
新三婶的肉包包:“这个玩意!”
“哎哟,哦,”因疼痛,新三婶先是咧嘴呻吟起来,很快,一头扑在我的肩
膀上,不知是喜悦,还是激动,或是对逝去岁月的无限感伤,嘤嘤地抽涕起来:
“大侄,三婶老了,咦——,咦——,咦——,咦——,……”
……
(一百五十)
“三婶,你怎么了,哭啥啊?”看到新三婶悲悲切切地抽泣起来,我关切地
问道:“三婶,咱们不是玩得好好的么,你哭个啥啊,多扫兴啊!三婶,别哭
了,接着玩啊!”
“唉,”新三婶长叹一声,抹了抹苦涩的泪水:“唉,大侄啊,三婶,老
喽!呶,”新三婶低下头去,愁眉不展地盯视着胯间那星星点点的白毛,肥实的
手掌气呼呼地拽扯着,那劲头,恨不能将所有的白毛,统统都拽扯下来,冷冷地
丢抛到一边:“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不觉的,三婶就
老了,唉,完喽,三婶的好日子,就要结束喽!”
“三婶,别伤心,不就长了几根白毛么,咋能算老呐,”
“还不老哇,呶,”新三婶指了指眼角:“呶,你看,这,都长出皱纹喽,
唉,”新三婶突然搂住我的脖颈,坦诚地说道:“大侄啊,不怕你笑话,三婶这
辈子,最怕老,老了,老了,就,”新三婶欲言又止,难为情地吱吱唔唔着:
“就,就,”
“就什么啊?”我全然明白新三婶的意思,而表面,则故意淫迷地问道,同
时,手指尖轻触着新三婶的私处:“老喽,就,不能这个喽,是吧!三婶,”说
着,我指尖一滑,哧溜一声,插进新三婶的肉洞里,放肆地挖抠起来:“三婶,
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唷,哦——唷,……,骚屄小子,哦——唷,哦——唷,”在我快
速的抠捅之下,新三婶不得不止住了抽泣,无法自抑地纵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淫荡地分叉开来,任由我的手指生硬地抠挖着。
“哦——唷,哦——唷,骚屄小子,你的手好重哟,抠死我喽,哦——唷,
哦——唷,骚屄小子,轻点,轻点抠三婶,你把三婶的骚屄抠得好痛啊!哦——
唷,哦——唷,这个骚屄小子,真不听话,往死里祸害你三婶哟,……”
新三婶嘴上一个劲地嚷嚷着痛啊、痛啊,可是,她那挂着滴滴泪珠的秀脸
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神色,肥美的大屁股,极为配合地扭动着,水汪汪的肉洞卖
力地迎合着我的抠捅。
“哦——唷,哦——唷,哦——唷,骚屄小子,你要把三婶的骚屄,抠豁
啊,……”
“哦,呵呵,”听到这句话,我禁不住地笑出声,一边继续生硬地抠捅着,
一边煞有介事地盯视着新三婶咕叽作响的肉洞,抠着,抠着,我突然想起少年时
代,旧三婶那恶毒的谩骂:“呵呵,三婶啊,当年,我旧三婶不是说过,你都让
我三叔,给操豁了么!呵呵,”
“去,骚屄小子,嘻嘻,”听到我的话,新三婶止住了呻吟,肥手羞臊地捂
住热辣辣的珠唇:“大侄啊,不怕你笑话,你三婶啊,就好这一口,三婶这一辈
子,除了喜欢打麻将,再,就是这点事喽!”
“嘿嘿,”新三婶的话,深深地剌激了我,我更加用力地抠捅起来,新三婶
一边纵声呻吟着,一边毫不掩饰地说道:“大侄啊,三婶活着,就图这点事!三
婶,最愿意跟男人操屄,啊,”新三婶大叉着双腿,双眼死盯着自己的胯间。
“啊,操屄可真好啊,真是最大的享受啊,唉,为了操屄,三婶让人家骂得
狗血喷头,整个小镇子,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三婶搞破鞋的,背地里,都骂三婶是
个破鞋匠。唉,为了操屄,三婶不仅臭名远扬,连正式工作也没有了;房子也没
有了;孩子,也不要了!唉,大侄,”新三婶搂住我的面庞,认真地问道:“大
侄啊,三婶够贱的吧,三婶够淫的吧!三婶是破鞋,是养汉老婆,是,……”
“不,”我抽出手来,不容分说地捂住新三婶的嘴巴,粘满爱掖的手指,涂
抹在新三婶的珠唇上:“不,三婶,追求幸福,这是每个人的权利!不要在乎别
人说什么,在我的心目中,三婶是淫,可是,一点也不贱,我爱三婶,我最欣赏
三婶的性格!”
“大侄,”听到我的话,新三婶立刻激动不已地握住我的鸡鸡,快速地套弄
起来:“是啊,三婶没在乎,三婶豁出去了,三婶可不想窝窝囊囊地白活一回
人。老天爷即然让我长了这个么玩意,我,就要用啊,就像人长嘴,就得吃饭
啊!”
“对,有道理,长嘴要吃饭,长屄,就得操哇!”
“哈哈,”新三婶终于转悲为喜,秀美的面庞,再次泛起淫荡的笑容,我则
挺着重新勃起的鸡鸡,咕叽一声,顶进新三婶的肉洞里,新三婶微闭着双眼:
“啊,操屄,就是好,就是享受,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从没有体验过操屄的乐
趣,跟孩子他爹在一起,一点兴致都没有,好像吃饭就是为了拉屎一样,操屄,
就是为了生孩子,唉,没意思!”
“呵呵,三婶,你可真会比喻啊!”我搬着新三婶的大腿,卖力地顶撞着。
新三婶继续讲述道:“也许是命该如此,也许是前世有缘吧,我在麻将桌上
认识了你三叔,啊——,”新三婶由衷地感叹一声,脸上流溢着对往昔幸福生活
的美好追忆:“那时候的你三叔啊,长得膘肥体壮,五大三粗,那块头,简直能
把我家孩子他爹,给装下!我们对面而坐,每次洗牌时,我的手指碰到他的手
指,我立刻感觉着,他的手,热乎乎的,而我家那口子,手指凉得像根冰棍!”
“呵呵,有意思,继续讲!”我催促道。
新三婶清了清嗓子:“我又故意用膝盖顶着他的膝盖,啊,他的腿,是那么
粗壮,那么有力,并且,更热,肉墩墩的,磨着我的腿,麻酥酥的!大侄,不怕
你见笑,当时,三婶的下边,就湿了!”
“哈哈,以后呐,三婶,讲啊,真有趣,我,要来电了!”新三婶麻将结缘
的罗曼蒂克史,将我的性欲全然撩拨起来,滚滚精掖,直抵鸡鸡头。
“呵呵,骚屄小子,”新三婶抽打一下我的腮帮:“你三叔,更不是个老实
客,他绝对是个情场老油条,早就察觉出我对他有意,结果,结果,”
“结果,就,”我咚地撞击一下新三婶的肉洞:“结果,就,这个喽!嘿
嘿,”
“哎哟,骚屄小子,”毫无准备的新三婶肥硕的胴体猛然一抖,手掌啪地轻
拍一下我的胸脯,依然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是啊,当然就这样啦,不过,”
新三婶兴奋地讲述道:“跟你三叔的第一次,那个新鲜,那紧张,那个快活,简
直比新婚之夜还要让我难忘哦。”
说着,新三婶抬起身来,捧住我的面庞:“你三叔那才叫男人呐,那胡子,
简直能扎死个人,真硬啊,我好喜欢哦,我捧着你三叔的脑袋瓜子,这个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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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咂,”新三婶说罢,张开珠唇,咂咂咂地狂吻起我胡茬密布的腮帮来:“他妈
的,骚屄小子,你们爷俩一个样,咂咂咂,”
“嘿嘿,”我新三婶的亲吻之下,我亦空前地兴奋起来:“三婶,三叔的鸡
巴,更硬吧,呵呵,”
“那还用说!”新三婶放开我的面庞,抹了抹嘴角的口掖,一只手刮划着我
快速捣弄的鸡鸡:“你三叔的鸡巴,真是特大号的,我们第一次做爱时,我怕坏
孕,事先准备了套子,可是,我那当家的,用的是二号的,结果,给你三叔用,
却怎么也弄不上,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勉强套上了,可是一插进来,三捣两捣,
哧啦一声,你三叔的大鸡巴,楞把套子给弄碎了,呵呵,鸡巴水那个多啊,把我
的骚屄,灌得满满的,可把我吓了,这要怀孕了,可遭了罪喽!”
“哈哈哈,”我夸赞道:“三叔真能干啊!”
“嘿嘿,”新三婶咂着珠嘴,美滋滋地回味道:“你三叔不但鸡巴粗,卵子
大,还特有劲,那天晚上啊,可把我操坏了,操得我哇哇直叫,要死要活的。从
那天起,我才真真正正地体验到了操屄的乐趣!”
“哈哈,”我淫邪地夸赞三叔道:“三叔可真能干啊,把三婶操得死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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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嘿嘿,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啊!”
“唉,”新三婶则失望地摇摇头:“也不中用了,你三叔,也老了,好像比
我老的还快,并且,落下许多病,最头痛的,是糖尿病,唉,”
“啥,”听到新三婶的话,我放慢了力度,关切地问道:“怎么,三叔得了
糖尿病,这,可不太好,糖尿病,是个很挠头的病啊!”
“谁说不是呐,得了糖尿病,没个治好,那钱啊,花了不计其数,可是,却
一点效果都没有,唉,真愁人啊!”
“三婶,”我喘了口粗气:“不要失望,三叔的病,还是有希望治好的!”
“唉,好个什么啊!”新三婶眉宇紧锁:“是病七分养,可是你三叔呐,还
是整天地忙啊、忙啊,”
“你好好地告诉告诉三叔,让三叔注意休息!”
“哼,没用!”新三婶厥着嘴巴嘟哝着:“没用,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不
听,就是忙啊、忙!”
“三叔真是事业第一哦!”
“事业,他那叫什么事业,瞎忙,细细想来,瞎忙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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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你可没瞎活啊,你更没白忙,你的理想,不是实现了么,呶,”我
指了指雪白的墙壁:“三婶啊,你多年的梦想,你的楼房,不是盖起来了!”
“唉,盖起来,又有什么用,不盖倒好,以前,住着水泊凉亭,倒也省心,
现在,楼房盖好了,麻烦,也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我不解地问道,新三婶又是一番长叹:“力啊,实不
相瞒,三婶离婚时,判给前夫的儿子,知道我盖起了新楼房,就不声不响地搬了
过来,也想占据一份!”
“哦,”我惊讶地问道:“那,三叔的意见呐?”
“你三叔,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张伟,说死也不同意,为这事,已经打了
好几架啦,唉,”
蹬——,蹬——,蹬——,“三——嫂,”走廊里传来老姑的嚷嚷声:“三
——嫂,三——嫂,三——嫂,”
“哎哟,不好,老菊子来了!”新三婶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意犹未尽地跳
下土炕:“不好,骚屄小子,老菊子,找我来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唉,三婶得
走了,哪天,再好好地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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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穿好衣服,翻转一下身体,面对着墙壁,佯睡起来,老姑吱嘎一声,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炕沿边,细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这小子,又喝多
了,脑门好热啊,来,大侄,”老姑轻拍着我肩膀:“大侄,醒一醒,喝点水,
解解渴吧!”
“啊,”我转过身来,一把拽住老姑的手臂,老姑嘿嘿一笑,极为顺从地爬
上土炕:“大侄,你醒酒了?”
“嗯,”我点了点头,开始扒脱老姑的衣服,老姑主动褪下裤子,然后,仰
面朝天地躺下去,我握住刚刚插过新三婶的鸡鸡,扑哧一声,又捅进老姑的肉洞
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来。老姑曲起双腿,双手搂住我的背脊,一边轻声呻吟
着,一边颇为认真地问我道:“大侄,大侄,”
“嗳,”我欢快地答应道,鸡鸡疾速地进出于老姑的肉洞,老姑吧嗒吻了我
一口:“嘿嘿,大侄啊,你知道么,三哥上梁,收了多少礼啊?”
“哦,”听到老姑的问话,漆黑之中,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我方才注意
到,老姑并没有全心身地投入于性爱的享受,而是以无比羡慕的神态,惊叹着三
叔大操大办的丰功伟绩:“啊,三哥上梁,足足收了贰拾叁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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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到老姑赞叹的话语,我性致顿无,鸡鸡不可控制地瘫软下
来,身子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解地拍拍我的背脊:“大侄,咋
啦!”
“唉——”我疲惫不堪地压在老姑的身体上,有气无力地嘀咕道:“好——
累——啊!”
……
(一百五十一)
“骚屄小子,醒一醒,别他妈的睡懒觉了,”在新三婶风骚的喊叫声中,以
及肥手掌的抓挠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睡眼,新三婶俯下身来,深深的吻了我一
口:“咂——,骚屄小子,快点起来吧,你看看,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睡懒
觉呐,快点起来,三叔正等着跟你喝酒呐!”
“啊,”在新三婶的推搡之下,我懒懒散散地坐起身来,清晨明媚的阳光暖
洋洋地扬洒在我炽热的身体上,经过一整夜的酣睡,酒醒了,周身顿感空前的轻
松,精神也抖擞起来,新三婶抓过我的衣服:“来,骚屄小子,快点穿上!”
“呵呵,”